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營長不服氣道:“團座,咱們幾個營的表現是不太好,沒法跟警衛連和1營比,可今天這勝仗怎么說也該有咱們的一份功勞吧?”
“功勞個屁!”岳維漢冷然道,“我都替你們臉紅,你們三個營兩千多號人,鬼子不到五百人就能壓著你們打,還能分兵包抄你們后路,要不是大龍的1營及時壓上,你們三個營就讓小鬼子不到五百人給收拾了!你們還好意思爭功勞?”
原668團的三個營長頓時全都垂下了腦袋,而且滿臉羞愧的樣子。
“還有你們。”岳維漢又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池成峰和牛大根道,“在山頭上挖個坑,壘幾層沙包就是重機槍陣地了?你們就不會修掩體?要是修了掩體,重機槍陣地能那么容易就讓小鬼子的擲彈筒給干掉?丟人,簡直丟死個人!”
池成峰抗聲道:“他姥姥,挖壕都來不及,哪有時間修掩體?”
牛大根更是委屈地道:“團座,我人可不在3營,我在炮連陣地上。”
“呃,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行,大根你邊上呆著去。”岳維漢一腳將牛大根踹到邊上,接著又訓斥起剩下的四個營長來,“你們四個給老子聽好了,今天這勝仗跟你們是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賞錢沒有不說,還得處罰!服不服?”
“他姥姥的,服。”池成峰沒好氣道,“今天這仗,咱2營打得的確不好。”
“這他娘的才像個爺們。”岳維漢說著又向另外三個營長道,“你們呢,服不服?”
“服。”另外三個營長齊口同聲地道,“團座說怎么辦那就怎么辦吧,我們絕沒二話。”
“好!”岳維漢冷然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四個營長已經被擼了,全都降為營副,暫代營長之職,另外2營、3營和警衛連這次傷亡很大,從4營、5營、6營各抽出一個步兵連分別補充到2營、3營和警衛連,沒意見吧?”
“沒意見。”
原668團的三個營長倒是痛快,本來也是,整團都讓收編了,一個連還爭啥爭?
岳維漢冷然點頭道:“很好,就按剛才說的處罰辦法,等打掃完戰場之后,各營立刻重新編組,記住了,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后在靖江縣城西門外集結,逾時不到者——槍斃!”
等岳維漢說完了,池成峰忍不住道:“團座,這戰利品咋分?”
岳維漢不假思索地道:“九二式重機槍歸1營,歪把子輕機槍歸警衛連,剩下的擲彈筒和三八大蓋,各營平分。”
上海日租界,華中方面軍司令部。
方向軍參謀長冢田攻少將神情嚴峻地走進松井石根大將的辦公室,旋即猛然收腳立正道:“大將閣下,中川廣剛剛發來急電,第36步兵聯隊所屬之第1、第3步兵大隊已經在靖江集體玉碎了。”
松井石根大將聞言頓時皺緊了眉頭,道,“第1、第3步兵大隊集體玉碎?”
“是的。”冢田攻少將再度收腳立正,道,“而且,第36步兵聯隊所屬之第1、第3步兵大隊還是在皇軍最擅長的野戰中集體玉碎的。”
“你說什么,野戰!?”松井石根大將猛然起身,難以置信道,“就憑寶山營那百余號殘兵外加千余支那戰俘,也敢跟第36步兵聯隊野戰?居然還造成第36聯隊所屬之第1、第3步兵大隊集體玉碎?冢田君,我沒有聽錯吧?”
冢田攻少將默然,心忖除非中川廣瘋了,否則他絕不敢謊報軍情。
至于那邊究竟發生了什么,現在暫時還不知道,估計中川廣也不太清楚,不過特高課的情報人員應該很快就會弄清楚的。
“八嘎牙魯。”松井石根終于是勃然大怒了,“中川廣對此又有何解釋?”
