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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星流年 第三百六十一章 最強的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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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客第四卷星流年第三百六十一章最強的集體貓膩間客第四卷星流年第三百六十一章最強的集體貓膩紫殿神龍尊者間客第四卷星流年第三百六十一章最強的集體貓膩  棲霞州州長府邸。

  州長夫人半靠在沙發上,像木頭人一般看著電視光幕上的畫面,平日氣度雍容的她,此時顯得份外憔悴,臉上的精致妝容早被無聲流淌的淚水沖成亂糟糟的色塊。

  目光從那名青年軍人堅毅面容,移到輪椅和兩道空蕩蕩的褲管上,她的心臟仿佛被燒紅的尖刀狠狠刺中,再也控制不住,癱在沙發上開始痛聲哭泣。

  府邸寒風拂動的露臺上,棲霞州州長臉色鐵青,撥通了聯邦總統官邸的電話。

  接通之后,他寒聲說道:“布林主任,我想總統先生和你應該都很清楚,這些年我和棲霞州的選民給了他多大的支持,你們曾經承諾過會給予適當的回報,那么我現在想向你請教一下,這所謂的回報究竟是什么?”

  “難道就是把我最疼愛的兒子變成殘廢!”

  州長先生憤怒地咆哮道,然后用力地掛斷電話,回頭望向客廳里的電視光幕,看著輪椅上的兒子,忍不住了心口,扶著欄桿才沒有摔倒。

  首都特區,喬治卡林藝術中心前。

  鉛云與寒風的環境里一片沉默,無邊無際像海洋般遼遠而恐怖的沉默,數萬人的集會現場死寂無聲,只能聽到一個人的聲音,達文西的聲音。

  “以上就是我,一名曾經的聯邦軍官,現在的叛亂分子想講給這個狗日聯邦聽的故事。”

  “這個故事是陰謀是殺害,更是背叛。”

  “我和我的戰友們不接受這種背叛,所以我冒著被政府逮捕甚至暗殺的危險來到這里,而他們…”

  輪椅上的達文西表情莊嚴,舉起右手滿是死難戰友身份牌的行軍背囊,伸出左手對準鉛灰一片的高遠天空。

  雪花再次開始飄落,有一朵最晶瑩的落在他的指尖。

  “為了天上的光輝,為了那些死去的以及活著的,他們去了另一個地方,去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去奪回那些原本就應該屬于他們的光榮。”

  沉默行軍數萬名成員,沉默望著臺上那輛孤單的輪椅,望著那名殘廢軍官,聽完那個悲傷的故事,藝術中心門前所有人都感到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與寒冷,于是有人收攏雙拳抱在懷里仿佛要多給他一些溫暖,有人捂住臉想要不看到他的痛苦。

  像冬日海洋般漫無邊際的死寂,被零星掌聲打破,然后迅速變成掌聲與吶喊聲的夏日海洋,民眾望著輪椅上的青年軍官揮舞著手臂,噙著淚珠表達著安慰。

  集會現場東面是沉默行軍臨時指揮部,數百名黑鷹武裝保鏢散布在四周,邰之源望著已經開始沸騰的人海,緩緩開口問道:“許樂在哪里。”

  鄒郁站在他身旁,并不意外他知道許樂回到聯邦的消息,但對于這個問題,她并不打算回答。

  邰之源自嘲微笑,轉而問道:“他和七組在做什么?”

  鄒郁指著遠處臺上的達文西,平靜回答道:“剛才他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們在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邰之源望著她的側臉,注意到她今天的打扮特別漂亮迷人,難得沒有插紅花的黑發,看似粗略實則極精致地在兩鬢挽成花狀,纖秀的雙眉被涂的濃墨直俏,特別她的唇染的格外艷紅,越往中間越紅,仿似嘟著索吻的甜密糖果,又像是倔犟不肯從枝頭墜落的紅果。

  “改變風格了?很漂亮,很符合你凜冽性子。”

  鄒郁微笑回答道:“從小到大,你很少贊美我的容顏,但這并不足以讓我說更多。”

  邰之源笑了笑。

  這時鄒郁接到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讓那雙如濃墨柳葉蹙著的眉漸漸松開,望著窗外的雪花的眼眸里笑意漸盈。

  她望著邰之源微笑說道:“男女之間的差別很多,比如每逢大事來臨,你會靜氣盈身,而我則會特意打扮的漂亮些,一如出嫁時。”

  邰之源沒有詢問,知道有下文。

  “鮑勃和伍德以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鄒郁開始穿戴黑色小羊皮手套,說道:“不管你樂不樂意接手,擔不擔心軍方表態,我們都會把他們交給你。”

  邰之源輕輕咳了兩聲,微笑回答道:“果然是這個答案,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沒有理由不繼續下去。”

  鄒郁走到門旁,忽然回頭望著他認真說道:“你應該很清楚,那個家伙做這些事情是在配合你。”

  “我永遠不會承認。”邰之源笑容漸斂,拿起白色絲絹輕拭唇角,說道:“這是我欠你的人情。”

