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姓任的小個子男人,真的是余老大的同伙,那他所說的青銅鼎重器,來歷就很清楚了。
在陜西的時候,那些辦案人員給莊睿說過一些案情,余老大一伙人,縱橫河北、山東,河南、陜西等地,從他們手中流失出去的文物不計其數。
并且這個盜墓團伙,存在的時間也是很長的,根據有關部門的統計,他們在長達近十五年的時間內,盜掘古墓上百座,幾乎比古代的官盜們還要喪心病狂,國內的文物界是深受其害。
以余老大等人的實力,整幾個青銅鼎,還真不是什么難事,莊睿見過繳獲的文物照片,大多都是一些青銅重器和祭天所用的古玉,可謂是價值連城。
而且由于他們的暴力盜掘,使得很多古墓無法修復,無法考證出其歷史年代,形成了許多的無頭案,是以做學術考證的孟教授,每每在提及此事的時候,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苗警官,既然您知道那人是陜西重大文物案的涉案人員,直接抓捕好了,找我干嘛啊?”
想清楚了這些關節,莊睿對苗菲菲找他的意思,還是有點不明白,前面已經抓住了個余老七,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所謂的捉賊拿贓,直接開逮捕證抓人,不就完事了?
“莊睿,我想咱們還是見一面比較好,有些事情電話里說不清楚的,你放心,我找你只是談案子,如果以后不想我麻煩你,你可以當沒交過我這個朋友…”
苗菲菲嘆了口氣,她知道莊睿不想涉及這案子的原因,更多的是不想與自己有過多的交往,作為一個女人,苗菲菲也是有自尊的,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她也劃清了自己和莊睿之間的界限。
“苗警官,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莊睿聽到苗菲菲的話說的有些重,連忙解釋了起來,苗菲菲雖然說脾氣有些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但還是一個好女孩,一個好朋友的。
“行了,不用說了,你現在要是有時間的話,希望你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如果沒有時間,明天我可以讓同事來找你談…”
苗菲菲打斷了莊睿的話,她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冷清。
“萱冰,你看…”
莊睿用手捂住了手機話筒,看向了秦萱冰。
“我看什么?你去呀,我又沒說你什么…”
秦萱冰沒好氣的瞪了莊睿一眼,轉身向房間里走去,在推開房門的時候,回頭說道:“睿,我先洗澡了,等你回來啊…”
看著秦萱冰進入到房間的身影,莊睿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有事好好說不行嗎?
“行了,苗警官,我馬上出來…”
莊睿掛斷電話后,搖了搖頭,從前院正門走出了四合院,穿過那條幽靜的巷子口,迎面就看見,在路口停著一輛警車。
“苗警官,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吧?”
莊睿拉開警車后排的門,坐了上去,司機正是苗菲菲,穿了一身警服的她,顯得很英挺,不過人比兩個月之前,有些消瘦。
莊睿現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實在不適合與女人說話的時候口花花了,是以沒有像以前那樣稱呼苗菲菲的名字,而是加上了警官兩個字。
“不用了…”
苗菲菲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莊睿,說道:“這里有嫌犯的資料和照片,你先辨認一下…”
說話的時候,苗菲菲扭過身子,遞給了莊睿一個文件袋,并且把車內的燈給打開了,“你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今天見到的…”
“余震平,三十二歲,身高一米五二,河南洛陽地區人,家族中排行第八,在外綽號余老八,豫陜重大盜墓團伙主犯,從十六歲就開始從事盜墓違法犯罪活動,參與過近百座古代墓葬的盜掘,在2004年六月的抓捕中脫逃…”
在文件袋里的一張文件上,有一張照片,在照片下面,清楚的寫著余平的生平事跡,看得莊睿咋舌不已。
16歲就開始從事盜墓的營生,盜掘古墓近百座,這絕對是倒斗界的宗師級人物啊,恐怕估計就是三國曹操時的摸金校尉,在專業技術上,也未必就比他強多少。
因為按照簡歷上說的,余氏盜墓集團所挖掘的古墓,在之前的風水堪輿和定位墓室方位上,大多都是余老八的手筆,就是打洞鉆穴,也是余老八干的多,可謂是樣樣精通。
看完這人的簡歷后,莊睿甚至覺得,這種專業人才,就應該吸收到考古隊里去,別的不說,就余老八這對古墓獨有的嗅覺,就是孟教授和他比起來,那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種人要是抓去吃槍子,莊睿還真是感覺有些可惜。
“怎么樣,認出來沒有?是不是你今天下午所見的人?”苗菲菲見到莊睿久久沒有出聲,不由追問了一句。
莊睿沒有回答苗菲菲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苗警官,你怎么知道我下午見過這人?”
