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雖然也有國,但大部分都跟非洲黑哥們的國家一樣,是多個部落的集合體。
每個妖國的妖王都是國內各部落酋長聯合大會選舉出來的,實力比較強的一個部落首領。
希拉里斯就是虎妖一族的首領。
虎妖一族在該國內屬于實力最強的部落,但相對其它部落而言,也沒有絕對的壓倒性優勢。
希拉里斯要是離開十天半個月的還好說,可如今已經離開三年多了,部落肯定會選新的酋長,國內肯定會選新的國王,他這個前任酋長兼國王一旦回國,就會立刻處在一處尷尬的地位,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更別提搞建設界門這種大工程了。
雖然說回到妖界后前途堪憂,但在得知雍博文會釋放他的消息,希拉里斯還是一點猶豫也沒有的想要回去。
此地雖好,終非吾家。
再漂亮的籠子也只是個籠子而已。
妖怪們生于自然,長于荒野,對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向望已經刻在了血脈里,絕不會因為一點點危險就當縮頭烏龜。
聽了希拉里斯的解釋,雍博文哈哈一笑,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調快了這里的時間,你雖然感覺過了三年多,但實際上在人間只有一個多月,回到妖界,你還是你的妖王,什么影響都沒有。而且…”他沉吟了一下,決定一次把話說清楚,“我不打算用你們原來的界門,那樣會影響俄羅斯方向與你們的貿易交流,我要一個新的界門,最好是不在你國內的,可以選個荒僻點的地方,最好不要與其它妖國發生沖突。我會在那里建設一個基地,收購妖界特產。”
希拉里斯大驚。
大天師居然要在妖界建設一個基地!
當年俄羅斯與希拉里斯兩方打得血流成河,原因不就是俄羅斯法師法師協會想進軍妖界,在希拉里斯國內建立據點嗎?
妖界太平這么久,就是因為人間已經失去主動進軍異界的能力,如今大部分異界門戶都是當年術法興盛時建成的,當時的法師們還沒有太多想法,基本上就是到異界打打秋風搶錢搶糧搶娘們什么的,對于搶地盤卻是沒有興趣,可如今的人間法師們雖然術法衰微,但貪婪之心卻遠盛當年,直接就想搶地盤,有了地盤那錢糧娘們什么的,就統統都有了。
當年萬妖遷界,就是被人類給生生趕出人間的。
那場悲慘的大遷徙中,妖族死傷慘重,能活著抵達妖界的,不過千分之一,數千年才恢復元氣,好容易在妖界這蠻荒之地站穩腳跟,繁衍生息。這才多少年啊,人類又要跑妖界搶地盤了。
難道還要再上演一次當年的遷界慘劇嗎?
不,絕不能答應他!
如果讓這個法術通神的天師在妖界站穩了腳跟,只怕會后患無窮,那我就會成為妖界的千古罪人。
可是正面拒絕這位大天師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希拉里斯不敢想像,或許對方會一怒之下像掐死小雞一樣把他和女兒都掐死吧。
要不然先口頭糊弄過去,等回到妖界不做也就是了。
不,肯定糊弄不過去,這位大天師即有開天創世之能,怎么會被些小伎倆糊弄過去,如果答應下來,他肯定會有一萬種手段讓我履行。
希拉里斯腦中念頭急轉,一時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回答的不免有些遲疑。
雍博文便問:“怎么?還有困難?說來聽聽,我或許可以幫你解決。是兩個異界門戶不能距離過近,選不到什么好位置?”
希拉里斯聽到這句話,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當下苦笑道:“大天師說得是,我國地界有限,無法同時容納兩座異界門戶,若是再往遠,那可就是其它妖國了,您或許也知道,因為我國和俄羅斯法師協會的交易,導致與鄰近妖國的關系一直相當緊張,邊境不時有摩擦產生…”
“那就是不能建了…”雍博文想得倒是簡單,一時沉吟。
希拉里斯卻怕他再起意直接用聯通俄羅斯的那座門戶,趕緊搶道:“倒不是不能建,在我國格魯斯妖國的邊境漫長,很大一部分都屬于蠻荒地帶,要是建一座門戶,倒是神不知鬼不覺,完全可以掩過格魯斯妖國,但門戶開啟時會產生界壁動蕩,格魯斯妖國肯定會派人來查看,到時候肯定會發現這座門戶。您也知道,妖界對人間門戶向來特別在意,當年我們與俄羅斯剛接觸時也是狠狠打了幾次大戰才坐下來談判。如果格魯斯妖國派軍圍堵的話,可能會對大天師的計劃有些影響。我國雖然也可以出兵,但卻不能太過明顯的幫助您,那樣就會成為妖界公敵了。”
希拉里斯的算盤打得好,直接拒絕小命不保,答應不做,下場只怕也不妙,倒不如一箭三雕,利用大天師對妖界情況不熟悉,把門戶建在鄰國境內,到時候通風報信,讓格魯斯知道大天師這邊相要建立據點的念頭,格魯斯派大軍必然會出動圍堵門前,讓大天師這邊的人就算是出來也沒有辦法開展建設,只能迎頭血戰,打得幾仗之后,就可以像當年與俄羅斯那樣和談協商了。雖然少不得讓格魯斯得些來自人間的利益,但卻以一座門戶牽制了格魯斯的兵力,減輕了邊境內的壓力。又不得罪大天師,到時候或許還能左右逢源得到更多的好處。
雍博文聽完之后,卻滿不在乎地道:“不妨事,你只要建起門戶,負責開啟就行,其它的事情我這邊解決,要是打不過那個什么格魯斯妖國的話,大不了就取消這個計劃好了。對了,到時候給我一些格魯斯妖國的情報。”他的想法自然不是如此簡單,讓希拉里斯建設門戶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獲取這個門戶的相關數據,到時候就算是這個門戶當真守不住進不去也不要緊,有了數據就可以在電腦中建模驅動,重新開啟。
一人一妖各自把小算盤打得噼啪直響,也不知到時會順了誰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