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怒江奔騰洶涌,濤濤的江水聲將一切聲音全部掩蓋,回家時所有人心中惟一的期望。ZUILU.neΤ{
國境就在眼前了,宋雨航發現之前的所有艱辛都是值得的!
經過偵查,日軍所謂的重兵差點沒讓宋雨航笑掉大牙,僅僅一個小隊的日軍駐守在苗崗頂峰,其政治目的遠遠大于其軍事作用。
宋雨航賭對了,日軍在空中偵察發現中隊轉向印度支那后,果然放松了高黎貢山沿線的警戒。
一臉料事如神表情的宋雨航臭屁得就差沒搬把椅子讓眾將三呼團座英明了!
蘇娜雖然對于宋雨航吃人肉一事有些心理負擔,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些省下的糧食救了自己和那些姐妹,蘇娜的感激之心就油然而生,現在如果宋雨航要她以身相許,恐怕她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中午,偵察兵不旦帶回了最新的消息,而且還帶回了一個老華僑?
老華僑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日軍竟然在中國的國境上用俘虜的中國女兵和附近抓捕的婦女開了一個慰安所。
“營救?”宋雨航腦子里面立即產生了這個想法。
日本人利用在八莫和密支那被俘虜的中國女兵與邊境抓捕的中國婦女開慰安所,在戰史中曾經有過輕描淡寫的記錄,但是宋雨航怎么也沒有想到戰史中那潦草的一筆竟然有四百多人?而且這些中國女兵似乎并不是這個正在建設中的慰安所的第一批慰安婦。
眼下部隊主力已經通過莫太山谷,如果返身襲擊日軍慰安所,肯定會暴露主力的位置,此處距離國境還有十多公里…
正想著。華僑老張豐成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宋雨航腳下。抱著宋雨航地大腿哭述請求救救他地孫女。昨天他地孫女就是被一群日本兵抓到那里去了。
聽聞此事地戰士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紛紛將目光投向猶豫中地宋雨航。宋雨航環顧了一下四周地軍官和士兵。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個耳光。心中感慨道:“宋雨航啊宋雨航!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保存實力了?你要部隊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保衛人民和國家嗎?”
蘇娜堅定地目光更加讓宋雨航有些汗顏。宋雨航迅速做出了安排。崔志鈞帶領三個連掩護女兵傷員繼續前進。挑出二百名敢死隊員參加營救行動。其余部隊按每二公里距離安排一個連就地阻擊。
一切都安排好后。宋雨航和自愿留下地羅家祥一起去觀察地形。徐圖安一見鐵青著臉返回地宋雨航就知道此次營救難度不小。
果然。宋雨航介紹了日軍地火力及兵力配置后。在場地人都在默默地計算著雙方地實力。第二百團地現況是經過了二十幾天地生死掙扎。雖然走出了原始森林。但是士兵體質已經偏弱。缺少武器彈藥。現有地武器因為銹蝕受潮等原因大半無法打響。
日軍地守備部隊雖然只有一個缺編地中隊。但是卻配備了二輛裝甲車。并且擁有一定比例地防御工事。
但是敢死隊中的幾個連長卻認為團座大驚小怪了,半夜摸上去,炸了他的破車,燒了他的房子,救了人一走了事。
“你們幾個YY小說那?”氣憤的宋雨航一下說溜了口!
幾個軍官也是滿頭霧水,他們不知道團座這個YY小說到底指的是什么?
