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卡集,布蘭多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雖然并不完美,但至少是一個意外的收獲,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意外收獲。原本他只是希望能用暗元素水晶把銀精靈少女梅蒂莎短時間內召喚出來,幫他解決完這一次的戰斗就不得不送回去——說實在話這是很不劃算的行為,畢竟展示一次獨角獸卡牌可是需要15點暗元素,而維持則要廉價得多。而且關鍵問題是,他的元素池小的可憐,一旦暗元素水晶消耗一空,他估計短時間內就不要想再見這位強悍的女騎士第二面了。銀月魔狼 但有了若根沼澤與羅夏爾的集市之后,他就可以勉強永久維持梅蒂莎在場上了,有一個黃金級的助力,可以說原本看起來還有些風險的南境冒險、一級探索領地的行動,現在看來也不是那么危機重重了。
而且撈墓的牌也入手了,雖然暫時還沒辦法使用。不過布蘭多心說,只要有心,旅法師還怕找不到一張地牌么?虎雀也說過,比起地牌來,撈墓的牌可稀有多了——當然前提是這家伙沒有張口就來。
對于這一點,布蘭多還是留了個心眼,打算找時間從虎雀那里探探夏爾的口風。
畢竟比起這個不大靠得住的中年傭兵隊長,那個年輕的扈從就要顯得可愛多了。
但這本卡集真正給布蘭多帶來的收益卻是長期的,事實上他在翻看這本卡集時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其他那些看起來唾手可得的卡牌,比如血色先鋒、黑土獅、卡贊度大師與海拉爾衛士——作為20級到30級地精英、非精英召喚物,似乎的確引人垂涎。但對于布蘭多來說,他的短期目標卻并非如此,相反,他打算先積蓄足夠的財富店將這本卡冊中剩下的兩張火元素地牌與一張風元素地牌搞到手。
沒有基本地與法力,即使擁有再強的召喚生物也無力維持,而反之,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個基本的道理是任誰都明白的。
而他的中期目標是那個價值60點財富的海浪寶石與價值100點財富的白銀燕尾旗,這兩張寶物卡一張提供財富加成,一張提供聲望加成,正好為進一步壯大實力打下基礎。一旦他有了足夠多的財富點與聲望,那么后面那些高級卡牌也不是不能考慮的事情。
比方說白金天使,60級精英神器生物,外加那逆天的異能。一旦召喚出來,不說全埃魯因,至少讓他在德內爾南方這一畝三分地是想橫著走就橫著走,想豎著走就豎著走了。
不過美好的未來終究是未來,布蘭多明白現在不是YY的時候,相反,他必須爭分奪秒——雖然暗神官已經身首異地,可是這會兒康納德與蜥蜴人指揮官赫尤基爾也應該產生了警覺;而據他從俘虜身上了解的信息來看,梅蒂莎的項鏈應該就在那頭該死的蜥蜴身上,不過剩下的戰斗,那估計就是真正的惡戰了。
想到這里,他收起卡集,看著虎雀問道:“其他東西呢?”
“什么其他東西?”虎雀一愣。
“暗之水晶啊。”
“哦,”雇傭兵隊長恍然,“那個黑火教神官自爆后留下一堆,不過都凝固冷卻了,我正在讓手下將它們敲下來。”
布蘭多一聽就知道自己短時期內是不用擔心暗元素結晶的數量了,他想想也是,玩家哪一此殺暗神官不掉四五十塊出來。搞得當年拍賣網站上最賤價的元素水晶之一就是按水晶了,當然還有它的難兄難弟,同樣多如牛毛的火元素結晶。
“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他又問。
“對了,還有這個,”虎雀馬上點點頭,從懷里拿出一塊黑沉沉的、梭狀地石塊:“這事是芙羅找到的。”
布蘭多看到那塊帶著血斑的石塊,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認出雇傭兵手上的就是神之血的容器,當神之血被注入目標體內之后,牧樹人可以依靠這個被稱之為‘鞘’的容器來控制神使,不過布蘭多不打算這么做,因為一個生物徹底變成神使之后,就與怪物無異了,失去了她本來的人性。銀月魔狼 布蘭多的確是可以依靠這東西來控制那頭怪物,不過要它看著那個叫做茜的女孩子就這么一點點失去自我,完全變成另外一種怪物,年輕人認為至少自己是做不到這么冷漠的。
他接過那塊石梭,輕輕一用力,就將它‘咔嚓’一聲折為兩段——
“領主大人?”虎雀一愣。
布蘭多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問那么多。他只回答道:“失去了鞘之后,神之血會短時間陷入冬眠狀態之中。你去和那些灰狼傭兵的人說一聲,如果那個女孩子醒了,讓她單獨來和我談一下。”
虎雀品出這句話的味道,他點點頭正準備離開,但布蘭多又在后面把他叫住:“等等。”
“什么?”
