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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各懷鬼胎

熊貓書庫    妻妾成群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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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云楓收好了萬言書后,那些唐天派來的官差們也紛紛地離開了洛陽宮前的廣場,這時遠處一頂轎子迅速地向廣場而來,楊云楓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看來是該唐天親自出馬了!”

  果不其然,轎子還沒到廣場前,轎子中人就已經掀開轎簾,看著廣場上的情況,正是唐天無異,卻見轎子剛剛落下,唐天就從轎子中走出來,看了一眼廣場上眾士子后,又瞥了一眼楊云楓,這才上前對陳遠孝拱手道:“陳將軍,本官差遣官差來維持洛陽秩序,將軍為何阻擾?”

  陳遠孝還沒說話,楊云楓這時大踏步走了過去,冷笑道:“唐大人這是維持秩序?哼哼,只怕是欲蓋彌彰吧?”

  唐天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對楊云楓喝道:“楊云楓,本官與陳將軍說話,何時輪到你一介平民在此大放厥詞了?”

  楊云楓冷笑一聲,對陳遠孝拱手道:“陳將軍,這里的事多謝了,楊某若是再有需要,再來叨嘮將軍…這份萬言書還請將軍交給豐王殿下,請豐王殿下上報朝廷…今夜楊某設下酒宴,請陳將軍務必賞臉…”說著將萬言書交給了陳遠孝,看了一眼唐天后轉身離去,陳遠孝立刻對楊云楓拱了拱手,道:“一定送到,楊公子有事盡管發話既是了!多謝楊公子酒宴,一定到,一定到!”

  唐天看在眼里,他自然不知道如今陳遠孝在李穎與李澄的默許下,已經聽命于楊云楓了,不過這還是其次,他此刻的眼睛卻在盯著陳遠孝手中的那份萬言書,立刻對陳遠孝拱手道:“陳將軍,本官不知道你為何要聽命于楊云楓,不過這份所謂的萬言書,不過是楊云楓捕風捉影,栽贓陷害本官的放肆之詞罷了,請將軍交給本官銷毀…”說著便欲伸手來拿。

  陳遠孝這時退后一步,將萬言書收好放到懷中,對唐天拱手道:“唐大人錯了,本將軍只聽命于豐王殿下,只聽命于朝廷,絕對不會聽命于楊云楓,還有這份萬言書是洛陽眾多學子所書,與楊云楓有無關系,本將軍卻不知道,如果是楊云楓栽贓嫁禍的,這就是物證?本將正好替大人交給豐王殿下,又豈能隨意銷毀?”隨即又道:“唐大人,清者自清,既然你說這都是空穴來風之事,你又何必如此著急呢?就盡情讓楊云楓鬧吧,到時候你只需要看楊云楓如何收場就是了!”

  陳遠孝說完立刻收兵進了洛陽宮,將洛陽宮大門轟然關閉,楊云楓這時正與張旭等人站在廣場上看望受傷的士子們,唐天冷冷地盯著楊云楓,心中暗道:“此人看來必須除之!”想至此,瞪了楊云楓一眼后,立刻上轎離開。

  張旭這時轉身對楊云楓道:“云楓兄,如今這靜坐示威還要不要繼續?”

  楊云楓看了一眼眾人,隨即看向杜甫,見杜甫臉色似有不快,立刻對張旭道:“先讓這些受傷的士子回去休息吧,現在剛剛開春,夜間還格外寒冷,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明日再說!”說著又立刻對杜甫拱手道:“子美兄以為如何?”

  杜甫沒料到楊云楓會問自己意見,顯然有點錯愕,只好拱手道:“此事是云楓兄組織的,一切聽云楓兄安排既是!”

  楊云楓聽杜甫這話,似乎別有深意,未及多想,卻聽張旭道:“既然如此,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子美兄,你身子一向受不得陰冷,早些回府休息吧!”說著又向廣場上的士子們揮手,高呼道:“諸位,今日到此為止了,大家都回吧!”