“他是我們的重點嫌疑人,對于他的一舉一動,我們都是嚴格監控的,不只是你,在潘家園還有好幾個人,都曾經和他接觸過…”
苗菲菲今兒態度很好,對莊睿是有問必答。
“是他,相貌雖然略有不同,不過這身高是無法改變的,嗯,肯定是他…”
聽到苗菲菲的話后,莊睿心中釋然了,笑著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哥們你雖然長得帥,也別把別人都看成是花癡啊。”
不過莊睿心中還是有些不解,當下問道:“苗警官,你們既然掌握了這么詳細的情報,為什么不直接抓人啊?
這余老八所犯的罪,根本就不是違法交易文物罪,而是挖掘古墓罪,就憑你們手上的證據,可以將他判的死死的呀…”
苗菲菲聽到莊睿的話后,點了點頭,說道:“抓捕余震平這個人容易,定罪也很容易,但是我們想通過余平這條線,順藤摸瓜,挖出在香港的接收贓物的犯罪集團。
而且根據余震平的堂哥,也就是余老七的交代,他們手上還有近千件古董沒能交易出去,都留在了國內,而藏匿的地點,除了已經死去的主犯余嚳之外,就只有余震平知道了…”
在陜西抓到余老七之后,見識了一番國家專政的力量,那哥們很沒義氣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吐露了出來。
不過余震江,也就是余老七,雖然身為余氏盜墓集團的主犯,但地位卻不是很高,要不然別人下墓取物件,他怎么能攤上個觀風放哨的活計?
加上余老大心性涼薄自私無比,很多事情都是親自掌握在手里,就算是自家兄弟,也知道的不多,只有常年跟在余老大身邊的余震平,知道的最多。
按照余老七的話說,余震平在十六七歲的時候,似乎受到過什么刺激,心性變得非常偏激和堅韌,他不愿意說的話,任是你用什么辦法都撬不開他的嘴。
基于這個原因,加上想摸出國際盜墓銷贓集團這兩個理由,所以警方才沒有貿然抓捕,就是怕余老八破罐子破摔,讓這些被盜的珍貴文物,無法得見天日。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余老八在潛伏近一年的時間之后,并沒有去找香港銷贓的上家,而是甘冒風險來到北京銷贓,應該是沒有香港上家的聯系方式,所以現在不抓捕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先套出他們所盜文物的藏匿點。
警方的心理學家分析,余老八這是利用人們認為的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心理,來到北京銷贓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從他進入到潘家園的第一天起,就被有關方面給盯上了,并且發出了協查通告,確定了他的身份。
冀魯豫陜鄂五省重大盜墓案,是由公安部親自督辦的,現在主犯露頭了,部里馬上抽調了一批人,成立了專案組,而苗大小姐,正是這個專案組的一員。
“這…這簡直能寫一本書了…”
莊睿聽完苗菲菲的話后,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敢情有時候破獲一件案子并不難,難得是如何挽回損失。
當然,從余氏盜墓集團手中流失到國外的那些物件,恐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此時說不定早已擺到國外某個收藏家的收藏室里了。
“苗警官,這事…我能幫到您什么?”
在聽到余氏盜墓團伙中,只剩下余老八一個人了,莊睿的膽氣頓時壯了起來,這余老八再狠,也就是一個人,加上那么點的個子,自己就是和他放對,也不會吃虧的吧?
再說了,就算是苗菲菲讓自己當那釣魚的餌,先前也已經和余老八說清楚了,交易的時候自個兒不會露面,即使有危險,和自己也是關系不大的,當然,莊睿也不會讓猴子去的,最好是警方安排個人。
“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余震平身上很可能有槍…”
苗菲菲的一句話,讓莊睿的脖子頓時縮了回去,有槍干嘛不早說啊?
ps:第四更送上了,老父親這幾天要回老家,打眼想多陪陪,畢竟平時都不住在一起,四更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希望朋友們能理解下。
另外說件事,今兒作者群里有人說,某些人在黑打眼,給了鏈接去看了下,打眼笑了,就那么幾個人,翻來覆去的說打眼罵讀者,真是好笑,有意思嗎?
從發書到現在,打眼每章啰嗦的話不少,但是一點,不管是看盜版還是正版的朋友,打眼都是心存感激的,無論是給打眼增加一個點擊還是推薦的朋友,打眼都真誠的感謝大家。
再重申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我的讀者大多都是成年人,可以分辨出是非的,以后不再多說了。
我罵的是盜版傳播者,不但現在罵,以后同樣會罵,不過似乎罵了也沒用,反而被套上個罵讀者的名頭,還正應了某些人炒作的心理。
所謂的截圖,所謂的被罵受害者,你們知道那是誰啊?有些人天真的認為號和某注冊號的名字是一樣的,那打眼也無話可說了,正告一些人,你在做,天在看!
以后都不解釋這件事了,這年頭,維護自己的權益就是貪財,打眼笑了,笑的有點無奈,誰他娘的喝西北風活著的啊?
打眼算是比較傳統的一個人,相信凡事必有因果報應。
最后謝謝所有支持打眼的朋友,謝謝大家!
(另外加一句,我今兒去的是龍空,某些地方,我是不去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