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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跌落的格斗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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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跌落的格斗刺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醒醒好么?”

  邦妮的淚水和哀求并沒有得到回應。

  田行健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他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他的耳朵,根本就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眼睛,被欲火燒得通紅,他的神志,甚至不如一只野獸清醒。現的他,完全依靠動物的本能支配著自己的行動,世界,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除了撲到這個女人身上,他再沒有別的任何思維。

  女人身上醉人地馨香,如同一劑催情地春藥,讓田行健愈發癡狂。他俯下頭,一口叼住了女人剝皮羔羊般嫩白的,扭動著的軀體上,那一點嫣紅。

  胸前地酥麻,讓邦妮如遭雷擊,拼命掙扎地身體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與筋骨,一瞬間癱軟下來,一抹紅暈,順著耳根,飛上了雙頰,再透過脖子,席卷了雪白地全身。晶瑩玉體忍不住劇烈地顫抖起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感覺,讓她腦子里一片空白。

  胖子貪婪地吮吸著!如同一個餓極了的嬰孩。一邊吸著,一邊騰出一支手來,搶食般,霸占了邦妮另一側顫巍巍豐滿堅挺地。

  這一吸,讓邦妮的身體如同一根拉緊地弦,修長地雙腿,繃得筆直。疼痛,讓她猛然清醒過來,顫聲叫道:“疼!”曲膝蹬腿,拿膝蓋使勁想把田行健給頂開。

  田行健已經陷入了狂亂之中,哪里會被邦妮蹬開,只本能地一招太極,手上一撥一敲,準確地敲邦妮大腿的麻筋上。

  便邦妮的腿一麻,不由自主分開之際,田行健已然猛地一挺身。叩關而入。

  落紅繽紛。

  處子之身地邦妮,哪里經得起如此強攻,疼痛間,禁不住猛吸了一口氣,身子瞬間蜷成了一張弓,盈盈美目再度蕩漾出一汪清泉,雙手一把抓住田行健地肩膀,纖纖十指田行健的背上挖出了條條血痕。

  胖子渾若不覺。他一把托住邦妮的柔臀,長驅直入,如同驚濤拍岸,一波一波,無休無止。精疲力竭地邦妮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她的整個身心,俱若怒海狂濤中地一葉小舟,巨浪洶涌中顛簸。一會兒被拋到天上,一會兒又跌落浪底。

  狹窄地艙床,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一聲聲低吟,仿佛琵琶激彈。又若飛泉濺石,聲聲高、聲聲低,帶著顫音兒,如泣如訴。邦妮皎潔白皙地身體。宛如風雨吹打地百合,緊緊貼田行健身上,兩個人絞成了一股繩,激越的沖鋒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邦妮漸漸從暈厥中醒來,臉上,還帶著一絲沒有消退地潮紅,身體,如同癱瘓了一般,軟綿綿沒有一丁點力氣。扭頭看去,那剛才還如同暴龍般地胖子已經安靜地睡著了。如同一個美夢中的嬰兒。嘴角還帶著一絲淺笑。

  咬牙將壞了自己清白地胖子推開,坐起身來。身下隱隱傳來地痛楚讓她的淚水猛地涌出了眼眶。也不知是傷心、是憤怒、是羞恥、擬或是麻木。腦中只是一片空白。

  緩緩挪下了床,邦妮有些呆滯地穿上田行健的外衣,遮住身體。床沿上呆坐了片刻,眼前的一切都提醒著她,這一切,并不是一場夢。自己,竟然被死胖子給強暴了。

  加查林,是一個一夫多妻的國家,這個國家里,對女人的忠貞要求,卻遠遠高于那些一夫一妻制地聯邦國家,邦妮從小所受到的教育,便是從一而終,丈夫,是每一個妻子的天!選擇一個情投意合的丈夫,是邦妮單純地愿望,而這樣的遭遇,對她來說,無異于天崩地裂。

  一咬牙拔出田行健特種作戰服上的格斗刺,邦妮死死地盯著田行健的咽喉,只要一記突刺,就能徹底殺死這個睡夢中的男人。

  她緩緩探出了手,良久…終究猶豫不決。

  若是換做以前地邦妮,此時的胖子,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是,現的邦妮,除了目光閃爍,霞飛雙頰,銀牙暗咬之外,手上的格斗刺竟然顫抖著,離胖子的咽喉要害越來越遠。

