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戰前,王灼講女孩叫來身邊,喋喋不休的交代道:“人家是玄門赫赫有名的仙子,等會兒領教時要小心仔細,你輸了丟人不打緊,王家可丟不起那個人,要是你輸了,今后就不要在叫我師傅,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浩原本以為他要教導爭斗的手段和經驗,誰知道他卻是逼迫徒弟非贏不可,這番話無疑透露出一個信息,強大的自信,他壓根就不考慮徒弟技不如人,只是一味的施壓,仿佛已經勝卷在握。
有趣的是,女孩居然堅定的點點頭,眼神中看不出些許的表情。
對了,對了。胖子拍拍腦門,做出恍然大悟狀,人家是修真世家的子弟,為了家族是能犧牲一切的,看來,對弟子洗腦不止是拓跋家的專利,幾乎所有的修真家族都是這么干的。
“訓練的不錯呀!”王浩頗為欣賞的點點頭。
卓月靜靜的站著,猶如空谷幽蘭的恬靜,哪有戰前的緊張,不對,這氣勢太驚人了,哪是身經百戰的淡漠,洗盡鉛華以后的清新,這種氣勢應該屬于登峰造極的高手,而不該出現在初出茅廬的女孩子身上。
說什么也晚了,但愿是一種錯覺把!王灼用力的搖搖頭,不切實際的想到。基本上他還是信任徒弟的能力,過去的上百次擊殺任務中,徒弟從來就沒讓他失望過。
王家從百年千改變教徒的策略,子弟從出生起就接受嚴格到近乎殘酷的訓練,天賦好的弟子不單要成為修真者,還要成為一名暗殺者,王灼的徒弟就是在眾多弟子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
激戰在悄無聲息中起始,普普通通的容貌,平淡無奇的出生,毫無花俏之處,卻是暗藏殺機。
空間中出現許多細小的針,密密麻麻,肉眼幾乎無從分辨,破空的聲音卻叫人心驚。
就是剛才的偷襲者使用的暗器,用玄蜂尾針煉制成的法寶,細如牛毛,堅如鋼鐵,能輕易洞穿真元的防護,不僅如此,玄蜂尾針的毒性非常猛烈,中毒后頃刻就能喪命,要救人,除非找到起死回生的靈丹。
此種法寶正是護體真元的克星,修真者的追求并非是爭斗,而是修為,境界,飛升,煉制的法寶各有所長,有助長修為的,也有渡劫用的,即便用來爭斗,也是勝在奇巧,或者是追求功能強大,此種歹毒的法寶除了殺人,而且是專門對付修真者,再也找不出別的用途來。應該算是法寶之中的暗器。
想不到女孩小小年紀,居然學得如此歹毒,然而她得修為,無論使用何種方法,也無法讓卓月感受到威脅。
卓月臉上露出一絲薄怒,一襲白衣如雪域幽蘭,目光中隱約閃現凌厲。她要看看,女孩到底陰毒到何種地步,是不是到了無藥可救得地步。
女孩沒有讓她失望,先是無害得笑笑,懸在空中得毒針接到命令,立即暴風驟雨般襲向卓月,這不是簡單得較量,而是殺人,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足以證明女孩得心腸比毒蝎還要歹毒。
針尖出綠芒閃動,顯然是劇毒無比,這種歹毒得攻擊,除非是遇到修為極高額人,還要事先有些準備,不然絕無可能避過,在看女孩嫻熟得手法,還有從容自若得神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命喪在這件歹毒得法寶下。
小醫仙依舊沒有動作,知道毒針逼近眼前,她才突然間消失,鬼魅般得移動,再次出現得時候,已經站在女孩面前,兩人幾乎貼在一起,對付使用暗器得人,最好得方法就是拉近距離,和她得距離越近,反而就越安全。
當然了,想靠近女孩并不簡單,若非有驚人得修為,輕易嘗試非變成刺猬不可。
“誰教你用這陰毒的法寶?”小醫仙嗔怒到。
這種暗器放在玄門使用必定為人不齒,毒蛇尚且不用毒牙對付同類,這種法寶卻是專門為對付同道煉制的,簡直陰損到了極點。
女孩似乎有些心虛,吞吞吐吐的,半響也說不出什么來。
這種小把戲豈能騙得過胖子,這是緩兵之計,她的法寶沒能傷到卓月,威風頓失去了一半,此刻被對手逼到眼前,很難玩出花樣來。
玩暗器的人都知道,沒有合適的時機,暗器什么都不是,高手假如等不到合適的機會,他們寧可不出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傳說中的小李飛刀,上官金虹的手段不知高出李尋歡多少,交手時逼到他發不出飛到來,可是一旦給了他機會,只有再一次印證那句話,小李飛刀,例不虛發。
女孩現在就是沒有出手機會,假如她稍微動一動,卓月立即就能要她的命,通常擅使暗器的人,近戰能力都不盡人意。
“是,是我師傅教我的。”女孩唯唯諾諾的說道,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像是怕被師傅責罰,委屈的神情著實叫人可憐。
不過她仍然騙不過王浩,還是詭計,只要卓月稍微分分神,就是女孩出生的時候。
當然是師傅教的。要不然,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師傅面前使用,卓月果然中計,講目光轉向王灼,而此時,王灼也在望著她,輕描淡寫的化解毒針的攻勢,這份本事的確讓人刮目相看,傳說中的星語仙子的確不凡,可惜就算她再優秀,也注定葬身再這條秘道。
徒弟當然不敢輕易就出賣師傅,女孩無非是引開她的注意,這么近的距離,下次的發動她絕不可能失手。
猶如火器的迸發,寒芒自女孩的胸口處激射,較小的身體瞬間彈向后方,迅速如同麻雀的跳躍,漂亮,可惜用錯了時候。
