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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章 】叛軍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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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章叛軍會談  翌日楊云楓醒來之時,李思瑜依然睡在自己的身側,楊云楓這時想到,不過短短幾日,就已經先后得了吳曼麗,夜琴音與李思瑜的身子了,暗想若不是自己體內的這個大補丸作用,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自己才能狠下這個心來占有這些女人,心中不禁開始猶豫,對楊玉環是否也要這樣用這種稍顯卑鄙的手段來征服她?

  楊云楓正想著,卻聽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隨即傳來阿蘭的聲音道:“楊大人,李大人求見!”

  楊云楓聞言心中一凜,暗道李林甫莫非知道自己與李思瑜在這里做了好合之事?特地來好自己算賬的?隨即暗道,此刻想躲也躲不了,連忙穿上義父,看了一眼床上依然酣睡的李思瑜,這才出了房間,隨即將房門關上,這時卻見李林甫剛剛從慶東樓大門進門,一副滿面焦急之狀,楊云楓心中正在考慮,一會李林甫用自己與李思瑜之事說事的話,自己如何解釋?

  這時卻見李林甫走近自己,立刻道:“楊大人,大事不好,皇上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說到這里咳嗽了幾聲。

  楊云楓聞言心中不禁一凜,暗道,李隆基不會這個時候西游了吧?想著連忙問李林甫道:“皇上他老人家怎么了?”

  李林甫喘了兩口氣后,這才道:“皇上半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長安,向遼東而來了!”

  楊云楓還以為李隆基駕崩了呢,聽李林甫這個大喘氣,差點嚇死自己,李隆基死不死對于楊云楓來說,至關重要,李隆基此刻應該還很信任自己,只有在他收下,自己才能完成想要做的事,如果李隆基在這個時候賓天,那么即位的定然就是李琦,那時候只怕就真的是李林甫與唐顯的天下了,那么大唐也就真的走近黃昏,永遠回不來頭了,想著立刻對李林甫道:“李大人,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差點嚇死楊某!你大清早跑來,就是想說皇上來遼東了?我還以為有多大的事呢!”

  李林甫瞪著楊云楓道:“皇上來遼東還不算大事?”

  楊云楓這時坐到一旁的桌子前,讓身后的阿蘭去給李林甫倒上一杯熱茶后,這才看著李林甫道:“皇上出巡本來就是尋常的事,這次來遼東,定然是擔心遼東的戰事吧?你我好好準備一番,到時候做好迎接皇上的準備就是了,何必如此擔心受怕?”

  李林甫坐到楊云楓的一側,對阿蘭遞過來的產被視若罔聞,看著楊云楓道:“皇上出巡自然沒事,問題是這次皇上是微服出巡,一共只帶了幾個人,就連高力士高公公都沒帶上,說不定此刻已經就在遼城附近了,遼城最近發生這么多事,只怕皇上也都知道了,你我將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楊云楓聞言心中也是一動,李隆基微服私訪?連最信任的高力士都沒帶?而且出長安已經半個月了,看來李隆基的確是不放心遼東的戰局了,這時想著心中突然一動,看向李林甫道:“李大人,既然皇上是微服出巡,定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你遠在遼東,卻是如何知道的?”

  李林甫聞言面色一變,隨即立刻道:“楊大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我應該相像對策,如何應對眼前的形勢猜對,如今張子沖叛軍正在壓境,你說要是皇上來遼城的時候,正好遇到張子沖的大軍圍城,那可如何是好?”

  楊云楓聽李林甫擔心的也極是,偏偏是這個當口出了張子沖兵變一事,此時還沒有向李隆基匯報呢,若是李隆基來了遼城后,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張子沖兵變一事,那可如何是好?到時候定然會責罰自己與李林甫的,責罰倒是無所謂了,若是李林甫到時候在一味地參奏自己,那時候李隆基就不知道會如何決議了,看來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要盡快解決張子沖兵變的事。

  楊云楓想著立刻起身對李林甫道:“李大人,事到如今,著急也沒用,如今你我只能分頭行事了,你在遼城打點一切,做好迎接皇上的準備,但是還不能讓皇上知道我們已經得知他來遼城了,李大人在官場上這么多年,應該知道如何辦理的,楊某就著手處理張子沖的事,不管皇上此刻是否已經到了遼城,你我只要不出絲毫差錯,皇上定然也無從怪起,李大人你說呢?”