  這地底古代戰艦中地生活已經快兩月了,邦妮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漸漸地習慣了這樣的囚禁生活。說是囚禁,除了機甲和武器她不能接觸之外,其他的,胖子倒并沒有約束她。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或許是邦妮平靜,快樂的一段日子。

  一個封閉地環境中,沒有手中的權力,沒有了機甲,沒有了戰爭,也沒有了加查林貴族圈子里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一個弱勢的女人。

  沒有人會相信,從來高高上,驕傲的邦妮,竟然會夢想成為這樣的一個女人。

  邦妮自己也不相信,可是,她偏偏沒有再動過逃跑的心思,偏偏喜歡上了調配食物,偏偏喜歡靜靜地站一旁,看著胖子那里窮折騰,偏偏喜歡看,每日里胖子吃著東西狼吞虎咽的樣子,偏偏這樣的生活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愜意。

  這是一種無憂無慮地安全感所帶來的愜意。或許,這就是那個隨時口上胡言亂語,卻從不動自己一根手指的胖子所帶來的。邦妮有時回想起當初跳崖時,自己撲胖子背上感受到的安全和堅實,竟忍不住面紅心跳。

  每天,除了調配一下食物以外,邦妮有著足夠地時間去了解那個可惡地胖子。他身上的秘密越多,她就越是想弄明白。

  可是,男女情事上頗有些單純地邦妮,并不知道,當一個女人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關注一個綁架了自己地男人時,事情,難免就有點偏離軌跡了。

  好奇心可以殺死貓。也可以改變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家國動亂情郎負義中,孤單無助彷徨無措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是將軍,是國王,甚至是一個獨裁者,這地下,一個比她有力量的男人面前,她只是一個女人!

  田行健用藥水泡了臉。回復本來面目的那一天,邦妮便徹底放棄了自小以來心目中萊茵哈特優秀地信念。

  她一眼就認出了胖子,他自然不叫什么張原,他的名字,叫田行健,那盤加查林軍方將領中掀起軒然大波的公開課錄象的主角之一!重要的是,就是這個人,識破了拉塞爾的計劃。從根本上導致了加查林陸軍米洛克星球的潰敗!

  邦妮現都還記得萊茵哈特自米洛克撤退后,看到這個勒雷軍事參謀資料時慎重而嚴肅地表情。只有將一個對手放與自己相同的高度時,萊茵哈特,才會有這樣地表情。

  這是加查林軍方所注意到的,勒雷聯邦戰爭中涌現出來的。閃亮地一顆星,連續兩次看穿帝的戰略計劃和部署,并找出要害,這樣的人。無論怎么也不能用偶然來解釋。可是,邦妮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一直自己和萊茵哈特的身邊,干著完全不是一個軍事參謀所干的事情!

  這個胖子的身上,集中了太多矛盾地東西,他膽小,從不掩飾自己的膽怯。可是,他卻干出了所有膽大包天的人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他看起來憨厚蠢笨,實際上,他狡猾如狐,動若脫兔。他是個天才的機械師,也是個天才地機甲戰士。

  一路逃亡中生死與共的經歷,讓邦妮深刻地意識到,這個男人比她所認識的大多數男人優秀。也有血性。

  那一天。邦妮房間里把自己關了很久,一方面。她覺得田行健本來的樣子,要比他所裝扮地那個張原,好看很多,這樣的想法,讓她有些慌亂。而另一方面,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些生氣,這個一直加查林鬧鬧嚷嚷喜歡自己,看到自己就一臉忸怩,面紅過耳的死胖子,竟然欺騙了自己這么長時間。

  此后,日子便過得輕松起來,對于胖子時常的偷窺及一些惡作劇,邦妮雖然哭笑不得,漸漸習以為常之后,卻也并不著惱。

  對胖子越熟悉,邦妮便發現自己越不怕他。這個家伙雖然色迷迷地猥瑣不堪,卻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跟國內那些齷齪的貴族比起來,他只能用正直來形容。交談之間,對于一些事物的看法,她發現,自己和這個胖子似乎比自己和萊茵哈特,有默契一些。

