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章光復新加坡駐馬太行側第一卷血戰淞滬484章光復新加坡 明國32年(1943年)7月,持續整整六年的中日戰爭終于走到了分水嶺岡村寧次的大西南會戰計劃遭到決定性失敗,國軍四大野戰軍趁勢反攻,華中日軍主力一部遠走蒙古,一部被困湘西,而華中各省的的偽治安軍、漢奸維持會卻紛紛反正,曰本駐軍紛紛遭到剿殺或者驅逐,與此同時,新加坡的南洋日軍也已到了窮途末路。
中國陸空軍和美國海空軍對新加坡的封鎖已經持續兩個多月了,日軍儲備的糧食、要品以及彈藥已經消耗殆盡。
由于缺乏食物,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隨軍家屬或者日藉僑民在饑餓中死去,由于缺乏要品,日軍官兵一旦受傷,基本上就只能等死了,在這潮濕濕酷熱的南洋,既便是最細役的皮外傷,也很可能誘發感染并迅速吞噬年輕強壯的生命。
至于離島上關押英軍戰俘的集中營,更是已經成了人間地獄!
自從新加坡被囤之后,日軍就直接鎖死了集中營的大門,再不顧英軍戰俘的死活。
到現在,近十萬英軍戰俘,大多已經餓死,幸存下來的已經不足五千人,這五千人之所以能夠幸存下來,卻是因為吞食戰友的尸體,人類文明進入二十世紀,卻仍然出現了“人相食”的慘劇,不能不說是個極大的瓶刺。
到了7月5日,所有的隨軍家屬以及日藉僑民的口糧供應全部中斷,連山下奉文的妻女也沒能例外,而日軍官兵每天的口糧也縮減到了每天小半塊餅干,這點口糧,對于年紀青青的壯漢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最后的時刻終于就要到來了。
巴西班讓,日軍司令部。
山下奉文盤膝坐于榻榻米上,正用白巾專注而又仔細地擦拭自己的軍刀這柄軍刀是他剛從德國觀摩“閃擊戰”歸國之后,裕仁天皇賞賜的,去德國觀摩的帝國將領有十幾個,可裕仁天皇卻只給他一個人賜了軍刀。
面對著軍刀刀刃上散發出來的冷光,山下奉文不由得目露迷醉之色。
就在山下奉文面前的矮幾上,由鎮紙靜靜地壓著日軍大本營剛剛發來的晉升令,裕仁天皇已經正式下詔,晉升山下奉文為帝國陸軍大將,并兼任新加坡方面軍司令官相應的,裕仁天皇也要求山下奉文率部決死抵抗,做帝國軍人之表率!
說白了,這大將的晉升令就是日軍大本營對山下奉文的安慰獎,希望他不要開創率領成建制日軍投降的歷史先河在太行山,雖然也曾有第力師團的,萬多預備役士兵向中國君隊投降,但日軍大本營對此是拒絕承認的。
柔佛巴魯,國軍某連陣地。
伙頭軍挑著滿滿兩大桶豬肉白菜燉粉條上了陣地,早就已經饑腸轆轆的國軍將士們頓時一哄而上已經上了年紀的伙頭軍點了一鍋早煙,笑瞇瞇地道:“別搶,弟兄們別搶,人人都有份,管夠,呵呵…““
不到片刻功夫,每個國軍官兵都分到了滿滿一鋼盔的豬肉白菜純粉條,然后各自找個角落蹲著美滋滋地吃將起來霎那間,戰壕里便響起了匡當匡當的吃食聲,那光景,活像有百十頭豬正在豬圈里爭食。
隔著窄窄的柔佛海峽,對面就是兀蘭的日軍陣地。
海風輕送陣陣肉香便飄到了海峽對面,不一會一個今日軍士兵就從戰壕里面爬了出來,癡癡地望著海峽北岸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暴露在了國軍狙擊手的槍口下,只聽叭叭兩聲槍響,兩名日軍士兵已經頭部中槍,旋即一聲不吭地倒了下來。
不過,剩下的日軍士兵卻渾然不覺,依然直直地、癡癡地凝望著北岸。
對于這些饑腸轆轆的日軍士兵來說,死亡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解脫,與其再這樣痛苦地活著,還不如索牲在戰場上去擁抱死亡,都說死亡是可怕的,但在這個世上,有些事情真的比死亡還要可怕,饑餓的折磨就是其中之一!
