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鵬寧焱還有陳暮三人一起來到訓練場,這個訓練場編號為是整幢大樓里規格最高的一間訓練場,每個小時光需要支付的訓練費用就高達三個貢獻點。換作以前,這個高昂的價格足以讓陳暮望而卻步。
“這是改進型的雨梭卡。”陳暮遞上一次鮮紅色的卡片。這張卡雨梭卡的看上去炫酷十足,卡片表面布滿深紅而充滿激情的鮮紅色構紋,讓它看上次就有如被一團火焰包圍著。
寧鵬接過雨梭卡。拋開他是這座基地的負責人外,他還是一位高級卡修,實力高深莫測。只見他嫻熟地把雨梭卡插入度儀之中,對寧焱示意可以開始了。
寧焱面前憑空堅立起一面彩色光幕,這是訓練場的控制光幕,她熟練地在光幕上選擇相應的選項。
首先進行的,也是眾人最關心的穿透力實驗。
在大約兩百米處,一個球形能量罩緩緩升起,在能量罩里,有一個紅色的靶子。只有擊穿了能量罩,才能擊中靶子。這個球形能量罩是標準的三星能量罩,一般來說。普通三星能量罩地防護力和它相當。
寧鵬也不多言,揚手便是一梭。
咻!突然的尖嘯聲把一旁的寧焱嚇了一跳。一道深綠色的能量梭從寧鵬的手中激射而出,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綠色的殘痕。
乒!啪!先是一聲清脆的聲音,緊接一聲爆音。這兩聲相距極近,不過這三人無一不是聽力出眾之輩,清晰地分辨得出來。
眾人瞧得分明,能量罩里的紅色靶子一下炸開了。
寧焱面前的光幕,也把剛才那一幕緩慢回放,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那枚青梭擊穿能量罩一瞬間地場景。
寧鵬臉上難掩喜色:“不錯不錯!”緊接著對寧焱道:“換自由射擊模式。”
寧焱在光幕選擇了自由射擊模式。
忽然無數小光球在距寧鵬大約五百米處飛過。它們就像一顆顆流星,拖曳著長長的尾巴。由于速度極快,而且飛行軌跡難以琢磨,讓它們看上去古靈精怪,靈動異常。這些小光球的數目極多,紛紛雜雜一群,極難捕捉。
陳暮在心中暗自思忖,倘若叫自己來射擊。只怕命中率低得可憐。脫尾梭雖然厲害,但是射速偏慢是它極為致命一個弱點。
他今天大開眼界,真到看到寧鵬的表演,才明白高級卡修的戰斗力是何等的驚人。
啪啪啪!
寧鵬神情專注,手上的青梭就如雨點般傾泄而下,每一梭都會準確地擊中一顆光球。在光球的前進路途中,用青梭硬生生地把它們截了下來,每顆光球一到達這片區域。便會被一枚精準無比地青梭擊中,頓時化作一團碎芒。
只見漫天的碎芒流溢,紛紛灑灑。煞是好看。
陳暮心下駭然,這寧鵬的戰力實在驚人,倘若自己與之對戰,只怕沒有半分勝算。他心下默算了一番,寧鵬雖然是第一次使用雨梭卡。但是射速就幾乎快達到了一秒六梭的地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射擊的頻率也愈來愈接近一秒六梭。
一旁的陳暮直看得心驚肉跳,這還是寧鵬第一次使用雨梭卡。倘若再讓他熟悉一段時間。陳暮相信,他極有可能會突破一秒六梭的頻率。
真是個可怕地家伙!
寧焱專注地的盯著自己面前的光幕,在光幕上各項數據不斷跳動。越看她地表情越凝重。如果說她之前還對前方送來的那份關于雨梭卡的報告有一絲疑慮的話,那現在,她已經完全持贊同意見。
這是一種可怕的幻卡!
瞥了一眼一旁神色木訥地陳暮,她不禁感慨,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家伙,居然發明這樣的一種恐怖地戰斗卡。而此時陳暮的臉上的木訥,她不敢有任何輕視。實力證明一切。
收回心思,她的腦海中迅速勾勒出幾種使用這種卡片的方案。如果一個小隊二十人,全都配備了這種卡片,那該可以形成多么密集的火力網,這足以對一小片區域進行火力覆蓋。而如果一百人呢?
