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襲來的“靈長類殺手”
蒼白的月光下。
金黃的祭壇上、
鮮紅的血池中。
躺在血池之中的少女大約十一二歲,嬌小玲瓏,看起來很可愛,只是臉上冷冰冰看不到任何表情——普通人睡覺的時候,表情應該是比較安詳的——一頭黑發在血水中散開,散發出無盡的詭異氣息。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多半就是被朱月附體奪舍的“黑色姬君”愛爾特璐琪布倫斯塔德,可她躺在血池里面干嘛?莫非是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
而她身邊的那條白狗,只怕就是被稱為“靈長類殺手”的地球最終兵器,由地球之王蓋亞創造出來,能夠抹殺任何靈長類的可怕生物。
在穿越聯盟內部,一直就“型月世界體系下的最強者是誰”這個問題而爭吵,有力的競爭者大致有三個,第一個是兩儀式——也就是黑桐干也的妻子,那個看起來英氣勃勃、稍稍有些中性化的美女,據說這個美女有一個隱藏人格,是世界根源的投影,威能可能類似于春日或者佐佐木——當然應該沒那么強悍才對;第二個是名叫亞多愛登的少女(或者是少女,因為還沒出生所以無法確定),因為那個能用名為斬擊皇帝的魔劍把所謂“星球代言者”一刀兩斷;第三就是這只其貌不揚的白狗,據說只要是地球的“靈長”——居于星球生物鏈頂端的那個種族——它都能直接秒殺,類似朱月對月之民的生殺予奪之權。
我記得當年蓋亞不是跟朱月翻臉了嗎?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靈長類殺手”之所以跟在黑姬身邊,是為了監視這些朱月的殘黨,可看現在的樣子,它不像個獄警,倒是有幾分像寵物啊…
“結標,那些家伙很危險,保持距離!”我連忙警告她——英靈的靈體化能力的確可以讓普通人看不到她,但死徒二十七祖可不是普通人!結標雖然有空間移動的能力,但遇到那些能力一個比一個詭異的家伙,也未必就肯定能跑得掉,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這些究竟是什么人?太可惡了!”在心靈的鏈接中,結標沒有理睬我的警告,而是怒不可遏地叫嚷起來,“簡直禽獸不如!我要給他們來個高空轟炸!”
“別莽撞,你打不過他們的!”
正當我和結標爭論的時候,卻突然看見原本應該熟睡的朱月,嘴角輕輕上揚,似乎是在微笑一般。
“情況不對!快離開!”
我的話還沒說完,朱月就抬手輕輕拍了拍那只白狗。
糟糕!
沒等白狗抬起頭來,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聲音,對令咒下達了指令。
“召回!”
視野猛地一閃,我依稀看到那只白狗抬起頭,朝著這邊望了一下,目光對視的剎那仿佛從那對血紅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輕蔑了譏笑,但還沒等我細想,結標的身影就猛地出現在秘密會議室里面,只是但原本活力十足的她此刻卻神情灰敗地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連身影都開始漸漸透明起來。
這種情況——我以前看到過!
當初卡特、三鷹他們被申公豹用六神幡暗算之后,也是一樣漸漸變得透明。
或許我有辦法可以救她!
我立刻向她奔去,可還沒能踏出一步,就感覺全身無力,雙腿似乎被抽掉了骨頭一般,抬都抬不起來。身子急急忙忙向前,雙腳卻好像沾了強力膠一樣死死粘在地上,結果頓時失去平衡,重重地摔了下去。
好在雙臂多少還有些力氣,我竭盡全力猛地一滾,總算滾出了幾米,滾到了倒在地上的結標身邊。
這個時候,她的身體已經變得若隱若現,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的樣子。
我抬起右手,將手腕上春日親手編織的絲鏈靠到她的身邊,貼上即將消失的她。
這個動作還沒做完,我的眼前就黑了下去。
該死的,那條狗也太厲害了吧!