北岸的國軍狙擊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再沒有繼續開槍。
越來越多的日軍士兵從戰壕里爬了出來,就那樣直直地、癡癡地凝望著北岸。
倏忽之間,北岸國軍陣地上忽然響起了凄婉的日語歌聲,一名反戰聯盟的日軍士兵從陣地上站了起來,對著麥克風唱起了曰本最耳熟能詳的一首民謠。
年輕士兵的歌聲很婉轉,很纏綿,還帶著日語歌曲特有的凄美。
唱著唱著,那年輕士兵就已經是淚如雨下了,他想起了家鄉成片成片的櫻畫,想起了鄰村青梅竹馬的戀人,還想起了正在村口小橋畔苦苦守候他歸去的媽媽,然而,這場殘酷的戰爭讓他有家難回,有親人也難以相認。
很快,南岸的日軍士兵也跟著哼唱了起來。
許多日軍士兵唱著唱著就情緒失控,嚎啕大哭了起來。
凄婉的歌聲在陣地上傳出很遠很遠,幾乎所有的士兵被勾起了思鄉之情,甚至連陣地前沿的日軍警戒哨也受到了感染,一邊跟著哼唱,一邊抱著步槍淚落如雨,渾然不知,一支反戰聯盟的曰本降軍已經咬著蘆管,從北岸悄無聲息地泅渡了過來。
天色很快昏暗了下來,陣地上的日語歌曲演唱會卻仍在繼續。
陰暗的角落里,反戰聯盟的降軍悄無聲息地上了岸,又迅速穿上了攜帶的日軍軍裝。
等到兀蘭陣線的日軍指揮官井上大佐從師團部開完會回來時,震驚至極地發現所部官兵不僅走出戰壕唱起了歌,而且斗志也完全消散了,因為饑餓,絕大多數日軍官兵的體力原本就已經接近衰竭了,這會又受到了民謠的感染,精神上也變得萎靡不振了。
這個時候中國君隊如果跨海發起進攻,兀蘭的日軍防線肯定是一觸即潰!絕大多數日軍官兵只是以木然的眼神望著井上大佐。
人樣中,有個士兵突然高喊起來:“回家,我想回家!”
霎那間,日軍官兵的厭戰情緒就如火山噴發般爆發了。
媽媽,我想媽媽…”
我不想死,大佐閏下,我答應過美枝子,我得活著回去娶她!”
這場該死的戰爭究竟要持續到什么?我們究竟還要死多少人?”
什么狗屁大東亞圣戰,帝國贏了又能如何?我只想在北海道打渣,只想跟千代子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生一大堆娃…”
井上大佐惶然四顧,卻看到了一張張鋒怒的臉孔。
井上大佐想要拔槍,一柄柄雪亮的刺刀卻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十幾名日軍士兵端著雪亮的刺刀,從四面八方圍住了井上大佐,一名皮膚黝黑的北海道渣民憤怒地咆哮道:“大佐閣下,下令投降吧,我們要求向中國人投降!”
巴西班讓,日軍司令部。
天色已暗,侍衛長將山下奉文大將的晚餐端了上來,晚餐并不豐盛,只有半罐頭牛肉、小半瓶清酒,還有小半碗米飯,不過對于普通官兵來說,這已經是相當奢侈的晚餐了,山下奉文的衛士長在彎腰退出餐廳時都忍不住咽了。唾沫。
山下奉文剛喝了半杯清酒,第5師團師團長竹原三郎中將就匆匆走了進來,氣急敗壞地道:“大將閣下,兀蘭防線的步兵第屯聯隊發生嘩變,聯隊長井上次郎遭到劫持,叛軍已經向北岸的支那軍繳械投降了!”
什么?“山下奉文霍然起身,難以置信地道,“第口聯隊向支那軍投降了?”
哈依!“竹原三郎猛然低頭,慘然道,“大將閣下,自新加坡被圍以來,由于糧食彈藥嚴重短缺,我師團之軍心士氣日益消沉,斗志已然喪盡,我擔心消息傳開之后,其余的部隊也會效仿第聯隊,發動兵變向支那軍投降!”