  李林甫早就是心急如焚一時沒了主意,這才來慶東樓找楊云楓商議,此刻聽楊云楓這般一說,心想也只能如此了,連忙起身拱手道:“主要的還是楊大人你那邊的事,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告辭!”說著走到慶東樓門口后,立刻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楊云楓,問道:“楊大人,思渝呢?”

  楊云楓聞言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李林甫知道李思瑜昨夜在慶東樓過夜的?想著連忙佯裝不知道:“思渝?思渝不在李府么?”

  李林甫眉頭微微一皺,隨即看向一旁的某個房間門口,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楊云楓后,這才出了慶東樓。李林甫剛走,卻聽二樓傳來了李穎的聲音道:“父皇來了遼東么?”

  楊云楓轉頭看了一眼李穎,隨即緩緩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后,這才道:“李林甫是這么說的,不過是否屬實,為夫也不清楚,不過讓為夫奇怪的是,皇上既然是微服出巡,何以李林甫會知道?”

  李穎這時已經走到了楊云楓的一側,坐下后,這才看向楊云楓,道:“父皇如果當真來了遼城的話,只怕是專程為了契丹的戰事,但是李林甫所擔心的也不無道理,畢竟張子沖兵變這么大的事,若是正好被父皇撞上,父皇怪罪事小,若是讓父皇處在危險之中,那可如何是好?”

  楊云楓聞言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后,這才道:“此時看來只能冒險了,我現在就去讓人約張子沖在遼城南邊見面和談…”

  李穎聞言立刻握住了楊云楓的手,道:“夫君,昨日你與陳梓杰的話,我也聽到了,我覺得陳梓杰雖然勇武,但是此事風險太大,趙云龍此時又不在夫君你身邊,若是夫君你有什么不測的話,我…”說到這里,握著楊云楓的手,又緊了緊。

  楊云楓知道李穎是擔心自己的安危,連忙拍了拍李穎握著自己的手,道:“穎兒放心,除了趙云龍外,為夫還有其他幫手!”說著將楚風流的事告訴了李穎,自然避開了與夜琴音相關的事宜,只是說楚風流是受了江采萍所托前來保護自己的。

  李穎沒有見過楚風流,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楚風流的武藝想比趙云龍究竟如何,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楊云楓隨即對李穎道:“這楚風流的刀法出眾,連羊志都死在了他手上,穎兒你大可放心!”楊云楓自然不會說自己殺了羊志的。

  李穎是見識過羊志的刀法的,但聽楊云楓說羊志那般的刀法高手,都死在了楚風流的手上,這才點了點頭,卻聽門外這時傳來一人的聲音道:“羊志可不是死在楚某的手中,楊大人未免太抬舉楚某了!”

  楊云楓與李穎聞言都是一愕,轉頭看向慶東樓門口,只見楚風流一身白袍,雙手抱刀走進了大門,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楊云楓本正準備去找楚風流,想他陪自己出城去會張子沖,不想這楚風流卻自己出現了,心中暗道,莫非這楚風流無時無刻都在自己身邊?那么自己這幾晚的風流韻事,他豈不是都盡收眼底了?想著臉上尷尬的一笑,連忙起身拱手道:“楚兄,楊某剛要找你,你就出現了,你可真是楊某的及時雨啊!”

  楚風流這時走近楊云楓,隨即對李穎拱了拱手后,這才將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坐在一側道:“楚某受江姑娘所托,保護楊公子你,楚某知道楊大人要出城辦事,自然不請自來了!”

  李穎聞言連忙起身對楚風流道:“楚大俠,我夫君的性命就交托給你了!”說著欠身行禮。

  楚風流見狀連忙起身還禮道:“公主如此大禮,草民豈敢授受?我也是受人所托,公主要謝,還是等有朝一日遇到江姑娘的時候,謝謝她便是了!”

  楊云楓這時連忙拉住楚風流的手,道:“楚兄,既然你來了,我們現在就動身!”

  楚風流卻笑道:“楚某今晨起床還沒吃東西了,楊大人再著急,也不至于一碗雜醬面都不請楚某吃吧?”

  楊云楓聞言哈哈一笑,連忙讓阿蘭去給楚風流準備面,楊云楓笑是因為他知道楚風流如此放松,根本不把出城冒險的事放在心上,也就是說楚風流有絕對的把握能將楊云楓險境,不論結果如何,至少楚風流有這樣的自信,這也足以讓楊云楓放心。

  楚風流吃完了面后,立刻拿起桌上的刀,對楊云楓道:“楊大人,請吧!”

