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玄宗另一側的困仙牢中,以龜妖,苦大師為主,期修士為輔的三人一妖,正各自驅使自己的法寶,像那小巧卻繁復異常的法陣猛烈進攻。
巨大的轟鳴聲密如雨點,在這百余丈的空間內不停回響,刺耳異常,法陣的光罩與起初時相比,已被壓縮得小了許多,五顆晶石表面的靈光也暗淡了不少。
那龜妖與元嬰期老怪還好,兩位凝丹期修士可是臉色蒼白,法力明顯處于了透支狀態。
心中叫苦不迭,可也沒有辦法,只能咬牙苦苦支撐。
“好了,我們稍事歇息一下。”
又狂轟了約半個時辰,龜妖突然開口說道,雖然的聲音沙啞難聽,紅衣女子與耿姓修士卻如奉綸音,毫沒形象的坐倒在地,呼呼喘氣,從懷中取出幾塊晶石,握在手里,恢復體力。
苦大師也收回了法寶,雖的臉色也有點蒼白,但與兩個小輩相比要好得多,畢竟是元嬰期的老怪物。
“道友為何手,此兩人受不了,我們還可以繼續進攻。”苦大師有點不滿的開口。
“呵呵,道友心急了,你以為這捆仙的禁制是那么容易攻破,越到后面阻力越大,不要妄想一處而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夫在這里百萬年都呆過了,也不差這一兩天的。”龜妖搖頭晃腦,胸有成竹的道。
“。”苦大師眉頭一挑,雖然心有不甘,但總算沒有多言,對方是地頭蛇,情況比自己了解得多,也盤膝而坐,調息讓法力慢慢恢復。
“倒是離開此牢以后。不知道道友可有什么打算么?”過了一會兒龜妖突然睜開雙眸。絲毫沒有征兆地開口。
“打算。嘿…老夫暫時還沒有想好。”苦大師語焉不詳地道。
這家伙雖然殘忍好殺。但同樣也非常狡猾。對方想要探詢自己地口風有那么輕松。
“哦。道友已經知道此乃玉玄宗。難道對該派秘制地長生丹沒有想法?”
苦大師睜開眼睛。丑陋地面容上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了。看著眼前化形期地妖修淡地開口:
“道友無需用言語試探莫某。有話就明說。如果有足夠地好處。在下并不介意與閣下合作。”
“好,鄙人等的就是這句話。”龜妖撫掌大笑:“即使在上古時期玉玄宗也是當時修仙界一股很強的勢力,如今滄海桑田,人類的壽命畢竟有限,想必該派已化為了灰煙,但肯定有不少寶物留下來,其中肯定包括長生丹,道友若是有意我可以聯手,肯定會有不小的收獲。”
龜妖說到后面,聲音充滿了誘惑,然而苦大師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哪是那么容易哄騙的。
對方與自己非親非故何況還人妖殊途,假如僅僅是天大的好處腦袋除非被驢踢了,否則哪里會主動拉上自己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
“寶物固然令人心動,但老夫可不想死得稀里糊涂這其中有什么艱難險阻,還請道友表述一二。”苦大師不動聲色的開口。
龜妖表情一滯,但也知道想要完全隱瞞不現實,于是眨了眨眼,換上一副誠懇的笑容。
“道友多心了,玉玄宗雖然昌盛一時,但那也是百萬年前之事,如今時過境遷,就算有什么布置又能有多大的用途,當然,一些禁制陣法僅是兄弟一人的話想要破除還要費些工夫,但若有道友聯手,絕對能勢如破繡,將該派遺留下來的寶物席卷一空,難道道友對長生丹不心動,我們玄龜雖然不是什么靈獸,但壽命卻長得離譜,絕不會和道友搶丹藥的。”
苦大師聽了這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撫須沉吟了起來。
他自然不會完全相信對方的描述,但也沒有理由進入寶山卻空手而回,俗話說,不入虎焉得虎子,為了靈丹與寶物,些許風險還是值得冒的。
“好,老夫與道友合作,得到的寶物我們平分如何?”
“這是自然,我們同舟共濟,一定會賺得盆滿缽滿的。”龜妖顯得非常豪爽,然而眼眸深處卻閃過一絲厲芒。
苦大師也笑容滿面,不過心中卻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怕對方翻臉,雖然化形中期的妖修境界要比自己勝上一籌,但玄龜并非靈獸,何況一直關在這里苦修能學到什么好的功法?
而自己由佛入魔,卻會不少詭異神通,以實力來說遠勝同階修士。
真的翻臉的話,鹿死誰手還是兩說。
一人一妖各懷鬼胎,卻很有默契的笑了起來。
紅衣女子與耿姓男子都臉色蒼白,形勢比想象的還要復雜一些,他們也不敢奢求什么寶物靈丹,只求能夠活下來就已謝天謝地,心存感激。
與此同時,在一開闊的空地。
那尖耳猴腮的修士也遇見了麻煩,一些奇形怪狀的傀儡擋在他的面前,那些傀儡中既有鳥獸蟲魚,也有人形的怪物,種類繁多。
數量則有近百具,好在修為都不是很高,最多也就相當于筑基期的修士,以他凝丹期頂峰的修為,倒也勉強能夠應付。
然而這些傀儡雖然都是炮灰級別,但與活著的生物相比,卻有一樁難處,悍不畏死。
即使身體被打爛了,只要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也會繼續攻擊。
尖耳猴腮的修士倒也不急,驅使著一柄竹筒形狀的法寶,在傀儡中肆虐,這些家伙雖多,但總有消滅完的一刻。
半個時辰以后。
一虎頭人身的傀儡被爆頭,空地上除了一些殘肢斷臂,重新歸于沉寂。
呼,此人松了口氣,伸手一招,法寶迅速縮小,飛回了他的衣袖。
略作歇息,抬眼向前方看去。
數棟房屋映入了眼簾之中,除此以外,還有亭臺樓閣,小橋瀑布,顯然,他已進入玉玄宗深處。
尖耳猴腮修士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大踏步往前走,他的前方是一個院落,光是大門就高達數丈,看上去氣勢非常。
他伸出雞爪般的右手,想要將門推開,然而才剛剛接觸,突然一股巨力毫沒有征兆的襲來,將他像一塊破布般的像遠方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