表面上看,這里普通以極,并沒有什么東西引人注意。
不過表象是無法迷惑林軒地,他閉上雙眸,將神識放出,很快就有了收獲,在那山腹深處,有法力波動的痕跡,如果沒有料錯,應該是禁制無疑。
林軒并沒有揚手祭出劍氣,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必要使用蠻力。
臉上帶著沉吟之色,林軒轉頭在附近打量起來了。
然而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并沒有發現不妥,至于那黑發老者,則束手而立,一臉的恭敬以極,如今他生怕出錯,當然不敢胡亂開口多言了。
原本沒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不過通過搜魂之術,林軒心中清楚,那禁制一旦被強力破除,會毀去里面的寶物。
破除是如此,那驚動又有什么后果,林軒不曉得,所以當然不敢胡亂嘗試。
他可不想平白承受失去寶物的損失。
略一躊躇,林軒伸手在腰間一拂,同時聲音低沉的開口了:“璇兒,如今天劫已經過去,妳沒有必要待在天機府里。”
“是,師祖。”
恭敬的聲音傳入耳朵,靈光一閃,一容貌姣好的少女出現在面前。
此女不過十七八歲年紀,有著高挑修長的身材,正是月兒的愛徒鄭璇。
與林軒相比,此女顯得端莊賢淑,衣冠楚楚。
畢竟她一直待在天機府,自然不曾遇見危險。
現身以后,此女便盈盈一拂,沖著林軒拜下去了:“參見師祖。”
“妳這丫頭,那么多禮什么,我叫妳出來,是找一找,這附近可有機關。”
“璇兒曉得。”
少女點點頭,隨后便也游目四顧,在這附近尋找起來了。
林軒這么做也是有目的,畢竟女孩子要心細一些,那黑發老者則看得瞠目結舌,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天機府。
作為元嬰后期的修仙者,鄭璇修為如何,他還是能夠感受分辨出,然而正因為如此卻越發的驚愕。
此女作為離合期修士卻稱呼那人為師祖,難道說,眼前這神秘的家伙居然是分神級別的修仙者?
腦海中念頭轉過,黑發老者震驚之余,表情更是恭順無比。
分神期,哪是自己能夠企及,捏死他就仿佛捏死一只螞蟻。
其實這樣的誤會是很正常地,修仙者的輩分本來就是以實力來劃分,鄭璇與林軒的情況則比較特殊,此女的父母,稱呼林軒為師叔,所以她當然得叫林軒師祖,這并不是表示林軒就真的高出她兩個大境界了。
然而老者哪里曉得,原本心中的一點小九九也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雙方的差距不可以道里,陰謀詭計都變成了垃圾,他當然不敢再起二意。
林軒的選擇沒有錯,女孩子果然是心細如發的,很快鄭璇的聲音就傳入耳朵:“師祖,您看那個…”
林軒順著她的聲音轉過頭顱,就看見了一塊石頭孤零零的矗立在原地。
“怎么了?”
林軒并沒有看出不妥,不過也沒有心情去尋根究底什么,直接走上前,蹲下身體,研究起那塊石頭。
兩手握住,輕輕朝著左邊一旋,頓時,轟隆隆的聲音傳入耳朵,前方的山壁,出現了一個大洞。
直徑約有丈許,容數人平行通過都沒有問題。
林軒心中大喜,表揚了鄭璇兩句,隨后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藝高人膽大,林軒連那加強版的元氣之劫都已經度過,自然不擔心會遇見危險,鄭璇也緊跟在后面,黑發老者臉上露出苦笑之色,同樣隨后走進去了。
地洞很深,足足花了一盞茶的功夫,三人才來到了盡頭。
前面豁然開朗,一個大廳映入眼簾,然而在入口,卻有一層紅火色的光幕,不用說,這自然就是老家伙所設下的禁制了。
林軒雖然對陣法也有研究,但與專門的陣法師相比,也有差距,一時片刻,也沒有看出這是一個什么陣法,用強力可以破除,但直到牠的自毀屬性后,林軒當然不會那么傻。
“道友,現在該你出手了。”
林軒回過頭,看了對方一眼:“只要將這禁制關閉,林某會放過你,絕不食言。”
“多謝前輩。”
黑發老者半信半疑,不過這種時候,多說也是無益,躬身像林軒行了一禮,隨后就像那層光幕走去。
接下來的一幕,簡單得讓林軒無語,就如同搜魂得來的線索,對方作為與火云老怪擁有相同血脈的人物,那禁制對他沒有絲毫阻隔,視光幕為無物,直接就走進去了。
“師祖,他現在在禁制的另一邊,你說會不會…”
“放心,他不敢。”林軒當然明白鄭璇在說什么,不過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評判,果然,林軒話音剛落,前面的光幕就閃動起來了,一圈圈波紋蕩起,隨后靈光黯淡了下去。
嗚…仿佛狂風刮過的聲音傳入耳朵,此光幕徹底化為了虛無。
林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緩步走過去了。
大廳中,那黑發老者束手而立,見林軒過去,深施一禮:“前輩,不知道,晚輩是否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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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他的呼吸加重了許多,可以看出心中的緊張之意。
其是死是活,但憑對方一言而決了。
“當然可以。”
林軒微笑的聲音傳入耳里。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那老者大喜,原本他心中忐忑,以為對方十有會食言的,沒想到卻是這樣令人心喜的結果,心中的高興那是可想而知的,忙沖著林軒連連施禮,稱謝以極,然而就在這時,林軒卻毫沒征兆的右手抬起,一指向前點去。
白光一閃,一道拇指粗的光柱沒入對方的頭顱,對方頓時翻身栽倒,人事不知了。
“師祖,你…”
鄭璇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以她對林軒的了解,師祖應該不是喜歡食言而肥的,為什么…“放過此人沒有關系,不過此間的事情我可不希望他說出去。”
林軒喃喃自語的聲音傳入耳朵,隨后袖袍一拂,一道光霞飛掠而出,將黑發老者裹住,開始剔除他這部分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