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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鎮關西

熊貓書庫    熱鬧喧囂的彪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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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昌啊,看起來這些年你過得很不錯哪,已經是隨便就可以剝奪別人性命的大人物了呢——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當我們追上麻帆良一行人的時候,卻看到了令人不敢相信的場面。

  神鳴流的高手們,包括那個返璞歸真的絕頂強者,一字排開,跪在地上,正被一個看起來很秀氣的少年訓斥著。

  說起來,這個少年的確是很奇怪呢——明明很年輕,可是無論語氣還是態度,都儼然以前輩自居,反倒是那位怎么看也有七八十歲的老爺爺,正誠惶誠恐地跪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莫非…他其實和申公豹、美狄亞那些人一樣,雖然外表年輕,實際上卻是已經活了幾千年的超級前輩嗎?

  應該不是吧,老妖怪又不是帶著三只手表的清水大閘蟹。

  “神鳴流很了不起嗎?了不起到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了?”那少年依然神色俱厲地訓斥著跪在地上的神鳴流一行人,“誰給你們這樣的資格?誰給你們這樣的膽量!是因為手上有劍?還是因為有權有勢?”

  他怒不可遏,身體突然晃了兩下,如果不是身邊的一個少年及時扶住,只怕會摔倒在地上。雖然如此,他依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甚至咳出了鮮血。

  如果不考慮他的外表,感覺就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呢…

  蒼老的少年咳了一會兒,又恢復了一點精神,長嘆一聲,神情溫和了許多。

  “剛昌啊,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才八歲,是個很倔強很努力的孩子…你還記得那時候,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被稱作剛昌的老者不敢抬頭,低聲回答:“記得。”

  “說給我聽聽。”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術,無論用多么華麗的詞匯去修飾,這都是事實。用劍去拯救別人,想誰都不傷害就解決問題,那只是天真的幻想。可是,時代進步的方向,就是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是啊…那時候,飛機啊、電視啊、高速列車啊…都只是幻想而已,但現在都變成現實了呢。”少年已經平靜下來,微笑著說,“劍士也是一樣啊,天真的幻想,就是未來的方向,無論它在當時看起來多么的荒謬,歷史會證明給我們看,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個個掃進垃圾堆——就像我這樣。”

  “請千萬不要這么說!”老者急忙磕頭,“劍圣大人,您——”

  “我只是個行將就木的老朽罷了。”少年打斷了他的話,自顧說道,“飛天御劍流…一揮劍就能斬殺幾個人…結果呢?我和師兄一共有六名傳人,可是最后剩下的,只有雅孝而已…”

  “人啊,不要因為有力量或者有地位就覺得自己了不起,雄一就是因為對自己信心過度而送了命;也不要覺得自己的信念有多么高貴,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結果往往會像規秀那樣成為罪人;更不要自以為是,給自己背負太重的責任,否則會像火織那樣,在履行責任的道路上倒下…”

  “要記住,要始終記住,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說完,容貌年輕的老人就在身邊弟子的攙扶下離去。

  “他是誰啊?看起來很了不起呢…”等神鳴流一行也灰溜溜地離開,我才找到開口的機會。

  櫻咲剎那以看傻瓜的眼神看著我。

  “那個,和也君,你居然連‘不老的劍圣’瀨田宗次郎先生都不認識?他可是日本新時代劍術思想的標志性人物啊!”

  居然被一個才十歲的英國人告知這種似乎應該算常識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分鐘,涅吉向我介紹了這位貌似年輕的武林前輩:

  瀨田宗次郎,生于明治維新之前的劍術天才,傳說中劍術流派“飛天御劍流”的大宗師,他為世人所熟悉的有三件事:第一是所向無敵的劍術,即使在魔法界,他的劍術也令人贊嘆,號稱“一個人就抵得上一支軍隊”,近代很多著名的武者都曾經向他學藝;第二是他的進步論和平等論,就是剛才他告訴那個神鳴流老者的話——天真的幻想是歷史進步的方向,無論劍豪還是魔法師,都只是平等的普通“人”;第三則是他的相貌,雖然已經差不多一百四十歲,但他依然如同十四歲時候那樣年輕。

  再追加一條,他也是穿越者,不過已經隱退很多年了。而且,他的徒弟——就是剛才扶著他的那個人,名叫高柳雅孝,也是個穿越者哦。

  穿越者的前輩們…了不起的人真多…

  “對了,剛才究竟怎么回事?”

  在女生們七嘴八舌的憤憤不平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半妖的櫻咲剎那追上了綁匪,將他們一一擊倒,救出了木乃香。隨后趕到的神鳴流的家伙們,卻說她違反了當初立下的“不得恢復真身”的戒條,要將她處死。

  很有正義感的高柳雅孝從一邊的店里沖出來和他們評理,卻差點被他們給殺了,于是瀨田宗次郎就出面了…

  就算已經風燭殘年,那些神鳴流的家伙依然不敢冒犯劍圣的神威,于是就發生了我們剛才看到的一幕。

  “那么,知道那些綁匪是什么人嗎?”我問。

  一片寂靜。

  “好像…都跑了…”涅吉左右看了半天,苦笑著說。

  “那么,你準備怎么辦呢?”我繼續問。

  “還是按照學院長的計劃——”

  “笨蛋!”我大吼一聲,嚇得涅吉不敢再說下去,“按照那個老狐貍的計劃?你繼續當誘餌,引出那些反對和談的家伙?”

