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通訊頻道里隊長的怒吼聲,我根本無法回答,難道告她,這一槍我是蒙的,但射擊的結果比鷗雅經過鎖定的射擊還準。
黑龍帝國那邊,他們的指揮官,看到自己辛苦換來的人質只剩下一名了,立刻氣的命令手下,向我這邊沖了過來。
通過瞄準鏡看到前方十公里處大批的戰甲,戰車的沖鋒,看到這陣勢,我二話不說,立刻跳出土坑,操縱機甲轉向,撒腿就跑。
可是敵方沖鋒時,那些手里擁有遠程武器的導彈車,重裝機甲首先就向我所在的地方火力傾斜。
看著機甲旁不斷穿過的能量光束,和自己身邊的地面上被炸出的一個個土坑,我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估計跑不過一分鐘,就能被后方的遠程部隊鎖定,接著擊中。
為此,我開始調用腦中的記憶,那個十分膽小的潛入型機甲駕駛員的記憶。
在他的記憶中,有一個情景和現在十分相似,那個膽小的駕駛員,在一次潛入任務被發現后,被兩艘小型戰艦追擊,但是憑借著他高超的逃命技術,硬是挺了十五分鐘,用自己高超的駕駛技術,躲過了戰艦得鎖定,等到了援軍,雖然我不清楚十五分鐘后,我方的援軍會不會到達,但是我知道,能活十五分鐘是十五分鐘。
這段膽小駕駛員的記憶瞬間附體在我的身上,我再次成為了駕駛室中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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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機甲后,這個膽小的天一鍵立刻把手中的狙擊槍扔了,的確,面對三個陸戰兵團,逃跑的時候背著這一把長槍,這一點火力沒有絲毫作用。
扔掉狙擊槍后的這架機體,把所有的動力推進器都調到最大,整架機甲向前沖去,并且每一秒,都在移動著前進方向,駕駛室中,我看到天一鍵的手,來回的按動著跳躍和轉向裝置,按照他的駕駛,整架機體,來回做著規避動作,遠處的敵方軍隊根本無法鎖定。
遠處的敵方指揮官這時也通過望遠鏡看到了天一鍵駕駛的這架機體的表現。
在敵方指揮官看來,這架狙擊型機體,實在是太沒有狙擊手的自尊了,身為一個狙擊型機甲,在戰場上,就是應該隱藏,蹲在暗處,用自己手中的狙擊槍,抓住敵人那一瞬間的破綻,之后按動手中的狙擊槍,無情的射殺著對方的生命,槍可以說是他們的最好的伙伴,是他們唯一的攻擊武器,可是現在這架機甲,居然上來就把狙擊槍扔了,之后一邊搖擺著機甲的臀部(機甲猛烈的晃動造成的),一邊向遠處跑去。
看到這,敵方的指揮官對遠方的這個敵人有些輕視。
這個緋紅帝國的狙擊手,居然是個怕死鬼,妄圖以一個狙擊型機體跑過三個陸戰兵團,可笑至極,他仿佛預料到下一秒這架扔掉狙擊槍的機體被己方的炮火摧毀的場景。
但是一分鐘過去后,望遠鏡中的那架狙擊型機體還在完好的跑著,他的笑臉消失了。
兩分鐘過去了,望遠鏡中的那架機體雖然左臂被流彈摧毀,但是一點不影響他的逃命速度,還在一邊搖動著機體屁股,一邊向前跑著,他的表情凝固了。
五分鐘過去了,敵方的指揮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揉了揉,再次看向遠處,發現是真的。
遠處的這架狙擊型機體還在風騷的跑著,機體的臀部搖晃的更加猛烈,此時這個敵方指揮官沒有了一絲笑意,反倒覺得正猛烈搖擺著得那架機體是對自己的嘲笑。
他開始對己方遠程火力的產生了懷疑,在三個兵團,數百架陸戰車與重型機甲的火力鎖定下,這架不到十公里距離的小小機甲,居然五分鐘不被擊毀。
奇跡,這絕對是個奇跡。
難道他的駕駛員不是一個狙擊手,而是一個善于滲透的尖兵。
但是這個狙擊型機體的駕駛員剛剛射殺了自己方的戰俘,五公里外的狙殺,漂亮的一槍,絕對可以證明他是個合格的狙擊手,起碼在射擊上合格。
“射擊,給我鎖定他,近戰部隊,給我立刻追上這架機體,你們別和我說,你們這些近戰機甲追不上一架狙擊型機體。”那個指揮官看到自己方發射的遠程火力居然被那架機體以奇怪的移動輕易的躲閃,仿佛對方后面長了雙眼睛似的,能事先預料到要擊中自己機體的導彈。
敵方近戰機甲在不斷拉近與天一鍵駕駛的狙擊型機體的距離,雖然現在這個駕駛員擁有強大的躲閃能力,但駕駛的畢竟是架狙擊型機體,笨重的機體外形使得機體一快速奔跑,就開始猛烈的搖動,并且動力全開時的最大速度絕也比不上用來近戰的機體。
十公里的距離,在不斷的被拉近,此時,天一鍵的機體,和對方最前面的近戰機體只有五公里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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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駕駛室里,顯示器上,身后代表著敵軍機甲的紅點不斷的拉近距離,我心情無比緊張,按照這個拉近速度,這段膽小的記憶一結束,我就會被敵軍追上。現在身后的敵方部隊絕對是殺紅了眼,我這個讓他們跑了這么長時間的敵方機甲駕駛員,絕對不會留活口的。
時間慢慢的過去,五分鐘后,最近的一架敵機已經和我只有一公里的距離,而我,就在這時,再次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
剛一得到身體控制權后的我,就感到駕駛室中抖得厲害,我連坐穩都困難,別說什么高難度躲避了,就現在這架機體的損壞程度,在我的操縱下,能保持高速前進就不錯了。
就在我以為自己的機甲將被敵軍追上,之后殺掉的時候。
敵軍所有部隊停住了追擊我,撤了,他們居然撤退了。
“天一鍵,我軍主力部隊開始猛攻敵軍前方戰線了,你得救了。”通訊頻道里再次傳來隊長凌雪興奮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