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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圍棋水平

熊貓書庫    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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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還在繼續下著,絲毫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用手機往家里和單位里各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晚餐既簡單,又豐盛。鄭總家的餐廳很大,餐桌是那種典型的歐式長桌。甚至在桌子的中間,還象征性的放置著古式的燭臺。只不過上面的蠟燭,并沒有點燃。

  我和鄭總的食物每人一份,擺放在各自的面前。雖很精致,但都是歐洲人吃的東西。餐具看上去都很名貴,除了杯盤,只有勺子和刀叉,并沒有我們東方人用慣的筷子。

  幸好,我對飲食并不挑剔,能讓我吃飽就行。只是我對刀叉還用不太習慣,期間還小小的鬧了些笑話。

  我們在進餐的時候,那個穿中山裝的管家兼保鏢就陪侍在我和鄭總身后,并不時的為我們添加紅酒和茶水。我發現鄭總對她挺尊敬的,還稱呼她為“威姐”。

  從這幢歐式的建筑和這里歐洲的生活習慣看來,我猜想鄭總的爺爺也許早年在歐洲生活過。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回國了,但仍是習慣歐洲的生活方式。所以選擇這里蓋了座歐式樓房,一切飲食起居,都依照歐洲的傳統來。

  甚至,我推斷鄭可想之所以留學英國,想必也是受了她爺爺的影響。我不禁對她爺爺的身份來歷,更是好奇了。只是鄭可想并不提起,我也就不好問。

  晚餐之后,鄭可想邀請我去她家里的小客廳坐坐。我隨她去后,發現雖名為小客廳,但這里仍是寬敞得嚇人。一組舒適而名貴的古典沙發座落在小客廳正中,一張寬大的木質茶幾,上面擺放著幾種水果和甜食。

  鄭可想請我入座后,不一會兒,那個中年女仆便端進來一壺茶和兩只單耳瓷茶杯。現場沖倒后,一一放在我們面前。

  我見鄭可想點了點頭,道:“趙媽,你出去罷。什么時候雨停了,進來告訴我一聲。”

  “是,大小姐。”中年女仆彎腰鞠躬,返身而退。

  房間里,現在只剩下我和鄭總兩個人了。我看到她優雅的端起了茶杯,非常淑女的小茗了一口,然后笑著對我道:“俞先生,真不好意思。讓你過來幫個忙,卻沒想到一下子回不去了呢。晚上,俞先生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嗎?”

  我笑道:“沒有沒有,我這個人除了工作,晚上基本都不出去的。鄭總不必覺得過意不去,我反倒要謝謝鄭總您。這么盛情的款待,真是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鄭可想又笑了一下,低聲道:“俞先生太會夸獎人了,其實我也沒什么好的招待,不過是粗茶淡飯而已,真讓你見笑了。”

  我只好繼續客套:“哪里哪里,鄭總您太謙虛了…”

  一番來來回回的客氣后,一下子,大家都沒話講了。我和她既不是朋友,也不算相識,不過是一個上門來為她裝東西的人而已。很多話題,都沒法提起。

  沉默中,我也只有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我的目光,無聊的四處打量著這里的擺設。

  無意間,我忽然看到客廳一角的一間歐式壁爐前,居然擺放著一副很中國的東西。那是一張厚厚的圍棋木板,兩邊各有一個木盒子,大約是用來擺放棋子的。

  終于看到我感興趣的東西,我不禁欣喜的離座走了過去。仔細地觀賞起這副看上去有些年頭,卻擦得干凈異常的棋具來。

  卻聽鄭可想笑道:“上次就聽俞先生問起我會不會圍棋,今天你一看到棋盤,好象就非常高興,看來俞先生真的是此道高手啊!”

  我忙笑道:“哪里,只不過我在上初中的時候,跟我那時的班主任學過一陣子而已。下得很差勁,不值得一提。”

  鄭可想沉吟了一會兒,又道:“外面的雨好象還未停止,看來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不如,我和俞先生趁此機會手談一盤如何?”

  其實我也有此意思,但我自知水平極臭,又不知鄭可想的高低。萬一下起來被她殺了個落花流水,那我一個大男人的臉該往哪兒放啊?

  不過既然鄭可想都開口相邀了,我要是害怕落敗而拒絕迎戰,更是丟了男人的臉。當下我也只有點頭道:“好啊!只是我水平低下,還望鄭總手下留情才是。”

  鄭可想一笑,也站起走過來道:“俞先生太謙了,其實我的水平也不高,只不過小時候跟我爺爺好玩似的學過幾天而已。真下起來,只怕未必是你的對手呢。”

  棋盤的兩端,地上各放著一張軟墊。我選擇一方坐了下來,而鄭總因為是女性,坐著不雅,所以便雙膝并攏而跪坐。打開旁邊的盒子后,里面果然是一付精致名貴的雙面凸棋子。

  為了表示尊敬,我特意把黑子拿了過來,并笑道:“鄭總究竟有幾段的水平?我大概最多只有業余2段,您可以讓我幾子?”

  鄭可想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耶,一直以來,我都是和爺爺下的,后來去了英國念書,就一直沒有摸過圍棋了。我既沒有參加過什么比賽,也沒有評定過級別。究竟是什么水平,我真的說不上來。”

  我哦了一聲,便道:“那我們分先下一盤罷,只要一盤過后,就知道您有多高的水平了。”于是,我從盒子中摸出了一顆黑子,輕輕的放在了棋盤上她左下角的星位上。

  我與鄭可想這輩子的第一盤棋,由此開始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鄭總的實力,果然在我之上。二十幾步棋下來,在邊角的一番接觸戰中,她抓住我一個隨手的機會,強手連發,逼得我只能在三線苦爬求活。而她則憑此在外圍鑄起了一道鐵壁,厚實之極!

  我一看形勢不妙,只好苦笑道:“鄭總,您真的只和您爺爺學過幾天而已嗎?”

  鄭可想雖然貌似很平靜,但我看得出她眼睛里有一絲隱隱的得意。卻故作認真地道:“嗯,我只和爺爺學過。當然,有時候也會看一些圍棋知識的書籍。”

  我驚訝的道:“是嗎?那您的爺爺,是有多高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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