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南,獨立團駐地。
高敬武的情報科已經正式組建起來,并且初戰告捷,成功地截獲了山東日軍司令部下達給第第1o8師團立即放棄掃蕩尼山根據地的計劃,沿津浦鐵路迅南下,然后由徐州轉乘軍列前往河南戰場。
另外,原屬第第122聯隊,從華中方面軍抽調過來獨立摩步第2大隊,還有四個獨立騎兵聯隊也都紛紛歸建了,如此一來,駐魯南日軍的兵力頓時就只剩下了獨立混成第1o旅團,而且還缺編了一個步兵大隊。
隨著日軍主力的調離,魯南的局勢頓時得以逆轉。
魯南日軍僅憑一個獨立混成第1o旅團不到六千人,別說主動進攻掃蕩或者八路軍的根據地了,甚至連防御都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至少在武漢會戰結束之前,魯南的局勢不可能生逆轉,岳維漢也就能夠放心地離開了。
指揮部里,劉毅正向李玉龍做最后的叮囑。
“李玉龍,我和旅座離開之后,你就要獨擋一面了,別的我和旅座都不擔心,就怕你跟八路軍起沖突,八路軍跟雖然不是一路人,信仰的主力也不盡相同,可大家畢竟都是同根同種的中國人,你可千萬不要做出自相殘殺的蠢事。”
李玉龍道:“參座放心,我不去招惹他們還不行?”劉毅正色道:“僅僅做到相安無事可不夠,你還要跟八路軍搞好關系才行,如果八路軍遭到鬼子掃蕩有了困難,你可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唇亡齒寒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八路軍如果讓小鬼子給滅了,最終損失的還是中國的國防力量,你懂嗎?”“我懂了。”
李玉龍肅然道,“我一定把八路軍當成兄弟看待!”“這就對了。”
劉毅又指了指擺在旁邊的兩口大板箱,道,“這里面有兩萬光洋,差不多能夠支應獨立團兩個月的軍餉以及日常開支,李玉龍,咱們寶山旅可從來沒有克扣軍餉或者吃空餉的傳統,從來就沒有過!”李玉龍皺眉道:“參座放心,我李玉龍再不是東西,也絕不會跟弟兄們爭食!”“這樣最好。”
劉毅點了點頭,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提個醒。”
事實上,這樣的提醒還是很有必要的,岳維漢跟劉毅離開之后,李玉龍立刻就成了整個魯南地區的最高軍政長官了,這廝出身川軍,身上的匪氣極重,如果不給他套個緊箍咒,他很可能就會變成無法無天的小軍閥。
“現在再說說你們獨立團的作戰任務。”
劉毅又道,“現階段,獨立團的作戰任務主要有兩個,最要的還是實戰練兵,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些土匪武裝、會道門武裝還有家族武裝整訓成真正意義上的隊伍。”
“然后就是破壞交通,既便不能徹底癱煥津浦鐵路、隴海鐵路以及運河交通,也要使日軍的這三條主要交通線喪失絕大部份運輸能力,致使小鬼子無法通過這三條主要交通線路迅轉運物資以及兵員,聽明白了嗎?”李玉龍猛然挺身立正,朗聲道:“明白。”
劉毅點點頭,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
李玉龍向劉毅啪地敬了記軍禮,旋即轉身去了。
目送李玉龍的身影迅遠去,劉毅輕舒了口氣。
他這邊跟李玉龍的談話已經結束了,卻不知道岳維漢那邊是否已經擺平了那幾個漂亮女人?尤其是那個女土匪,想到岳維漢跟那幾個漂亮女人之間的糾葛,劉毅直是搖頭,換成是他,寧可面對日軍的刺刀,也絕不愿意面對這個。
……某僻靜的民房。
柳忻少校恨恨地瞪著岳維漢,道:“我算什么?”“你是我的女人。”
岳維漢面不改色。
“她呢?她又算什么?”柳忻氣鼓鼓地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的玉狐。
三當家玉狐毫不示弱,就像只好斗的小母雞,用同樣挑釁的眼神回瞪著柳忻。
“她也是我的女人。”
岳維漢仍然面不改色。
柳忻的小嘴霎時張成了“o”形,好半晌才道:“岳維漢,你可真夠無恥的,你還真敢想呀?敢情你還真想三妻四妾呀?”“三妻四妾怎么了?劉黑七那熊玩意還娶了十二房姨太太呢,我男人怎么著也得比劉黑七強吧?”玉狐回眸向岳維漢拋了記媚眼,又道,“不過,姑奶奶得是大房,別的只能是姨太太。”
說此一頓,又向柳忻道,“包括你,也只能是姨太太。”
“你…”柳忻頓時氣得不輕,怒道,“土匪婆子,不知好歹。”
“土匪婆子怎么了?”玉狐卻毫不為意地道,“土匪婆子照樣當大房。”
柳忻氣得直跺腳,回眸望著岳維漢,嗔道:“岳維漢,你倒是說句話呀。”