  楊云楓微微一笑,隨即走到一旁對李穎道:“李思瑜在慶東樓中,一會她醒來,你莫要告訴她我去了那里,免得她擔心,還有其他人你也都不用說!”

  李穎聽楊云楓如此一說,心中一動,暗道昨夜的聲音是李思瑜的?自己還一度以為是吳曼麗的,這幾日楊云楓一直都在吳曼麗那,不想這次連李思瑜都成為楊云楓的女人,想到這里,心中也不知道是何滋味,只好點了點頭道:“夫君放心!”

  楊云楓與楚風流出了慶東樓后,各自騎上一匹快馬,直接出了遼城,出城前楊云楓見到一個身影從一條路轉向了另外一條路道,那身影顯得格外的熟悉,卻不是李隆基,但是又想不起是誰,心中著急張子沖的事,所以也沒多想,一路南下,楊云楓出城后一路觀望著,自己派去與陳希烈聯系的密探至今還沒有回來稟告,也不知道這張子沖愿不愿意出來一見。

  出了遼城以南大概五十里處,楊云楓依然沒有遇到派出去的人,這時卻聽見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心中一動,卻見不遠處一輛馬車正沖著這邊而來,楊云楓暗道,不會這么巧,遇到李隆基進城吧?

  楊云楓勒住韁繩看著那馬車慢慢靠近,楚風流這時見楊云楓停滯不前,詫異道:“楊大人又不著急了么?”

  這時馬車已經到了楊云楓與楚風流身旁,楊云楓見馬車也算是豪華,但是畢竟不能與皇家的想必,但是這也不代表這馬車內不是李隆基,畢竟這次李隆基是微服私訪,定然也不會那么招搖,正想著卻見趕車的那人看著楊云楓,隨即吆喝了一聲停住了馬車,拱手道:“這位官人,不知道遼城離這里還有多遠?”

  楊云楓聽這人說話一口陜西的腔調,心中頓時一動,暗道莫非當真被自己猜中了?想著連忙道:“北去五十里便是遼城!這位大哥說話像是從長安來的,莫非是來遼城尋親?”

  那人沖著楊云楓微微一笑,隨即拱了拱手道:“多謝!”說著吆喝一聲,立刻又要駕馬而去,不想這時卻聽車內有人道:“等等,夫人又要吐了,你將馬車停到路邊,讓夫人喘上幾口氣!”

  那人聞言連忙家馬車駕到路邊,這時只見馬車車門打開,隨即下來一個紫杉的丫鬟,隨即扶著一個身著黃衫長襖的婦人走下馬車,那夫人面上帶著面紗,但是看身段似乎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三十幾歲,雖然面上帶著面紗,依然可以看見這個夫人的眼睛很大,卻微微瞇著,沒有也微微皺著,顯然是馬車長期奔波,暈車導致。那丫鬟在一旁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連忙道:“夫人,你好些沒有,這馬車外涼,你小心受了風寒!”

  那夫人站在一側喘了幾口氣后,這才道:“老爺與崔管家都已經到了遼城了,你我需盡快趕去與老爺會合!”說著不自覺間看了一眼楊云楓。

  楊云楓一雙眼睛也正打量這這婦人,見她看向自己,連忙轉過頭去,這個時代若是盯著一個女子看,始終不是太禮貌的舉動,正在這時遠處一匹快馬迅速奔來,到了楊云楓身邊立刻勒住了韁繩,隨即對楊云楓拱手道:“楊大人,陳大人已經安排妥當,張子沖答應出來一會!”

  楊云楓點了點頭,立刻道:“你回遼城讓陳梓杰半個時辰后出發!”那人領命后立刻奔向遼城方向。

  楊云楓這時看向那婦人,拱手道:“幾位若是要去遼城,跟著剛才那匹快馬去的方向就是了!”

  那夫人此時端詳了楊云楓一眼后,微微一笑道:“這位大人莫非就是楊釗楊云楓楊大人?”

  楊云楓聞言眉頭微皺,連忙拱手道:“這位夫人認識楊某?”

  那婦人微微一笑,這時上前兩步道:“楊大人的大名如雷貫耳,想必天下已經無人不識了!今日能見到楊大人的風采,真是不枉此行!”

