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榜上搖搖欲墜,體無完膚,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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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快要掛了的份上。
看在左無舟即將要去做一件大事的份上。
推薦票啊 沿途飛速趕回溪林,不做逗留的直奔皇家別院。
唐笑天兩年前對敵重傷,大損壽元。這兩年來一直在養傷,倒也沒有像左無舟一樣生龍活虎的到處闖。
偶爾念及左無舟,一邊既是灰心,一邊又是重振雄心:“左老弟年紀才二十便有如此成就,我縱是不如,也是因為自己太懶散了。”
左無舟反而成了刺激唐笑天積極修煉休養的工具,這是始料不及的。
唐笑天感應到左無舟的氣息,急忙迎出來,一見頓時駭然:“這才半年,你的修為又大進了!給我們這些老家伙留點顏面吧。”
“這你都看得出來?”左無舟吃驚。
唐笑天無言以對,現在的左無舟和半年前相比,氣質一個鋒芒畢露,一個內斂,他怎會看不出來這分明是修為大進才有的現象:“你既然回來,那就再好不過。看看皇室為你左家安置的新家吧。”
左無舟頜首,他一直沒為這些事操心,就是因為知曉唐笑天和皇室一定會將他的家人安置妥當。也算是他對溪林的考驗,如果連這都辦不好,他會不會繼續做溪林大尊還是未知數呢。
站在城外一處山清水秀的所在,一座明顯新建不久的雄偉城堡屹立在前。左無舟滿意的笑了。
顯然,唐笑天和溪林皇室都很清楚他的考驗,所以將左家安置得極好。
唐笑天慎重低道:“左老弟,你二十歲成為魂武尊之事,實在太過驚悚。一旦走漏消息,很可能成為魂修士的眼中釘,有人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我當日第一時間便將消息徹底封鎖了。外界無人知曉你和你家人的關系,我們對外聲稱你是左家的…長輩。你也要對好口風。”
左無舟不快:“如果連家人都不能認,那有何用。”
唐笑天苦笑:“以左老弟的修為,在魂武尊中大可自保。但,如果對你產生殺心的是魂武君,甚至魂武帝呢?即使他們不想殺你,也想逼迫你拜入他們的門下。如果拿你的家人來威脅你呢?我敢肯定,只要消息泄露,必有人會這樣做。”
沉吟片刻,左無舟頜首當做認可了。二十歲的魂武尊的確太驚悚了,若是當真泄露出去,引來大宗派,引來魂武君,是一定的。當然,唐笑天有私心,不想他的年紀泄露出去,以免被其他大國拉走,他也懂。
左無舟苦笑思量:“我的秘密本來就夠多了,古前輩和鐘前輩,陰陽二氣所形成的混沌灰魂竅,修煉速度,五行魂。想不到,連年紀都成了秘密。”
“走吧。”左無舟頓了頓:“悄悄進去。”
有家卻沒法堂堂正正回去的滋味不好受,左無舟和唐笑天儼然作賊一樣悄然潛入。
唐笑天暗暗頜首好笑,心想:“別看左老弟下手狠辣無情,其實是有情之人。否則不會聽我一言就甘愿如此小心的回家。”
左無舟的動作太快,唐笑天一時沒想起,此時尷尬提醒:“左老弟,其實不用如此鬼祟。你家幾個月前就重新認祖歸宗了,并入了左宗文家。左家一樣搬遷過來了,你對外聲稱是左家…老長輩,公開進來,不會有人懷疑。”
左無舟身子一頓,哭笑不得。
反正都是潛入了,索性繼續潛入。和唐笑天一道在內莊走動一會,既沒刻意斂住氣息,很快就有人察覺到他們:“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是七品?溪林很舍得嘛。”左無舟失笑。
唐笑天也笑道:“不舍得不成,萬一真有損傷,我不懷疑你會真的血洗溪林。溪林這次為了左家,是精銳盡出了,我只好把自己最喜愛的弟子都派來左家做客卿了。”
“你們做得越多,我就越是難以心安。”左無舟似笑非笑:“不是想把我綁死在溪林吧。”
“你肯就最好不過了。”唐笑天放聲大笑:“也不必不安,你修為越好,溪林就才會越好。如果你能成魂武帝,將來溪林未必不能成就一番霸業。”
攔路的魂修士正欲惱羞成怒,唐笑天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通知左家,左無舟和唐笑天來了。”
魂修士大驚,隨即狂喜,眼中流露尊敬之色!
