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卷西林的征途第一百四十二章天神下凡間客第二卷第三卷西林的征途第一百四十二章天神下凡 沒有人能夠用身體去抵抗子彈,軍神李匹夫也不能,但那位如天神般的老爺子能躲過子彈嗎?從煙霧里沖出去的許樂,并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命題。
當軍靴踏破泥塊,沖下緩坡時,他就已經清楚,所謂避開子彈,其實是避過敵人的目光所向,手臂所指,槍口所瞄,然后高速拉近或拉遠距離,暴起近身殺人或狼狽犬遁…
從理論上來說,一眼便是萬里,加上不足一米的神經束往復判斷時間,職業軍人瞄準開槍的時間短到可以忽略不計,更何況戰場上經常是不需要瞄準的散射,比如此時摸到草甸西側方的五名帝國士兵。
所以許樂撲出工事的動作雖然快若捷豹,卻依然將自己陷入了絕對的危險之中。這個宇宙里沒有不貪生怕死的人,壯烈暴戾如李瘋子,偉岸天神若李匹夫,也不會嘗試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迎接帝國人的子彈,然而許樂卻是不得不跳,不得不暫將生死置之度外…
帝國這去輕型裝甲小隊的軍官,大概在遭遇戰爆發之初,七組快速后撤布防之際,已經將眼光毒辣地落到了草甸西側。而那五名潛過來的帝國戰士軍事素養極高,摸的太過,線路太過迷人,以至于伏在草甸工事上的七組隊員們,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射擊,然而這幾名帝國戰士卻馬上便要威脅到熊臨泉的側方。
能讓許樂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事情,自然是比他的生死更重要的事情,比如此時整個七組隊員們的生死。
要干掉這五名摸過來的帝國戰士,他只好沖了出去,跳了下去,沖向可能血腥慘淡的前路,跳入生死難言的大坑。
“許樂!回來!”
步兵系統里傳出一道再難冷靜的聲音,趴在草甸后的聯邦戰士們,看到自家的最高長官居然像個敢死隊員般沖出工事,不禁被驚的渾身發寒,而負責陣地指揮的白玉蘭,更是憤怒驚恐到了極點。
許樂已經回不來了。
他沖出工事后直接進入坡度最陡的草甸西緣,沒有減速,反而雙腳快速輪轉,步步根根踩在松軟的青苔泥土之上,直接向下沖去,在短短的半秒鐘時間內,恐怖的速度讓他的身體變成了一道灰色的殘影。
只有克服人類本能對地心引力的恐懼,才能做出如此暴雷般的突擊,須大無畏三字。
嗖嗖嗖嗖,軍靴如輕點水面般在浮土上掠過,卻將沉重的力量傳入地面,震出深深的腳印與煙塵。
剎那間,許樂便如閃電般直突三十米,來到那五名帝國士兵的身前!
五名帝國士兵看到他跳出工事,向著自己沖了過來的第一瞬間,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彈雨噴灑,但終究還是慢了一分。因為他們沒有想像到那個或者勇敢,或者愚蠢的聯邦軍官,竟能沖的如此迅猛,如此快速。
人還在半空之中,許樂手中那把卡宴輕槍機管已經噴涂出無數火苗,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光學精確瞄準,他只是右臂大開大闔一擺,就像是一把大刀劈下,讓子彈在身前二十米的范圍內,降起一道弧線。
噗嗤密集彈落聲間,那幾名帝國戰士的射擊被壓制的稍顯混亂。一名帝國人被悶聲擊退,身上厚重的防服彈上現出七八個冒著白煙的彈孔,而幾乎同時,許樂已經沖到了此人的身前——淺灰色的魅速身影,竟似不比子彈慢太多。
近身,臉色蒼白的許樂,一拳破空砸下,砸中這名滿臉驚恐的帝國士兵,砸斷了此人絕望的大吼聲,砸斷了此人絕望中試圖同歸于盡扣動扳機的指間動中,砸斷了此人堅硬的眉骨,砸斷了一道說不清楚顏色的漿狀物。
噗的一聲悶響,瞬間內這名帝國士兵就像一根木頭般倒在濕漉的地面上,連抽搐都沒有抽一下。
就在第一名帝國士兵倒下的同時,許樂瞇著的眼眸里明亮若玉卻染著一絲微腥的紅,右手端著的卡宴輕機橫擺一掃,將剩余的子彈全部噴射了出去。
噗噗噗噗,草甸下方的泥潭邊子彈橫飛。
這一梭子彈雨,不知道有沒有擊中剩余的四名帝國士兵,許樂也沒有考慮這些,深色軍裝下的身軀不停在微細幅度內顫抖,整個人的速度就像影子一般不可捉摸,殺到另一名帝國士兵的近身處,已經沒有子彈的卡宴機槍格的一聲脆響,將此人的槍械格開,自幼拼命苦練的十個姿勢,在此刻變成一種動物的本能,閃電般進擊,卡宴輕槍的后三角槍把,狠狠掛中這名士兵的咽喉。
許樂雙腿一顫,大腿外緣的軍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他的人又掠到了另一邊,左手像是超強液壓的彈簧臂般閃電彈出,托住第三名帝國士兵的反肘。
嗒嗒嗒嗒,這名帝國士兵手中的機械噴出的子彈,險到極點地擦著許樂的臉頰飄上,槍火直沖草甸上方的天空。
臉色蒼白的許樂貼近對方的身體,一膝頂向了對方脆弱的小腹。