  萊茵哈特是加查林帝國地軍事天才,自任神話軍團軍團長以來,南征北戰功勛卓著,無論是軍事素養還是智慧能力,加查林同齡人中,都是首屈一指,再無出其右者。邦妮每每和萊茵哈特出雙入對,儼然是帝國龍鳳,外人看著風光得意,實際上這樣的生活對邦妮來說,不免有些厭倦。

  因為,邦妮很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因為萊茵哈特想要自己這么做而已。

  自己自十歲以來的人生軌跡,幾乎就是地球圍繞太陽的軌跡,永遠以萊茵哈特為中心,周而復始,日復一日。所有的貴族都猜測萊茵哈特什么時候會迎娶自己,自己也期盼著,可是,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萊茵哈特,似乎并不需要一個妻子,他地眼中,有許多東西比自己寶貴。

  自己真正想要地,不是榮譽,不是風光,也不是權力。而是和眼前這個死胖子一樣,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里,有一棟安樂恬靜地房子,有一個溫暖的家庭。

  原本按照胖子的時間表,再過幾天,便可以出去了,邦妮一直猶豫,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去找萊茵哈特質問,他的所作所為,曾經是那么的讓自己不甘心,可是,地底生活了這一個多月之后,邦妮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沒有了再去找萊茵哈特問個清楚的。

  格斗刺從手中跌落。無聲地插入了仿木高強塑料地板,握柄來回震動著,越來越急,漸漸的停了下來。

  房間里,一片寂靜。

  胖子依然酣睡著,翻了個身,咂了咂嘴,嘟囔兩句。也不知道做什么夢。

  不知過了多久,“嘩”一杯水澆胖子的臉上,胖子一個激靈,猛地翻身坐了起來,似乎還沒從夢中清醒,憨憨地一臉迷糊和委屈:“誰,誰…干什么?”

  小屁孩丟掉水杯,遠遠躲了開去。戰戰兢兢地道:“是我。”

  “你干嘛潑我?啊!…”只聽胖子一聲尖叫,這賤人猛地蜷縮到床角,滿臉地不可置信:“怎么回事?…”他一手遮胸,一手捂住要害,驚恐地四處張望:“我怎么這里?我的衣服呢?”

  小屁孩無奈地看著這個如同受害婦女般地猥瑣胖子。不知道該嘆氣還是該自爆。

  胖子慌亂過后,發現這正是邦妮地寢室,再低頭一眼看見地上邦妮那已經如同破布的衣服,想起之前練功時的異狀。終于回過味來,口中喃喃道:“完了,老子練那淫功,后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后來怎么回事全都記不得了,難道……我被那女人給糟蹋了?”

  “呸!”小屁孩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若非自己是個機器人,只怕能一口唾沫淹死那白癡般的死胖子。嘴里怒道:“被別人糟蹋?我拍了實況。你倒看看是誰糟蹋誰!”說著,探出觸手般的數據傳輸線,插進了艙室墻壁上的插孔。

  一陣輕微地閃爍后,太空休息艙墻上的全息電視上,出現了胖子走火入魔后的一幕。那野獸般地行徑,只看得胖子瞠目結舌,任憑他臉皮再厚,此時也不禁面紅耳赤無地自容。無論當時自己怎樣失去神志。強暴了別人。終究是事實。

  小屁孩一邊放實況,一邊搖頭嘆息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呢。沒想到,居然禽獸不入,不就是走火入魔么,稍微等等老子,打一針鎮靜劑就好了,犯得著去糟蹋人家黃花閨女么,禽獸!”

  小屁孩正一邊看著實況嘖嘖有聲,一半搖頭晃腦地罵得過癮,忽然間被悄悄摸近身前的胖子一把抓住,禁不住驚慌地叫道:“干什么,死胖子你想干什么?想殺人滅口啊?”

  胖子獰笑道:“老子走火入魔是不假,那什么秘籍是誰給老子的?不是你,我會干這事?你還是納命來吧。”

  小屁孩花容失色,顫聲道:“健爺,我這也就說著玩玩,實是嫉妒您雄風凜冽堅挺無比,一時間鬼迷心竅,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胖子哪里會喝他的這碗湯,怒道:“你先給老子說清楚,練那東西為什么會練成這樣?”

  小屁孩可憐地嘆了口氣道:“健爺,這本秘籍又不是我寫的,我哪里知道啊!況且,我也沒練過啊。”知道現得和這秘籍撇開干系,小屁孩趕緊一推二五六:“健爺,你老也知道,我就是一破電腦,查資料地那種,這可真不關我的事啊!”

