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分卷閱讀第九卷旌旗漫卷不須夸第七百二十七章意外楔子分卷閱讀第九卷旌旗漫卷不須夸第七百二十七章意外 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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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阿草也沒想著出版什么的,所以糾錯功能一直關閉著,省略號都用的句號,呵呵,大家也就不用苛求了吧?)
大秦咸寧六月八月初六,大將軍趙石率兵攻解州,當日,陷解州。
消息傳開時,秦軍已經分兵四出,數日之后,金國重鎮臨汾城下竟見秦軍偵騎蹤影,幾乎神兵天降,州府震動,一片惶然,各處求援信使,不絕于途,皆往西京大同方向而去。
而此時,趙石坐鎮解州,休整人馬之余,出人意料的,捷報接二連三的傳到解州,三日后,絳州傳報,絳州黃九齡率手下官吏不戰而降,遂各縣聞風而降,王勝保不費一兵一卒,占絳州。
而后,聞喜縣令棄城而逃,屬官四散,王覽等人驚奇之下,率兵急趨曲沃,而到了曲沃,曲沃四城緊閉,城頭上卻靜悄悄的,氣氛詭異,兩人感其蹊蹺,不敢輕易攻城,商議翌日繞城北上。
但翌日天明,尚未拔營,曲沃城門四開,百姓扶老攜幼而出,問之,才知道曲沃已近空城,早在秦軍過河之時,曲沃這里聞聽率兵來攻的乃是當年屠州,滅府,嗜血成性的大魔頭趙石,一應官佐心膽俱裂,紛紛收拾細軟,當即便都逃了的,而今曲沃城內,皆為手無寸鐵之百姓 三個人不禁有些恍惚,三人當年皆曾隨軍東征,而時隔十年,重來河中,竟是一路無阻,敵手望風而逃,與當年一步一戰,步步驚心比起來,可謂是天壤之別,金人竟已羸弱至斯?
幾個人虛驚一場,但見了此等景象,反而沒了多少高興的心思,也沒在曲沃駐留,提兵繼續朔水而上。
直到臨汾城下,再過去,便是汾州境內,到了這個時候,再多的謹慎幾乎也被消磨干凈了,不過幾個人都領兵多年,知道臨汾乃河中重鎮,定然不會如之前那般,敵蹤未現,就都逃了吧?
此時此刻,幾個人心里都沒了底,對于金人,不論領兵大將,還是牧民之臣的行為多少難以理解之余,也沒了信心,要知道在大秦,城池失陷到也平常,但若不戰而逃,致使屬地淪陷敵手,那就有些不可想象了。
當然,當年伐蜀的時候,也聽說過不少此類故事,便是當年東征,也有不少但真正讓人難以理解的是,河中這里,非是一城一地,而是皆如此般,加之,兩人不過是率了兩千騎軍竟然逢州過府,略無阻滯,到得現在,幾百里下來,大家伙毫發無傷不說,連個拿刀的金兵的影子都沒見幾個人當年都曾在汾水西岸旁觀那場數十萬人的大戰,雖說最終秦軍大勝,但勝的其實并不輕松,一場大戰下來,不但未能阻止金兵退卻,重整旗鼓,而且傷亡也是不小,魏王李玄道竟然也被金人從后突襲,險些送了性命,較真的話,那場戰事,大秦只能算是慘勝,而幾個人也知道,若非金人內斗,派了個妄自尊大,且不諳兵事的監軍領兵出戰,而是讓金人名將完顏烈領兵,可能結果還未可預料呢 其實從那一刻起,金人果然不可小覷的印象便已深植于各人心頭。
而今故地重游,與當年魏王麾下那支東征大軍相比,誰都知道,那是比不得的,當年,趙石,折匯,張培賢,李敢當幾個人皆在魏王麾下效力,加之王纓,段其豹,張承,郭猛,李馳勛等猛將,真可謂是驕兵悍將,鼎盛一時。
現在才多少人馬?再瞅五萬大軍,從上到下,不是新兵,便是禁軍,頂多算是一路偏師,如何能與當年相提并論?