“你沒治了!”小醫仙的語氣不再是憤怒,而是惋惜,再她的嘆息中,女孩四分五裂,揚起紛紛灑灑的血雨飄落地面,血腥的氣息令人作嘔。
小醫仙既不是同情心泛濫的小女生,也不缺乏爭斗的經驗,她是玄門中頂級的人物,無論女孩再聰明,再辛辣,使用的法寶在陰毒,和她對抗仍然太稚嫩了。
早在女孩喚出玄蜂毒針的時候,她也放出了一只針,針的后面是冰蠶絲。還在平時,這兩件東西都逃不出修真者的注意,可是秘道里光線昏暗,加上有毒針做掩蓋,誰也沒有察覺到那條微不可見的針,和細到不能在細的冰蠶絲。
可憐的女孩,專心致志的算計別人,卻不知道被人算計了,冰蠶絲纏到身上也沒有留意。
冰蠶絲本身極細,而且堅韌異常,用它割裂東西,效果不亞于鋒利的剃刀,女孩這么極速的后撤,自然難逃被解體的厄運。
啪~啪~啪~王灼拍著巴掌恭維道:“精彩,精彩,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星語仙子,能戰勝我的徒弟也不奇怪。”
你徒弟算個屁!這點本事就敢和卓月玩,不死那才是奇跡,別說是卓月了,就是和星語比,這女孩也差的太遠了,要是換成星語出手,她恐怕連出毒針的機會都沒有。
徒弟被人掛掉,王灼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真是夠絕情的。王浩自問不是好人,但是和他比起來,簡直能稱為菩薩了,做人做到他的地步,那就離無敵不遠了。
“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吧,對于用火的人來說,對付一個和對付兩個都是一樣。”王灼自言自語,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御火法門都是范圍攻擊,從這個角度來說,他說的的確沒錯,不過有個前提,除非對手是塊木頭,要不然,人家不會搶先對付你?傻子也知道那時不可能的。
胖子好歹也是御火宗師,自嘆沒有這份本事,以胖子的機智和手段,對付修為相當的對手幾乎能穩操勝劵,不過要是同時遇上兩個,會毫不遲疑的選擇逃路,或者尋找機會偷襲,就像當初對付狼妖王那樣。
胖子譏笑道:“你要同時對付我們兩個?好大的口氣!王灼老兒,別以為小爺不懂什么叫欲擒故縱?現在你徒弟被掛掉了。我們卻是兩個人,就算聯手掛掉你也沒人知道,況且小爺不是什么好人,不在乎名聲不名聲的,不過呢,我倒是想到了一個玩法,如果你憑御火能讓小爺倒退半步,就算你獲勝,小爺今天就行行善,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說別人狂,胖子居然比人家更狂,后退半步就算輸,這就是作為宗師的自信,沒有人能用火戰勝胖子。可笑的是,胖子扔出的彩頭居然是一個痛快的死法,那無疑是再說王灼沒有贏的機會。對一個境界比自己高出兩重的人說出這種話,需要的可不僅僅是自信。
王灼不但被拆穿伎倆,還被當眾羞辱了一番,當場氣得哇哇大叫:“好,好狂的小子,自恃有手御火的本領就敢目中無人,也罷,老夫今天就叫你長長見識,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御火!”
說罷,嘶啦一下扯爛衣服,貌似看不出肌肉來,不過再他的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花紋。
那時龍,九條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龍,每一條都是神態各異,或吞云吐霧,或騰云探爪,或盤踞蟄伏。要再一個人的身上裝下九條龍畢竟有些勉強,何況還有點綴一些背景呢,所以看起來黑漆漆的一團,毫無美感可言。
在皮膚上紋身那時古惑仔做的事,修真者不會無聊道那種地步,更何況是四大世家的長老,那時九條真正的龍,只不過死去了很久,被人用玄門手法把魂魄禁錮起來。
這種方式在玄門里并不稀奇,用來爭斗也分外霸道,不過,使用的人卻少之又少,原因無非是費時費力,在身體里養龍影響修為,和的初衷背道而馳。
就說王灼養的這九條龍,不但要耗費大量的真元支撐,隨時有被龍魂反噬的危險,而且,單純的龍魂毫無用處,為了讓九條龍具備火的屬性,就要想方設法的鍛煉它們,為此,他不惜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靠近火山的地方挖出隧道,讓九條龍的魂魄吸收地火,當然,他本人也只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秘道里。
試想,除非是野心勃勃,喪心病狂的家伙,誰肯做這種傻事?
不過畢竟有人這么做了,而且還讓胖子湊巧碰上,不知道是否該嘆一聲歹命,就算御火術玩的在精,也不可能單挑九條龍,無奈牛皮都吹出去了,如今只能自認晦氣,硬著頭皮上了。
“你沒問題吧?”瞧他的一臉苦相,卓月就能知道某人牛皮吹過頭了。
“我不行還有誰行?對于玩火高手來說,對付一條龍和對付九條龍的一樣,等會兒不用你幫忙,我自由方法取勝。。。。。。”
胖子沒有胡說,對付一條龍和對付九條龍的確沒什么不同,都是沒有辦法,都是頭疼,只不過他有足夠的自信,只有九條龍的攻擊方式是火,他就能立于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