沒一會,左家好象滾水一樣沸騰了。
左家的魂武尊回來了。便是原本的左家老人,都亦想不到老左家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位“跑來認親”的魂武尊。
不過,自從左家有位魂武尊“長輩”的消息傳出,左家不但得了皇室的青睞和大量賞賜,還迅速從默默無名的家族,一舉躍為溪林頭號世家。
這等身份和地位上的提升,上到左家親族,下到左家仆人,誰都感受得到。走到街頭每一處,只要被知曉是左家人,得到尊敬格外就要多上幾分。
此時,得知這位“長輩”回來了,如何令左家不激動沸騰。
左宗文親自迎來,左無舟倒有些尷尬了,正欲迎過去拜見長輩。卻被唐笑天一把抓住:“現在你才是他們的‘長輩’。”
于是,左無舟坐立不安的尷尬享受了親大伯等人的拜見。
好在這樣的尷尬不過是一會的時間,左宗文喜悅的請了左無舟一路走去,半炫耀半是亮相的拖左無舟在莊子里走了半圈。一時,沿途所見之人,無不以景仰目光投向左無舟。
亮相結束,閑雜人等和左家親族子弟都被趕了出去。剩下左宗文和左宗武,左無舟向二位長輩行過禮,左宗文得意放聲大笑:“想不到我老左家,也有一位大尊了。無舟,這番卻是我沾了你們的光了。”
“來,見過你二叔左宗武。你還有一位小姑姑,嫁到重云國了,將來自有相見之日。”
說好來笑,名字有文的看起來比較魁梧強壯,有武字的,反而顯得斯文書卷許多。左宗武喜悅的打量左無舟,興高采烈大笑:“好,從四十八年前失散,我們老左家終于是團聚了。”
左無舟沉吟片刻,緩緩跪倒,不言不語的向這兩位親伯父各磕了三個頭。左宗文和左宗武坦然受下了這個大禮。
左宗文嘆了口氣:“無舟,我卻是想跟你說。不管你是魂武尊還是一品,大伯都是高興的。因為你是我的親侄兒,并不因為你是大尊。”
“大伯,我懂的。”左無舟頜首,他自然記得當日左宗文不知他修為的情況下,冒險為他與陳家沖突之情。
“好了,往后有的是相聚的日子。你現在還是去看看你娘吧,她臥病有些時日了,掛念你得緊。”
唐笑天吃驚的看著左無舟像雷光一樣的速度,狂奔出去,嘆道:“好一個孝子。”
得知娘又病倒,左無舟心急如焚,心情慌亂惶恐,爆發出在戰斗中都難以企及的速度。卻忘了不知爹娘他們在哪里,好在左宗文跑出來大喊了一聲,他才知曉。
惶恐而焦急的趕去,闖入院子里,來不及跟大哥他們打招呼,就沖進屋里。只見娘躺在床上沉沉入睡,氣息微弱,左無舟心神稍定。
近距離的凝視娘親半晌,左無舟撲通跪在床邊。眼眶泛紅,淚花盈盈,悲痛欲絕:“娘!”
他心慌之下,拿起林冬梅的手腕把脈一會,生平第一次懊悔自己太過專注魂修大道,竟然不懂醫術。
好一會,他定神走出屋子,一家人都是臉色沉重的在院子里。他一看就心弦劇顫,哽咽:“娘的病,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