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才是心魔,要如何戰勝心魔,王浩一無所知,此刻他就像在觀賞一部史詩電影,恢宏的畫面,殘忍地殺戳,而他自己就像坐在觀眾席上,什么都做不了。
假如真是什么都做不了也就罷了,可是裂天之痕偏偏握在他的手中,直覺上,他應該做點什么。
“星語的情況十分危險,我們一定要做點什么,不然她很難戰勝心魔,其實情況比你想象的更糟,即便是成名的高手,倘如出現了心魔,也是兇多吉少,渡劫成功的機率微乎其微。”小醫仙焦急的說道,半晌沒有等到回答,這才發現王浩也成了雕像,不由沮喪。
此刻,王浩正努力的試圖控制裂天之痕,他已經看清楚,那些被屠殺的人全部是玄門高手,而賽奪就像個屠夫,不斷地揮劍,法寶,真元,在絕對的力量前是那么的可笑,不堪一擊,但是,無論他如何的努力,終究徒勞無功,他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死去。
“婦人之仁。”幻境中傳來劍靈不屑的冷笑。“像你現在的德行,別說去拯救徒弟,能自保就不錯了。”
遠處,突然掠過一抹艷紅,盡管什么都看不見,潛意識里,王浩卻認定那就是星語,這個世界是由顏色組成的,紅色,就是星語的顏色,假如是白色,王浩會毫不猶豫地認定,那個人是卓月。
“難道這些人在阻止自己救人?”幻境里是個真假難辨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關鍵是,假如自己無所作為。星語就會在眼前消失,而此刻,王浩唯一的信念便是拯救星語。
殺戳仍在繼續,王浩陷入沉思。他無法控制裂天之痕,也無法改變殺戳,唯一能改變現狀的方法,就是殺掉所有地人,到了那個時候,殺戳自然終止,作出這種決定,最重要的原因,也是認定那些人都是幻像。
漸漸的,王浩開始放縱自己。這時的他徹底冷靜下來,開始關注每一次閃避,每一次揮劍地速度。力度,角度,看似樸實無華地劈砍,刺殺,原來是奧妙無窮。他的心開始隨著裂天之痕揮舞。起初只是想想而已,到后來,他的思路居然和裂天之痕完全融合了。包括每一次跳躍,每一次揮劍,連想象中迸濺的血花,都分毫不差。
跳躍,刺殺。
唰一名玄門弟子被高高的挑起,血花在強光下格外刺眼。胖子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體重透過飛劍傳向自己的手臂。
假如他還保有一絲清明,就能知道,此刻,完全是他控制裂天之痕。控制殺戳,可惜他早就無法自拔,沉浸在無邊的殺戳之中。每一劍都是藝術的展現,都是力量與技巧的完美結合,他地臉上顯現出陶醉的神情。
殺戳變成了一種習慣,一個輕微的搖晃,閃過迎面而來地攻擊,屈膝揮劍將對手斬成兩截。那是個須發皆白,面目慈祥的老人,但是王浩倘若稍有一絲猶豫,被劈成兩半的人便是自己。
“擋我者死!”嘶啞的咆哮不斷回蕩。
當所有的人倒在腳下,只剩下一個孤零零地影子,殺戳終于停止下來,只剩下嘶嘶的風聲,空氣里彌漫著血腥,看似沒有對手了,王浩卻意猶未盡,到現在為止,爭斗還沒有結束,或者說還沒有開始,他連心魔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我就藏在你地身體里,你奈何不了我。”話音從自己的身體里鉆出來,格外的詭異。
“你就是賽奪,無論你有多強,為了徒弟,我都有刮掉你。”王浩兩眼血紅的問道。
等待了片刻沒有回答,王浩也沒有期待過回答,冷笑道:“你以為藏在我的身體里,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別人或者對你束手無策,你既然是我的心魔,就該知道我有分身。”
那條孤零零的影子被強行扯成了兩半,王浩從束縛中掙脫出來,終于看清楚對方的面目,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賽奪,而是自己。
王浩甚至分不清哪一個是心魔,哪一個才是自己。
,全部都TMD是幻象,這個幻象原本就是劍靈制造的,當然是他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同理,既然是幻象,王浩也可以隨心所欲地施展,比如說現在,他明明是水滴幻化的分身,卻仍然能使用御火術。
時間緊迫,王浩一出手就是四級御火,從前,他施展四級御火的時候,火焰基本處于失控狀態,而現在,他已經能輕松駕馭。混沌之火仿佛被一個巨大的風箱拉動,扭曲的變了形狀,猶如狂暴的惡龍。
沒有人的御火造詣能超多王浩,也沒有人能無視混沌之火,以往胖子施展這一手的時候,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但是此刻卻成為了例外。
惡龍撲到對手面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頭溫順的小貓,一跳一跳的停留在指尖,仿佛是小孩子的玩具。
對方的眼神里滿是失望,像是在打量不爭氣的孩子。“書家文學會員居然用四級御火來攻擊我,你是白癡嗎?或者你是想擾亂我的心神,讓我輕敵,假如你的目的是要惹毛我,恭喜你,你成功了!”
