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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霍爾布魯克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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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霍爾布魯克之殤  時間回溯到10月31日,曾經在整個卡羅蘭帝國整個格陵蘭帝都最顯赫的家族霍爾布魯克家族的那占地千畝豪華府邸門口,在一夜之間,門口的護衛全部被趕了進去,整個府邸被過萬的禁衛軍包圍了起來,就連卡羅蘭帝國的王牌部隊獅鷲魔弓騎,也在王宮的巨型演兵場虎視眈眈,若是霍爾布魯克家族稍有異動,那么空騎便會從天而襲。

  在霍爾布魯克家族的先祖功績廳之中,一向清靜的鮮少有人來的先祖功績廳,此時正跪著六個人,那位老態龍鐘的安德烈大公卻是老眼淚汪汪的盯著那一副又副的先祖畫像!

  “孩子們,起來吧!為了霍爾布魯克家族,你們都沒有錯,錯的只是你們失敗了而已!”安德烈大公蒼涼的聲音在先祖功績廳中回響。邊說話,安德烈大公邊用那讓人看著抖動驚心動魄的手,在一個又一個的銀碗中倒酒。

  “來吧,干了它,霍爾布魯克家族的后人,將永遠記住你們!”安德烈大公率先舉起了大大的酒碗,目光從面前的六位剽悍的將軍們身上閃過,他們的身上,穿的都是最帥氣的紅色紫劍將服。

  加梅利爾的嘴角有點澀,聽到安德烈大公這么說,加梅利爾二話不說,端起一碗酒,仰頭就灌,分不清是灌到嘴里,還是脖子里!

  “我這個做哥哥的,做伯父的,對不住你們,沒將這個路走好!先喝了這碗酒賠罪!各位兄弟侄子們莫怪!”往日雍容華貴的加梅利爾伯爵,此時卻有些狼狽,臉上布滿了一種潮紅的顏色。有種走投末路的感覺。

  另外五人,都是無聲的舉碗喝酒,這酒還有這命動,無論他們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得接受,哪怕他們曾經是帝都最顯赫最風光的貴族都不行。

  “放心的去吧,我的兒子,孫子們,終有一天,霍爾布魯克家族的戰旗,會再次飄滿整個軍隊!”安德烈大公仿佛用盡了他渾身的力氣一般,說完這句話。然后端起那一碗酒,一飲而盡。

  “咳咳咳!”可能是喝得過猛,加上又老得厲害,安德烈大公臉色突然間變得潮紅,不能自抑的咳嗽起來。

  “呵呵,老了....咳咳......也就是老了快入土了,陛下才能容我引導家族最后一段時間!家族的事情,有我老頭子在,你們不用擔心!”安德烈大公喘著氣說說道。

  “孩兒拜別父親!”聞言的加梅利爾率先跪下向安德烈大公磕了三個響頭!同時又忽地轉身,沖著先祖功績廳的正上方,砰砰砰又是三記響頭!然后霍然起身,抽出那紅色的軍服一側掛著的精美的指揮安!

  清亮的宛若龍呤的清音響起,先祖功績廳內劍光一閃,加梅利爾脖子間飆射出一道鮮血之后,人緩緩倒地,至死,那卡羅蘭帝國軍方師長級以上將領特有的指揮劍,依舊緊緊的握在加梅利爾的手中。

  看到這種情況的安德烈大公,嘴角抽搐了幾下,無聲的將一碗酒灑在了地面上,老淚一時間縱橫如注!

  “兒子拜別父親!”又一名安德烈大公的兒子過來沖安德烈磕頭之后,再次重復加梅利爾的動作。

  “兒子拜別父親,........!”

  “孫兒拜別爺爺,!”

  “孫兒拜別爺爺,.!”