  楊云楓心中一直在懷疑這個女子的身份,卻一時又猜不著,這時拱了拱手道:“夫人,楊某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不過夫人如果暈車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吹風的好,容易著涼,此去遼城也不過五十里的路程,讓趕車的放慢速度,最慢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那婦人立刻作揖道:“多謝楊大人提點,那就不打攪楊大人了,希望你我有緣再見!”

  楊云楓聽著那婦人的話,心中總覺得有些別扭,這時立刻吆喝一聲,與楚風流策馬而去,楚風流的快馬奔出以后,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婦人,眉頭微微一皺。

  楊云楓與楚風流一直奔出了幾十里,這時前方有一片樹林,樹林中間有一塊空地,應該就是與張子沖相約之所,楊云楓與楚風流躍下馬來,牽著馬走向那片樹林,不時已見樹林深處的空地上有了人影,待楊云楓與楚風流走近之后,已經見空地四周有士兵把守,有士兵見到楊云楓與楚風流后,立刻跑去向空地上剛剛搭起的帳篷出跑去,不時帳篷內走出一人,身穿鎧甲,手按大刀,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身后跟出一人,正是陳希烈。

  楊云楓與楚風流這時將馬拴在一旁的樹上,上前拱手道:“張將軍,多日不見,威風不減啊!”

  張子沖悶哼一聲,隨即道:“若不是看在陳大人的面子上,本將軍絕對不會見你,你有什么話就遼城本將軍是勢在必得!”

  陳希烈在一旁打起了圓場道:“兩位,外面風大,還是進帳篷后,好好會談吧!”

  張子沖悶哼一身,轉身進了帳篷,陳希烈這時沖著楊云楓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已經說好了,楊云楓這才與楚風流走進了帳篷,張子沖此時已經坐在大帳中,見楊云楓剛進來,就沉聲道:“楊大人,你就呆了一個隨從,莫非就不怕本將軍在這里拿了你么?”

  楊云楓聞言哈哈一笑,道:“張將軍來這里與楊某相會,莫非就不怕楊某有埋伏么?”

  張子沖聞言嘿嘿一聲冷笑,來之前他自然是派人先查探了附近的情況,知道沒有埋伏,這才來與楊云楓相會的,此時聽楊云楓這么一說,心中就更是放心了,楊云楓竟然這么說,就絕對不會有埋伏,他只是嚇唬自己,讓自己忌憚,不敢抓他而已。

  張子沖這時一雙眼睛打量了一番楊云楓身后的楚風流,見不是趙云龍,心下就更放心了,趙云龍的劍術他是領教過的,如今楊云楓竟然不帶趙云龍來,張子沖頓時如釋重負,這時看著楊云楓道:“楊大人,你找本將軍來,究竟有什么好談的,如今我七萬大軍勢奪遼城,而遼城守軍不過兩萬有余,前幾日遼城與契丹有發生一次戰役,只怕此刻有沒有兩萬都是問題,莫非楊大人是來割地求和的?”

  楊云楓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與張子沖耗時間,只要耗到陳梓杰來也就算自己贏了,所以立刻笑道:“張將軍,你我本都是大唐臣子,皇上也未虧待過你,楊某實在不懂,為何張將軍你要謀反?”

  張子沖聞言悶哼一聲道:“吳立國吳大人一心為遼東,鞠躬盡瘁,最后落的什么下場?本來張某也只求自保,幾次想李林甫要求調往前線去與契丹人血戰,以求報銷朝廷,不想李林甫卻推三阻四,吳大人下臺之后,我在遼東已經無立足之地了,好在手中還有十萬將士,不反更待何時?”說著看向楊云楓,隨即冷笑道:“昔日在遼城外的軍營,楊大人不也曾經不待見張某么?既然張某在大唐已經無容身之地了,你說張某應不應該反!”

  楊云楓聞言這時拍手道:“應該,實在應該,如果我是張將軍你,早就應該反了,當日楊某在新羅,那時候你反了,只怕楊某早無葬身之地了,楊某都替你后悔,為何當時不反!”

  張子沖聞言悶哼一聲,顯然他自己也想過了這個問題,此刻定然心中還在悔恨,這時卻聽楊云楓繼續道:“莫非當時張將軍一心想要投效李林甫,不想卻是熱臉貼了冷?”

  張子沖這時冷聲道:“廢話少將軍只要遼城,只要你們退出遼城了,本將軍可以暫時不攻取其他地方!”