擁有特種部隊服役經歷的宋雨航對于所謂的特種作戰可謂十分了解,特種部隊的作戰任務一般分為二大類,一種是按預案實施,一種是常說地處突。
后世的影視作品經常誤導觀眾。以為是哪里出現了特殊情況,特種部隊立刻飛身趕到,與其激戰將其殲滅,其中滿不是那么回事,首先每一支特種部隊都有他所對應的具體區域和職責,在營救戰俘和人質時,模擬作戰部都會迅速搭建一個與真實作戰場所相同大小的模型,調來精銳的作戰分隊進行多次模擬演練,將所有突發狀況全部考慮進去。
如果時間緊迫就使用衛星照片利用全息影象模擬。一名特種部隊成員的訓練單價成本要遠遠超過戰斗機飛行員。
而憑著二百多名剛剛走出死亡森林的殘兵,就想實施特種作戰中難度系數最大的人質解救?面對400多名人質,宋雨航發覺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沖動。
蘇娜站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宋雨航緊鎖的眉頭,她知道換做其它的部隊恐怕一早就繞個跑得沒影了,她雖然很想離他近點,可是又非常的害怕,她很難將眼前的宋雨航與那天在森林中舉刀砍殺日本兵吃肉的惡魔聯系到一起。
宋雨航知道這一仗不大好打,但是面對軍人的職責受到挑釁的時候,退縮就是恥辱。日本人揭動了宋雨航最大的逆鱗。
在宋雨航看來。痛快淋漓地血沃疆場,遠要比恥辱地茍且安然百歲要強得多?難道要等自己老到頭發掉光。胡子都白了,才哭著喊著后悔自己當年是孬種?
龍之逆鱗!宋雨航的逆鱗就是戰爭中地女人和孩子,他之所以拒絕日軍投降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日軍頻頻觸動他的底線,身為中人,卻讓一群喪失人性的禽獸縱橫華夏大地,無疑是軍人最大的恥辱,而這個恥辱則注定要用鮮血來刷洗。
宋雨航親率敢死隊于凌晨發動了奇襲,摸哨的行動進行的十分順利,身在所謂后方的日軍可以說十分松懈,除了為數不多的明哨外,日軍根本沒有安排暗哨,巡邏小隊也只有一支。
在解決了日軍的八人巡邏小隊后,宋雨航甚至有點迷惑了,他無法想象日軍的防御竟然松懈到如此程度?精神一直處于緊張狀態的宋雨航差點以為自己中了日軍的埋伏。
面對日軍的帳篷,宋雨航拔出軍刀帶領十幾名士兵悄然潛了進去,帳篷里面的八張行軍床上地日軍還在鼾睡。顯然白天的勞務使得日軍也十分疲憊。
在宋雨航的示意下,十幾名士兵同時動手,捂嘴的捂嘴,抹脖子的抹脖子!還在睡夢中地日軍紛紛一命嗚呼。
看著渾身鮮血的中國士兵臉上興奮的表情,宋雨航很放心。雖然這些家伙的手法不熟,但是沒有抵觸心理,畢竟用槍殺人和用刀殺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尤其是割喉這種極度血腥的做法。
根據心理、生理學的角度,人在極度壓力和恐懼下,會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宋雨航要的就是嗜血如命地士兵,簡單得說就是患有戰爭綜合癥的人。
宋雨航記得在1980年對越反擊戰大規模作戰結束之后,一些潛入越南境內執行破襲任務的偵察兵轉業回地方。結果不到一個月時間內,連續發生命案!后來經過調查發現這些偵察兵地潛意識中戰爭并未結束,在生活中常人的一些小動作就會引起他們的誤會。導致出手一招制敵。
后來所有的偵察兵在轉業之前都要在指定的醫院進行一到二年的適應休養,專業的心理輔導醫生幫助他們逐漸脫離戰場綜合癥的陰影。
宋雨航并沒意識到自己現在培養士兵嗜血情節的做法是對是錯,很可能會毀了這些人地一生,但是他明白,如果在戰爭中無法戰勝日本,那么中國需要犧牲的就不止是一代人而已了。
犧牲是軍人戰爭年代的最高榮譽,但是前世經歷的和平年代的宋雨航更加知道,軍人為了國家付出的遠遠不止生命那么簡單。
中國士兵似乎已經殺上了癮,配合也越來越熟練。在一旁指揮的宋雨航忽然發現一個睡眼朦朧日軍的提著褲子從自己身旁的帳篷走出來。
正要潛入帳篷地中國士兵和日軍走了個對面,兩人同時愣住了,就在日軍士兵準備大叫敵襲之時,宋雨航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軍刀順著日軍士兵的耳朵后面噗嗤一聲插了進去。
日軍士兵只掙扎了一下,頭一歪扣倒在地,望著不斷抽搐的尸體,宋雨航甩了甩軍刀才發現,周圍一圈的士兵都用敬佩的眼神在望著自己!
