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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睡夢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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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座送鉤春酒暖第七百二十六章睡夢笑醒--第七百二十七章好戲上演  大漠,黃沙。

  殘陽,如血。

  在徐子陵一行人來到之前,早有一千多突厥的狼騎和數百個外族的男子先在那里。

  那數百個男子手持鏟鋤之類的挖掘工具,不斷地挖掘,在一個面挖掘出巨大的深坑通道,最少能容數十人同時并進。那一千多個突厥狼騎在監視著他們,一小部分人在看著駱駝和簡單的小帳篷,顯然這樣的挖掘早已進行多日。

  深坑一路淺出,初一兩尺,但漸漸深斜向下,里面接近戰神殿入口處有進十丈之深。

  戰神殿門還沒有完全挖掘出來,它的高度最少有十幾丈,那些外族男子正在加緊挖掘,揮汗如雨。

  徐子陵一看那戰神殿門只有十幾丈,跟那天沙漠中的海市蜃樓看見近百丈的巨門根本就不一樣,與陰顯鶴跋鋒寒他們對視一眼,皆認為這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后門之類的,否則不可能在殿頂的上面有這么一個小門戶。試問這個戰神殿升出地面,數百丈高,那么誰能爬到上面自這個小門進去?

  跋鋒寒做了廝殺手勢,幾人看了,皆緩緩點頭。

  這個小門也有十幾丈高,極有可能會鉆出那種雙面四臂的青銅巨人,這種十丈不止的巨人如果要大戰起來,那么肯定艱苦之極。但是也有一點好處,最少徐子陵他們不會白來,如果能搶到幾個機關人回去。讓魯妙子那個老頭子仿制一下,相信日后在戰場那就所向無敵了。

  那個美艷夫人坐在馬背上,由兩個老者所牽引,她一直在注視著徐子陵。

  拜紫亭身后的那個長腿女武士,也看過來,似乎是想看看徐子陵怎么辦,可是一看徐子陵不知在說什么話。臉上笑得洋洋自得的,不由又看不過眼地輕哼一聲。

  伏難陀單掌立胸,靜立不動,擺出一副超級高手的模樣。

  至于畢玄,更是端坐馬背之上,平淡自若。他單手負后,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攻擊,但氣息又隱然不動。

  突厥狼騎足足有兩千多騎一起護送而來。隨行還有近千多人帶的精銳護衛,拜紫亭兩百多人,馬吉一百多人,金正宗與韓朝安兩百多人,夫妻惡盜深末恒與木玲一百多人,還有美艷夫人幾十人,菩薩幾十人。除了還沒有到達的蒙兀室韋的別勒古納臺和不古納臺,還有契丹大酋阿保甲的隊伍之外,這次來得最少人的,就是華夏軍了。

  不過雖然華夏軍連徐子陵在內也只有七個人。可是那一支人馬也不敢小看。

  華夏軍擺明是輕騎而來,絕對不會硬拼。

  當然這只是華夏軍明里的實力,他們暗里要是沒有一點準備,傻子也不會相信。龜茲國有拜紫亭和伏難陀兩個超級高手控制,誰不知還沒有坐暖屁股,就讓徐子陵趕跑了。就連伏難陀和拜紫亭也不敢置信,就只有七個人。他們會膽敢直闖龜茲王宮,只憑七個人,他們膽敢對抗龜茲近五千的軍隊?何況還有兩個超強的高手坐鎮?

  天色黑下去,可是狼騎們卻點起火把,命令那些外族男子繼續,盡快挖開大門。

  大門邊的泥沙不時崩塌下來,不但前功盡棄,而且讓那些走避不及的外族男子也掩埋在沙下。那些狼騎出奇的冷酷。所有逃走的外族男子一律射殺,甚至筋疲力盡不能勞動的,也拖遠處死。

  在這種死亡的威脅之下,那些外族男子人人拼命挖掘,意恐自己被殺。

  大漠的夜晚奇寒無比,眾人等不及,紛紛在火堆前烤火進食。

  蹄聲響起,有百騎突厥精銳引著蒙兀室韋的別勒古納臺和不古納臺前來,這兩個在松花江上大名鼎鼎的兄弟帶了一百多騎前來,最讓人奇怪的是,他們還帶了一個似乎不會武功的女子。在跟畢玄客氣過之后,就在徐子陵邊上不遠的火堆烤火喝酒。

  “徐公子,你說以這種地形,那些不怕打的金人一出。我們能不能夠抵御?”菩薩坐在徐子陵他們的火堆邊,另一邊是他手下的那些回紇勇士。

  “總之一有不妙,你們馬上退后。”徐子陵點點頭,道。

  “可是我們打仗從不退后…”菩薩那邊有一個回紇勇士帶點小聲地道。

  “這是暫時回避。”徐子陵笑道:“你們總不會明知送命也要硬沖鋒吧?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價值是不是?”

