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子一去即是數月,并不曾返回,這倒是蕭華預料之內的,畢竟這兩人臨時決定,無論是尋人還是尋物都沒有那么簡單。|[2][3][w][x]}可是,蕭華之前傳訊的旬空上人和張道然居然也沒有到來,卻是讓蕭華有些納罕了。
旬空上人還好說,不在荊州,可能有些路程,張道然卻是在荊州啊,以他的飛行速度,不可能這么久都不出現。而且蕭華算了一下,距離張道然操持的那個競價之會似乎還有一段時間,張道然不會為了競價之會的事情耽擱了禁陣之行啊!
當然,想到此處,蕭華心里又是“咯噔”一聲的,有了一些不祥的預感,他倒是不怕兩人會有什么異心,畢竟經過瑤臺之會日月星三陣的考驗,兩人的品性蕭華還是可以相信的,蕭華怕的是,星君殿殿主孔洪武被自己誅殺的消息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泄露。
星君殿殿主被殺,這肯定是星君殿鬧翻天的事情,而且蕭華也知道…這種事情肯定要捅到仙宮,不過蕭華已經思忖很久了,并不覺得自己哪里會露出馬腳。特別的,自己在烈日大陣內身負重傷出現,哪里有能力去襲殺一個元力五品上階的儒修大宗師啊!
最危險的也就是那幾個看著自己襲殺井木犴的元嬰修士。不過這是最危險的,同樣也是最安全的證據,因為自己能襲殺井木犴,完全靠計謀,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剛剛夠到元力五品下階。距離元力五品上階還有很大的差距,自己不可能襲殺孔洪武。當然,在日月星三陣中隕落的元嬰修士極多,蕭華不知道他們有幾個能生還,不過無論如何,蕭華覺得自己都是安全的。
古人云的好,怕什么來什么。就在蕭華又是細細的梳理一遍,沒覺得有什么紕漏,準備靜修的時候,張道然和旬空上人臉色有些陰沉的帶著十幾個弟子來了。
蕭華自然不能顯露出來心中有鬼。臉上帶著笑容。迎了上去責怪道:“兩位道友怎么來得如此之晚?蕭某以為兩位道友不將蕭某的傳訊放在心上呢!”
“哪里,哪里…”張道然強笑一聲道,“早在瑤臺山的時候,老夫已經說過。蕭道友的事情就是老夫的事情。如今道友發來傳訊。老夫怎么敢不來?只不過突然…有些事情,而且道友不是說也給旬空老弟發傳訊了么?老夫就給他發了傳訊,等著他來了荊州。這才一起過來!”
“哦?突然有些事情?”蕭華自然很是“驚訝”的問道,“發生了什么?”
張道然看看旬空上人,四目相對好似兩人一路上已經有些商議似的,隨即張道然擺擺手,低聲道:“我等進了洞府再說。”
“好!”蕭華點頭,請兩人落下,傅之文等人早在洞府之前恭候,若是尋常,張道然和旬空上人知道傅之文是蕭華的弟子,肯定要有所表示,可現在兩人心不在焉,只擺擺手,算是見禮,將一眾弟子留在洞府之外寒暄,自己則跟著蕭華匆匆的進入靜室。
待得張道然揮手布下禁制,這才再次看了一眼旬空上人,很是鄭重的問蕭華道:“蕭老弟,你跟老夫說個實話,這次瑤臺之會…那人可否來了?”
“誰?”蕭華先是眉頭一揚,然后又是皺眉了。果不出蕭華所料,星君殿的事情果然有了風聲,可讓他不解的是,他不明白張道然口中的“那人”是誰。
“這…”蕭華的反應并沒有出乎旬空上人和張道然的所料,只不過張道然有些為難,而旬空上人卻忍不住了,追問道,“蕭老弟,你果真不是那人…的手下么?”
蕭華心里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瞇瞇道:“兩位道友說的是鴻…”
“噓…”哪知道,蕭華剛剛說出一個字來,張道然急忙舉手,伸出一根食指放在自己嘴邊,低聲道,“蕭老弟,這人的名字不能瞎說,他老人家已經到了顛倒陰陽之地步,我等提及他的名字…他老人家就會有感應的!”
“嗯…”蕭華微一思忖,伸手在案幾之上寫了個大大的“鴻”字,同樣低聲道,“兩位道友說的可是這位前輩?”
“不錯!”旬空上人和張道然兩人的神情有些古怪,齊齊點頭,回答道,“說實話,自瑤臺山回來,老夫等人越想越是感到奇怪,因為如蕭老弟這等修為,在藏仙大陸怎么可能沒有名聲?荊州離豫州雖遠,可也不至于是天涯海角,老夫似乎從來沒聽過豫州有個修士叫做蕭華啊!”