宋雨航眉頭一皺。中國士兵立即散開摸進最后幾個日軍的帳篷。
而宋雨航的目光則已經對準了關押戰俘的一排木板房,那里還有大約十幾名日軍哨兵和二個機槍工事,宋雨航現在考慮地已經不是如何營救出被俘虜地女兵,而是怎么才能不開一槍取得完勝,為這次堪稱奇跡般的奇襲畫上句號。
來自北海道地下木二等兵為一同值哨的水南軍曹點燃了一支香煙,水南用贊賞的目光望著下木滿意的點了點頭。
深深吸了幾口,水南側著頭想木板房里瞄了幾眼,轉身道:“下木君,明天這些支那女人就會分等級。南山中佐檢查完。我們就可以在其他部隊到來之前享受第一次哦!”
下木聽了水南的話,眼睛里立即充滿了渴望的目光。作為一支乙種編制的后備輜重部隊,這種機會自然十分難得。
水南一看下木的表情嘿嘿一笑:“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支那女人的味道可是非常好的。”
說著水南閉上了眼睛好象回味著什么,與下木不同,水南是從中國戰爭抽調來的,其中的經歷自然不是下木這種新丁可以擬比的。
下木又為水南遞上一根香煙,一副巴巴的表情道:“水南前輩,請您給我講一講吧!”
水南一臉的望著下木,他自然知道這個新人想知道什么!“咦?”水南發覺自己的煙怎么漏氣了?竟然吸不到嘴里?
下木則感覺自己的臉上熱乎乎的?濕濕粘粘的感覺,還帶有一股濃烈的腥味?于是用手抹了一把,借著月光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血?
在一看水南軍曹的頭從肩膀上一下歪到了一旁,不!準確的說是靠著剩下的皮肉掛在了一旁,一個黑影站在水南的背后,下木急忙一個甩槍,將肩上的步槍卸下,用顫抖的手強行去拉動槍機。
一把刺刀毫無征兆的從下木的胸前透了出來,下木的嘴被捂得死死的,他只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樣,血沫子順著嘴角流淌出來。
一切進行的都非常順利,但是在襲擊機槍陣地的時候卻出了配合問題,包括宋雨航在內,都沒能發現隱藏在黑暗中的第三個日軍機槍暗堡,二挺十一年式機槍發射出的彈雨,讓七、八名摸向機槍陣地的中國士兵瞬間中彈倒地。
中國士兵采用抵近投彈的方式,用手榴彈很快結束了戰斗,但是最為激烈的戰斗卻是在營地的車場爆發的,中國士兵在付出了二十幾人的代價,才將守衛車場的十幾名日軍消滅掉。
宋雨航無疑是幸運的,日軍的兩輛裝甲車因為缺少零件變成了擺設,而剩下的十幾輛卡車成為了宋雨航運輸被俘女兵的重要工具。那些神情恍惚又夾雜著激動的女兵里摻雜著不少平民,她們十分幸運的還未慘遭日軍茶毒。
忽然,徐圖安一臉凝重表情找到了宋雨航,要讓他看一樣東西?
“黃金?”
兩卡車的黃金,全部都是密封在彈藥箱中的金條,對于這個偶然的巨大發現,宋雨航首先平抑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小聲詢問道:“還有誰知道?”
徐圖安看了看一旁警戒的少尉道:“姓李的排長和幾個老兵,他們原本打算搞點彈藥,結果發現了這兩車黃金。”
順手牽羊是宋雨航一向的優良傳統,面對這批已經封箱裝車的金條,宋雨航可沒有白白放過的習慣。
保密必須放在第一位,畢竟這是黃金,人性的貪婪是非常可怕的。
于是兩臺二噸斯卡摩十卡車在徐圖安的帶領下,裝上了部分體弱的女兵先行撤退,女兵包括押運的士兵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稻草下面的箱子里究竟裝得是什么。
而發現黃金的那一個排被宋雨航留了下來,準備原地伏擊日軍的增援部隊,在向相反的方向撤退,吸引日軍的注意力。
姓李的排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堅毅的敬了一個軍禮后就要轉身離去,宋雨航叫住了李排長,輕輕的拍了排他的肩膀道:“先向北在向東南,不要戀戰,把兄弟們給我一個不少的給我帶回來。”
“是!第二連第三排出發!”燈光下李排長激動的臉頰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