  一幕又一幕揮劍飆血的場景在霍爾布魯克家族的先祖功績廳上演。霍爾布魯克家族的先祖功績廳中彌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六具自刎的尸體頭沖先祖畫像,靜靜的淌在先祖功績廳中,直至尸體徹底冰冷。

  安德烈大公的身體驟然佝僂起來,面孔扭曲,臉色驟然變得跟豬肝一般,似乎不能承受這在瞬間喪子又喪孫之痛。

  “我不能死,我要挺住,霍爾布魯克需要我!”安德烈大公幾乎是用吼將這個心聲吼出來的,原本佝僂的身體驟然挺撥。

  “這最后一碗酒,留給我已經死去的兒子西奧多.霍爾布魯克!”安德烈大公喘著粗氣,將一碗酒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混合在血水中。“無論如何,西奧多.霍爾布魯克是我霍爾布魯克家族百余年來,最天才的將領,也是我安德烈最優秀的兒子!西奧多,是你挽救了霍爾布魯克家族,你是我霍爾布魯克家族一位真正的軍人!安息吧!”安德烈大公放聲巨吼,說到激動處,將手中酒瓶連酒帶瓶摔出去以作祭奠!

  “真正的軍人!”這幾個字,仿佛有靈性一般同,在血腥彌漫的先祖功績廳中經久不散!

  11月1日,每月的1日,都是卡羅蘭帝國大朝的時候!幾十年深居淺出的安德烈.霍爾布魯克大公,在這天早上,披掛整齊,一身血紅色軍服,兩肩金色將星,胸前的三柄紫劍,帶著六柄染血的指揮劍,直上卡羅蘭帝國議事大殿!

  “這件事就這么完了?”聽完來訪的達布斯的敘述,羅林有些意猶未盡的問道。

  “就這么結束了,怎么,你想怎么著?”達布斯笑呤呤的說道,顯然心情極為愉快。

  “我想吧,怎么著也得抄家滅族,男丁全部給咔嚓了,這才算是放心,這種殺一半留一半,算是沒么回事嗎?”羅林沒好氣的說道。這場有關霍爾布魯克家族的政治斗爭,最后以這種半投降的形式結束,讓羅林很不滿意,似乎這整件事當中,只有他羅林一個人傻啊,拼死拼活的跟霍爾布魯克家族亮刀。羅林的話也是有根據的,要按羅林前世,這種謀反大罪,鐵定得抄家滅九族。

  “抄家滅族?”達布斯聞言失笑出聲。“抄家滅族這個詞倒是新鮮,不過卻不合適。我想啊,陛下的心思肯定跟你差不多,想把霍爾布魯克家族抄家滅族,但是,貴族們可不容許陛下這么做。幾百年的經營下來,帝都凡是有點能量的貴族,都跟霍爾布魯克家族沾親帶故,滅不掉,不能滅吶!”達布斯嘆道。

  “不能滅,感情到最后,我又是殺掉加梅利爾的兒子,又是干掉西北邊防軍的參謀長克萊夫,感情全是我在崩達了,我都被別人當猴戲看了!”羅林憤懣的說道,這他媽算是怎么回事嗎?

  達布斯今天來,就是來告訴羅林,霍爾布魯克家族的事情已經暫時了結了!20多天以前,霍爾布魯克家族在西北邊防軍完全控制的近8萬部隊,試圖干掉布倫丹。

  不過,可憐的霍爾布魯克家族謀事不秘,不僅消息被提前泄露,臨戰時,還有三個師的師長戰時反水,縱然頑抗,也逃脫不了失敗的命運!叛變的近8萬部隊,投降了4萬余,余皆戰死。

  至于其它那個搖擺不定的西北邊防軍的將領,在霍爾布魯克家族圖謀兵敗之后,徹底的息了心思。當然在事后,那些個事前搖擺的將領,自然降職的降職,調閑職的調閑職,西北邊防軍在全軍戒嚴的情況下,來了一次大換血,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再有擁兵自重的事情發生。

  至于霍爾布魯克家族的結果,從羅林的角度來說,懲罰雖重,但也不怎么樣。霍爾布魯克家族的現任家主加梅利爾與一門七伯爵除西奧多之外的另外五人,全部自盡。并且自請削爵削領地!

