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珉,此事最好還是老夫跟你單獨的細說吧!”后土寨巫老也不想將蕭茂的事情公布于眾,畢竟他拿不準奢比寨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新#筆#下#文#學x.]
“我十二巫寨向來都是休戚與共,我奢比寨也沒什么不能明言的事情!”奢比寨巫老淡淡的說道,“可你后土寨居然拿一個道宗修士來說事兒,甚至拿這個粟種來脅迫老夫,老夫倒是想要問問,儉忌,連巫王都不能干涉我等十二寨的內務,你后土寨為何就對我奢比寨的內務如此感興趣呢?”
“嘿嘿,蟄珉,原來你如此想啊!”后土寨巫老冷笑道,“老夫本是想幫你的,可你既然如此誤解老夫,那我等只有開誠布公的說了!”
奢比寨巫老此時也是郁悶的異常,奢比寨沒有后土寨這般的子嗣昌盛,寨內的血脈日漸淡薄,而且寨內形成不少的勢力,彼此內耗,巫老對此雖然不是太過在乎,可也是有些撓頭,特別是這次,蒙山的旱情很是嚴重,由此為引線,各種勢力頻頻出手,不僅沖突加大,就是手段也是加劇!
奢比寨巫老從巫王之處歸來,立刻就聞聽閎睇寨有異,竟然有奢比大神血脈無比純正的人物出現,而且此人還是道宗的修士,再一探聽,此人居然跟后土寨子明在一起,巫老的怒火就是沒來由的發起,以為這是后土寨想要染指自己的奢比寨!
待得今日,他見到后土寨巫老居然拿出了救命的粟種。而這粟種…閎睇寨的巫老并沒有及時稟告,顯然是得了后土寨巫老的授意,要在此時發難,要以此粟種要挾自己,他才忍不住跳將起來。
“儉忌,先讓這些小娃娃們下去吧!”臉色發藍的蓐收寨巫老掃了兩人一眼,淡淡的說道。
“好!”后土寨巫老點頭,轉頭道,“姬滿,子明。你等帶著后土寨和奢比寨巫老前往后土殿。將這些粟種都分發了。另外,讓劥極把注意的事宜,還有如何播種都跟他們說一下!我蒙山的粟粒一向都是天生天養,他們還真未必知道如何播種!”
“妾身知道!”姬滿點頭。招呼那數百個巫老緩緩的走出了祖祠。
“這幾個修士呢?”一個年輕的巫老問道。“此乃我蒙山之事。他們縱然不懂巫語,也不宜留在此處!”
“李師兄和紅霞師姊可以離開,但…我大哥不能離開!”蕭茂面對十一個巫老。心里也是發虛的,此時急忙爭辯道。
“哦???”玄冥寨的巫老聞聽蕭茂的巫語,眼中一亮,頗是怪異的看了一眼奢比寨巫老,而旁人也都是明白了。
奢比寨巫老的臉上…更是陰沉的可怕,雙眼微瞇,看著后土寨巫老,很是顯然他將此事的罪魁禍首都歸到了后土寨巫老的身上。
待得紅霞仙子和李宗寶走了,整個祖祠一陣的沉靜,誰都不說話。
“儉忌,你不想跟老夫解釋一些什么嗎?”奢比寨巫老終于開口了。
“老夫不想解釋什么!”后土寨巫老淡淡的說道,“你倒是看看這年輕人的相貌,看看有沒有什么印象!”
“老夫從來沒見過他!”奢比寨巫老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跟他相似的呢?亦或者他的祖上?”后土寨巫老眉頭一皺。
“你到底想說什么?儉忌!”奢比寨巫老冷冷道,“你覺得他是我奢比寨某個巫老的后人么?”
這個“覺得”,奢比寨巫老咬得極重。
可憐的蕭華,此時完全聽不懂,而且蕭茂臉上也是恐慌,并不敢再跟他分說什么了。
“他不是你奢比寨的后人么?”后土寨巫老也是有些發急了,“你沒聽到他的巫語么?若非是奢比大神的血脈,他如何說得如此流利?老夫聽得…”
說到此處,巫老掃了蕭茂一眼,居然對奢比寨巫老傳音起來。
而四周十個大巫老雖然是站在那里的,可目光不是看向儲物袋就是看向后土大神的神祗雕像,似乎那心思明顯不在此處!
聽了后土寨巫老的傳音,奢比寨巫老的臉明顯有些漲紅了,緊接著也是反駁了幾句,后土寨巫老笑了:“看來,老夫是搞錯了!以為蕭某就是那人呢!不過,他若不是那人,必是跟你奢比寨有些干系的!”
