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然內心有此興奮。但是趙國棟表面上還是相當平靜,伽一切已經有所知曉,剛才那一問也不過是核實一下罷了,就連吳元濟也沒有看出半點虛實。
游泳也是個鍛煉毅力和體力的活計,一兩千米下來,吳元濟已經是氣喘吁吁,而趙國棟則是氣定神閑,年齡上的優鼻和長期鍛煉使得兩人在體能上還是有著相當差距的,不過吳元濟的蛙泳技術還是相當不賴的,在水中的泳姿很有點專業架子。
斜綺在泳池的壁邊上,趙國棟緩緩的調息著自己的呼吸,連續不間斷的轉換泳姿,五四千米下來,還是感覺有些味道了,這個時候他才穩住自己身體,吳元濟早已經上岸躺在椅子上休息去了,看樣子兩千米下來還是讓他有些夠嗆。
“咦?趙書記?!”正半閉著眼睛浸泡在水中養神的趙國棟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睜開眼睛適應了一下。這才看清楚兩個豐姿綽約的女性披著寬大的浴巾正往這邊走來,其中一個女性在距離自己十米遠左右停住腳步,驚喜的叫道。
“啊?安然?”。趙國棟也有些意外。但馬上反應過來,黨校有一個地廳級干部專題研修班開業,好像是專題研修“民生工程與社會發展”這個課題的,屬于短期班,也就是一個月時間,省委組織部這一次沒有安排寧陵干部參加,沒想到安然會參加這個研修班。
“趙書記,真是你?沒想到還在游泳館里碰見你了。”安然有些高興,雖然兩人一高一矮,一個在泳池上。一個泳池里,顯得有些不太協調,不過已經很有些時日沒有碰見過的兩人心情都不錯。
“呃,安然,咱們這樣談話不太好,是你下來,還是我上來?。趙國棟注意到安然旁邊還有一個比安然大幾歲的中年女性,含笑看著兩人,風度優雅,顯得很有耐心。
“袁姐,刀刀刀”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安然,要不我先過去游一會兒,你先和你朋友聊一聊吧。”中年女士很能理解安然的心思,點點頭,也像趙國棟微微點頭,碎步離開了。
安然無聲的滑下水來,臉上浮起喜悅的神色,大概是很高興能在這里碰見熟人。
趙國棟現在已經知曉安然和現在已經是人大副主任的胡廉之間的親戚關系,安然現在已經是懷慶市委常委了,胡廉退下之前,再怎么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何況以安然的資歷,在懷慶市任職也有些年成,相當合理。
“安然,是不是來參加鼻個“民生工程和社會發展。研修班?。趙國棟含笑問道,“咱們省里來的人不多吧?。
“嗯,不多,只有四個地市,你們寧陵沒來安然笑著道:“趙書記,感覺不一樣吧?中青班呢,這滋味可大不一樣。”
“安然,這話是在挖苦我吧?”趙國棟笑了起來,他和安然關系一直不錯,在上懷慶市長的時候,胡廉是幫了自己一把的,這其中多多少少也有安然的一份功勞,這女人性格急躁了一些,但是人心卻挺好,沒啥壞心眼兒,也比較單純,在趙國棟看來她這個性格實際上不太適合在官場上走動,能走到懷慶市委常委副市長這個位置上已經是多方面機緣湊在一起了。
“嘻嘻,挖苦你?趙書記,你來了這里,咱們設書記卻沒來成,你不知道咱們設書記年前那段時間臉色有多難看?”安然也是個心直口快的角色,這方面甚至比很多男性更爽直。
“安然,這話可有些栽誣我的味道吧?是不是你們設書記沒能到安都才心情不好,怎么能算到我頭上?這黨校培刮每年都有好幾期,他若是想來,只怕隨時都可以來嘛,啥我來了他就來不了,沒有的事兒。”趙國棟伸手虛點了一下,“安然,我看你這是故意挑起你們諄書記對我的不滿啊 “趙書記,心虛了吧?