寧鵬終于結束了令陳暮心驚肉跳的表演,他的表情極為滿意。
“很不錯!估計我再熟悉一段時間,能夠突破一秒七梭。真難想象這竟然是一張三星幻卡,陳先生,你總是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謝謝夸獎。”陳暮竭力使自己的神色保持平靜,以掩飾心中的震撼。一秒七梭,這個射速已經超過了理論上的最高射速,難道這才是高級卡修的真正實力嗎?
按捺心中震驚,他掏出一疊雨梭卡:“這是以前那個型號的,二十張。”
寧鵬接過卡片:“陳先生很準時,效率很高啊。我想問一下,每張雨梭卡.花費的時間和之前的雨梭卡相比呢?”
“要多五分之一。”陳暮給出了一個相當確定的答案。
“三天二十張,能夠完成嗎?”寧鵬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他很明白這種卡片,一旦能投入戰斗,而且是以成規模的方式投入戰斗,將會對整個戰局產生何種影響。
“好。”陳暮也沒有廢話。
寧鵬表情舒緩了一些,緊接著道:“如果陳先生能縮短一天的時間,每張雨梭卡.我愿意多支付一百貢獻點。”
陳暮一愣。心底略一盤算,立即得知這并不是做不到。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婉拒了這個誘人地建議:“兩天的時間太短了,做出的卡片很容易有很多殘次品。”
寧鵬聞言,只好遺憾道:“那就算了。質量第 陳暮回到房間,他的房間差不多成了小型的倉庫,堆滿了許多材料。為了節省時間,他干脆讓材料自選超市把材料送到自己的房間。
三天,二十張雨梭卡.陳暮可以很輕松地完成。就算是縮短一天,對他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他覺得還是小心為妙,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真正實力,否則自己遇到了什么危險情況,很可能因此連一點反擊的余地都沒有。
活著,就是要小心。
這段時間,他賺的貢獻點已經相當多了。而且他現在可以完全免費地使用那些材料,所以基本不需要支出貢獻點。他對貢獻點的渴求遠沒有當初那么強烈。相比之下,他需要小心地給自己留一些底牌。
至于其他地時間,他可是有著大把的事情需要做。他從來只會嫌時間不夠,而不會嫌時間有多。
寧鵬和寧焱剛剛回到辦公室,還沒坐定,秘書就敲開了房門。
“他們來了。”
寧鵬和寧焱對視一眼,寧鵬開口道:“嗯,讓他們到一號會議廳。”
倆人隨即來到一號會議廳。這里早有五人在等候他們。
這五人的年紀都不輕,年紀最小的也有四十歲左右,而大部分都是頭發花白的老者。五人見倆人進來。除了最老邁的一位外,其余四人紛紛起身。
寧鵬示意眾人坐下,笑著道:“我也不多說廢話了,這個時候讓大家屈尊過來,自然是有事相求。”這五人并無意外之色。他們早就猜到了,把他們請來自然不是來喝茶聊天的。但是寧鵬這樣開門見山直說,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自然嗅出了里面一絲緊急地味道。
說完寧鵬朝寧焱點頭示意。寧焱把自己手上的一疊雨梭卡,發給每個人一張。
“這是我們的一位制卡師制作出來卡片。名叫雨梭卡,屬于三星級戰斗幻卡。它最大的優點就是射速快,它的理論射速是一秒六梭,而如果是精通梭類的卡修,還有可能進一步提高。”寧鵬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雨梭卡。
“一秒六梭?”這五人臉上齊齊一怔。旋即,最年輕的那位沉不住氣反駁道:“不可能,三星級戰斗卡怎么可能擁有這樣的性能?只有四級以上才有可能達到這個射速!”