…當我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中午。
身體依然還在乏力,五臟六腑絞痛不止,僅僅一個翻身的動作,就讓我疼出了一頭冷汗,而且隨著身體的活動,我還聽到骨頭正在格格作響,使我懷疑是否全身的鈣質都流失掉了。
靈長類殺手…那只狗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它什么特別的攻擊招數都沒有用,只不過區區驚鴻一瞥,結標就被打到奄奄一息,要不是我福至心靈,仿照當初救卡特他們時候的做法,她當時就會灰飛煙滅。
不僅如此,我只不過是通過視覺分享和那只白狗對視了一下,就受了如此重傷——我詳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全身上下內外,幾乎沒有一處不受傷,甚至連靈魂都出現了許多細小的裂紋。
毫無疑問,只要再和它對視哪怕半秒鐘,我現在也肯定是個死人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療傷,而是確定結標的情況!
我勉強抬起左手,心驚膽戰地朝著手背看去,欣慰地看到令咒還在。
令咒還在,就意味著結標并沒有被那只厲害過分的白狗殺死。
謝天謝地!
胸中一塊大石頭猛地落了下來,我精神一松,再也維持不住神智,又一次昏了過去。
這次,我是被爆炸和嘈雜聲驚醒的。
外面似乎正在戰斗,不過不用擔心,這里可有四十多位穿越者和十幾位原住民強者,這大白天的朱月也不可能大舉進攻,相信他們頂得住。
我翻身坐起,試著運轉靈力,驚喜地發現身體的傷勢居然已經完全痊愈,甚至連靈力都旺盛了許多,不像是受傷初愈,反而有幾分閉關苦修成功的感覺。
靈光波動拳的確善于療傷,不過再怎么善于療傷,恢復速度也不可能這么快吧!更不要說靈力精進了…我的異能是“無限成長”,可不是“瀕死復活實力加倍”啊!
我再次看向左手,令咒依然如昔,但那個編織手鏈卻變了模樣。
那個手鏈是春日在學校小賣部買了絲線,用大約十分鐘的時間順手編起來的,雖然她心靈手巧,不過編織好歹是一門手藝,她雖然是至高無上的創世天神,可現在并沒有給自己開“無師自通”的金手指,所以這個手鏈做工其實蠻粗糙的,不僅不精致,相反賣相很差。
“難得涼宮團長會做東西送人,手藝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心意。”悠二如此說。
“這個…很有用。”勇彥如此說。
“什么人配什么手鏈,我覺得這和你的相貌很配套。”毒舌男小山田如此說。
總的來說,這個手鏈和我本人一樣,賣相不佳。
可現在,我手上戴著的,卻是一串流光溢彩、散發著五色毫光,讓人目眩神迷的艷麗絲帶,在一個個結上還鑲嵌著各種顏色的細小明珠,每一顆明珠都騰出耀眼的靈光,就靈力而言,不亞于我目前的全部靈力儲量!
我數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二枚明珠。
儲存了相當于傳奇巔峰高手——不,已經差不多相當于低級神靈全部靈力的明珠,一共有二十二枚!
哪怕不考慮這手鏈的其它功效,僅僅靠這二十二枚明珠,這手鏈要是拿到里世界的拍賣場去,就能夠拍出一個足以嚇死大多數拍賣師的數字來。
假設一個像我這樣傳奇巔峰的人物,帶著這么一件寶物,對上垣根帝督這類新生的神祗…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這手鏈究竟是哪里來的?春日給我做的那個呢?
我相信自己的傷勢能夠快速復原,乃至于靈力還有所精進,多半是托這個手鏈的福,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把春日做的那個手鏈換回來。
這倒不是因為那個手鏈的威能,而是我真心重視那條手鏈超過這一條。
說實話,我不缺寶物。
天下無論是誰,有個大魔王當師傅,都不會缺少寶物。
只是我生來就喜歡錘煉自身,素來講究“神通自足,不假外求”,刀斧兵器之類到也罷了,諸如這種法器之類的東西,我是真的不怎么喜歡。
何況我有七張妙用無窮的卡片,每一張都能借用幾種神奇的力量,直到現在我都還沒能完全參透它們的奧妙,又何必去貪多呢?
