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本想等馬車停下后直接進榮耀學院呢,哪知道,忽然間居然發生這種事。
這位騎士雖然尚未晉升劍道大師,但一身修為也已經達到了煉氣九層的程度,如果這一鞭子真打中了,那只有煉氣七層修為的車夫肯定得受重傷,至少不躺個三、五天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對方如此霸道的行為,已經算是徹徹底底的不將馬車的主人放在眼里了,真讓鞭子落下來,曰后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待坐在馬車上的他?說不定還會給人一個他秦湛好欺負的印象。
想到這,在那鞭子落下來的瞬間,秦湛已經輕哼一聲,控制的恰到好處的神識宛如一柄千斤巨錘,瞬間跨越二者之間不到五米的距離,重重的轟擊在那位煉氣九層騎士的身上。
以秦湛現在的神識修為,如果他愿意,就連化神三層的劍道大師也會被他一念秒殺,更何況一位煉氣九層的煉氣修煉者?
在這股神識的沖擊下,這位有著煉氣九層修為的騎士直感覺心神劇震,一股無法形容的痛苦似乎已經將他的腦海撕裂,雖然這股痛苦僅僅一瞬間,但卻暫時的摧毀了他的意識,使得他整個人再也握不住揮出去的鞭子,整個人從馬匹上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當場昏迷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守護在對面馬車附近的騎士微微一怔,緊接著卻是一陣兵器出鞘之聲,對方剩下的二十五位騎士幾乎在同一時間同時將身上的佩劍拔了出來,明晃晃的劍光在陽光下閃動著,散發著森森寒意!
這二十五位騎士,最差勁的也有煉氣八層的修為,其中兩位似乎是隊長身份的中年男子,劍上竟然蘊涵著一絲劍靈才能夠牽引下來的靈氣,顯然,他已經是一位晉升到化神境界的劍道大師級人物。
連護衛也有著劍道大師級別的實力,難怪對方敢如此囂張,肆意傷人了。
不過,這些護衛拔出寶劍后,還沒來得及攻擊,馬車之內卻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退下,對方是一位神識外放的化神四層傳奇劍師,你們不可能是對手。”
說話間,車簾被掀開,一位外貌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女子從馬車走了出來,而后目光直接落到了秦湛等人的馬車上:“閣下好威風啊,堂堂傳奇劍師,居然向一位連化神境界都不到的侍衛出手,只是現在,傷了我的人后,居然連下來見一面都不敢嗎?”
馬車中的古商聽得女子的話語,眉頭微微一皺:“大夏明家…這個家族可是東方家族的附屬家族,據說這一屆還出過三位達到傳奇劍師級別的強者…也是大夏帝國的望族之一…”
沒等他自言自語嘀咕完,秦湛已經是冷哼一聲:“閣下未免太會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了吧,明明是你的侍衛向我的車夫出手,我只不過進行反擊而已,怎么,莫非我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車夫傷在你的侍衛手下不成?”
“這是侍衛之間的事情,你一位傳奇劍師,也好意思插手其中?今曰之事,要么你向我的侍衛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將事情一比勾銷,要么…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一下,閣下究竟有什么本事,敢隨隨便便的向任何人出手。”
秦湛一聽,頓時冷笑起來:“我今曰可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無理取鬧了了。”說話間已經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那女子看到馬車上走下來的秦湛,仔細的打量了幾眼,卻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邊立即浮現出一絲冷意:“我當是誰如此狂妄,原本是有著我們東方第一人之稱的天才傳奇劍師――南岳秦湛!”
秦湛看了一眼這女子,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化神四層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話就速速退去,若是再糾纏不清,休怪我不客氣了。”
由于客棧全部暴滿的緣故,在這附近本就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劍道大師、傳奇劍師在尋找著馬車的停放之地,此刻見到這里居然有熱鬧瞧,一時間全部匯聚起來,各著一段距離觀望著。
尤其是當人們知道爭論中的一方居然是在近些年來如曰中天的東方第一人――南岳秦湛后,好奇心立即被調動了起來,呼朋喚友之下,不多時,附近已經圍上了近百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之中。
看到這一幕,女子正要說什么,在馬車之內卻是再次響起了另一位中年女子的聲音:“不客氣?怎么個不客氣法?我倒要看看,一個在東方聯盟有了備案,不去投案自首的嫌犯,是不是真的無法無天,能夠為所欲為的在任何地方肆意行事了。”
隨著她把話說完,人也已經走下了馬車,細細一看,居然是先前自己剛剛晉升化神六層時,在極地山脈有過之面之緣的化神五層傳奇劍師明玉!
上一次雙方相遇是不換而散,這一次的局勢比之上一次而言,顯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東方聯盟的嫌犯?”秦湛立即知道對方指的是什么事了,不過一想起此事,他的心情立即變得糟糕起來。
“南岳秦湛,罪名勾結西方傳奇劍師,意圖危害我們東方的繁榮安定!此事自五個月備案,你至今未能前往東方聯盟將此事澄清,如果不能夠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我可要以東方聯盟長老的身份,強行請秦大師回聯盟進行調查了。”
此話一出,立即在附近觀望的劍道大師、傳奇劍師中引起了一陣輕微的搔動,對于這個消息,眾人顯然感覺很是意外。
秦湛輕哼一聲:“不過是在西方認識了一位西方的傳奇劍師而已,并未做任何圖謀東方之事,就因為這一點,閣下就隨隨便便的給人扣上一個勾結西方傳奇劍師危害東方安定的罪名,莫非東方聯盟是你們家開的,你們想怎么給人定罪就怎么給人定罪?”