八嘎牙魯。
”山下奉文勃然大怒道,“恥辱,簡直就是帝國軍人之恥辱!”
山下奉文沒里由不憤怒,這老鬼子是個瘋狂的軍國主義分子,既便日軍大本營不晉升他為陸軍大將,他也絕對會頑抗到底,只是,老鬼子萬萬沒有想到,大本營的晉升令才剛剛下達,兀蘭防線的步兵第夠聯隊居然就集體投降了!
這不啻于在山下奉文的臉上狠狠地扇了記耳光!
命呢…““回過神來的山下奉文咬牙切齒地道,“步兵第“、第刀聯隊、戰車第5、第舊聯隊立即集結,半小時后開赴兀蘭前線剿滅步兵第屯聯隊,這群背叛帝國的懦夫,我要他們跪在天皇畫像前集體自裁!”
哈依!“竹原三郎猛然低頭,旋即領命而去。
柔佛巴魯,國軍司令部。
宋希鐮和霍搔章閑在無事,吃完晚飯后正在對戰象棋。
對新加坡的圍困已經持續兩個月了,從表面上看,新加坡日軍并未崩潰,所以宋、霍兩人并不愿意冒險強攻,兩人都看得很清楚,中日戰爭已經進入了第六今年頭,已然是勝利在望了,這個時候,他們自然希望傷亡越小越好。
將!”宋希鐮一記當頭炮架到了霍搔章老帥頂上。
霍接章頓時陷入了被動,正冪思苦想破解之策時,參謀長忽然興沖沖地走了進來,向他敬禮報告道:“總座,前沿陣地報告,柔佛海峽對面兀蘭防線的日軍發生了大規模嘩變,山下奉文正從巴西班讓調集重兵前來政壓!”
嗯,日軍嘩變!?”
山下奉文要調兵政壓!?”
宋希鐮和霍搔章同時霍然起身。
旋即宋希鐮就急切地道:“參謀長,消息可靠嗎?”
消息絕對可靠!“參謀長重重點頭,不假思索地道,“晚飯時分,步兵第“師師長趙長功從反戰聯盟抽調了一支小部隊,趁著夜色悄悄泅渡到了海峽對面,日軍的嘩變就是反戰聯盟的日軍戰俘誘發的,此事千真百練,絕對不會有錯!”
好,太好了!“宋希鐮狠狠拍案道,“參謀長,命令各師,集中所有炮兵火力,炮擊巴西班讓的日軍司令部,告訴趙長功他們,把所有的炮彈都打出去,老子今晚非要山下奉文這老鬼子的好看,他奶奶個熊!”
說此一頓,宋希鐮又道:“步兵第“師、第口師立即組織先譴隊,乘小船跨過柔佛海峽受降,再命令各師工兵團,立即架設俘橋,告訴各工兵團團長,天亮之前,各坦克團的所有重裴備必須全部過橋,違令者MP——軍法從事!”
宋希鐮的命令很快傳達下去,第”第2集團軍各師立即開始了行動。
兩大集團軍直屬炮兵旅、各師屬炮團,各團屬炮營以及各坦克團的自行火炮營,總計超過四門大小口徑的火炮同時開火,霎那間,一道道璀璨的流光就劃破了漆黑的夜空,挾帶著刺耳的尖嘯鋪天蓋地般射向了巴西班讓。
與此同時,各師屬工兵團也按預定方案迅速開始架設浮橋。
此前,各師工兵團早就已經囤積了大量的架橋器材以及重型器械,甚至已經在土古來河的河灣上進行了不下十次架橋演練,基本上,第”第2集團軍的舊個工兵團合作,就能在八個小時內,在超過千米寬的河面上架起四座大型浮橋!
第二天上午九時,四座鋼鐵浮橋就已經橫亙在了柔佛海峽之上!
第”第2集團軍的四個坦克團旋即隆隆駛過浮橋開上了新加坡本島,在國軍鋼鐵洪流的打擊下,早就已經精疲力竭并且彈盡糧絕的日軍很快崩潰,第5師團主力、第舊師團殘部相繼被圍殲,剛剛晉升陸軍大將的山下奉文切腹自殺。
民國32年(943年)7月6日傍晚,新加坡日軍司令部上空的曰本國旗緩緩降下,旋即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冉冉升起。(,如欲知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