  廣場上的士子們聞言,紛紛過來向楊云楓、張旭與杜甫拱手告辭,士子們雖然今日受了點罪,不過心中的那副氣勢卻沒有因為這一點挫折而氣餒,反而各個都是情緒高漲,好像今日之日就由于一場戰斗一般,雖然他們過程中吃了點苦,但是結果還是讓人滿意的,萬言書畢竟也送上去了,唐天也灰頭土臉的回去了。楊云楓送走了眾士子后,這才三人道別離開廣場。

  而此時洛陽宮城樓上站著三個人,正是李澄、李穎與張九齡,張九齡撫須而立,看著楊云楓消失在街頭,去聽李澄道:“楊云楓今日算是出盡了風頭了,不過這事若是在繼續鬧下去,到時候就要看他如何收場了!”

  李穎這時淡淡地道:“皇弟,剛才楊云楓的舉動你都看在眼里了,你從中看到了什么?”

  李澄聞言一鄂,沉吟了良久這才道:“怨氣?”剛說完就看到李穎搖頭不止,立刻又道:“手段?”

  李穎微微一嘆,對李澄道:“是民意!楊云楓他之所以自信滿滿,完全仗著民意!”

  李澄一知半解地看著李穎,卻聽張九齡再一旁這時道:“公主所言極是,老夫之前也不知道這楊云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剛才一幕后,這才明白過來,這一次楊云楓看來很快又要繼衛弘之后,扳倒另外一個朝廷要員了!”

  李澄聞言轉頭看向張九齡,卻見張九齡深邃的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線,卻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李穎這時淡淡地道:“扳倒唐天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如今楊云楓在洛陽士林中已經樹立了不可撼動的地位,只怕過不來多久,此事即可天下皆知,那時楊云楓在天下士林的地位也就可想而知了!”

  張九齡聞言點了點頭,一陣沉思,李澄卻不屑地道:“如此收買人心之事,本王只是不屑做罷了!”

  李穎看了一眼李澄,沉吟了一會后,這才對李澄道:“楊云楓此人絕不簡單,此人幸好與李林甫不和,不然將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對于春試舞弊案本宮一點都不擔心,相信以楊云楓的能力自能圓滿解決,也許我們還會有什么意外的收獲…如今我們應該著手于如何將楊云楓納為己用,這才是首當其沖的關鍵所在!”

  張九齡此時點頭道:“公主所言極是,如今太子位危,急需要楊云楓這樣的人才,待此事平息之日,老夫再去找楊云楓商議一下,看他如何表現再訂…”

  卻見李穎這時揮手道:“不必了,送上門的未必好,我等應該想想如何讓楊云楓來求我們,事情的主動權不能永遠落在楊云楓的手中…”

  張九齡聞言心下一駭,看了一眼李穎,心中暗嘆,李穎的確是一個政治人才,洞察入微,心細如塵,只可惜是個女子,不然憑借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李穎的聰穎,助她登基大寶,相信肯定事半功倍。

  張九齡想到這里,心中不禁又是一聲微嘆,可惜太子與李穎一比就立刻相形見拙了,如今非常時期不知收斂,還四處抱怨,實在不是擔當大事之才,不過除了太子之外的幾個與自己有關系的皇子,也不外如是啊!

  楊云楓回到楊府,宗露與小翠、貝兒早已經等候在門口了,一見楊云楓回來,立刻迎了上來,趙云龍穿著便服跟在后面,宗露一把握住楊云楓的手,擔心道:“相公,聽說今日洛陽城士子聚集鬧事,露兒好生擔心你啊…”說著見楊云楓的衣服上竟然有鞭痕,連忙驚道:“相公,你受傷了沒有?”

  楊云楓一邊搖頭,一邊握著宗露的手進了楊府,微笑道:“你相公我是什么人,何人能傷我?”

  貝兒見到楊云楓受傷,心中也甚是擔心,但是見楊云楓竟然還可以開玩笑,那也就表示沒有什么大礙了,立刻道:“公子,你何時從了趙公子練了武藝么?怎么貝兒我不知?”

  楊云楓瞪了貝爾一眼,指著自己的腦子道:“不是什么時候都要靠武力的,本公子用的是這里!”