“所以兩位道友就覺得蕭某是這前輩的弟子?”蕭華笑吟吟的問道。
旬空上人點頭:“正是如此!不僅僅是蕭老弟的修為,即便是蕭老弟在落石陣內的風骨,也跟傳說中的那位前輩極其相似!”
“特別的!”張道然緊緊盯住蕭華,又是追問道,“我等還未曾返回各自洞府,就從瑤臺山傳來消息。瑤臺之會后,星君殿將瑤臺山完全封閉,并不似以前那般有些像模像樣的儀式!雖然老夫和旬空上人不知道瑤臺山發生了什么,可想想我等從里面出來之時的蹊蹺,老夫覺得星君殿已經有大變故!!!”
“所以兩位道友覺得蕭某是那位前輩的弟子?而且覺得是那位前輩也潛入了…瑤臺山?”蕭華眼珠一轉,反問道。
“若不是如此,老夫著實想不出還有什么可能!”張道然苦笑道,“這藏仙大陸之上,除了他老人家…誰還有這個實力,誰還有這個膽量…敢將在瑤臺山之上鬧事?”
蕭華暗自笑了,鴻蒙老祖的名號著實好用,自己即便不拿他的名號頂缸,也自然會有人將鴻蒙老祖這個所謂的枕頭送過來。蕭華有心暗指鴻蒙老祖潛入了瑤臺山,可他還是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兩位道友,說句實話,在進入瑤臺山之前,有個青虛真人找過蕭某,希望蕭某投靠這位前輩,可蕭某有些猶豫,并沒有答應,不過,蕭某也沒有拒絕,畢竟他老人家乃是道門前輩,蕭某能幫還是會幫的,就跟這位青虛真人做了一些交易。可若說蕭某是這位前輩的弟子,那蕭某絕對不敢承認。而這位前輩是否趁機潛入了瑤臺山,蕭某更加是不知道的。”
說到此時,蕭華心里又是一動,他想問問這鴻蒙老祖到底是什么來頭,而且這藏仙大陸除了鴻蒙老祖,張道然為何就覺得沒有人有實力襲殺元力五品上階的孔洪武,可蕭華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修煉了數千年的大宗師,可不是傅之文那等經歷不多的儒生,雖然張道然和旬空上人大多時間都在修煉,可年老成精這句話不是瞎說的,自己稍有不慎,可能就會露出更多的馬腳,總歸,沉默是金才是正理。
旬空上人看了一眼張道然,點頭道:“老夫覺得蕭老弟所說乃是實話,那名曰青虛的修士也找過老夫,同時許了老夫不少的好處。只不過老夫不喜歡約束,而且瑤臺之會也有老夫想要的異寶,所以老夫跟蕭老弟一樣,只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張道然長長出了口氣,微微搖頭:“青虛真人倒沒有來找老夫,不過老夫卻聽說過他老人家脫困之后的一些動作。這些動作既然我等道門修士能知道,那儒修更是能知道。看起來…星君殿的事情,應該就是他老人家的所為!當是對仙宮和儒修的一個警告。”
“問題是…”蕭華追問道,“星君殿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我等又該如何應對!”
“誰也不知道星君殿發生了什么!或許只有星君殿自己的星君和殿主能夠知道!”張道然此時才有些笑容,“我等要做的,跟平常沒什么兩樣,就是夾著尾巴罷了,只不過現在要把尾巴夾的更緊,莫要被儒修揪住。而且以后的藏仙大陸…怕是有些風雨了!”
說到此處,張道然又是有些歉意道:“還有,我等三人商議的那個競價之會,老夫已經發傳訊符了,往后推十年,想必他們知道了星君殿的消息,也會明白我等的苦心。”
“嗯…”蕭華答應的時候,微微有些走神,既然張道然的競價之會推后了,那自己呢?那些為自己效力的道門修士…是否也要通知他們先暫時不前往黑風嶺?
而旬空上人則不以為然,冷笑道:“老夫倒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好的,既然星君殿的事情跟你我無干,咱們該干嘛就干嘛,何必在乎儒修如何看法?你越是躲避,人家就越覺得你心中有鬼。”
“而且,蕭老弟,你也不必擔心,你不是拿了瑤臺之會的國師之簽么?你該建國就建國,該殺入儒修之國就殺入儒修之國,你若是不建國,國師之簽不能在星君殿留下記載,反倒是會引起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