  “懦夫。”別勒古納臺兄弟那邊,那個女子嬌呼斥道:“打仗退后的男人,就連羔羊也不如,還說得如此大聲,也不怕別人笑話。”

  眾人一奇,心中暗叫怪事,天下間還有這樣的女子,要知道,敢隨便說徐子陵的人可不多見。

  就算是相對有大勢力的雄主,也只敢暗中嘲諷,也不敢開口直斥。

  以華夏軍的強盛,即使是東突厥,也對這個在原白手興家的年輕霸主有幾分顧忌。華夏軍雖然一直戰事不多,可是每戰皆勝,而且傷亡極小,新式開口層出不窮,水軍更是天下無敵。

  就算不說在一仗戰事就連破當時在原最強大的李密和有洛陽天險駐守的王世充,打得他們煙消云散一劫不復。單單看著這一個徐子陵獨力守御孤城竟陵,血戰九天九夜,擊退來犯的十萬江淮軍就可以知道這個徐公子的勇猛。

  雖然這個徐子陵表似輕浮,但是天下間誰都知道,這個徐公子的戰斗絕對最勇往直前最無畏無懼的。

  人人大奇,紛紛抬目看去。

  此女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秀發披肩。

  一身天藍色的勁裝,反襯她美妙的嬌軀,外面無袖坎肩,那小蠻腰上,掛著馬刀,一雙長腿在皮革制的長褲和長馬靴配襯下豐腴勻稱。整個人有種健康婀娜,又柔若無骨的動人姿態,就像天上飄來的朵云,左臂處套有十多個色彩繽紛的金屬鐲子。輕動,即叮當作響,她的小耳垂,下垂兩串長長的耳墜,秀脖圍著彩珠綴成的項串,貼在豐滿的胸脯上。

  雖然一路風塵仆仆,但卻無損她那蛋形的臉龐,圓潤似玉,在烏黑光潔的秀發掩映下更顯冰肌玉骨。活潑清麗。

  泉水般純凈的大眼睛秋水盈盈,極是動人。

  她一看大家看過來,不由俏臉凝霜地輕哼了一下,甚至挺起驕傲的小胸膛表示不在乎。

  “是華夏軍的徐公子嗎?”一個背插雙斧,粗壯而體型均勻完美的男子向徐子陵拱手作漢人禮,問道。

  他的長發披肩,年紀不過三十,滿臉須髯。輪廓清晰突出,英偉古樸,渾身散發迫人的霸氣。仿似一株能永遠屹立不倒的大樹。不懼任何風雨的吹襲。

  身邊還有個出色男子,稍矮,卻壯如鐵塔,寬闊厚實的肩膀把他整體變成方形。

  他腰掛馬刀,眼神凌厲,頭發卻修得只寸許長短,硬如鐵針。似個豬鬃刷子,容貌不算好看,卻有一股強悍豪雄惹人好感的味兒。

  “松花江上縱橫馳騁的別勒古納臺和不古納臺兄弟?久聞大名!”徐子陵淡淡一笑,拱手還禮道。

  “徐公子,正是別勒古納臺,剛才詩麗她…”那個別勒古納臺正想代那個叫做詩麗的女子道歉,可是那個詩麗卻哼道:“不準你給我道歉,雖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這是我的事,是我說的話,我也沒有說錯,他就是個懦夫。”

  “怕了你,哈哈哈…”徐子陵一看那刁蠻女子還理直氣壯了,哈哈大笑,搖搖頭回去讓怒氣沖沖的菩薩他們喝酒淡笑,不必在意。

  “你看看,我沒有說錯吧?”那個詩麗得意洋洋地道,仿佛打贏了個大勝仗似的。他的未婚夫別勒古納臺和他的弟弟不古納臺則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幸好對方不計較她這個小女孩的話,否則非刀劍相向大戰一場不可。