安然小麥色的肌膚在泳池里清冽的水中顯得更加富有活力氣息,這女人雖然黑了點,但是還真有點陽光女人的味道,不過趙國棟對這個女人純屬欣賞,毫無其他半點意思。
“我心虛啥?我是實話實說,你們諸書記和永梁龍書記這是萌蚌相爭,卻被漁翁得了利了,中央派人來,弄得大家都是空歡喜一場。沒有誰心情會高興,你們諄書記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事兒,不過他也應該想得通,那是中央的決定,并非他訴立峰敗在誰手上了。”趙國棟相當坦然。
“可是我聽說這一次中青班黨校學習名額競爭也很激烈,諄書記”淳重眾次機會。很想來參加讀次學習培。可惜未能如憾安然瞅著趙國棟的臉上,似乎在試探什么。
“是么?我倒是真不覺得,好像和以往的培學習并沒有什么兩樣吧?”趙國棟不動聲色,“也許你們諄書記很希望通過黨校培學習這樣的機會來提高自己吧,我想省委肯定會在適當時候滿足他這方面的要求的。”
安然抿嘴微笑不再言語。趙國棟已經不是那個在懷慶當市長是鋒芒畢露意氣飛揚的趙國棟了,現在的他更像是隱藏在劍鞘里的利刃。不到關鍵時刻你是難以覺察到他的鋒芒。
兩人錯開了話題,又談了談各自工作上的事情,而那邊安然那位同伴也已經下了水,安然這才打了招呼離開。
趙國棟若有所思的琢磨著,諄立峰會對這一次黨校培很感興趣?之前怎么沒有聽說?也許是當時角逐姚文智離開安都空缺出來市長位置還未見分曉而不敢分身吧,這安都市長花落別家了,就琢磨著該來黨校學習培刮了,這倒是屑尿橫鼻涕的頭都想要逮著。
只是諒立峰為什么會這樣看重這一次培機會,一次培機會對于一個市委書記來說就真的那么重要?
趙國棟有些不以為然,培本身也許不是最重要的,但是這個象征性意義大概才是浮立峰想要爭的。趙國棟覺得自己在這些方面還真的有點兒不太敏感,但今天連續遭遇兩波碰撞,他也有些覺悟了,也許自己真的該去尋摸尋摸了。
韓冬接到趙國棟的電話時正在二叔家看電視,二叔還沒有回來,只有二嬸在家,她也就一邊陪著二嬸聊些家常一邊看著電視。
二嬸一個人在家有些孤單,韓冬也就不時來看一看坐一坐,這讓二嬸很高興,拉著韓冬就不想讓她走。
接到趙國棟電話時,韓冬也是一陣驚喜。不過她知道趙國棟在京里黨校學習,對方的一舉一動她都隨時關注著,尤其是在政治上的細微變化,她都更是密切注視。
趙國棟在電話里并沒有多客套,把他的一些疑問也告訴了韓冬。意外之意很清楚,就是想要讓弗冬問一問飾度的底牌。
趙國棟的坦率直接讓韓冬既感到惱怒又有些欣集,惱怒對方竟然沒有其他多余的話語,徑直就說主題,甚至沒有一點噓寒問暖式的禮節性話語,欣慰的是趙國棟能以這樣一種態度對待自己,無疑是把自己當作了最可靠的人。
“你就只關心這件事情?”韓冬沒好氣的問道。
電話另一頭的趙國棟即便是相隔幾千里似乎也能捕捉到韓冬心情的變化,立馬大大咧咧的道:“我也關心你啊,可是你在安都,我也看不到你,安都的氣候變化怎樣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啥時候來京里。我陪你逛逛燕莎或者賽特?保管能找到你喜歡的東西。”
哼,你覺得我就那么俗?鄉巴佬沒有去過大城市?”韓冬心中一陣酸甜,五味陳雜,但是口氣卻挺硬。
“嘿嘿,那怎么著?去十三陵逛逛,要不到十渡,那也得你有時間來京里才行啊,咱們不能捧著電話踩著地球儀就算是環游世界吧?”
趙國棟總能找到合適的話語來把韓冬心情逗得好起來,果不其然,電話另一頭的韓冬果然笑了起來,趙國棟這才舒了一口氣。
“國棟,你不用多想了,我問過我二叔,他說了,這一次黨校培的確和以前中青班略略有些不一樣,按照中組部的意思,主要是為各省各部門核心后備干部提供一次系統性的學習提高機會,所以在人選確定上也是很慎重,相當難得,二叔雖然沒有把話挑明,但是我能感覺到,二叔的意思就是說這次培訓對象都是很有機會在以后走上更高崗位的,雖然不是絕對,但是只有經歷了這一道程序才算是正式進入中組部的統一考察視線。”
韓冬的話讓趙國棟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暢快,那一句“雖然不是絕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只要能夠納入中組部統一考察視線,這就完全是兩個概念,就意味著你可能會有更多的機會上進,而不一定在局限于省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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