“你讓我說什么?”岳維漢聳了聳肩,道,“讓我趕她走?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我不可能趕你走一樣。”
“她不走,我走!”柳忻是真生氣了,說罷轉身就走。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想著三妻四妾,真拿女人不當回事了?岳維漢猿臂輕舒,一把就將柳忻拉了回來,不等柳忻反應過來,岳維漢的左臂就已經緊緊地摟住了她的柳腰,另一只手已經用力地掂起了她的下頷,旋即又猛然低頭,照著柳忻嬌艷欲滴的玉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柳忻先是劇烈地掙扎,不過很快她就放棄了抵抗。
這個男人太強勢了,強勢到她明明不愿意當姨太太,卻也依然無從抗拒。
一直吻到柳忻快要斷氣,岳維漢才終于放過了她,旋即又雙手撫住柳忻玉瓷般精美的臉蛋,犀利的眼神更是直直地刺進了柳忻清澈如水的美眸深處,道:“還記得那天嗎?我說我就是團烈火,你這只小飛蛾真的做好撲火的準備了嗎?你說你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你這只小飛蛾已經撲進了我這團烈火,這時候再想逃離已經晚了。”
岳維漢嘴角忽然間綻起了一絲莫名的笑意,道,“你就是我的女人,不管你愿意還是不愿意,這輩子你也只能做我的女人了,你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柳忻怔忡無語,此時此刻,她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柳忻的確愛著岳維漢,而且是瘋狂地愛著,可她不愿意與別的女人分享岳維漢的愛,與其與別的女人分享愛情,她寧愿選擇放棄,她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新女性,又怎么可能接受三妻四妾?這是對女性的極大侮辱。
可是,岳維漢太霸道了,柳忻突然現,她現在連放棄的權力都沒有了,自從那天她心甘情愿地向岳維漢投懷送抱開始,她就已經失去了放棄的權力,這個男人就是團烈火,而她就是那無數只無怨無悔的小飛蛾中的一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走,我們到里邊去。”
岳維漢沖柳忻和玉狐眨了眨眼睛,忽然伸出左手摟住了柳忻,旋即又伸出右手摟住了玉狐,然后摟著兩個女人走向里間,玉狐霎時羞得俏臉緋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卻顯得越的狐媚了,柳忻更是嬌羞不堪,嗔道:“你做什么?死人,現在可是大白天…”“大白天怎么了?誰規定大白天就不能女愛了?”岳維漢哼哼了兩聲。
臨進里間之前,岳維漢突然轉頭望向右側窗戶,似有倩影從窗前一閃而過。
……特務隊駐地。
趙欣怡正在心不在焉地寫戰地日記,可寫了不到兩句話,她就又心煩意亂地將日記本給合上了,然后望著窗外翠綠的田野起呆來,不知不覺間,岳維漢英挺的身影就在她的腦海里浮現了出來,然后與記憶中那個花花惡少的形象漸漸重疊。
趙欣怡忽然間覺得,記憶中那個花花惡少不那么討厭了。
莫名地,趙欣怡感到了一陣心慌,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岳維漢!可是趙欣怡更清楚,她跟岳維漢之間不可能有什么結果,因為她跟岳維漢之間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她是,而岳維漢卻是國民黨!雖說現在是國共合作、共同抗日,可日本侵略者總有趕出中國的一天,那時候,國共兩黨之間終有一戰!也許十年,也許八年,總有一天她和岳維漢會成為敵人,如果他們真的展成了愛人,到時候如何彼此面對?更何況,趙欣怡還知道柳忻也深愛著岳維漢,柳忻是趙欣怡最要好的大學同學,兩人情同姐妹,趙欣怡又豈忍心搶走她的男人?最近又蹦出個女土匪,那個美國記者海倫對岳維漢似乎也是情深款款的樣子,這事可真夠亂的。
“嗨,欣怡。”
美國妞海倫忽然出現在了趙欣怡面前,道,“你知道岳去哪里了嗎?”“他還能去哪里?”趙欣怡撇了撇嘴,頗有些失落地道,“還不是去后山小屋跟他的女人幽會去了。”
說這話時,趙欣怡腦海里不禁又幻起了不久前偷看到的岳維漢左擁右抱的香艷場面,不禁又是一陣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