黑龍反噬而來,五級御火術之下,已經看不出龍的痕跡,唯有吞噬天地的氣勢,然而毋庸置疑,那就是傳說中的龍。怒焰比起初狂暴出何止十倍,黑壓壓的火焰掩蓋了一切,讓烈日失去的光彩,世界仿佛回到了混沌時代。
正如劍靈說過的一樣,心魔擁有他所有的技能,而且比他操作的更好,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此時此刻,王浩想不出任何勝算,他的身影瞬間被烈焰淹沒。
“這可不是作弊。五級御火術你早就掌握了,是你自己棄之不用,也許你認為自己還無法駕馭,然而事實上。你完全能夠駕馭。我能施展出五級御火,就說明了這一點。”心魔地聲音自黑焰之外傳來。
“別開心的太早,你的招出完了,我還沒發力呢!”王浩兀自強硬的站著,縱使被搶占了先機,自保片刻地能力還是有的,片刻的功夫,就足以讓他發動五級御火。
防守變得多余,兩人同時發動五級御火展開對轟。
最為御火者,永遠不用擔心被火焰傷害。因此早出手和晚出手沒有分別,濃墨顏色的火焰如同實質,糾纏在一處。構筑起較力的青臺。
這一次,王浩毫無保留的將混沌之火推向了五級,他目前能夠達到的極致,要不是在幻境里施展,片刻間便能將整片山峰化為焦土。然而事實并不樂觀。他很快就發現,同樣是五級御火,他絲毫占不到上風。要知道,糾纏下去,能不能破除心魔不知道,拯救星語是沒指望了。
然而面對一個能力和自己一般無二的對手,王浩真的是束手無策,無力感一陣陣的襲來。要知道,他可是御火術地創造者,才能和心魔戰成了平手,換成學來的本事。那就要比心魔差上一籌,要過關可就難上加難了,正是出于這個緣故,自古能用這種方式戰勝心魔的人鳳毛麟角。
大家都是御火者,不可能被火所傷,拼斗下去毫無意義,王浩志在救人,一心想要速戰速決,突然間放棄五級御火,揮動裂天之痕沖了上去,是死是活來個痛快地。
“咚…”裂天之痕碰到骨盾上,飛濺起綠瑩瑩火花,王浩震地手臂發麻,連帶半邊身體后揚。
對手自己不會放過這種良機,揮劍在他肩膀上留下記號,一條深可見骨的刀痕。血液迅速從傷口沁出來,將衣料染成血紅,索性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整條手臂有些無力。
沒有時間思考,對方的劍再次揮到眼前,這一劍要是被砍中,半邊腦袋都會被切下來。好在他經過方才的血戰,基本上掌握到一些竅門,倉促間仍然架住來劍。
隨著一聲刺耳的撞擊,裂天之痕脫手而出,在半空旋了個圈,倉地一聲插入石塊中。緊接著對方一個轉身,盾牌橫揮,硬生生地砸到王浩的胸口。
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落地后,王浩立即噴出一口鮮血,不知道骨頭折斷了幾根,此刻,他地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樣。
“白癡,御火術是你創制的,你全力以赴施展御火,說不定還能有一絲勝算,誰知道你居然傻到和我比劍,簡直是自尋死路。”長劍脫手以后,意味著王浩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如今他只能被動挨打,對方的攻擊則有些肆無忌憚了。完全放棄了防守,攻勢如同疾風驟雨般猛烈。
王浩只有招出冰盾招架,顧頭不顧尾,情形狼狽之極。
絕望中,王浩聽到劍靈的生意。
“看起來你好像沒有任何勝算,就當時我發善心,提醒你一句,你的寶貝徒弟很快就撐不住了,你還得抓點緊才行。”
王浩終于抓住機會撿回飛劍,吐掉一口血水說道:“,這種玩法有誰能過得去?”說話間要被一劍劈在后背上,他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多一條,或者少一條沒什么兩樣,相比之下,如果能套到些情報更有價值。
“我的前面幾個主人,除了賽奪,都戰勝過心魔,我說過,那時成為高手必經的步驟。”劍靈得意道。
媽地,連賽奪都沒有沖過,它前面幾個主人是什么樣的變態就可想而知了。王浩不死心的問道:“他們是用和我相同的方法渡過心魔?”
“當然不是!用這種方法挑戰心魔是最難的,也是最愚蠢的,有什么辦法能戰勝和你本領相同,而且比你更加優秀的對手?這個方法實在太笨了。”劍靈像是自言自語。
“你媽的,為什么不告訴我簡單的方法,小爺戰勝心魔以后立刻煉掉你!”很明顯自己被人耍了,王浩問候他老媽的同時又身中數劍。
劍靈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你混淆了概念,渡過心魔和戰勝心魔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我給你選擇的方法是戰勝心魔,當然就難了。這個方法雖然是最難的,最笨的,但是也是最快的,一場爭斗能用多少時間?我第一個主人用了六十年克服心魔,第二個主人則是用了四百年,你當然可以選擇慢工出細活,就怕你的徒弟等不及。你一定感到很無奈,感到絕望了吧!我給你選擇這種戰勝心魔的方式,還有一個目的,我要讓你知道,你自己有多么強大,你的對手是多么的不幸,可惜這份強大被你的軟弱和善良掩蓋了。假如你能用我的方式戰勝心魔,無論在能力上還是心智上都將有一次飛躍,假如你失敗也沒有關系,我不會讓你死,來日方長,不過你的徒弟就死定了。”
當兩頭猛獸遇到了一起,技巧變得不再重要,王浩開始在對方身上留下記號,不過承受的代價比對方慘重的多,在用劍上,他始終弱了一籌。
就便最堅固的冰盾也不堪肆虐,在狂風暴雨的打擊中壽終正寢,緊接著王浩將胸口迎向長劍臉上掛著笑容。
畫面突然間變得很慢,長劍一寸一寸的沒入胸口,撲哧,血光飛濺,利劍穿胸二過,分身消逝的剎那,幻境也隨之崩潰。
幻境中再次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停頓了片刻,他突然聲嘶力竭的咆哮。
“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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