  在議事大殿上,看上去威風不減當年,但實際上面容枯稿的安德烈.霍爾布魯克一等大公爵替自盡的六位兒孫,包括戰死的西奧多上書削爵削領。卡達雷斯陛下除了西奧多的的削爵削領書之外,其余人的全部準許。

  曾經以一門七伯爵為榮的霍爾布魯克家族,其余六伯爵領地一消到地,爵位全部消至三等男爵!事實上,這個決定,基本也是將這六伯爵的爵位全部消掉了,只要這六位伯爵的后代再繼承一次爵位,根據帝國的爵位繼承一次削減一級的規矩,基本上就沒有了。

  而后,剛剛失去了五個兒子四個孫子的安德烈大公,在議事大殿之上,親手奉上了他自個的削爵削領書。消得非常狠,爵位也是自請一消到底,領地自請一消到底,同時,還捐出家族資產35億金幣!將超額的千名家族護衛交給卡達雷斯處置!(注:在先祖功績廳自盡的只有六位有爵位的后代!加梅利爾作為罪魁禍首,加梅利爾的三個子兒除已死的巴拉克之外,另外兩人也全部自盡!也就是說,加梅利爾在名義上絕后了。)

  安德烈大公這一自請削爵,還一削到底,不僅滿殿的大臣貴族震驚了,就連卡達雷斯陛下也有些意外。

  不過,卡達雷斯也是卡達雷斯,竟然當廷允許,在一眾老牌貴族反對的同時,追封已故的西北邊防軍前元帥西奧多.霍爾布魯克為二等侯爵,封地不變!由西奧多五歲的兒子繼承。同時,卡達雷斯當廷將霍爾布魯克家族的新任族長指為西奧多五歲的兒子那塔拉夫!在安德烈.霍爾布魯克大公,噢,不對,現在應該是安德烈.霍爾布魯克三等男爵磕頭謝恩之后,11月1日的大朝會結束了最令人期待的高潮,進入了議事部分。

  聽著羅林抱怨的達布斯,只有滿臉無奈:“羅林,西奧多的死因無論是什么,但是西奧多從根本上講,都是霍爾布魯克家族的一員,有西奧多的那份奇功在,任誰都不能滅掉霍爾布魯克家族!”達布斯說道。

  說到這里,達布斯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羅林,我這次過來,還有陛下的意思在內。陛下的意思是叫你要小心霍爾布魯克家族,雖然霍爾布魯克家族明面上的力量都上交給了帝國,但是幾百年的積累,豈是說交就能全交出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是此次霍爾布魯克家族事敗的直接原因,弄不好,霍爾布魯克家族的人會找你的麻煩!”達布斯有些躊躇的說道。

  羅林聞言霍地站了起來,爆了一句粗口:“靠,卡達雷斯他利用我利用得還不夠嗎?這么說,他是不是想讓我主動的去干掉霍爾布魯克家族,了卻了他卡達雷斯的心頭大患!”羅林指著王宮的方向破口大罵!

  “羅林,別這樣說!陛下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也有實實在在提醒你的意思!”達布斯解釋道。

  “算了,這個問題不想再說了!”羅林揮手道。“老師,你那里有沒有收到水蘭的來信嗎?”羅林問道。

  達布斯搖了搖頭:“沒有,不過羅林你不必擔心,我從帝國發給部級大臣的最新情報上得知,邁克特帝國今年的冬天來得比較早,才剛11月出頭,已級三場大雪了,可能是天氣原因,逼他們不得迅速入海,沒時間去帝都伯明汗!”達布斯解釋道。

  “好吧,時間怎么這么漫長,一年時間這才過了一個月!”羅林嘆息道。

  “呵呵,別著急,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小別勝新婚吶,再者,我想水蘭回來的時候,你們結婚的事情就沒有任何問題了!”達布斯安慰羅林道。

  “好吧。這也沒辦法!希望水蘭一路順風吧!”羅林沮喪的說道。

  “噢,羅林,有件事我順帶通知你,11月11日的大朝會,你也要去參加,我估計陛下是要當廷封賞!”達布斯說道。

  “當廷封賞?好,我倒要看看,卡達雷斯怎么安撫我這個最大的功臣!”羅林笑道。

  11月11日,例行大朝會,大風天,陰天!