“哼,跟我奢比寨有干系的人多了去…”奢比寨巫老冷哼一聲。
“可有如此純正血脈的人…怕是絕無僅有吧?”后土寨巫老淡淡的勸說道,“如今你奢比寨著實的烏煙瘴氣,什么劍修、什么修士弄得跟自己的劍域一般。前次老夫發你的消息呢?怎么樣?可都是屬實?”
奢比寨巫老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事情確實屬實,甚至有些蔓延的趨勢,老夫殺了二萬余人!此事還要多謝你了!”
“二萬余人??”后土寨巫老有些瞠目結舌了,“老夫得到的訊息似乎沒有那么多啊?”
“哼,都是老夫的子民,老夫愛殺多少就殺多少!”奢比寨巫老冷哼一聲道,“你自己不一樣殺了五千人?正是五十步笑百步!”
“嘿嘿…”后土寨巫老笑了,“此事若非涉及我后土寨根基,老夫哪能如此辣手?另外,諸位巫老,他們的目標正是我蒙山子民,先前老夫的傳訊之中也說過的,莫要大意!”
“嗯,知道了!”幾個巫老的目光方自有神,有一口沒一口的答應著。
“行了,儉忌,這道宗的小娃娃跟老夫無干…”奢比寨巫老似乎有些厭惡蕭茂,擺手道,“你若是無事,老夫折返奢比寨了!”
“莫急”后土寨巫老哪能這么簡單他放走?抬頭道,“蕭茂,你玉簡之內的畫像拿出來給他看看!或許他能發現什么!”
“是!”蕭茂微咬嘴唇,將貼身藏著的玉簡拿了出來,恭敬的遞給了奢比寨巫老。
巫老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玉簡,將手一抓,根本不去手接。
蕭茂目光看看這個對自己極其不友好的巫老,并沒有后退半步,這玉簡對他很重要,他一定要拿回來。
那奢比寨巫老探看了一下玉簡,隨手將玉簡又是還給了蕭茂,淡淡的說道:“抱歉,儉忌,還是讓你失望了,這個女人我不認識!”
“那就怪哉了!”后土寨巫老真的是奇怪了,若是奢比寨巫老都不認識的人,怎么可能是奢比寨的人呢?
他轉頭又是看看蕭茂道:“你還有什么別的信物么?”
“這個…”蕭茂貼身藏的,自然還有娘親留給他的玉佩,可是看著奢比寨巫老的態度,還有后土寨巫老那種愛莫能助的樣子,他不敢拿出來了,這是娘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他寧愿不找到自己的身世也不愿失去這個玉佩!他可不想再犯鏡泊城的錯誤。
“沒有了!”蕭茂果斷的拒絕了。
“唉,那就沒辦法了!”后土寨巫老有些嘆息道,“看起來…”
“哦,稍等”就在后土寨巫老放棄了,蕭茂也是放棄的時候,奢比寨巫老似乎想起了什么,將手一伸道,“將那玉簡再拿給老夫看看…”
“是”蕭茂大喜過望,急忙又從懷里摸出玉簡遞了過去。
這次奢比寨巫老看了許久,眉頭微皺了,待得將玉簡又是還給蕭茂才有開口道:“此女老夫有些印象了!”
“她…”蕭茂只覺得自己口中發干,張張嘴看著奢比寨巫老。
“老夫可以告知你她是誰?”奢比寨巫老翻翻白眼兒,冷冷道,“但在此之前,你要告訴老夫,誰讓你來蒙山的?你來蒙山又有什么目的?”
“沒人讓晚輩來蒙山的!”蕭茂明白奢比寨巫老的意思,陪笑道,“而且晚輩來蒙山本就是陪著大哥他們歷練!甚至…在來蒙山,碰到閎睇寨巫老之前晚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蒙山之血脈!”
“哼”奢比寨巫老冷哼一聲,哪里會相信?
“前輩…”蕭茂沒奈何,將自己對于爹娘的印象,還有跟蕭華等人來百萬蒙山的事情小心謹慎的說了一遍,最后道,“若非是那夜雨要襲殺晚輩,晚輩還不知道自己在奢比寨有仇家!當然,我想…閎睇寨的巫老怕是弄錯人了!”
“夜雨??”奢比寨巫老更是皺眉了,“他是劍修出身,又是我奢比寨的附滿,跟你…有什么恩怨???”
“晚輩不知道”蕭茂老老實實的回答,“到了現在晚輩都是一頭霧水!”
“嘿嘿…蟄珉,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透么?”一個臉皮發紅年輕的巫老冷笑道,“若是老夫猜得不錯,這小娃的娘親必定是你奢比寨一個不出名的女子,就是連你都沒注意過。而這個小娃的爹爹…應該也是劍士,這小娃雖然跟夜雨不認識,可小娃長得跟他爹爹一模一樣,讓夜雨一眼就認出了這小娃的出身!可是,夜雨為何要一定襲殺這小娃呢?怕是小娃的爹爹跟夜雨又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