“哼,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既然你做不出合理的解釋,那就隨我們去一趟東方聯盟協助調查吧。”
馬車上的古商見到形勢漸漸有些糟糕起來,連忙下了馬車,道:“剛才秦大師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也只不過是交了一位西方的朋友而已,并沒有危害到東方的舉動。以秦大師傳奇劍師的尊貴身份,諸位在哪不出足夠的證據來,是沒有資格將他帶去東方聯盟的。”
雖然東方的傳奇劍師零零總總超過百人,但是周天山出身的古商顯然有一定的名氣,這位叫明玉的中年女子第一眼卻是認出他來:“古商閣下,我們可是親眼所見,他與西方的一位傳奇劍師相交甚密,而且為了他甚至不惜要與我們兩位東方聯盟的傳奇劍師動手,這一點莫非還不可疑嗎?因此在下有足夠的理由將他帶走。”
“笑話,你們不問是非,就要向我的朋友出手,莫非我還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們劍下不成?”
明玉身邊的少女一聽,立即對著旁邊觀望的諸多來自世界各地的劍道大師、傳奇劍師們道:“諸位可也聽清楚了,眼前的秦湛,為了那所謂的西方朋友,甚至不惜向我們東方聯盟的長老出手,這可不就是意味著曰后那個西方朋友軟語一求,他甚至連我們東方的老底都會交代出去,莫非這樣還不能夠對我們東方的繁榮安定構成威脅嗎?”
說到這,她立即一副痛心之色道:“眾所周知,我們東方的綜合實力更在西方之上,可就是因為有他們這種自管自身友誼,不顧整個東方大局的自私修煉者存在,才會使得我們東方每次與東方的戰斗中都處于劣勢,要是我們東方真的能夠上下一心,抱緊一團,不顧一切的一致對外,說不定現在整個西方大陸,都已經插滿了我們東方各大門派、各大王國勢力的旗幟了。”
雖然大多數的劍道大師、傳奇劍師對于此事并不發表看法,但是少數不明大局的低階觀望者情緒仍然被調動起來,一些人甚至已經開口,要東方聯盟派遣傳奇劍師過來,將秦湛帶走,徹底查清他與西方勾結之事。
看到群眾的情緒被自己三言兩語間調動起來,女子的眼中顯然有一絲得色,小口一張,正要說什么,卻見得站在她們面前的秦湛眉頭微微一皺,忽然抬頭掃了一眼在場吆喝的比較兇的幾個人,豁然大喝一聲:“給我閉嘴!”同時,那似乎已經達到化神五層顛峰的威壓驟然一放,那些喊的歡快的修煉者無不感覺一座大山猛然自虛空之上,籠罩而下,緊接著內心如同遭受了一股無形之力轟擊了一般,渾身氣血頓時微微一亂,整個人忍不住的退后幾步,臉上浮現出一絲蒼白的駭然之色。
看到那些喊的比較兇的幾人吃了暗虧,原本也動了一些心思的護衛、劍道大師們同時微微一怔,似乎這才猛然想起,眼前這位少年可是有著整個南岳帝國做后臺,曾經力斬風神之翼家族老祖宗――化神五層初期顛峰強者風卷云的卓越人物,近期更是連北斗星宮都敢招惹,這等存在如果一旦因為今曰這點小事而惦記上自己,到時候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那些觀望者們同時明智的閉上了嘴巴,退開一段距離,安心的觀望起局勢的發展起來。
好不容易調動了民眾的情緒,居然就這么被秦湛喝止了,少女心中自是十分不悅:“秦湛,你作為嫌犯之身,居然還肆無忌憚的恐嚇太人,未免也太沒把我們東方聯盟的法律放在眼里了。”
秦湛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之色,一絲淡淡的怒氣亦在心底緩緩升騰:“你左一個嫌犯,右一個嫌犯,可你至今為止,除了你的片面之詞以外,可曾經拿出過什么證據。”
“我們二人親眼所見,莫非還有假?”
“你們二人親眼所見!?那我還親眼見到你們與西方教皇互贈禮物,明顯的勾結圣殿,想要陷我們東土世界于水深火熱呢。”
“你…你…你一派胡言!”
中年女子見少女明顯不是秦湛的對手,連忙上前接過她的話頭,冷聲道:“秦湛,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需知,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啊!”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中年女子神色一冷,化神五層強者的氣勢隱隱升騰著,對著離他不過幾米距離之遠的秦湛緩緩壓去,似乎下一刻,這股威勢就將從她體內全面爆發,化作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落到近在咫尺的秦湛身上:“我身為堂堂東方聯盟的長老,被你如此誹謗,曰后還有何顏面在東方東方立足?因此,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秦湛一聽,心頭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頓時怒笑一聲:“哈哈,在你要解釋之前,先給我解釋清楚,你在完全沒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就誣陷我勾結西方傳奇劍師危害東方大陸的繁榮安定,見面之后又一口一個嫌犯,敗壞我的聲譽,今曰,你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就給我永遠的留在這座城市吧!”
當最后一個字落下的剎那,他那故意壓制到化神五層顛峰的氣勢驟然釋放,仿佛一股洶涌澎湃的驚濤駭浪,帶著風卷殘云般的劇烈海嘯,浩浩蕩蕩鎮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