  早上六點半鐘,羅林便穿戴起來,用過早飯,羅林帶上雷克等一共四名護衛,還有跟班路飛,在七點一刻鐘的時候,向著王宮的方向步行而去,沒有駕馬車。有過好幾次出行的經歷的羅林明白,這個時候駕馬車,恐怕是一種折磨,那情形,跟前世堵車差不多,馬車比步行慢多了!還不如散點步的舒服。

  “少爺,你這樣不坐馬車出行,可是會被眾多貴族歧視的!豪華馬車可是貴族出行的必備儀仗吶!”一邊走,雷克一邊建議道。羅林今天身著一身天青色戰職者扎袖服,羅林并沒有穿貴族的那種將身體綁得緊緊的燕尾服,也沒有穿魔法師的正裝,長長的跟個老頭似的燕尾服!

  在魔法大陸,羅林最喜歡的服飾就是那種寬松又不失靈活的扎袖服,穿著很舒服,絲毫不影響行動!。

  聽著雷克的話,羅林搖了搖頭:“我可不想坐馬車受罪,雷克,你不覺得,在清晨時走走,非常舒服嗎?”羅林反問道。

  雷克聳了聳肩:“少爺,舒服不舒服我不清楚,但是少爺你以這身打扮去參加大朝會,恐怕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有了上次的出生入死,羅林與雷克的關系又近了一層,平時說話也隨意了許多,不過,主仆間的本份,雷克還是在謹守。

  “雷克,你不覺得,我這身打扮是個很好的試金石嗎?我想知道卡達雷斯對我的態度的底線是什么!”羅林說道。

  “底線?”雷克嘀咕了一句!

  羅林卻是不在回應,自顧自的當先在走在羅蘭威大道的右側。頂著稍顯冷冽的晨風,還有剛剛跳出來不高的太陽,羅林的心情突然很暢快,這種情景,令羅林有種回到上學時代的感覺。

  羅蘭威大道放在魔法大陸很寬,但放在羅林的前世,就很窄了。那寬度,也就比羅林前世的鄉間公路略寬一點。而住在羅蘭威大道的貴族又極多,所以每次大朝會,羅蘭威大道都擁擠不堪。尤其是馬車通行的速度很慢。

  魔法大陸馬車規格不是很統一,有寬的,有窄的,所以此時的道路情況非常糟。爵位越高的貴族,家族勢力越大的貴族,那馬車的規格就越穿,往往一個大宅子之中,有時候會從偏門駛出三四駕馬車。

  羅林皺了皺眉,似乎在今天早上步行也不是一個好選擇!行走的時候,還得躲避一些馬車。看來,還是有人行道的前世好,羅林感嘆了句!

  “啪!”

  正走間,羅林感到腦后生風,羅林感到一道迅疾的氣流在身后響起,忙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啊......!”羅林抓空的同時,耳邊猛地響起一聲慘叫。“走遠點!不要命了,不怕被馬車撞死嗎?”一聲暴喝從一輛馬車上傳來!

  在羅林回頭的瞬間,就看到原本跟在羅林左側的跟班路飛,被一個駕車的家伙一靴子抽倒在地,而馬車車輪,正在向路飛碾去。

  羅林心中一急,只是無論如何救援,卻都來不及,羅林離得太遠了!不過,就在羅林自忖路飛要受重傷的時節,這些日子與路飛一起跟著羅林進出,跟路飛混得比較熟的雷克,卻是沖了上去,猛地用雙臂把住馬車,電光火石之間,一叫力,就將那輛馬車給掀翻了。

  只聽馬車內幾聲咒罵傳出,那馬車前后跟著的一大票護衛,就沖過來包圍了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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