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禾站在醫院門口的燈光下,望著三輛警車相繼急剎車停下,從里面跳下十多人急急的向醫院大門而來,為首的一人正是張大慶。張大慶看到站在燈光下的是秦子禾,急忙快走幾步上前說:“都是我失職,讓秦書記受驚了!”
秦子禾擺擺手說:“沒什么,我的秘書趙磊受了傷,沒有生命危險。對了,現場那邊有什么進展?”
秦子禾一擺手張大慶看到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心里一驚,以為秦子禾受傷了呢,急忙上前抓住秦子禾的手問道:“秦書記,你的手受傷了?”
秦子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說:“沒有,是剛才送趙磊上醫院時沾上的。你還沒告訴我現場那邊怎么樣了呢?”
張大慶一見秦子禾沒事才放下心來,他說:“剛剛接到刑警隊長秦峰的電話,他說現場除了找到兩個彈殼外,根本沒有留下有用的線索,因為現場是公共場合,地上的腳步繁雜凌亂,也沒有取到罪犯的腳印,不過,現在已經全城設卡堵截,出入輝河的主要路口都設了卡,對來往的車輛和行人進行全面排查。”
“哦!”秦子禾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下午時張大慶向他匯報前去溫泉調查的事情,說是晚上8點多鐘能到達,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很多,便問道:“你派去溫泉調查謝學國的人有消息嗎?”
張大慶說:“還沒有,走的時候我告訴他們,一有突破馬上就給我打電話,看來謝學國這塊骨頭很難啃啊!”
秦子禾點點頭沒有出聲,他心里清楚,前人事局長謝學國是不會那么容易開口的,行賄公安局長把兒子從看守所里撈出來,這就是犯罪,他做人事工作多年,就是專門擺弄人的,如何避重就輕還是十分熟練的。
張大慶見秦子禾沒出聲,上前小聲的說:“同志們走的時候我已經向他們交待了,只要謝學國肯配合我們的工作,他就是自首立功,可以免予刑事追究。”
秦子禾點點頭說:“嗯,這樣很好,不過,即使這樣想讓他開口也有一定的難度。先不說他的事情了,我們進去吧,不知道趙磊的手術進行得如何了。”
秦子禾與張大慶一行在搶救室的門前等待著,剛才和秦子禾一同吃飯的招商局長王文輝等人一聽到秦子禾遇刺,頓時嚇得醒了酒,急急忙忙的趕的醫院,一見秦子禾沒什么事,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一個勁向秦子禾做著檢討。
秦子禾心里這邊著急著趙磊的手術,那邊惦記著馬龍辦的事情進展怎么樣了,被他們一這嗡嗡,十分的心煩,但伸手不打笑臉人,耐心的對他說:“王局長,我已經說了,這與你沒關系,殺手是沖我來的,我不管在哪兒他都會出現的,同志們已經累了一天了,快讓他們回家休息吧,在這里還影響醫院的工作。”
秦子禾的話說得已經夠白的了,王文輝當了這么多年局長哪能不理解其中的意思呢,立即對秦子禾說:“好的,秦書記,我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但趙秘書的一切治療費用包在我們招商局身上了!”
見秦子禾點頭,王文輝回首招呼手下說:“大家都回去吧,這里沒什么事情了!”局長發了話,手里紛紛向秦子禾告辭,轉身陸續走出了醫院。
王文輝一伙剛走不一會我,得到消息的市委書記白萬年帶著市委秘書長馬長金和市委辦公室主任何忠泰以及秘書孫曉明等人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站在張大慶等人中間的秦子禾完全無損,一顆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上前重重的一拍秦子禾的肩頭說:“是我這個市委書記沒做好啊!情況怎么樣?”
秦子禾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向白萬年說了一下,然后說:“我的秘書趙磊雖然傷勢較重,但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們正在全力救治。”到這個時候,秦子禾也想清楚了,殺手并不知道那個是他,目標只是坐在后座上的人,本來趙磊就比秦子禾大7歲,又坐在后座上,殺手把他當成自己十分正常,而多面手向他開槍的一剎那,他本能撲向秦子禾想護住他,正是他的這個想法才救了他的一條命,殺手是沖他頭部開槍的,他撲向秦子禾就把致命的部位躲開了,后背右側移動到原來頭部的位置,再加上車門玻璃的阻擋,他才幸免于難。
白萬年點點頭安慰了秦子禾一番,然后把氣就撒到了張大慶的頭上:“張局長,你不去抓罪犯在醫院待著干什么,難道罪犯藏在在醫院里嗎?”