  那個長腿的女武士自遠方看過來,一看徐子陵任由對方罵得懦夫也不還口,不由又輕哼一聲。

  那個美艷夫人則在徐子陵與那個詩麗之間打量,眼波閃動,似乎打什么主意似的。

  挖掘一夜,在早上太陽升起之時,終于將所有的沙泥挖開。

  其實那個大門已經打開一條小縫,可以容人進入,但是眾人還是覺得如果那么多人進入戰神殿,萬一真的打起來,這么一條小縫那肯定會是死關,誰也逃不出去。

  之前墩欲谷他們只能逃出三人就是榜樣,有了那種前車之鑒,誰也不想困迫在里面讓戰神守衛砍殺。

  那些外族男子已經沒有什么力氣再推開這一重巨門了,他們早以完工的同時,橫七豎八地倒臥在坑道地面上,讓那些狼騎們一個個拖出去了。這些人就算不被殺,也斷難活著走出這個大漠,除了那個長腿的女武士之外,幾乎沒有人去看這些可憐人一眼。

  數百個突厥狼騎下馬,集眾人之力,強行推門,企圖打開大門,讓眾人入內探索。

  約在半個時辰,換了三批人地推門之后,那個金屬的重門終于打開了。

  眾人干勁更足,一點一點,把兩扇十數丈高的大門打開,露出里面巨大的通道來。黑乎乎的通道里面有不少人伏尸其中,顯然是之前探索那些人,不少人尸體碎裂,不成人形,還有的身中長弩,死狀極慘,眾人一見,皆心生寒氣。

  就在眾人還拿不定主意是否馬上進去探索時,又有人自大漠的遠處奔來。

  十幾個突厥狼騎在兩邊作引,中間有上百騎旋風般前進,縱然是大漠,也縱橫如飛,絲毫不滯。

  百余騎全速馳至,那些騎士均把頭發束成一綰,以綠巾扎緊。身穿斜領左衽的武士服,卷袖露臂,腰環甲帶,佩帶刀劍等物。一式棗紅色獐皮靴,斜插匕首,外披寬袍,近控馬疾馳時寬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飛揚,對比起緊扎腰帶的勁裝,一動一靜,特別顯示出清晰的線條美,精悍瀟灑。

  帶頭者頭頂銀冠,形似蓮花,不穿寬袍而穿鐵甲片綴制的背心,年經在三十許間,體型驃悍,雙目神光閃閃,有種不怒而威的氣概。

  “契丹大酋阿保甲的地鷂將,荒直昆,非常的勇猛。”菩薩給徐子陵介紹道。

  “又多了一批送死之人,畢玄這一回連睡夢也會笑醒。”徐子陵淡淡一笑,道:“還有頡利,也會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來這個戰神殿的誘餌夠大,吊到了這么多大魚。”

  “人多熱鬧,殺起來特爽。”這是刀劍狂人跋鋒寒的想法。

  黑海,亞速海沿,木寨之內。

  白發的阿奈斯給斯克墨德被委任為宋師道的語言教授和戰地書記官,他對什么職務和能得到多少薪金并不在乎,在乎的是能夠在宋師道口中問出多少關于漢地的東西,還有記錄的自由。

  這天,他又在伏案,用那種硬筆在飛速地書寫。

  “真讓人不敢相信,他們的刑罰就像藝術一般。”他一邊書寫,一邊習慣地在口中重復出來,道:“相比之下,羅馬的鞭打和火刑十字架簡直就是野蠻人的舉動,至于那個釘刑和吊刑,砍頭和鋸刑之些,盡管殘酷無度,但都是一些嚇不住人心的愚蠢做法,只會讓人憤怒和反抗。”

  “東方漢地這種軍隊施行的刑罰,簡直就像靈魂的鞭子,出奇的有效,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白發老者正在記錄,那個金發的小姑娘推門進來,好奇地看了一下,發出驚呼道:“您把這些也記下來…小心他們會生氣。”

  白發老頭也不抬,口則回答道:“他們不會,因為他們非常的尊重事實,尊重歷史…,等等,我記到那里了?啊,是刑罰,他們的刑罰出奇的不傷及一丁點皮肉,卻讓人痛苦莫名,不得不坦白交待,是一些非常有效和神奇的刑罰,在此之前,我從來也不曾想像過人一個人會折服在一桶水之下…”