  貝兒見狀一驚,連忙身前摸著楊云楓的腦袋,訝異道:“什么?公子,你是用頭與別人對抗的么…有沒有傷著?”

  楊云楓對貝兒實在無語了,搖了搖頭,不過見貝兒竟然如此擔心自己,心中也是一暖。小翠在一旁捂嘴偷笑,宗露本來也是格外的擔心,聽完貝兒的一句話,心中也頓時放了下來。

  楊云楓在府中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不是羅冬林前來說覃毅一驚在后院等著他了,楊云楓讓宗露先行休息,自己則是去了后院見覃毅。

  覃毅在后院的書房等見到楊云楓,立刻拱手道:“公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覃某已經與汴河會的老大約在了南城見面,今夜即可一舉鏟除汴河會!”

  楊云楓看了一眼房外,這才將房門關上,轉身對覃毅道:“約了汴河會老大見面?”

  覃毅點頭道:“不錯,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覃某已經在南城做好了一切準備,只要那趙聞茗一出現,立刻就掉入我們的陷阱之中…”

  楊云楓一邊聽著覃毅的話,一邊坐到書桌前,示意覃毅坐下之后,這才道:“汴河會與我們已經事成水火,趙兄上次殺了幾個汴河會的人,雖然汴河會表面沒有伸張,但是相信對我們不會毫無防范,只怕那個叫趙聞茗的未必不知道今夜是鴻門宴!”

  覃毅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道:“但覃某已經約了趙聞茗了,如果爽約的話,只怕更加引起他們的懷疑!”

  楊云楓沉吟了半晌后,嘴角立刻露出了一絲笑意,對覃毅道:“覃兄,你可以不必赴約,待趙聞茗赴空約之后,回去的路上再設下埋伏,一舉殲之…不過你在知道趙聞茗赴約之前,要讓下屬出去放出消息,說你負傷了,放松他們的警惕心才成!”

  覃毅聞言眉頭一皺,隨即拍手笑道:“果然是妙計,就按照公子所言行事!”說著這里,眉頭又微微皺起,問道:“不過南城若是發生斗毆之時,只怕陳遠孝那邊必然會插手,怎么說他也是洛陽步兵都統,負責洛陽的一切軍務啊…”

  楊云楓這時笑道:“這一點,覃兄就無需擔心了,今夜楊某約了陳遠孝飲酒,到時候只要在酒樓里發生點事,陳遠孝定然無暇分身了!”

  覃毅這時起身拱手道:“原來公子早有打算!那么覃某去準備一下!”

  楊云楓立刻起身道:“那么今夜就要靠覃兄了,我們兵分兩路,一統洛陽黑道,就看今夜!”

  送走了覃毅,楊云楓又在覃毅的耳邊吩咐了幾句后,這才換了一套衣服離開府邸,與羅冬林一起去了預定好的酒樓,陳遠孝早已經恭候多時了,楊云楓進了包間,陳遠孝立刻起身拱手道:“楊公子!”

  楊云楓見著陳遠孝竟然比自己預約的時間早了小半個時辰,心中一動,立刻就看透了陳遠孝的心思,如今豐王、公主與當朝宰相都將此時交托給他來解決了,這陳遠孝雖然是個武將,但也畢竟在官場混跡了這么多年,自然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經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了,更何況如果自己沒有解決好此事的話,那時候陳遠孝也可以立刻與自己劃清界限,那么他就可以做到進可攻而退又可守的地步了。

  楊云楓拱了拱手,對陳遠孝道:“楊某是主家,卻要陳將軍恭候,實在過意不去,一會開席,定然要自罰三杯謝罪才是!”說著與陳遠孝寒暄了幾句后,立刻又道:“今日晴陳將軍前來,一來是感謝今日在洛陽宮,陳將軍助楊某一臂之力之情,二來是楊某要舉報今夜洛陽將有黑幫火拼…”

  陳遠孝聞言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來,但是口中的話卻沒有說出口,又緩緩地坐下了身子,笑道:“楊公子是要舉報洛陽黑幫私斗?”