  楊云楓這時嘿嘿一笑道:“張將軍真是好大的口氣!張將軍方才也說了,前幾日遼城與契丹在遼城城東有過一次會戰,那么張將軍定然也聽說了,契丹人五萬騎兵被我盡數殲滅的事了!”說著微微一笑,看著張子沖,笑道:“張將軍莫非以為你的七萬大軍比契丹的五萬鐵騎還要厲害不成?”

  張子沖這時心下一凜,契丹的五萬大軍全部陣亡的消息,他自然不會不知道,此刻聽楊云楓這么一說,心中還真是有點發怵,不過如今自己大軍已經發出,豈有無功而返的道理,隨即立刻強定心神,對楊云楓道:“契丹毛賊五萬大軍,如何能與張某的七萬鐵軍相提并論?楊大人莫非也忘記了?本將軍曾經在新羅戰敗過契丹騎兵,逼得他們從鴨綠江畔直線回撤了數百里!如此相較之下,我七萬大軍足以可比契丹十萬鐵騎!”

  楊云楓這時微微一笑道:“素問張將軍的勇武無雙,一直以來都是吳立國的得力將領,今日一見,才知道張將軍的嘴上功夫更是了得!”

  張子沖聞言拍著案臺,喝道:“楊云楓,你以為今日你來了,還能安然無恙的出這片樹林么?這樹林四周本將軍早已經布下了埋伏,今日趙云龍不在你身邊,我看你如何逃出生天?你若是識相,現在跪在本將軍面前,向本將軍磕頭認錯,本將軍還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為本將軍效命,他日我攻城略地之后,功成名就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功勞!”

  楊云楓聞言立刻問道:“張將軍會不會封楊某為左右仆射?為一朝宰輔?”

  張子沖還沒有說自己要做皇帝,楊云楓已經替他說了,這時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到時候若是本將軍得了天下,也未嘗不可!”

  楊云楓這時立刻道:“那么楊某請問張將軍你,如今楊某在大唐是二品大員,做官也不過才一年多,這官升的比直升機還多也就是一兩年,我就可以是一品大員了,而如果楊某跟著張將軍你,攻城略地,東奔西跑,走南闖北的不說,即便是大唐所有城市都是不戰自敗,張將軍你占領整個大唐,也不止要一兩年時間吧?況且這大唐豈會拱手相讓?一個不小心,楊某還可能丟了性命,張將軍你幫楊某算算這個賬,楊某到底是跟著你打天下好呢,還是繼續做我的大唐二品大員,遼東巡察使好呢?”

  張子沖聽楊云楓說什么直升機之類的,完全不明白,不過此時也聽出了楊云楓在譏諷自己,連忙喝道:“看來楊大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著立刻將案臺上的一個物件扔到地上,頓時營長外幾十個士兵操刀將營帳團團圍住,卻聽張子沖這是冷笑道:“楊大人,現在你再算算,到底是現在掉了腦袋好呢,還是跟著我張子沖大天下,也許會掉腦袋,但起碼不會現在就掉的好呢?”

  楊云楓掃一一眼營帳外,這時陳希烈連忙對張子沖道:“張將軍息怒,有話好好說,今日的目的是和談,楊大人只身前來足以說明了誠意,何必大兵相見呢?有什么兩位坐下談清楚便是了!”

  張子沖這時冷哼道:“楊云楓這哪里是來和談的,分明是來故意奚落本將軍的,本將軍若是殺他,何以立軍威,豈不是讓滿軍將士都以為我張子沖好欺負不成?”

  楊云楓這樣仰天一笑,道:“張將軍以為楊某就只有趙云龍一個高手么?張將軍未免太小看楊某了,楊某敢只身前來,莫非是嫌自己命活的太久了不成,張將軍不但小看了楊某,還小看了楊某身邊的這位仁兄!”說著對楚風流道:“楚兄,你若不出一招,張將軍就真的小看你了!”

  楚風流聞言走到營帳門口,只是抽刀拔刀兩個動作,隨即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站著不懂,張子沖本來聽楊云楓這么一說,心中也有點發怵,楊云楓說的一點不錯,他莫非是嫌活的太長了,居然只身前來,莫非這哥姓楚的當真有什么過人之處,不過這時見楚風流那兩個動作后,又回到了原位,再看營帳外的將士絲毫為損,不禁哈哈大笑道:“楊大人,這就是你所謂的高手保鏢?”說著立刻對帳外的將士道:“拿下楊云楓!”