給人的感覺是,小心謹慎,如履薄冰,到頭來卻好像一拳打在了空處,讓人覺著分外的古怪。
再一個就是,幾個人隱隱間都覺得,大秦這些年國力日盛之余,金國這里卻好像急轉直下,十年之前,金國吏治便已能用糜爛來形容了,而今再看,卻真個是文臣貪財,武將怕死,女真人,氣數怕是盡了 等到了臨汾這里,感覺愈甚,臨汾說起來和解州應該差不離,都是河中重鎮,當年更是汾州門戶,金人糧草重地,重兵陳之。
但如今嘛,臨汾卻也蕭條冷落的厲害,雖未像之前府縣那般,不戰而逃,畢竟到了這里,已經深入河中腹地,若是兩千人馬,便取了這等要害所在,估摸著,胡離等人就該想想,是不是能去打一打汾州了。
當然,這等事并未發生,汾州有金兵把守,也許是還沒在之前的沖擊中醒過神來,見臨汾城頭金兵旗幟高懸,胡離等人竟然齊齊都松了一口長氣,那種復雜的滋味兒,也許只有當事之人能體會的到的。
不過雖有金兵把守,但情形卻也好不到哪里去,見秦軍到來,城頭人影閃動,慌亂盡顯,胡離興致所至,帶著麾下騎軍歡呼嘯叫,繞城兩圈,城中除了驚叫之聲四起之外,竟無一人敢于出城溺戰。
到得此時此刻,金人強大的印象在胡離等人心中算是真正的轟然崩塌,幾個人心中甚至同事浮現出,河中之地,盡可取之的念頭。
金人已然羸弱至此,胡離等人再無顧忌,帶著手下軍兵,來去如風,掃蕩周圍縣城,已然視臨汾金軍如無物。
而蔫狼帶著一隊騎卒,大搖大擺的過了臨汾,直奔汾州方向而去,傳回來的消息更是振奮人心,汾州守備松懈,蔫狼只一隊百人,便讓金人畏之如虎,竟和臨汾一般,除了派出求援信使之外,城門緊閉,守軍上下,沒一個敢冒頭的。
不提胡離等人憑著兩千人馬,如入無人之境般肆虐各處,再說木華黎這一路兵馬。
木華黎也不愧是人中,最驚采絕艷的軍事天才,數年磋磨,對于騎兵的運用如今已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與胡離等人的謹慎不同,他過了汾水,便將麾下兩千騎軍分為數股,散了開來,互相之間,絕不離的太近,卻也不會隔的太遠,遙相呼應之下,沿著汾水西畔,呼嘯而過。
先向東北,再轉而向西,到了呂梁山側,掉頭難返,鐵騎縱橫,急如狂風,勁如烈火,將騎兵的侵略性發揮到了極致。
戰果就不用說了,河中之糜爛確實要出乎趙石的預料,若說胡離等人撿了一座座空城,那么木華黎這里的戰果就可謂之輝煌了。
在這樣肆無忌憚,來去如風的騎兵面前,望風而逃?你也得逃得了不是?于是乎,木華黎騎軍所過之處,除了聞風而降之外,對于貪生怕死的金過官吏來說,已經沒有了第二條路可走,逃逃不掉,卻又沒有拼死守城的勇氣,不降還等什么?就算偶有人念著點忠孝節義什么的,奈何周圍人等,皆為鼠輩,一個人兩個人,還真翻不起風浪來,不是被屬官擒下,就是默不作聲,隨波逐流了。
這般一來,等到八月中的時候,大半個河中,除了臨汾,汾州等重鎮之外,其余各處,竟然在半月之間,幾乎全部淪陷敵手。
等到求援信使到了太原府,再轉到西京大同,秦人兵力已經從數萬,十數萬,直接漲到了二十萬眾,大同震怖,急報往上京,一來一回,遷延時日,加之金國朝廷上下此時已經到了根子上,扯皮的,推諉的,比比皆是,實際上,到得臘月里,金國朝廷才真正反應過來 不說這些,到了八月中的時候,趙石坐鎮解州未動,但卻已經控制了河中大部,當然,這個說法有些不準確,事實上,河中各州府,表面上都被秦人攻了下來,但卻很少有秦人兵馬駐留,也就是說,很多地方官吏跑了個干凈,秦人這里卻既沒有駐兵,也沒有任命官吏,就那么空著呢。
更多的地方,則是連秦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改弦易轍,自認為是大秦治下了,這樣糊里糊涂的情形,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估摸著,也就是后世明末,滿人南下的那會兒可能差不多,因為那個時候,明末農民起義如火如荼,加上李闖王打進了北京城,逼死了崇禎皇帝,許多地方都呈現了一種無政府狀態,接著清軍南下,自然所向披靡。
說的有些遠了,回到正題,捷報頻傳是好事,但出人意料到這種地步,趙石也有點發懵,他這里正等著諸路人馬回來,將各處情形稟報上來,再做下一步定奪,大概框架已經有了,就等著看看各處虛實如何的這么個時節,卻是不想,安坐解州,多半個河中就已經入了掌中,這卻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
什么先手后手的,在這個事實面前,都沒了半點的作用,全都化作了無用之舉,和胡離等人的心情差不多,連著幾天,趙石都撫著額頭,真真是哭笑不得,如果就憑自己這些人馬,便將河中河東皆納入手中想想若是張大將軍等人聽到這個消息,估計得后悔的腸子都青了吧?
捷報一次又一次的到來,趙石已經麻木,心里更有些沒底,實際上,他現在也面臨著兩個選擇,照現在的情形,第一個選擇就是穩一穩,畢竟兵少,而此行之目的,便是守衛大軍側后,若是急功近利,樂極生悲,反而不美,那么一來,安撫民心,就成了重中之重,好處也是顯而易見,功勞有了,也再沒什么風險,等到各處安定下來,他手中的牌也就多了。
但壞處也不是沒有,別瞧現在占了多半個河中,但多數地方都是無險可守,而且即便守之,意義也是不大,而金人一旦醒過神兒來,派遣重兵南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化作流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金人疆域廣闊,帶甲百萬,就算衰落,若傾力來攻,也非他這五萬兵馬可以阻擋 再說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趁此戰機,揮兵北向,先奪下臨汾重鎮再說,臨汾對于河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乃兵家必爭之所在。
東望幽并,北銜云內,西控汾西,其戰略意義實在非同小可,和解州比起來,那里才是駐軍的好地方。
不說現在,只說將來,若起兵伐金,就不知多了多少便利。
而有好處,便有壞處,臨汾城高池深,非是解州可比,這五萬兵馬打不打得下來?若打下來,金人重兵就在云內,不論是太原府,還是大同,都駐有重兵,南方門戶一旦陷于敵手,金人還能不能沉得住氣?
若是大兵來攻的話,臨汾能不能守住?若是守不住,現在攻下臨汾,簡直就是將自己送入了險地,總之一句話,若揮兵臨汾的話,便是一次標準的軍事冒險,不用指望什么后方援軍,二十多萬人馬,大秦已是傾力而來,主攻方向也不在金人這里,還談什么援軍不援軍的?
各有各的好處,卻也各有各的不盡人意的地方,兩難的選擇,讓趙石很是頭疼。
但之后,卻是有人幫他下了這個決心,不是旁人,卻是遠在潼關的大軍留后,兼大軍轉運使折匯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