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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6 雷鳴之南(十七)

熊貓書庫    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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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西婭小姐太客氣了,帝國政務官那么多,我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這次去里斯本托,也是去執行公務“

提爾納蘭特臉色有些蒼白,神色冷峻的表示自己有點累了,需要先休息一下,對方如此明確的趕客,安西婭俏臉微微錯愕和意外,以至于沒有察覺到,提爾納蘭特這句話其實根本不是說給她聽得,而是另外一個人  ”確實是挺累的,不說還沒察覺,一說連我都感到全身酸疼了,你先去休息吧”“

  胖子嘴角笑道,自己倒是忘了,提爾納蘭特畢竟是文職人員的底子,跟戰場上熬出來的武將們完全沒法比,武將們可以為了戰斗騎馬一天一夜,戰場廝殺,生死不過一線,一旦踏入了戰場,敵人的刀劍都快砍刀腦袋上,誰還記得休息是什么,有時候躺在尸體堆上睡覺的也不是沒有,時間久了,身體內的生物鐘自然也就習慣了,軍令之下,什么瞌睡狀態都是一掃而空,

死胖子雖然很少親身參與廝殺,但親臨戰場的情況卻并不少很多大戰一打就是從早上持續到晚上,甚至持續三四天的也不是沒有,只是外界所知,往往是那最為驚心動魄,一錘定音的一戰,誰會去注意在這一錘定音之前,雙方碰撞了多少次,為了讓局面變成有利于自己一方,雙方的統帥殫精竭慮,又有多少個不眠之夜但是提爾納蘭特一直都是擔任的政務官,被自己折騰的從帝京一路疾馳南下,已經是足足一天一夜沒下過馬背,能夠堅持下來已經相當意外了,現在上了船,想要休息一下也是正常  “那我去休息了,抱歉了”提爾納蘭特向安西婭略表歉意的行了一個禮,真的就在安西婭的目光下轉身走向船艙,看見提爾納蘭特是真的累了,而不是找托詞要趕自己走,安西婭知道自己誤會了,為了掩飾尷尬,好奇看向胖子“你們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嗎”

  “是有點遠,我們從帝京大海城來的,奔跑了一天一夜呢”

胖子手放在船舷上,目光遙望著在后面逐漸變小的渡口,甲板上的水手們已經將船帆全數拉開,船帆一下被風吹得鼓起,形成一個個半球狀,在風力作用下,快船的速度以明顯的感覺再加快,船頭破開水面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安西婭俏臉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動容,突然用手指了指北面的河岸,嘴角上翹說道”也就是說,你們兩天前還在帝京,然后奔跑了一天一夜,就為了在這里趕上這艘船,如此急切的要去里斯本托,一定不會是簡單的事吧”

“那么你呢,剛非北軍的銀翼飛鷹,以這樣的裝扮去里斯本托,也應該是不會簡單的”胖子從遠處收回目光,嘴角微微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是。。。。。。“安西婭俏臉變了變,下意識的手握在了劍柄上”你右手腕上的,應該伯蘭特邦妮的剛非北軍的銀翼獵鷹護腕,而且還必須是伯蘭特邦妮的親衛才有,雖然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恰巧我是一個“胖子不以為意的看向安西婭握劍的那只手”你是軍方的人安西婭臉色大變,連忙拉下袖口將白皙的手腕位置一個銀白色的金屬護腕遮蓋住,護腕上用凹凸的雕刻手法刻印著一只展翼向上的獵鷹,看起來栩栩如生,這是伯蘭特邦妮女護衛的標示,只是在外界少有人知道,所以安西婭也沒太注意,只是沒想到在這里會被人一眼認出來,說起來也是有意思,胖子看見這個護腕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的,還以為自己的路線暴露了,以至于被伯蘭特邦妮捷足先登,可是他后來看出來了,對方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身份啊  胖子收起玩笑神色,安西婭俏臉猶如蒙上一層寒霜,握著劍柄的手猛地用力,騎士劍就要化為一縷寒光出鞘,安西婭這次秘密去里斯本托,最需要避開的就是軍方,本以為眼前的黑發青年會被自己一劍穿喉,反正只是一名帝官,到時候自己就說此人對自己不規矩,憤怒之下殺了對方,這樣,就算是帝務部調查死因,也會為了遮丑而選擇不了了之,畢竟為了一名普通軍官去得罪伯蘭特邦妮這些的重臣,