張大慶本來是來保護秦子禾的,被白書記這么訓斥又不好說什么,連連點頭承認錯誤,然后對身邊一名刑警說:“范強,你帶領你的小隊留下保住白書記和秦子禾的安全,其它人跟我走!”他是用這種方式向白萬年傳達了自己來是保護秦子禾安全的信息。
市委副書記遇險,市委書記親臨醫院,早已經驚動了醫院院長和衛生局長等人,時間不長他們紛紛趕到醫院。白萬年立即指示他們全力救治趙磊。在院長的親自指揮下,休班在家的醫生趕來了,隨即投入到搶救之中…
馬龍接到秦子禾電話的時候,正和手下的兄弟們在鐵東的香滿樓飯店喝酒,他現在是松桐高速公路的護路隊長,邵成玉給他配了三輛越野車,帶領著手下的兄弟們開著車整天在開工的地段巡邏著,今天收工之后沒什么事,就領著兄弟們到這喝酒。
馬龍放下秦子禾的電話,就把手下一個最忠心的小兄弟叫到一邊兒,沖他耳語了一番。這位小兄弟聽了之后說:“大哥,你放心,這事我一定干得漂亮的!”
馬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兄弟,你放心,如果你蹲了監獄,我會想方設法的撈你,家里那邊你放心,你父母的生活一切由我承擔!”
小兄弟說:“大哥,啥也不說了,事不遲疑,我們走吧!”
馬龍開著越野車拉著小兄弟來到了鐵東果仁工貿公司,叫開了大門,他原來是果仁公司的副經理,看門人對他十分的恭敬,他對看門人說:“老周,院內的大貨車我用一下,用完再開回來。”
馬龍發了話看門的老周只有點頭應承,大貨車裝著還沒有卸下的松籽,馬龍的小兄弟上了大貨車打著火,慢慢的把車開出了院子。出了院子便跟隨著馬龍的越里車向鐵東看守所方向而去。
到了鐵東看守所附近,除看守所的大墻里放射出的燈光外,四周一片漆黑,開過出入看守所的必由之路后,調轉車頭關了燈把車停在黑暗之中。馬龍下了越野車爬上大貨車的駕駛室,遞給小兄弟一瓶白酒:“拿著,等一會兒如果真有警車出現,你就喝幾大口,造成酒后駕車的樣子,別管死活,給我狠狠的撞!”
小兄弟點點頭說:“大哥,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
馬龍說:“兄弟,你別害怕,大哥在一邊給你壓陣。”
小兄弟說:“好的,大哥,你趕快找個地方藏起來,剩下的你就看兄弟我的!”
馬龍拍了拍小兄弟的肩膀點點頭,然后坐進自己的越野車中,把車開到公路上,找了一處被大樹遮擋的路口,把車停在里面,這里的視角很好,既然看到出入看守所的必由之路,又能看到小兄弟停車的位置。
大約了過了十多分鐘,馬龍看到東邊的路上出現了汽車燈光,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說實在的,這種事情是第一次干,任他在社會上闖蕩多年也不免有些緊張,他親自跟過來就是怕小兄弟把事辦砸了,以后他還有何臉面去見秦子禾。
馬龍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兩束燈光,由于距離太遠,他看不清那是一輛什么車,不過從汽車燈的高低的位置上判斷,應該是一輛小車。燈光越來越近,快要到達通往看守所的路口時,汽車減慢了速度,到了路口就拐了進去,借著看守所付出的微弱燈光,馬龍這回看清了,是一輛警車,警車上的警燈卻沒有打開!
警車剛一拐進路口,小兄弟便啟動了大貨車,前燈都沒有開,就直奔警車而去。突然從黑暗中闖出一輛大貨車,由于這個路口道路狹窄,警車避無可避,本能的一打方向盤向路邊的溝中而去,大貨車警車沖入溝中之前,“呯!”一聲撞中車身,一下子把警車撞翻在溝中!
馬龍一見撞上了,立即拿出電話打給秦子禾。秦子禾此時正在和白萬年說話,見手機響了意識到可能是馬龍那邊有了消息,拿著電話向白萬年示意了一下,便走到一旁接電話。電話剛一接過,馬龍急迫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秦哥,撞上了,是一輛警車!”
“嗯!知道了!”秦子禾接著問道:“情況怎么樣?”
馬龍說:“那邊一撞上我就給你打電話,還沒過去看具體情況呢,那輛警車翻在溝,看樣子撞得不輕!”
“嗯!你馬上報警!”秦子禾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