  “為什么你不肯欠他的人情?”鄒郁問道。

  邰之源平靜回答道:“因為未來的聯邦總統永遠不能欠未來的帝國皇帝人情。”

  鄒郁沒有再說什么,直接走出門外。城市里灌滿了寒冷的空氣,身后傳來越來越整齊響亮的口號,她緊了緊衣領,抿著紅艷的雙唇,在雪花中漸行漸遠。

  春都市警備區趕到療養院時,戰斗已經結束,殘破的大樓,狼籍的河畔,證明先前的火力是何等樣猛烈,然而河對面的梅山里早已全無人蹤,除了漫山遍野渾著碎梅花依舊滾燙的彈殼,什么都找不到。

  事來如春風拂面,事去如碧水無波,從成立之初就帶著陰影色彩的果殼七組,向來稟承這種風格。

  南緯32線某處空域上,一架舊式軍用運輸機正在云層上空飛行,看上去有些笨重的機身,就像是一只吃飽晚餐的灰鵝,志得意滿而遲緩。

  “這種局面下還能調用這么多資源,老鄒家果然在總裝系統里夠強勢。說起來頭兒你當年已經和鄒家小姐訂婚了,怎么后來又和簡水兒小姐搞到一起?”

  “我說江錦,你丫是不是開電影院之后盡在文藝圈潛規則,不然怎么會像狗仔一樣好奇?”

  空氣沉悶的運輸機艙內,響起一陣響亮的笑聲,性情沉穩的隊員則是一邊整理裝備,一邊微笑。

  七組全體隊員都在這架老式軍用運輸機上,剛剛結束一場激烈戰斗,完成了極艱難的任務,卻沒有一個人受傷,實在是一個無比完美的結果。

  只是做為曾經的聯邦軍人,這次的敵人不再是帝國人,也不是百慕大走私販,而是正牌聯邦部隊,倒在槍口下的都是同胞,但很奇異的是,運輸機內的隊員們情緒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七組男人們的愛憎非常簡單直白。

  他們曾經那樣的熱愛這個聯邦,所以愿意拋頭顱灑熱血沖鋒在前撤退在后不懼犧牲談笑殺敵,壯烈在胸。

  然而看起來現在這個聯邦并不怎么愛他們,甚至恨不得他們去死,事實上已經有太多的戰友兄弟因此而悲慘死去,所以在他們眼中…現在的聯邦就是。

  是的,這里的聯邦指的是聯邦政府,那么搞掉它。

  “在南郊盯著的時候一定要非常小心。”

  許樂做完機油清洗,把沉重的達林機炮遞給大熊,對隊員們說道:“鐵七師可不是小眼睛這種業余愛好者。”

  從業余愛好者這種評價,便大抵能看出以許樂為首的七組,對那個小眼睛特戰部隊的輕蔑態度。

  那支隸屬聯合調查部門,由費城修身館高手組成的特戰部隊,看似強悍異常,這幾年更隱隱被認為是聯有聯系軍方最精銳的特戰部隊。

  然而在七組或者說杜少卿這種職業軍人的眼中,這種單兵素質極強,卻戰術意識卻極為滯后的團隊,實在不堪一擊,因為他們根本都不能算是一個集體。

  戰場上最強的集體是哪支部隊?

  當年最強的部隊,是聯邦軍神李匹夫橫掃宇宙的十七裝甲師,曾經是杜少卿親自指揮的鐵七師,是現在懷草詩親自率領的帝國皇家機甲大隊。

  如果把最強部隊的人數范圍再縮小一些,那么在今后的軍事教科書上,肯定會寫著七組的名字。

  進行完后續任務的布署,許樂抓著運輸機艙壁編網,挪到前面,蹲到白玉蘭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有件很麻煩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白玉蘭的回答依然如此輕柔秀氣。

  “幫我盯著李在道。”許樂說道:“他手里有張底牌一直沒有掀開,我要去盯杜少卿,所以只能讓你去盯他。”

  “好。”白玉蘭簡單回答道。

  “注意安全。”許樂說道:“我沒有把握憲章電腦是不是會一直處于現在的狀態,如果有情況馬上撤。”

  “好。”白玉蘭還是只說了一個字。

  許樂從他上衣口袋里掏出煙盒,問道:“失敗了?”

  “嗯。”白玉蘭猶豫片刻,多解釋了一句:“她懷著的時候,我是真一根煙都沒抽。”

  “家里老婆孩子還好吧?”

  “挺好的。”白玉蘭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

  許樂忽然注意到對面有雙目光一直望著自己,不由尷尬一笑抽出一根煙遞了過去,說道:“主編先生在牢里憋久了?不讓抽煙真是不人道。”

  鮑勃主編沒有客氣,接過煙卷后卻沒有馬上點燃,仍舊默默看著他很長時間,臉上的表情非常復雜,最后他輕輕嘆息一聲,滿是遺憾說道:

  “許樂上校,像你這樣的一個人,能夠領導這樣一個集體…為什么偏偏你就要是個帝國人呢?”

  當前時區GMT8,現在時間是201155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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