誰知道安西婭感到自己拔劍的手被一個肥厚的手掌一把重重按住,巨大壓制下的力量,竟然將已經出鞘一半到騎士劍再次被按照回劍鞘呢,想要再拔出一點都不可能  “你”

安西婭目光驚惶的看向一只手就按住自己的黑發青年,才察覺自己錯得離譜,本以為這個憨厚的家伙完全構不成威脅,卻是一個隱藏真面目的高手安西婭自認自己的劍術超過一般的帝人,可是沒想到在這個黑發青年面前,自己連對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沒看見,似乎就像是那只手憑空出現一般,速度太快了,如此巨大差距,如果對方想要殺自己,自己怕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能夠與小姐交談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不需要如此緊張,我對于剛非北軍沒有惡意,你們去里斯本托做什么,我也完全不感興趣““胖子表示了自己的立場,放開安西婭的手,知道不可能在胖子面前拔劍,安西婭俏臉冷冽的悶哼壟斷一聲,轉身走向遠處看這一幕,而嚇得用手捂著嘴的卡特琳娜胖子走入船艙,就聽到提爾納蘭特略顯嘶啞的聲音“還以為陛下會殺了這個女人呢“這位帝國新任命的剛非南政務總官站在窗戶的位置,很明顯是將剛才哪一幕都看見了”我又不是殺人狂,何況對方也只是下意識的反應“胖子很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陛下是因為伯蘭特邦妮小姐吧,如果我沒看錯,那個女人應該是是剛非北軍的銀翼獵鷹護衛,不過伯蘭特邦妮小姐將自己的親衛派去里斯本托,難道陛下就不感興趣嗎“提爾納蘭特神色古怪的嘴角呵呵一笑,他在擔任里斯本托政務官期間,就與伯蘭特邦妮打過交道,對于伯蘭特邦妮的銀翼護衛還是見過的  ”帝國那么大,每天那么多事,一個銀翼護衛的動向,難道也需要我去關注嗎胖子聳了聳肩膀,在一個長椅上坐下,伸展了一下懶腰。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外面傳來近衛的聲音“大人,屬下剛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

  “什么事”胖子臉色微變,立即走過去將門拉開,對方給他和提爾納蘭特安排在一件較大的船艙,而隨行近衛的臥室在第二層,外面站著的是近衛隊長艾西倫,看見開門的是皇帝陛下,連忙恭敬行禮后,低聲說道“陛下,我們在第二層清掃的時候,發現有人秘密豢養信鴿的痕跡,就在剛才,一只信鴿從船上飛走了”

“是有人在密報這艘船的位置吧”提爾納蘭特從后面走上來,臉色無比凝重“是屬下的職責,竟然還讓陛下的行蹤暴露”近衛隊長艾西倫臉上閃過一絲殺意,竟然膽敢泄露皇帝行蹤,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應該不是針對陛下的,最大的可能是那個安西婭,我在剛才就已經感到很可疑了,一名剛非北軍的銀翼護衛去里斯本托做什么而且她的那位女伴也顯得有些不正常,就在陛下與那個安西婭說話的時候,我看見了一抹寒光出現在她那位女伴手中,但很快就又消失了”提爾納蘭特說道  “我在剛才上船的時候也感覺到,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呢,

第二天船一座剛非大城靠岸,需要補給水和物資,需要足足半天的時間,船要到下午才會開動,胖子和提爾納蘭特在城市街道上領略一下剛非南部腹地的美麗風情。剛非南部明顯受到里斯本呀的影響很大,在這里的大街小巷,對于商人已經是見怪不怪,大街小巷也是貼滿了跟里斯本托有關的消息,其中最有名的,莫過于一個叫沙琳表演團的宣傳,還有大幅涂染顏料的才色畫像,這個沙琳長得確實不差,圍繞在這張巨大海報前,不少的人在指指點點“聽說這個沙琳在里斯本托很有名,你在里斯本托看過她的表演嗎”胖子詢問旁邊的提爾納蘭特  “看過一次,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特別好看的地方,倒是舍妹對這個沙琳有些好奇”提爾納蘭特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說“陛下提起的這個沙琳背后據說是幾個大豪商,,曾經被我狠狠的修理過一次,連同這個沙琳都從里斯本托驅逐出去,可是自從遇刺后,據說這個沙琳又再次回到了里斯本托了”