  帳外的將士聞言后,立刻沖著營帳內而來,不想剛走一步,身上的鎧甲盡數落在了地上,還不止一個士兵,而是剛才門口的所有士兵,頓時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張子沖與陳希烈,張子沖這時怔怔地看著楚風流,見他依然氣定神閑的站在楊云楓身后,好像剛才的事根本就沒發生一般,心中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卻嫉恨之極,暗罵道:“為何這楊云楓身邊總有這些高手相伴?”莫說楚風流想要待楊云楓離開易如反掌了,即便是現在要取自己的首級只怕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陳希烈這時連忙哈哈一笑,道:“楚大俠的刀法果然名不虛傳哪!”隨即對張子沖道:“張將軍,不如與楊大人好好談談條件吧,我們本都是大唐臣子,所有的將士門也都是大唐子民,如果一旦開戰,損失的只有我大唐,倒是讓契丹和新羅看了笑話不是?”

  張子沖這時雖然還是不愿意與楊云楓和談,但是見識了楚風流的刀法之后,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了,這時看著楊云楓道:“不知道楊大人有什么條件?”

  楊云楓此刻計算了一下時辰,暗道陳梓杰也應該到了樹林附近了,若是讓楚風流現在取了張子沖的首級,只怕這樹林周邊的將士會一擁而上,即便楚風流武藝高超,到時候也難免顧此失彼,這時對張子沖道:“張將軍只要交出兵權,楊某便可保張將軍你不死,只有如此條件!”

  張子沖聞言臉色一邊,剛要了一眼楚風流,強忍下怒火,這時道:“楊大人似乎不是來和談的,而是來勸降的吧?”

  楊云楓搖了搖頭,笑道:“張將軍又錯了,楊某不但不是和談,更不是勸降,而是招降!”

  張子沖這時也是忍無可忍地道:“楊云楓,你摸以為楚風流刀法了得,張某就怕了,即便你此刻殺了我張子沖,我依然還是有十幾萬的大軍,那時候在此兵變,殘局也不是你說收拾就能收拾的!”

  楊云楓立刻微微一笑道:“張將軍不是只有七萬大軍么?又哪來的十幾萬大軍?”

  張子沖立刻道:“楊大人莫非忘了我丹東還有幾萬將士么?”

  楊云楓聞言又是哈哈一笑道:“丹東?怎么張將軍現在還認為丹東還在張將軍你手里么?”

  張子沖聞言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來,道:“你什么意思?”

  楊云楓笑道:“就在張將軍率軍前來攻打遼城的時候,丹東的將士已經歸降了!”

  張子沖聞言連忙笑道:“你想要訛我,不可能,丹東將士都是張某的老部下,絕對不會反我!”

  楊云楓連忙道:“你活著他們自然不會反,但是他們卻以為你已經死了,說不定此刻正為你的首級收尸呢!”

  張子沖一陣茫然,不過心下依然沒底,這時連忙道:“既然楊大人無心和談,今日就到此為止,張某就不奉陪了!”說著立刻向營帳門口走出,眼睛卻盯著楊云楓身后的楚風流,心中在計算楚風流何時出手,到時候自己如何抵擋,豈知自己一直走出了營帳,楚風流也沒動手,頓時吁了一口氣。

  這時卻聽身后傳來楊云楓的聲音道:“張將軍,怎么你還以為今日你能回去么?”

  張子沖聞言立刻拔出了腰間的長刀,冷聲道:“楚風流雖然刀法了得,但也未必能同時取我五千士兵的首級吧?”說著拍了拍手,營帳四周冒出無數的弓弩手,所有人的弓弩都是引而不發地對著營帳,張子沖這時冷聲道:“楊大人來時,張某就說了,這里已經布下的天羅地網了,剛才在營帳內,你讓楚風流動手的話,還有機會殺我,不過現在嘛…”

  張子沖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立刻轉頭只見士林的一邊沖進來一隊騎兵,正沖著自己這邊而來,自己還沒反應過來,騎兵已經沖破了弓弩手的防線了,為首一個將領一身銀甲,手握長槍,一臉猙獰地正沖著自己而來,這時卻聽身后的楊云楓道:“張將軍,再見了!”剛轉頭隨即立刻感到心口一陣劇痛,低下頭看來,之間自己的胸膛已經多出了一把正在滴血的長槍,與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個銀甲將軍手中的一摸一樣,喉嚨中此時一陣沙沙作響,伸手指向陳希烈,道:“你出…出賣我…”這時又感覺胸膛一痛,插在胸膛的長槍已經被人拔出,頓時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陳梓杰人未到張子沖身邊時,就已經將手中的長槍扔出,這時到了張子沖的身邊,立刻將長槍從張子沖的胸口拔出,隨即躍身下馬,走到楊云楓身前,道:“楊大人,末將來遲!”