  “你是腦袋有問題嗎?關西魔法協會需要整肅,那是他們內部的事情,你是關東的使者,你要做的是送信,管那些干什么?”

  “可是…學院長的計劃是——”

  “誰管那個老狐貍說了什么!”我繼續吼,用氣勢壓倒這個顯然被人算計了的小家伙,“信帶在身上了嗎?”

  “帶了…”

  “那就好!”我一把抓起涅吉,放到自己肩上,“坐穩了。”

  “和…和也君,你要帶我去哪里啊?”涅吉驚慌地叫起來。

  還能去哪里呢?這個笨小子!

  “櫻咲,你知道關西魔法協會在哪里,對吧?”我用肯定的語氣問已經變回人類形態的半妖少女。

  她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前面帶路。”

  “喂…拜訪關西魔法協會,是要預約的…”

  “誰說我要去‘拜訪’了?”我白了這個顯然受到毒害很深的笨妖怪一眼,沒好氣地回答,“我們去砸場子!”

  關西魔法協會,是雄踞日本中西部的龐然大物,實力絕對不在冬木町御三家或者麻帆良學園都市之下,以我和嘉拉迪雅的實力去找他們的麻煩,的確是不怎么夠檔次。

  不過,我們有幫手啊!

  相良宗介的師傅王虎也來了京都,而且——

  “你確定這樣可以就領悟第七感?”我看著盤膝坐在關西魔法協會總部莊園結界前面的王虎,忍不住問,“只是打坐就可以?”

  “所謂第七感,其實是以自己的靈識跨越時間,觸及過去和未來,因為突破了時空的限制,所以光速拳啊、超遠程打擊啊、溝通生死啊…這些原本不可能的事情都成為了可能。”王虎閉著眼睛,緩緩說道,“要實現第七感,道路有兩個:要么將熱血燃至極限,除了戰斗之外不考慮別的任何事情,達到‘全心’;要么什么都不想,無物無我,放棄對現實和心靈一切的認知,達到‘無心’。”

  “我這個人呢,實在沒辦法讓自己傻乎乎地熱血燃燒,所以只能走第二條路嘍。”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一炷香,手指輕輕一撮就將它點燃,插在身前的石頭上,“焚香打坐,只是一個儀式,我目前必須要通過這樣的儀式,進行長時間的冥想,才能做到‘無心’。”

  于是,我們不再打攪他,讓他可以專心冥想。

  大約十分鐘后,王虎身上升起了令人驚訝的氣息。

  猛烈、狂暴,猶如洪荒時代的巨獸一般令人恐懼。

  抬頭看天,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陰沉沉的,黑壓壓的云層完全遮住了陽光,雖然現在是正午,卻顯出幾分傍晚的暮色來。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不安的氣息,不知從何而來的寒風呼嘯著,卷起沙石,重重地打在泛著白光的結界上,劈啪作響。

  以王虎為中心,地面也開始震動起來,慢慢裂開。

  傳說中,圣斗士們的拳頭能夠撕裂天空、擊碎大地。

  然后,在我們面前,以關西魔法協會為目標,王虎展示了他作為圣斗士的特色拳法——猛虎·烈風紫電拳。

  只是一拳。

  他冥想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發出了一拳。

  圣斗士到達第七感之后的終極絕技:光速拳。

  撕裂天空,擊碎大地,所向披靡。

  然后,我們就在東倒西歪的建筑群中,向怒氣沖沖卻又無可奈何的近衛詠春遞交了和平文書。

  關西魔法協會的理事長近衛詠春顯然是很生氣的,因為王虎這一拳摧毀了整個關西魔法協會總部的防護體系,將籠罩在總部外面的數十重結界全部打得粉碎,估計是沒辦法修復了;而總部的建筑物也猶如被臺風過境的漁村,完成了從古跡到危房的轉變。陡然遭遇到這種事情,他生氣是完全正當合理的。不過誰叫他勾結關東魔法協會的老狐貍,拿涅吉做誘餌來清洗自己的異議者呢?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既然做了就要有遭報應的心理準備,只砸房子沒打人,已經是看在涅吉班上那個天然呆木乃香的面子,額外手下留情了呢…

  其實問題的關鍵在于:我們根本沒必要按照他們的計劃去做,而是應該讓事情按照我們的意愿去發展!

  就是這么簡單。

  我就說么,與其執行那些無聊的計劃,直接找上門去,揍到他們老實,才是最有效的辦法!

  涅吉啊,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

  關東和關西…弄錯了幾次呢…

  所以現在修改過來。

  “鎮關西”王虎…嗯,嗯,這個稱號不錯吧?

  是誰在問“魯提轄在哪里?”啊?你想介紹他們搞基嗎?

  我在反思,之前的劇情的確不夠彪悍了。

  所以還是應該繼續回歸彪悍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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