“只是驅趕嗎竟然沒有殺人,難道你提爾納蘭特也開始憐香惜玉了”胖子略顯錯愕的看向提爾納蘭特  “只是不想引起里斯本托的動蕩罷了,區區幾個螻蟻,只是沒想到最后還是沒壓住”提爾納蘭特的老臉少有的一紅,他直到現在也堅持認為,是自己的軟弱和無能,導致了里斯本托爆發了那次金融動蕩,

  “我說的對吧,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哪怕只是一張海報都能讓他們趨之若鶩“

胖子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溫聲細語地說道,胖子驚訝的回頭一看。竟然看見了安西婭,今天的安西婭每有穿騎士裝,而是一套貴族長裙,只是那矯健凹凸的身材,在這套長裙的映襯下,更是安西婭曲線勾勒的玲瓏凸現。在安西婭的身邊,還有兩人,說話的,正是那個叫做卡特琳娜的女伴,只是穿著是女扮男裝,在發現海報前的胖子兩人后,目光明顯露出幾分鄙視來另外一個則是身段修長,用白沙蒙面,看不見太仔細的面容,一件白沙長裙,要緊之處卻又深深地隱藏起來,令人不得而見更添神秘和誘惑,這名女人的目光直接越過了胖子而落在旁邊的提爾納蘭特身上,嬌軀甚至微微顫抖了一下”原來是提爾納蘭特大人,真是幸會“那名女子聲音清脆的說道”你認識我”提爾納蘭特微微蹙眉“當日不是大人將我從里斯本托驅逐出來的嗎不過也是,聽說大人陰后里翻船,竟然意外遭遇襲擊,大半年都沒有在里斯本托了呢”白沙女子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諷刺“你是沙琳”提爾納蘭特的眼睛猛地瞇成了一條線”好了,既然都是熟人,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沙琳小姐既然是地主,盡盡地主之誼也好吧,我相信這對于沙琳小姐的未來是有好處的“胖子一臉懶散的站出來,真好將沙琳與提爾納蘭特的視線隔斷,提爾納蘭特可是里斯本托政務官,而且胖子相信提爾納蘭特被晉升為剛非南部總政務官的消息,也應該傳到了這里,如果這個沙琳還想要在剛非南部混飯吃,得罪提爾納蘭特無疑是非常不智,這個女人是聰明人,胖子相信對方會做出選擇的  ”剛才是沙琳失態了,還請提爾納蘭特大人不要跟沙琳計較“

沙琳碧藍色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光澤,臉色異常嚴肅,竟然極為恭敬的向提爾納蘭特行了一個禮  旁邊的安西婭和卡特琳娜臉上都露出震驚的表情,這是怎么回事,這個死胖子的同伴是什么人,

這可是沙琳啊,雖然對外是一名表演團的首領,但是在剛非南部商界卻是赫赫有名的美女蛇沙琳,屬于那種各方商會勢力間的聯絡人,多少商會間的走私都是其在中間穿針引線,這次安西婭要去跟幾大商團秘密取回那筆貨,都還需要這個沙琳從中牽線才行可是這樣的人,竟然對上這個提爾納蘭特表現出如此卑賤的姿態,這說明什么,說明這個叫提爾納蘭特的政務官身份不是一般的大,至少也是能夠在里斯本托擁有權勢的那種“過去的事就算是過去了,我還沒到跟一個女人計較的程度”提爾納蘭特臉色有些發黑的悶哼了一聲,皇帝都如此說了,自己還能怎么辦如果皇帝知道這個沙琳在里斯本托是何等人物,或者就不會如此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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