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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郭汜焉能為人

熊貓書庫    惡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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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出現了嗎?

  跨坐獅鬃獸背上,董俷一路急行,心中暗自的思忖著。\\。qВ5、0m\

  張魯是何許人?說起來可是大大的有名頭。此人的祖父,就是在漢末時極具名氣的方士張陵。薰俷說不清楚張陵是誰,不過聽上去和演義里的左慈于吉之流很相似。

  這張陵在蜀郡創立了五斗米教,在巴蜀頗有影響力。

  但相比之下,董俷對張魯似乎更了解一些。在演義中期,張魯曾多次出現,漢中之主,令劉璋奈何不得。只是后來曹操伐蜀,攻占了漢中,張魯隨后投降曹操。

  在演義里,張魯的作用并不是很明顯。

  似乎更像是為了引出馬超、龐德而專門設立的一個人。

  沒想到,這個人還真的存在。

  張魯的出現,是否預示著,益州將會隨之分裂呢。雖然記不清楚張魯后來是為什么和劉璋反目,但想必和這一次將兵攻打蘇固有密切的關系。

  如何在這里面撈取好處呢?

  薰俷想到這里,突然間自嘲的一笑:董西平啊董西平,你現在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卻妄想著從一樁和你毫無干系的事情中撈取好處?你也學會算計了嗎?你也開始想那些士人一樣,爭權奪利了嗎?薰西平啊董西平,你真的學壞了!

  “主公,翻過前面的山梁,就是商縣了!”

  成蠡輕輕的喚了董俷一聲,讓董俷立刻意識到。他現在最主要地事情,是攻取商縣。

  至于張魯的事情,還是再說吧。

  渭南平原,是益州出子午谷,進入司隸后的第一站。

  從子午谷開始,有戶縣、上和商縣連成一條線,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戰略位置極為重要。

  渭南勾連隴西。漢中。有千里沃土。

  如果占據了渭南之地。則長安就危在旦夕。

  李傕郭對這里非常看重,不但派來了麾下大將,更把郭的女婿一家,安置此處。

  這足以看得出,渭南對長安的重要性。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董俷勒馬商縣城外,靜靜的等待著。

  已經六月了。天氣很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若按照四季劃分,此時正屬于夏末。

  天亮的很早,隨著一陣號角聲響起,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地亮光。

  商縣城門在號角聲中吱吱地開啟,一隊門卒走出來,一個個精神低迷,懶洋洋地伸著懶腰。

  薰俷的兵馬的確是襲擊了上。可那又能怎樣?

  不說別的。宋果大人帶去的八千人馬,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薰俷等人。

  沒有和董俷交過手的人,大都是懷著這樣地想法。渭南兵卒倒是聽說過虎狼之將的名聲。可大多數人還是認為,所謂的萬夫不擋之勇,難道還真的能萬夫不當嗎?

  李傕郭輕視薰俷,結果被薰俷在陽城下打得膽戰心驚。

  這種糗事當然是盡量的淡化,所以渭南士卒雖知道董俷抵達,卻沒有一個人放在心上。

  一群殘兵敗將,何至于如此重視?

  沒有人能準確的說出董俷現在手中究竟有多少人馬,不過根據攻擊臨晉的降卒說,人數不會有太多。

  所以,宋果出征之后,商縣令張南,也沒有去太在意。

  一如既往的在寅時開啟城門,門卒伸著攔腰,可沒等那懶腰伸完,一個個突然怔住。

  從天邊,一股黑色洪流洶涌而來。

  鐵蹄轟隆,如同焦雷炸響一般,接連不斷。

  那馬背上地騎士,全都是披掛重甲。當先一匹極為神駿地戰馬,極速飛馳而來。

  馬上的將領,頭戴罩面盔,身披大葉甲,看不清楚相貌。

  不過在那戰馬后兩側,有兩個九尺高壯漢撒足飛奔,跟在馬后,始終保持相等距離。

  而大漢身后,大約十步距離后,是四百黑甲騎士。

  這一隊騎軍的速度很快,雖然都披掛沉甸甸地鎧甲,可是那速度,卻絲毫不受影響。

  全都是純血寶馬,這樣一隊騎兵,在渭南從未出現過。

  門伯一怔,猛然反應過來,想要叫喊。突然間,在空中回蕩起一聲凄厲的鬼哭狼嚎。

  一抹烏芒驟然出現在視線中。

  門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烏芒已經到了近前。

  噗的一聲,正中門伯胸口,巨大的力量帶著門伯的尸體,飛出去七八步的距離,摔落在地上。

  “敵襲…”

