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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啊,娘最掛心的就是你了。你從小就喜歡到處跑,從小就不在娘身邊。咳,咳!”
“娘,您慢慢說。”左無舟急忙替林冬梅順氣。
林冬梅的臉容飄過一絲反常的紅潤,靠在床頭,凝望著她最疼愛的孩子,心酸又高興,眼淚不知怎的就流出來了:“小二,你有出息了,又回來了,我們家又認祖歸宗了,娘很高興。”
“你外公外婆都是佃戶,娘雖然沒什么見識。可也知道,這個家太小了,你還想像小時候一樣到處跑。”林冬梅容顏煥發住一種光彩:“娘知道自己怕是沒什么日子了,看見你們一個個長大了,娘很高興。也沒什么愿望,只想你好好照顧你大哥三弟和無夕。”
左無舟無聲啜泣:“娘,您會長命百歲的。”
林冬梅其實有些粗糙,但又溫暖的手,輕柔的摸著左無舟無聲啜泣的臉:“小二,你剛生出來的時候,才這么一點點大小。想不到,一轉眼,你們都大了。”
“你是大尊,最了不起的大尊了。”林冬梅悠悠歡喜的看著兒子:“其實娘不想你轟轟烈烈,只想你平平安安就好。你一個人在外邊,娘不在你身邊,你要照顧自己。”
“娘,您放心,您一定長命百歲。”左無舟斬釘截鐵。
事不宜遲,左無舟一心想要立即起程,礙于身邊實在有些事需要互相溝通。便也就略作逗留。
左一斗等都認祖歸宗了,還缺左無舟沒做儀式。一時倉促,又礙于還無法公開,左無舟認祖歸宗之事,暫且就擱置下來了。
可憐左無舟這一趟回來,連堂兄弟和堂姐妹,亦不過是入莊時初見得那一面,轉眼又要離開。
重點卻是和金炎的一席交談。
金炎無疑是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的命魂之火在左無舟手里。能不能憑命魂之火就要了他的命,還未得證實,但要他痛苦,那絕計不是問題。
金炎亦是一直在思索著曾想過的一件心事,想到可能借助左無舟,寒陽雕他自然是不吝嗇:“我只有一個條件,我跟你一起走。”
沉吟片刻,左無舟漠然沉聲:“如果你不怕死,那就只管跟來。”
這一去,極可能又是一年半載都未必能回來一次。
在情在理,左無舟都必須要把家人安置好,把家人的安全考慮透徹才敢放心離去——他知道家人現在的安全和地位是因何而來,如果他很不走運的死了呢,此行很可能要對上魂武帝,兇險可見一斑。他不得不安置妥當。
好在關于這一點,唐笑天感動他的孝心,爽利的答應了。只要他活著一天,力保左家不出事。
左無舟一家,又認祖歸宗,回歸了左家。如此一來,家人的安全和生活,暫時就不必憂慮了。
走之前,左無舟把兄弟和妹妹聚在一起,盡可能的將生平所學教給弟弟妹妹。末了,又交代:“無晚,你最喜歡哪一系,就修煉哪一系。但要記住,你保持住修煉速度,在十七歲定魂比較妥當。”
“無夕,你天資很好,但也要勤加修煉。保持現在的速度,十五歲就可以定魂了。你們要好好修煉,如果我回不來,我們家就靠你們了。所以,絕對不要有半點的松懈,知道嗎。”
左無晚和左無夕乖乖的在崇拜的二哥面前點頭。
左無舟抱住左無夕,刮刮她的精巧小鼻頭:“二哥對不起你們,你們還這么小,原本是應該無憂無慮的。只是,二哥我這次出去,不曉得能不能活著回來,才要你們努力修煉…”
左無晚慢吞吞的用力頜首:“二哥,我是大人了,我會照顧家里的。我會像你一樣努力。”
左無夕大眼紅紅的,親了親二哥一下,勾住二哥脖子:“二哥,無夕會很想你。無夕一定會像二哥一樣厲害,將來像二哥一樣保護爹娘,大哥。”
生活的磨難,已令兩小成熟許多。他們知道,有些事二哥必須要去做,也知道,有些責任二哥不在的時候,就該他們承擔起來。
左無晚和左無夕忍住眼淚:“二哥,你一定會回來的,對不對。”
“那當然,怎么,連我都不相信呀。”左無舟故意板起臉:“好了,乖。記住,以后要聽爹娘和大哥的話。”
“大哥,我有些事想跟你說。”他望向左無尚!
推住輪椅在院子里走了幾步,左無舟坐在石凳上,看著大哥的腿,心下黯然:“大哥,我沒有你的體驗,但我知道你的心情。”
“還記得當日我們在林家并肩作戰嗎。你不是廢人,你知道的。”
左無尚怔然,回想起那一個他一生當中最熱血沸騰的一夜,淚水充盈:“無舟,對不起。”
“不,大哥,你不是對不起我,你對不起自己。”左無舟用力的看著大哥。
他這幾年和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少很少,聽家人說,大哥左無尚自從腿廢了之后,脾氣漸漸越來越暴躁,越來越孤僻。對左無尚,奪妻之恨,雙腿之恨,這不亞于家破人亡。
左無舟從小和大哥在一起,到處玩耍。那時,左一斗的生意在起步,幾乎很少有在家的時候。左無舟小時候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和大哥在一起,大哥于他而言,實實在在是長兄如父一般。
他記憶中的大哥是開朗爽利的,但這兩次回來,都只看見一個常常獨自陰郁的大哥。
“如果你以為自己廢了,那就錯了。”
左無舟抓住大哥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語氣嚴厲,嘩啦拉開上衣,露出上半身數以百計的傷疤:“你看,我沒死,也沒廢。”
左無尚驚駭的看著二弟身上的大小傷疤無數,密集的擠在一起,猙獰而可怕。每一條傷,都代表著每一次生死邊緣的慘烈戰斗。
他從來不知,二弟幾年不見,竟留下了如此多的傷。他一時,甚至無法想象二弟到底是經歷了什么,看著這些傷,他的淚水崩塌。
“爹年紀大了,該休息了。無晚太小,大哥,只有你。”左無舟字字鏗鏘:“我們家就靠你了。”
左無尚淚水糊了視線,卻是從雙腿廢了以來,第一次燃起不屈斗志:“無舟,你放心,這個家,交給我。我不會倒下。。”
兩只手重重的握在一起,是男人之間的重托,亦是兄弟間的責任。
激動好一會,左無舟徐徐道來一件猶如石破天驚的話:“大哥,我這次替娘尋藥,也會為你尋藥。”
“我問過唐老哥,你的腿可以恢復如常。天下既有長生藥,區區腿傷,實是不在話下。”
左無尚轉瞬被狂喜淹沒,霎時,所有自信和斗志,悉數回歸。
等大哥消化了這個好消息,左無舟凝望天空,目光深邃,宛如無盡蒼穹:“我一生志愿是追逐魂修大道,除了你們和魂修大道外,我心中別無他物。”
“我注定不會太多時日留在家里,難以盡孝。我希望,你們能代我多盡孝心。”
趁左無舟忙碌的閑暇,刀七和夏飛虎一道現身。
后者神情尷尬,刀七坦然自若:“無舟,飛虎兄想邀你加入本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