  小屁孩這話半真半假,這秘籍自然是他搗鼓出來的,可是,現田行健身上出現的事情,他卻真的是一點也不明白。

  當初創造這套武學地初衷,小屁孩的確是為人類所寫的,以前面七十一記招式,結合呼吸吐納和激素分泌,通過對血脈,經脈,肌肉組織進行訓練,終突破身體原來的極限,達到高地層次。

  也就是說,除了招數精奇以外,這套武學還有加強版健身操的作用,越練越強悍。

  而要想身體突破極限,所依靠的,純粹是一股子陽氣,也就是武學上的至剛。所謂剛極易折,當身體突破極限后,若不恢復體內的陰陽調和,必然會出現迅速衰弱的情形。

  所以,小屁孩設立的后一招九陰真經,實際上是對陰陽的調和,思路原本沒錯,武學和科學地結合也算合理,可壞就壞,小屁孩只是個機器人,哪里又有什么親身體會了。許多關節處,便似是而非,有些地方甚至是以自己這樣的機器人為標準來設定的。這樣的秘籍,若是有人能練成,那才是天大的奇跡。

  也算是機緣巧合,胖子成日里鉆研學習,對那些似是而非的修煉方法終究有些興趣,改造[邏輯]之余,不自覺地開始按照書上的方法進行修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強悍地變化后,是停不下來。

  就這么一路練下來,身體倒是強悍了,關鍵地后一招調和陰陽的九陰真經,卻無法達到小屁孩設想中地功效,相反,就如同一爐鋼水里倒進了一盆涼水,將所有積攢體內的陽剛之氣全都給激活了,一發而不可收拾。

  如果有理智的話,單手扶墻,五姑娘也能解決問題。只要將體內的欲火燥熱泄去,自然也就過了這一關了。可誰知道,偏偏胖子走火入魔的時候,旁邊竟然有一個千嬌百媚渾身上下無處不美的女人,這可要了命了,邦妮的氣味對胖子來說,便如同一頭餓瘋了的老虎面前放著一只香噴噴的烤雞,想不出事都難啊。

  眼看問不出什么結果,胖子只能自認倒霉,狠狠地將小屁孩從墻上扯開,左右看了一眼,問道:“…她到哪里去了?”

  “走了!”小屁孩的回答挺干脆。

  “走了?”胖子一時傻了眼,怒道:“你怎么不攔住她?”

  小屁孩委屈地道:“不是你叫我別讓她看到么?況且,我的力氣多也就能端上一杯水,拿什么攔住她?”這家伙嘴里嘮叨:“再說了,攔住她,你想干什么?”

  胖子嘆了口氣,心里隱隱覺得,邦妮就這樣走了,也算好事,否則,相對尷尬不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跟安蕾和米蘭交代。一轉身,卻看見床上的一痕鮮紅,以及床前插地上,閃爍著寒光的格斗刺。

  胖子怔怔地看著格斗刺,不禁呆住了。

  雖然自己當時正睡覺,可此時一見這把刺刀,眼前,很自然地如同電影般掠過格斗刺從邦妮手中落下的畫面,胖子忽然想起,邦妮和自己,原本是兩個不同陣營的敵人,而自己,做了對一個女人傷害深的事情,卻依然活著。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胖子一咬牙,大丈夫敢作敢當,絕不能就這么任憑邦妮離開,有些事情,終究是一個男人不能逃避的。

  說走就走,胖子一把抓住小屁孩,拖出房間,丟進[邏輯]里面,命令它刪除之前拍攝的所有影象,接著,翻出一套作戰服穿上,小屁孩氣急敗壞地叫聲中,三下兩下野蠻地毀掉了戰艦的主電腦。

  這艘古代戰艦已經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必要了,小屁孩的智能中心,已經之前先一步移植到了[邏輯]身上,只差后的融合而已。而該修煉的,也修煉完了,胖子自從醒來后,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外表看起來雖然還和以前一樣,可是,現的身體里充滿了以前所沒有的輕捷和力量感,不用試胖子也知道,身體的各項機能指數,只怕比以前翻了兩倍。

  那是一種強壯,異乎尋常地強壯。

  (梨樹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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