  有門卒高喊起來,可已經晚了!

  薰俷已經沖到了城門前,兩柄大錘一分,把兩個門卒直接砸飛了出去。

  “巨魔士,殺進商縣,活捉張南!”

  “殺殺殺!”

  緊隨其后的巨魔士同時高呼起來,何儀何曼一左一右,大棍輪開了一頓狠揍。渭南軍自駐扎商縣以來,可說是安逸慣了。何曾見過如此猛將,一輪沖殺之后,五十名門卒被殺得干干凈凈。

  喊殺聲,打破了商縣的寧靜。

  驚醒過來的渭南軍緊急集合,卻已經來不及了。

  宋果出擊上,帶走了渭南軍大部分人馬,所留下的,也是以步卒為主。

  長街之上,一排排的巨魔士輪番沖擊,投槍硬弩如一點般飛出,把駐守在商縣的士卒殺得是血流成河。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渭南軍就被殺得四散奔逃,潰不成軍。

  薰俷沒有命令巨魔士追擊,自帶一隊騎軍,沖至商縣府衙外。

  府衙大門緊閉,董俷卻是淡然一笑。

  何儀何曼縱身躍出,兩根生鐵棍輪開,砰砰砰幾下。把朱漆大門就砸的四分五裂。

  薰俷跳下戰馬,手持橫刀。

  摘下罩面盔,但見牛山濯濯。巨魔士一個個也摘下了頭盔,全都是和薰俷一樣打扮。

  “主公,我兄弟為您開路!”

  儀何曼兩人大步流星,闖入了庭院之中。

  只聽得那庭院里響起了一陣凄厲慘叫聲,董俷榻上臺階,拖刀緩步走進了大門。

  沿途。就看見一路地尸體。

  有的手持兵器。有的卻是赤手空拳。

  看打扮就知道。這些人大都是府衙里的家丁家將。何家兄弟不愧是干過黃巾軍的人,出手極為兇狠。所過之處,一個不留。以至于薰俷一路下去,竟然無事可做。

  三十名巨魔士,摘下了罩面盔,拖刀緊隨董俷身后。

  一行人走進了后院,就看到一手拖著一個僅僅穿著小衣。姿色不俗的女人,一手揪著一個青年的頭發,從臥房中走出來。何儀抱著兩根生鐵棍,隨后從房間里走出。

  上前躬身行禮:“主公,這兩個狗男女躲在里面,想必就是您要找的人!”

  翻轉橫刀,董俷用刀口托住了那青年地下巴,沉聲喝道:“你可是商縣令張南?”

  青年大約二十七八。長得面若粉玉。目若朗星,頗為俊秀。

  “本官…”

  薰俷突然抬腳,踹在了張南地臉上。

  “官甚官?換個稱呼。”

  這一腳。踹地張南滿臉是血,牙齒幾乎掉了一大半。疼得這白臉小生好一陣子的慘叫,董俷也不理他,扭頭看著粉面煞白,瑟瑟發抖的女人,用刀托起了她的下巴。

  “他是你夫君?”

  “正是!”

  “商縣令張南?”

  女人點頭,用幾乎聽不見的哼哼聲回答:“大王所說沒錯。”

  這女人,把董俷當成了搶劫的土匪,卻讓董俷笑了起來…

  “那你一定就是郭又多的女兒嘍?”

  “妾身正是。”

  “可知道我誰?”