其余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地神情也顯示出他們也不相信。
寧鵬也不生氣,只是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光頭,一臉微笑道:“卡片在大家手上,大家可以看看。至于這個數值,我已經親自測檢過。這次找大家來,是希望大家能夠仿制這款卡片。大家都是有實力的制卡師,論起品級,比起這張卡片地制作者,不知道要高多少。想來,這應該問題不大。當然,至于該付的報酬,我們自然不會虧待大家。”
他隨即做了一個大家看卡片的動作。
這五人的目光立即重新投入到這張卡片上,他們想看看,能夠達到一秒六梭的三星幻卡究竟是怎么個模樣。
“咦!”“咦!”驚吁聲不時響起,眾人臉上地神情迅速變得凝重起來。
寧鵬和寧焱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一絲擔憂。
會議室里立即安靜下來,五名制卡師神情專注地的盯著手上地那張卡片,沒有一個人說話。寧鵬和寧焱也不催促,而是安靜地等待結果。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有人說話。這次說話的,是年紀最大的一位,他的頭發已經全白,他也這是五人之中,聲名最顯著的。在剛才寧鵬和寧焱兩人進來時,他是唯一一位沒有起身的人。他輕咳了一聲,把其他四位看得入神的制卡師都驚醒了。
見這位老者要說話,寧鵬和寧焱也不由坐直了身子。
斟酌了一下,他緩緩開口:“這張卡片我琢磨了一下。說實話,絕大部分結構我看不懂。不過。鵬哥兒試過卡,那想來這卡片定然是沒有問題。只是這張卡片里面的結構卻著實和我所學有相當大地差異。看不懂歸看不懂,但它的結構精細入微,結構嚴謹,想必這一秒六梭的射速,正是因為這些特別的結構。”
掃了一眼眾人,所有人都在聽他說話。他頓了一下,才吐出一句:“老實說,這張卡片老頭子我仿制不出來。”
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室里一片死寂。以這位老者的身份地位,他親口說自己仿制不出某張卡片,這句話的份量,可就有些重了。
寧鵬寧焱面面相覷,兩人一片駭然。眼下他們需要大量雨梭卡,陳暮制作速度雖快,但是還是遠遠不能滿足他們的的需要,所以他們才動了找人仿制的心思。在他們想來。陳暮地實力固然不錯,但是整個基地制卡高手無數,有能力仿制的制卡數,應該還是有不少的。
也許他們仿制的雨梭卡達不到陳暮的水平,但是對他們來說,多一張便多一份力量,他們對雨梭卡的數量可是有著相當驚人的需求。
這五位制卡師無一不是基地里的頂尖之輩,幾乎可以代表了基地制卡師地最高水平。而這位老者。更是堪稱大師級人物,他和寧家的關系極佳,到這里一半是養老。另一半是順便幫寧鵬解決一些制卡師方面的問題。寧鵬見到他也要執晚輩禮。
他一開口,就基本確定了整件事的走向。
寧鵬的目光掃向其他制卡師,剩下四位制卡師的臉色無一不是難看至極。他們的也同樣無法仿制這張卡片。
“這張卡片太古怪了,如同于老所言,里面的結構有很多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哪個流派所創。”其中一位制卡師忍不住小聲道。其余幾位制卡師無不點頭,顯然他們也深有同感。
倘若誰要以為,只要依著卡片面地構紋一筆筆描出來就行了。那就大錯特錯。如果不理解這些構紋的意義,不理解它們的作用,就算用筆在卡片上描繪出 同地構紋也沒有任何用處。
除了一星能量卡外,其余的卡片都需要感知的介入。只有真正地理解每個構紋,每個回形結構在卡片中的作用,才能讓自己感知做出相應的調整,以讓卡墨和卡片達到不同程度地契合。
就有如繪畫,有的地方需用淡筆勾勒,有的地方需用重筆潑墨。而卡片亦是如此,只是契合地程度肉眼是無法判斷的,只能通過結構來推測。
這些制卡師,在第一步便被難住了,接下來的工作自然無法展開,
寧鵬心中苦笑,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聲名顯著的制卡師,居然連這一張三星幻卡也無法仿制出來。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而且這也就意味著,他想在短時間內,獲得大量雨梭卡的計劃宣告破產。
“我們能不能要求他來講解一下他的結構呢?”寧焱忽然開口。
“胡鬧!”這位老者斷然喝斥,他的神色肅然,面帶不愉,而其他幾位制卡師看向寧焱的目光也頗為不善。
寧焱連連吐舌頭,她知道說錯了話。
見寧鵬有些疑惑,這位老者開口道:“制卡師的傳承如今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嚴格了,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大家的看法很一致。不要說逼迫別人說出這其中關鍵,就是打探,都是很犯忌諱的。”
見倆人還是一臉不解,老者想了想道:“打個比方吧,鵬哥兒是卡修,自然知道卡修的不同就在于,對能量結構理解的不同。同樣是使用同一張卡片,倆人對能量結構的理解不同,威力的大小相差極遠。無論哪個卡修流派,最核心的東西,便是對能量結構的理解。你們聽過誰說,輕易把自己的對能量的理解傳授給別人的?”