冢田攻少將道:“大將閣下,中川廣和高橋隆太郎已經切腹自盡了,渡邊茂一和佐藤震太郎也已經就地解職,正等候您的處置。”
聽說中川廣大和高橋隆太郎已經切腹自盡,松井石根大將的神色才算是稍有緩和,旋即向冢田攻少將道:“冢田君,立即將中川廣和高橋隆太郎的死訊上報大本營,也算是對鳩彥殿下的遇刺有個交待了,畢竟眼下正是攻占南京的緊要關頭,方面軍不宜分心。”
“哈依。”冢田攻猛然低頭立正,旋即又問道,“大將閣下,寶山營…還追不追?”
“不必再追了。”松井石根搖了搖手,喟然道,“靖江那邊究竟發生了什么,現在我們還不得而知,但寶山營既然能在野戰中一舉吃掉第36聯隊的第1、第3步兵大隊,足見他們已經得到了強援,此時再派小部隊追擊已經無濟于事了。”
冢田攻少將點頭附和道:“大將閣下所言極是,長江以北畢竟還是支那軍的勢力范圍,在沒有探清江北的布防情況之前,貿然派小部隊深入追擊的確過于冒險。”
“讓渡邊和佐藤回來吧。”松井石根大將冷然道,“讓他們牢記這次敗績,認真檢討,大膽革新戰術,以期將來能夠復仇成功!”
“哈依。”冢田攻猛然低頭,旋即轉身疾步離去。
武漢,行營。
當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松井石根大將正在大發雷霆時,國府領袖蔣委員長卻在他的官邸里召見他的嫡系部曲,中央軍校教育長兼第9集團軍司令張治忠將軍。
只不過,在蔣委員長面前,張將軍顯得很有些拘謹,不太放得開。
“文白啊,不必拘謹,來來來,坐。”蔣委員長隨意地向張將軍招了招手。
“謝委座。”張將軍這才坐到了沙發上,不過身板還是挺得筆直。
“文白啊,我得感謝你呀。”蔣委員長笑吟吟地道,“中央軍校改組之后,我就再沒有具體過問軍校的事情了,那邊一直都是你在操持,而你也的確沒有令我失望,你替黨國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中高級軍官哪。”
張將軍忙道:“這都是卑職份內之事,何足掛齒。”
蔣委員長笑著擺了擺手,然后拿起桌上一紙電文向張將軍道:“這是南京衛戍司令唐深智剛剛發來的急電,你的學生岳維漢,又立大功了!”
不等張將軍看完電文,蔣委員長便自顧自地道:“先是三人過江,竟力挽狂瀾擰住了668團兩千多潰兵,一個反擊就干掉了重藤支隊一個步兵大隊,接著以雷霆手段收編668團,一舉全殲了渡江追擊的日軍第9師團第36聯隊兩個步兵大隊!”
“文白,這可是日軍常設師團的精銳啊,可不是什么守備旅團,而且還不是擊潰,而是全殲,這點殊為不易呀。”
張將軍輕輕放下電文,肅然道:“委座,卑職對這個岳維漢可真是印象深刻呀,該生可是委座的同鄉,在校期間學習更是刻苦到了簡直讓人發指的地步,舉個例子,為了將來在對日戰爭中能夠更好地了解日軍,他竟然利用半年的課余時間自修完了日語課程,學會了一口流利的日語,簡直不敢讓人相信哪。”
“哦?”蔣委員長當下恍然大悟道,“難怪他能率部出入日軍駐地如入無人之境。”
張將軍點點頭,又道:“在第十期步兵科的所有學員當中,岳維漢的各項考核指標全都名列前茅,論綜合素質,他是毫無爭議的第一,特別是槍法,五百米內那是百發百中,因此對于岳維漢今日之成就,卑職是一點也不意外。”
“呵呵,這還不是你教導有方嘛?”蔣委員長欣然道。
張將軍卻是語氣一轉,肅然道:“不過委座,這個學生也有缺點。”
“哦?缺點,什么缺點?”蔣委員長不以為意道,“不妨說來聽聽。”
張將軍道:“岳維漢這學生各方面的能力都無可挑剔,但就兩樣不好,一是好色,二就是桀驁不馴,據說在上軍校之前,他還曾經干過搶親這等荒唐事,不過上了軍校之后好色這毛病倒是收斂不少,就是桀驁不馴卻是變本加厲了。”
“咳,這個嘛,年少輕狂,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
蔣委員長說著說著,臉色卻忽然間也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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