  “妾身…不知…”

  薰俷輕聲道:“我叫董俷,是當朝武功侯。這么說可能你沒有印象,不過你那老子曾在我父親麾下效力,但是他心懷不軌,殺了我地父親,這么說,你想必知道我是誰了!”

  聲音,非常柔和,卻讓所有人感到毛骨悚然。

  薰俷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抬著郭氏的下巴,嘆了口氣,輕聲道:“郭又多長得那么難看,沒想到卻生了個千嬌百媚的女兒…呵呵,是不是你媽在外面偷了男人?”

  郭氏雖然害怕,這時候也忍不住怒罵道:“你媽才偷男人…”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響,董俷抬手一記耳光抽在了郭氏的臉上,打得她滿嘴是血。

  張南大怒:“董西平,有本事去找我父親算賬,跑來這里對一個女人耍威風,算什么好漢?”

  薰俷站起來,抬腳踩住了張南的腿。

  腳上用力,只聽嘎巴嘎巴兩聲脆響,張南慘叫一聲,腿骨折斷。

  薰俷輕聲道:“我不是英雄…在我爹被殺了以后,我就再也不想做英雄了?做英雄很累,做了事情,還要遭人算計。呵呵,做妖魔多好?至少所有人都怕我,不敢算計我…”

  薰俷說完一句話,就踩斷張南一根骨頭。

  語氣很平靜,聲音也不算大。可是在一旁觀看的何家兄弟,還有巨魔士,都噤若寒蟬。

  “我以前從不打女人,甚至連殺死我姐姐地兇手,我也給他了一個很痛快地死法。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太懦弱了…我不狠,別人卻對我狠。我仁慈,可是我連我爹的尸骨都沒有辦法收起來。張南,知道是誰讓我落得如此下場嗎?就是郭!”

  寒光一閃,橫刀自張南的雙手滑過,鮮血噴濺。

  張南慘叫一聲,頓時昏迷不醒。

  “把他弄醒…呵呵,我一直以為死是對人最大地懲罰,可我現在知道,其實最大的懲罰,是生不如死。郭家姐姐,若你父親不殺我爹,我真的要尊稱你一聲姐姐了。我們本來可以做一家人,但是現在…你要怪,就怪你那不長眼的老子吧。”

  “你要做甚?”

  郭氏聽出了一絲不妙,忍不住大叫起來。

  薰俷哈哈大笑,“我要做什么,你馬上就會知道!”

  這時候,王戎成蠡押著幾十個商縣士人進入了府衙。

  薰俷使了一個眼色,兩名巨魔士拖著那郭氏就進入了臥房,任憑她凄厲的叫喊。

  “那女子如何?”

  士人噤若寒蟬。

  薰俷冷笑一聲,“我是誰,你們應該明白。想要活命,就乖乖的照我說的去做。進去給我狠狠的干那個女人,誰最賣力,我就饒了誰。每個人有一次機會,好好把握。”

  在寒光閃閃的鋼刀威逼下,這些本地的名紳一個個走向了臥房。

  聽著那臥房中的哭喊聲,董俷閉上了眼睛。

  “過一會兒,全都殺了!”

  “喏!”

  薰俷說著,看了一眼那昏迷不醒的張南。

  突然一聲冷笑,“找個壇子,把他四肢給我剁了,裝入壇子里做成人,留給郭。”

  所謂人,就是砍掉了四肢,挖了眼睛,削了鼻子,隔了舌頭,然后裝入一個盛滿糞便的壇子里。讓你活著,卻生不如死。當年呂后曾對劉邦的寵姬用過這種手法,可說是人世間第一大慘事。

  薰俷說完,帶著何家兄弟就大步離去。

  夕陽西下時,董俷押著裝滿輜重的車輛,朝著戶縣方向行去。

  商縣府衙,烈焰熊熊。

  而位于商縣城門口,郭氏被赤身的吊在城門樓上。尸體下身,卻是狼藉一片。

  在尸體下,有一尊甕。

  張南被做成了人,放在郭氏的身下。混濁的白色液體,滴落在張南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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