相比之下,還是春日親手制作的手鏈更有紀念意義一點。
正當我四下搜尋原來那根手鏈的時候,手腕上這奇異的寶物突然猛地一亮,然后猶如卸妝的演員一般,收斂起全部的光華,居然變成了之前那個做工粗糙、賣相寒酸的絲鏈!
我呆了幾秒鐘,苦笑著搖搖頭。
我敢用腦袋打賭,這手鏈上絕對被人做了手腳!
以春日的風格,就算是在手鏈上加持了無以倫比的神力,也絕對不會在修飾外形上動任何心思——她連自己都懶得打扮,遑論手鏈。
在我認識的人里面,并不記得誰喜歡這種風格。
不過這世界上有本事對春日的作品進行修改的家伙,怎么想也只有一個。
我抬起右手,掌心多了一張材質不明的卡片。
正面是手持短刀、站在陰暗處的佐佐木,背面是無窮無盡的星海。
Assassin根源的利刃佐佐木。
把卡片湊到額前,我像打電話一樣,默念著她的名字。
魔法契約卡最常用的功能就是通話。
“是我動了點手腳,因為我覺得以你的性格,一定很想參加戰斗。”佐佐木的聲音從卡片里傳來,懶洋洋笑嘻嘻,仿佛正躺在床上狡猾地微笑,“所以我幫你治療了一下——反正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最多兩三天你就能完全恢復,我只是讓你可以去參戰罷了。”
“謝謝!”我誠心誠意地道謝。
“哈哈…與其謝我,不如去做正事吧。”佐佐木干笑了兩聲,切斷了通話。
我收起卡片,看了看令咒,低聲問。
“結標,你的情況怎么樣?”
“需要休息,暫時無法戰斗。”腦海中傳來了結標有氣無力的聲音,“那只狗究竟是什么啊?我究竟怎么著了它的道?我反復回憶了很多遍,都沒發現它攻擊過啊!”
我笑了笑,向她解釋了“靈長類殺手”的可怕威能。
“這…這也太作弊了吧!”結標呆了幾秒鐘,憤怒地大叫起來,“看一眼就能殺死任何靈長類?那還怎么打?朱月有這么一個強力的手下,我們全部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啊!”
其實,我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
窗外又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還有房屋倒塌和人們的慘叫。
有沒有搞錯?還沒打完?那些家伙怎么這么拖拖拉拉?難道我不在他們就罩不住了嗎?
我皺著眉頭走到窗邊,朝外看去。
在十分之一秒內,我猛地蹲下,躲避一片掃過這里的紅光。
窗子外面,東木町里,一只比間桐大廈還要高出差不多一半的巨大白犬,雙眼正放出大片紅光,凡是被紅光罩住的人,無論男女老幼,無論實力如何,無論正在做什么,立刻就呆滯不動,然后身體猛的膨脹,炸成一片灰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只至少六十層樓高的巨大白狗,還能用眼睛把人給消滅——這樣一只可怕的魔獸,能夠造成多大的破壞?
在剛才那電光石火的剎那,我不及細看,但保守估計,至少有小半個東木町已經被它肆虐過了。
如果不是我反應快,及時蹲下來,只怕也會被它的紅光掃中…
該死的白狗!居然打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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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向各位讀者道歉。
我當時那個汗啊…絕對是廬山瀑布汗。
我心說這不行啊!得趕快刪掉。
結果發現,收費章節不能刪除。
不能刪除…所以我只好先把小半截放上來,順便向大家道個歉。
好在諸位讀者果然通情達理,很厚道地沒有跟我計較。
所以現在,完整版的更新奉上。
謝謝大家的諒解和支持!
順便…求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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