  楊云楓點了點頭,笑道:“今日陳將軍幫了楊某一忙,楊某無以回報,只好用此事來答謝陳將軍之情了!況且陳將軍英明神武,豪氣蓋天,楊某也早想結交,這點小事自然…”

  陳遠孝聽楊云楓說話時,一直看著楊云楓的臉色,這時揮手,正色道:“楊公子客氣了,陳某不過是奉命行事,并非可以幫楊公子你…”說著看著楊云楓,沉吟了一會,道:“陳某倒是對楊公子舉報黑幫私斗一事比較有興趣!”

  這時候店家已經開始上菜,楊云楓讓羅冬林給陳遠孝斟滿了一杯酒后,這才道:“不著急,陳將軍只管飲酒,陳將軍既然幫我楊某,楊某定然會報答陳將軍你!”

  陳遠孝端著酒杯,斜視著楊云楓,滿心詫異地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公子若是不說具體實情,陳將軍如何去抓捕那些私斗的黑幫?”

  陳遠孝在洛陽為將多年,對于洛陽黑色勢力也是早有耳聞,不過這些黑幫向來是與官府,軍營井水不犯河水,更何況在洛陽,有些黑色勢力與官府有這千絲萬縷的聯系他也是知道的,黑幫私斗也是常有發生的事,不過這向來都是官府幕后支持的那一幫勝利,這也是多年來不變的定數,但是今日楊云楓公然舉報,陳遠孝卻不能再想以往那般裝作無知了,更何況如今洛陽黑幫勢力的問題,他肚里也是一清二楚的,汴河會的崛起他也是早有耳聞,此刻他也自然知道此事定然與汴河會有關了。

  陳遠孝奇怪的眼神,盡收楊云楓眼底,楊云楓自然也能多少猜到點陳遠孝的想法,楊云楓笑道:“陳將軍,何須著急,對付黑幫自然要用一些手腕,不如讓那些黑幫斗的兩敗俱傷后,陳將軍再出面收拾殘局不遲,那樣既可以減少官兵的傷亡,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黑幫一網打盡,豈不是一舉兩得?”

  陳遠孝看著楊云楓嘴角洋溢著陰險的笑容,握著酒杯的手更是緊了緊,他自然知道剛剛崛起的汴河會幕后之人是誰,他也知道楊云楓這次可能是要一舉將唐天在洛陽的勢力鏟除,不過細想一下,這些與自己又有何干?唐天與自己向來是軍政不同體,各管一道。這豈是也是大唐分派管制的一種手法,如果這個地區的地方放是勢力一的人,那么軍務方面的人定然就是勢力二的人,或者說是直系中央的人。

  陳遠孝想到這里,微微一笑,道:“楊公子所言極是,不想楊公子小小年紀,看事情竟然如此深遠,陳某拜服不已,難怪豐王與公主對楊公子都是如此信任?”說著舉起酒杯,道:“楊公子,陳某敬你一杯!”

  楊云楓知道陳遠孝此時已經選好了陣營,或者說暫時的選好了陣營,立刻與陳遠孝碰杯飲酒,心中卻在想著覃毅,不知道他那邊進行的如何了,與陳遠孝飲了大半個時辰后,楊云楓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只要覃毅布置得當的話,即便是再有幾個趙聞茗也應該被擒拿了,楊云楓這時放下酒杯,對陳遠孝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就有勞陳將軍了!”

  陳遠孝自然明白楊云楓的意思,立刻站起身來,拱手道:“那么陳某告辭了!”說著走到門口,又轉頭看向楊云楓,低聲道:“楊公子對黑幫私斗的時間拿捏的如此精確,實在是讓陳某佩服啊!”說著嘿嘿一笑,踏出了房門。

  羅冬林這時驚異地對楊云楓道:“莫非陳遠孝已經懷疑此事與公子有關?”

  楊云楓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冷笑道:“此事還用懷疑么?陳遠孝又不是傻瓜,如何能不知道!”

  羅冬林心中訝異,卻站在一邊不再發問,楊云楓這時放下酒杯,真起身來,對羅冬林道:“結賬,我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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