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瑜眼睜睜地看著容琦上了馬車,那車里的男人側著臉,偏偏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單單是那個完美的線條,似乎便能讓人心里燒起一把火來。
他是誰?是長公主新收攬的贊畫?
否則誰能有這樣一輛馬車?不是長公主賜給的,誰能有這樣的東西。
她愣了良久,只到發現瑾秀已經開始往回走,她才慌忙追上去,“瑾秀姑娘,剛剛那輛馬車是公主府的?”
瑾秀看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趙瑜馬上有想到,不對,公主府的馬車不應該會停在側‘門’,而且公主的贊畫,怎么會用這種口氣和公主說話。
趙瑜不禁回想剛才的一幕,到底是哪個男人會有如此的氣質。
比之她見過地位最高的人,皇帝或是安定大將軍,絲毫不遜‘色’,甚至獨有的灑脫中,多了一股讓人難以言喻的東西。
他飄忽不定像一朵云彩。他亮得耀眼不加以遮掩。
他是誰?
趙瑜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不上來的感覺,一直徘徊在心底不能散去。
趙瑜仍舊不死心,“就這樣讓他接走公主,會不會有問題?我也是…我也是在為公主擔 瑾秀停下來,和藹地一笑,“趙小姐不用擔心,剛才公主府地暗衛已經跟了上去。”
趙瑜心里一顫。果然如此。剛剛那個人,果然不是長公主的贊畫,否則瑾秀不會這樣隱晦地說話。
可是趙瑜還是不相信。長公主楚容琦那樣的‘女’子哪個男人會喜歡。
更何況是那樣一個地男人。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
容琦坐在馬車里,這才發現車廂中除了二少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穿著雪白‘色’的長衫長得十分的清秀,一副的文人少年公子的模樣,只是稍皺著眉頭,遠遠地坐在角落里正看著容琦。
等到馬車繼續往前走。
那少年長嘆一口氣,“‘花’蘭節十年一度,你將面具要走了。明日有人上山求面具我拿什么給他。我師父早就立下鐵規矩,‘花’蘭節當日清晨,誰最先上微云山巔誰便可以‘花’重金得到山莊做的那唯一的面具,做面具用的“金絲連理樹”木料到時候才會示人,凡是‘花’蘭節正午前到山巔地都可以欣賞到那對連理面具。”
“我師父雖然已經仙逝,山莊的重任已經‘交’給了我,如果你現在將這木料拿走了,明日我要怎么向上山的人‘交’代?”
二少微微一笑,“你們山莊除了這塊木料就沒有多余的?”
那少年苦著臉,“如果五十年內這世上還有第二塊連理木。你還會來搶嗎?”
二少道:“我可沒有去搶,明明是你來找我的。”
那少年無奈的表情越來越深刻,“若你不是命那些人圍住了我的山莊,我又怎么會來找你。”
容琦看著兩個人一來一往地說話,再看那少年越來越禁皺的眉頭,她心中那些煩悶全都跑的無影無蹤。
二少不知道什么時候塞了一個蜜餞罐子在她手里,她一邊聽,竟然一邊自然而然吃起了蜜餞子。
那蜜餞子甜酸味道搭配的正好,輕輕一咬便有一股股地果香。
那少年看著吃的起勁兒的容琦‘欲’言又止。
二少故意嘆一口氣,“你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別那么婆婆媽媽的,小心我再給你大變活人。”
那少年急忙揮手,“別別別,今天是家妻回家的日子。如果她看到那些人,一定會認為我又在江湖上招惹是非。”
容琦這倒沒看出來,難道這英俊的少年公子竟然還怕老婆?
二少已經笑著為容琦介紹,“這位便是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
那少年連忙擺手,“別提了別提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容琦已經清楚了,這翩翩少年十年之前一定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也曾風流倜儻傷了不少豆蔻少‘女’的心。可如今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怕老婆的居家好男人。
可是十年前。十年前那少年成名地話,他現在有多大?容琦怎么看。那少年都像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今晚你將這木料‘交’給我,我擔保明日午時之前沒有人能上的了那山巔。”
“二少,我就不明白,你完全有能力明日一早第一個上那山巔,何必今晚就一定要那木料。”
二少道:“明日一早許多人看著你雕刻那面具,可是我認為只有我自己親手做的才更有意義。”
那少年這下臉‘色’一正道:“江湖上誰不想求得我山莊雕刻地一件物事,就算十年后的‘花’蘭節沒有了這連理木的木料,也一樣會有眾多人為了搶奪一張我親手雕刻的面具頭破血流。”說著說著,那臉‘色’頗有一番傲氣。
二少輕笑出聲道:“出自你手的東西,千金難買,但我要的卻不是這個。”
那少年頗有深意地看了容琦一眼,眼神微微松動,“如果明日午時無人能上得了山巔,我便將這木料‘交’給你如何?”
“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所以這木料今晚一定要拿到手。不過明日我會安排人守住上微云山的路。”
容琦聞到自己地手指都帶著一股地果香,聽到二少這句話,她忍不住側頭,難道二少明日也要去送‘花’蘭節面具?就是不知道他要將這面具送給誰。她也很好奇,金絲連理樹到底是什么樣的。
二少不準備再接著說下去,于是稍微收斂一下臉上地笑容,變成那種奇妙的微笑,帶著一絲的尊貴和傲氣,“作為答謝,我將這輛馬車送給你。這輛馬車是五年前你師父輸給我的,車廂上的‘花’紋均是他親手所刻,上面的木質封條我都沒有撕下來,你回去之后將它打開,就能辨認出來。”
那少年微微驚訝,他用手去觸‘摸’那木質的車廂,似乎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之前就看著眼熟。”
那少年垂下頭來,微微思量,從懷里掏出一塊木頭,“其實就算你不跟我商量這塊木料你也能拿到手。”
二少笑道:“拿到和送是兩回事。這樣的東西,不應該巧取豪奪。”
那少年抬起眼睛,重重地咳嗽一聲。
容琦手里的果脯已經吃完了,二少順手拿過去,又塞了一盒過去。
容琦剛準備接著吃,那少年已經說到:“周方做的吧,一年只做百盒。”
容琦不禁一愣,她只覺得好吃,卻不知道這東西這么難得,要知道就算是御膳房做頂級的糕點,一年也不知道要做出多少。只做百盒,那會是什么價錢。
那少年又道:“重要的不是價錢,而是一般人買也買不到,這世上的好東西沒有二少‘弄’不到的。”臉漸漸沉下來,“家妻也愛吃這個。”
容琦馬上想起同學會,兩對夫妻比纏綿,這個就對那個說:“你這XX哪里買的,我老婆也愛吃,我怎么也買不到。”
顯然,這種氣氛讓容琦輕松之外還感覺到一絲的甜意,就像她嘴里的果脯一樣。
那少年又道:“這連理樹的木料極為難雕刻,你劍法雖然比我好,但是做的時候也要小心。”說罷又看向容琦,“別小看這塊木料,用它做出的兩樣東西能互相感應,所以稱為連理。”
二少將那木料接了過去,然后便放進了袖子,笑瞇瞇地,“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輕輕一吹口哨,馬車便慢慢停了下來。
二少打開車廂跳了下去,然后沖容琦伸出手,不知道是不是二少有意為之,容琦跳下來的時候,正好跳進了他的懷里,偏偏二少自然而然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馬車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暗中。
容琦從二少懷里掙脫出來,還未說話,二少便一把牽起她的手,“今天晚上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親們多留言我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