“那是沒有。”寧鵬此時才有些恍然地點點頭,而寧焱則調皮地又一次吐了吐舌頭。
“那就是了。你們以后千萬記得,這是制卡師界里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但也是鐵律。誰要去觸碰,一旦被其他的制卡師知道了,后果會很嚴重的。而且,這張卡片的結構非常另類,和普通的卡片結構有著截然的區別,很明顯屬于某個流派。但凡是和流派掛鉤的東西,在這點上,更敏感,也做得更堅決。”老者諄諄教導兩人,這里也只有他敢這樣教訓兩人。
“于爺爺,我明白了。”寧鵬連忙恭敬道。
“我張卡片我帶回去研究一下。”老者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嗯那位制卡師是誰,哪天介紹我認識一下。”
“您想見他?沒問題沒問題,只是可能要過一陣子,他最近都在做雨梭卡,只怕抽不出時間,您這時去見他,想必也談不盡興。”寧鵬解釋道。
老者想了想,點頭道:“那過一陣子吧。”
寧焱忽然指著老者手上的那張雨梭卡,道:“于爺爺,這張卡是要送到前線的。”
老者一怔,旋即把雨梭卡遞了過來,嘴里輕嘆道:“哎,那我就不拿了,能少死一人就少死一人吧!”他滿臉擔憂,人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一想到自己晚年還遇到這樣一場戰爭,老人心中百感交集。
寧焱連忙跑過去攙著他,送他回房。
陳暮并不擔心仿制雨梭卡的問題,其實他也完全沒有時間來考慮這個問題。雖然制作雨梭卡.還讓他有些余暇,但他每天的訓練所需要的時間同樣很多。
況且現在可以免費使用材料,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他的基礎并不算扎實,特別是實踐方面。以前他的經濟條件不足以讓他那般燒錢。這樣的機會不把握,如果這場戰斗結束了呢,自己還能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那還是個未知數。
不管如何,在眼前的機會一定要抓住。
于是,他的房間和倉庫的類似度又近了幾分。除了中間勉強可以過人的走道,其余的地方,差不多都堆著各種材料。
寧焱后來有一次進陳暮的房門,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再加上房間飄蕩著各種材料混雜在一起的奇怪的味道。而當她看到腳下擺放著一種蟲子死后蛻成的硬殼,她的臉色刷地白了。
她只呆了三分鐘,便倉皇而逃。
從那以后,她每次只把陳暮喊到門口,死活不肯進門。
陳暮卻不管她,他巴不得他們少來打擾自己。不過好在他也知道,自己能享受這樣的待遇,是和自己的作用緊密相關,所以在制作雨梭卡上,他從來準時保量,令寧鵬很滿意。
在制卡方面,陳暮其實現在處在一個頗為尷尬的地步,制作三星類卡片綽綽有余,但是制作四星卡片,卻力有未逮。
思忖了一番,他還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制作三星卡片上。三星卡片的種類很多,其中單單幻卡的種類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陳暮便開始嘗試著把用籌理論來對這些三星卡片進行優化,比如氣流卡。
能夠飛行一直是陳暮心目中的夢想,而假如想飛行的話,那氣流卡就必不可少。談起氣流卡,陳暮首先想到的便是泥鰍氣流卡。
那是陳暮所見過結構最精巧的氣流卡,盡管它是一張梭車專用的氣流卡。但是對于現在的陳暮來說,把它制成一張標準的度儀用三星氣流卡,不是件很困難的事。
陳暮并不只滿足于此。
泥鰍氣流卡能有那第優秀性能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使用類似籌的結構,雖然這種結構還比較原始。而陳暮需要做的,便是把他所理解的、更成熟的籌理論對泥鰍卡進行再一次的優化,使之的性能達到更出色的地步。
而且他手頭上擁有足夠的優良材料,他不需要擔心材料方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