“夏爾之前說你們是生活在由地牌構筑的領地上?”
傭兵隊長點頭。
布蘭多檢索著自己的地牌。在圣樹秘地構成的森林邊緣,一片漆黑的沼澤出現在那里——而在沼澤與森林之前的過度地帶,則是一座小鎮,布蘭多像是巨人一樣從空中俯瞰這一切——他可以猜到那個小鎮大約就是羅夏爾的集市這張牌的具象化。
然后他才從精神世界中回過神來,問:“你們能在那里建設什么嗎?”
“當然,”虎雀答道:“不過核心仍舊是地牌,一切資源卡牌都是結附于地牌上的,用以開發地牌上存在的財富與資源。召喚生物一樣可以去發掘地牌上的資源,不過不是現在。總體來說,領主大人你作為旅法師對于力量的掌握還太…生疏…”他挑了一個比較婉轉的說法,指出布蘭多的不足:“當然也和大人您的牌組還不夠成熟有關——事實上旅法師的亞空間自成一個世界,剛才夏爾先生讓我告訴大人這一點。所以旅法師們才會熱衷于收集更多的卡牌,因為成熟的卡牌會加速讓這個世界成型,反過來成熟的世界才能讓旅法師獲得更強的力量。這是基礎,它們是相輔相成的。”
“原來如此。”布蘭多喃喃自語。
“還有什么吩咐嗎,大人?”虎雀看著他問。
“當然,”布蘭多點點頭:“告訴其他人,準備好上路了;這只是一次勝利而已,而我們的戰斗還遠沒有結束——”
“如你所愿。”
康納德與蜥蜴人強盜頭子赫尤基爾會面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雖然早在凌晨十分這位這牌傭兵團的團長就已經察覺到了部隊,可是赫尤基爾顯然沒有他這樣的警覺性,它向前深入的太多,以至于直到上午康納德派出去的獵龍騎兵才追上這位強盜頭子。
但另一邊,他遣向黑火教的同僚的獵龍騎兵卻一直到現在還見不到蹤影。
康納德預料到事情可能變得有些糟糕,甚至超出他的預料之外,他一邊不斷向赫尤基爾方向派出獵龍騎兵保持聯系,一面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他生怕布蘭多一行人已經乘著擊破暗神官的間隙,連夜一路向北方突破留守在巴洛岡遺跡的少數蜥蜴人強盜的防線,遠遠地逃離他們控制的區域。
如果出現那樣的情況,可以說他們這一次性的就算白費了,而且還損兵又折將。不過他大約做夢也沒想到,布蘭多現在打的主意是全盤吃下在這里牧樹人的所有的力量。
因此當他與從后面趕上來的蜥蜴人頭子赫尤基爾原路折返,看到一片安靜的銀精靈遺跡時,都認不出松了一口氣。
他們看到遺跡中還有不少蜥蜴人在巡邏,說明對方晚了一步,戰火還沒有燒到這里來——
或者不如說還好它們反應的及時。
“康納德,計劃——這就是你的?”蜥蜴人強盜頭子松了一口氣后回過頭,它那張狹長的臉好像一瞬間就在這位雇傭兵團長面前放大了。蜥蜴人用翠綠色的菱形瞳孔冷冷地盯著他:“不少人——我損失了,事成之后,賠償——加倍。”
康納德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根本就懶得理這家伙,以冷血聞名的赫尤基爾何時又會真正在乎自己損失了多少手下,無非是純粹想借機訛詐他罷了。不過康納德現在沒有心情和它計較這個,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對。暗神官看來是兇多吉少了,可按照得來的消息,他們三人中任意一路都不應當出現任何問題才是。
除非是那個白毛的家伙敢騙他?銀月魔狼 但不可能,他相信自己的手段,那個年輕人絕對沒有撒謊。何況后來那些蜥蜴人斥候的偵查結果也旁證了這一點。康納德搖了搖頭,似乎打算把心中的不確定因素甩出腦子——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遺跡中,同樣有人正盯著這邊。
在那些過去的時代中,雄偉壯觀的銀精靈的建筑的短槍殘橫中,盧比斯傭兵,灰狼傭兵以及銀精靈曾經的禁衛軍重裝步兵,正靜靜地躲在背后,躲在陰影中。
他們等待著一個機會。
或者說一個命令。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背后,在那里,布蘭多正在與自己的部下解說自己最后的計劃。他的目標很簡單——先發制人,一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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