喀喇異響中,也不知道這名帝國士兵有多少骨頭都頂碎了,像散架的木偶般滑向地面,卻被許樂揪住了衣領,幫他擋住了側方射來的幾顆子彈。
許樂左手從腰間掏出v12手槍,啪的一聲,在第三名帝國士兵的雙眉之間射出一個深不忍見的血洞。
同時他悶哼一聲,就地一個翻滾,如一道輕煙般纏住第四名帝國士兵,反驟橫打。
又是啪的一聲,這名帝國士兵頭顱與頸部奇異恐怖的扭曲,渙散的眼瞳里帶著一絲驚懼與不可置信的神情,就此斃命。
沖下草甸,揮拳砸死一人,機槍橫格掛斷一人咽喉,掏出手槍擊穿一人眉心,反肘橫打再斃一人,所有的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一秒鐘之內,草甸上下的交火在持續,許樂已經秒殺四人。
臉上混著泥水與敵人的鮮血,他的身體有些冰冷——如一道煙、如一只豹的他,已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身上的防彈背心也遭受了幾次危險的子彈射擊,然而此刻才第一次感覺到了寒冷與死亡的臨近。
因為他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與一張震驚中帶著殺意的帝國人臉。
最后那名帝人,在如此荒謬恐怖的戰場狀況下,一人保持了絕對清醒的頭腦,展現了帝國人強悍的軍事素養,從許樂殺死他第一名同伴時,他就開始向外圍拉遠距離,此時,許樂與最后這名帝人之間已經有了十米的距離!
這是致命的十米。許樂先前若天神下凡般撲了下來,但他終究不是真的神袛,他只是一個有些奇異力量的凡人,此時他力未竭,人將起,想要撲殺最后一人時,卻無法和對方槍口里將要射出的子彈比拼速度。
許樂的人生信條里沒有放棄這個詞語,他的臉瞬間更加蒼白,眼眸瞬間更加明亮,身體自地面彈起,嗖的一聲撲了過去,然而就在這樣短暫的剎那時光里,他依然清晰地看到,對方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發白…這大抵是已經開始用力?
面對死亡的時候,很多人會想起很多事,比如童年沒好時光,青青河畔小草,戀上的第一個女人,上的一張溫暖的床,賺的第一筆錢。
許樂在這一瞬間卻只是有些失神,有些遺憾自己來不及去回望歷史。
清脆槍聲在密集的陣地槍聲中,竟是如此清晰,他的身體猛然一震,摔落地面。
然而令他震驚的是,帝國士兵必殺的一槍,并沒有擊中自己沒有單兵頭盔防護的面部,而是擊中了自己的身體!
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這名帝國士兵扣動扳機的瞬間,先后有兩粒子彈從遠方射來,攝入了他的頭顱此人一心想著與許樂拉遠距離,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也終于暴露在聯邦人的槍口之下。
那名帝國士兵轟然倒在潭邊,鮮血從他的咽喉眉心處噴涌而出,身體微微抽搐下,便再也無法動彈。
草甸上,白玉蘭臉色蒼白地將眼睛離開了2126長狙,這是他今天在戰場上第一次出手,便展現了一名優秀狙擊手的全面素質,玉蘭油這個稱號,對于他來說,確實是實至名歸。
草甸上下的戰場上似乎安靜了那么零點零幾秒,頻率略低了些的槍彈呼嘯聲,呼喊聲,就像是被這顆行星上的風吹散了一般,再也覓不到絲毫。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感受,七組和帝國的這支輕型裝甲小隊,都被發生的這一幕震駭住了心神,敵我雙方都被一種叫做不可思議的感受控制住了情緒。
潛伏至草甸西側的五名帝國士兵,在短短一個照面間,全部死去。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太快,快到那些人慘然身死不肯瞑目,快到帝國部隊反應不過來,快到工事里那些七組隊員剛來得及吃驚,卻來不及支援,快到準備沖出去救人的蘭曉龍,右腳才剛剛踩到工事的泥土上,便愕然發現這出血腥鋒利的戰斗戲劇在電光火石間干脆落了幕。
令人目不暇接,繚亂高度掠過的戰斗畫面,并不足以讓戰場上高度緊張的人們弄明白發生的所有細節,只有此刻那五具橫亂倒伏土上的帝國尖兵尸體,還在倔強地復述、印證這個驚人的故事。
草甸上下的人們望著潭邊的許樂,被他先前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震驚的無法言語。
硝煙里那個男人,如果不是妖怪,那便是天神來到凡間。
(假期結束了,開始上車了,馬上又出門去駕校。
與大家多日不見,淚眼婆娑,我想死你們了…可這話誰信啊?見著你們便要拼命工作,真真是相見爭如不見,嘿嘿。
祝大家新的一年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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