  陳希烈在一旁見是陳梓杰,連忙上前道:“梓杰,原來是你小子!”

  陳梓杰沖著陳希烈微微一笑,隨即拱手道:“叔叔!”

  這時情況尚未穩定,圍在樹林邊上的弓弩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卻聽有人大聲道:“張將軍被楊云楓害死了,大家一起射箭,為張將軍報仇…”一聲令下,頓時萬箭紛紛想楊云楓處射來,陳梓杰這時揮舞長槍,將射來的箭紛紛當下,護著楊云楓進了帳篷,這時一聲令下,身后的兩千騎兵,立刻沖著弓弩手廝殺。

  楊云楓在營帳內拍著陳希烈的肩膀道:“今日你叔侄倆可是立了大功了!”

  陳希烈心中竊喜,連忙對楊云楓拱手道:“此事權仗大人部署得當,梓杰驍勇,楚大俠武藝高超,下官不過是廢了點口舌罷了!”

  楊云楓聽著營帳外的廝殺,這時對陳希烈道:“陳大人,一會只怕還要有勞你去一趟張子沖的軍營!”

  陳希烈聞言奇道:“張子沖已死,下官還要去軍營做什么?”

  楊云楓指著營帳外張子沖的尸身對陳希烈道:“一會帶著張子沖的尸體去軍營勸降諸將,可以想他們說明,除了張子沖外,其他人一概不追究!”

  陳希烈聞言連忙道:“只怕那些將領未必會投降啊!”

  楊云楓連忙道:“陳大人莫怕,到時可以讓你侄兒陳梓杰陪你一同而去,你帶上張子沖的尸身,加上丹東失守的消息,楊某相信再加上陳大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定然說服眾將投降,況且此次張子沖帶來的兵馬當中還有原丹東的將士,他們并不是真心要反,也不過是迫于無奈罷了…”

  陳希烈聞言心中一動,心中似乎還是有些擔心,但還是立刻拱手道:“下官領命!”

  陳希烈話音剛落,卻見陳梓杰提著銀槍走進了營帳,而營帳外的廝殺聲已經停止,卻見陳梓杰身上銀甲已經滿是鮮血,這時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對著楊云楓拱手道:“所有叛軍盡數誅滅!”

  楊云楓連忙上前拍了拍陳梓杰的肩膀,贊賞地道:“陳將軍辛苦了,不過還要你辛苦一趟,護送你叔叔去張子沖的中軍大營,務必保護好你叔叔的安全!”

  陳梓杰聞言立刻拱手領命,隨即與陳希烈出了營帳,看了一眼地上張子沖的尸體,道:“何必帶上尸體這么麻煩…”說著提刀將張子沖的首級砍下,用衣服包裹起來,對陳希烈道:“提著人頭多方便!”

  陳梓杰與陳希烈去了張子沖的中軍大營后,楊云楓這才與楚風流上馬趕回遼城,臨行前看樹林中到處躺著弓弩手的尸體,心中暗道,看來這陳梓杰也是憋壞了,居然一個活口沒留,想著一聲長嘆,立刻策馬而去。

  楊云楓與楚風流一路趕回遼城,這時心中在想,這件事雖然死了五千多的弓弩手,沒有做到真正的兵不血刃,不過也算是將傷亡減少到最小化了,接下來就要看陳梓杰叔侄還有史思明的了,隨即又想到李隆基來遼城的事,想到路上遇到的那個婦人,心中總覺得有些奇怪,突然想起她當時對下人說老爺和崔總管,頓時想起了自己出遼城時遇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是誰的了,也正是姓崔,楊玉瓊的前夫,自己的前姐夫崔洵是也,之前在長安自己請高力士帶崔洵凈身進宮,不想這次李隆基出宮沒有帶高力士反而是帶的崔洵,莫非這崔洵已經混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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