  金發的小姑娘一看勸阻不得,又自白發老者的案邊拿了本書…小聲道:“不如今天我去給宋將軍他上課好嗎?阿柔娜也會許多語言,不但會跟他們溝通的波斯語。甚至學會了一點他們地漢語。”

  “去吧。去吧”白發老者在不斷地記錄,頭也不抬,道:“喜歡阿基疏斯,啊不,喜歡帕特羅克洛斯地小姑娘,我的阿柔娜蕾婭帕拉絲,祝你好運…我記到那里了?啊,是水桶…如果你們以為這些漢人會像羅馬士兵一樣把犯人的頭按到水桶里悶著讓他窒息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相反,他們甚至不會讓那個可憐的家伙喝一滴水。”

  “他們的方法是,把水桶吊在犯人的頭頂上,開一個極小極小的洞。那個洞是如此的小,只能滴水。對了,就是滴水,但是這卻是世間最具藝術性也是最讓人痛苦的酷刑…”白發老者激動地書寫,一邊道:“當然了,你們也許會質疑,但是我想告訴你們,如果一旦你們嘗試過之后,你馬上就會意識到烙熱的地獄就像天堂一般美好。你們根本就不能想像那些水滴的威力,在一滴一滴的滴灑中。不傷及任何一丁點、地皮肉,但是能讓人痛苦得發狂,相信如果不是有繩子把犯人捆成一團,相信他們早就自殺了。”

  “沒有人能夠承受這些水滴,這些表面毫無攻擊力的小東西滴在頭頂之上。會讓最堅強地鐵漢也會痛哭失聲,哀號求饒…”白發老者想了一想。又道:“為了能證明我的記錄,我決定畫出一個圖。如果你們愿意試驗一下來證明我的話,那么可以照圖施為…這個不傷及皮肉又最折磨人的刑罰需要時間,一般人一天之后就會有極大的效果,堅強的人也許三幾天,但我還沒有看見能堅持五天以上的犯人…這個刑罰他們這些漢人將它叫做‘滴水刑法…,

  畫完了‘滴水刑法”白發老者還不滿足,想了想,又自言自語地道:“也許我應該把所有的刑罰都記錄下來,對比一下野蠻人一般地羅馬與文明人漢地的刑罰,讓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慚愧一下。”

  “我想想…”白發老者苦思一下,一拍額門,道:“啊,想起來了,有另外一個“黑籠刑法”還有一個“強光刑法”嗯,還有一個,‘問話刑法”這些刑罰都是世間最文明最不傷及肉體最具威力的刑罰。天知道那個叫做徐公子的漢地之王是怎么想出來地,這些簡單又有效的手段,會讓野蠻地羅馬人慚愧得馬上以頭撞墻的,如果他們還有那么一丁點羞恥之心的話…”

  大漠,層云滿天,霞紅似火。

  看著那黑洞洞的戰神殿大門,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愿意第一個進去。

  因為,第一個或者第一批進去的人,相信那跟送死沒有什么區別。人人都想得到重寶,雖然不怕死,可是誰也不想別人踩著自己的尸首拿到戰神殿的秘寶。

  拜紫亭看了看眾人,忽然微笑道:“難道沒有那個勇士敢站出來嘗試一下嗎?本王賞金百兩”

  賞金百兩雖然不少,可是在這個時候,金子再多也換不了人的生命,只怕是有命要錢,沒命花錢,所以場面還是一片沉寂。

  畢玄和伏難陀這些超級高手,自然靜靜不言。

  金正宗、韓朝安、馬吉、深末恒、木玲、美艷夫人他們冷眼旁觀,掃視眾人。那個新來的別勒古納臺的未婚妻詩麗一看這些男人都是這個,熊樣子,又想開口,可是那個別勒古納臺趕緊拉住她,否則讓她一開口,就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真的有一百兩金子那么多么?”徐子陵笑嘻嘻地站出來,道:“本公子報個名吧。”

  “徐公子請稍等一下,先派人探路不遲,遲些借用徐公子的地方還多得是。”拜紫亭微笑道:“難道就沒有像徐公子一般的勇士嗎?我們栗末族的勇士在哪里?”

  “我們在。”拜紫亭身后那兩百多武士登時大聲吼應,聲勢如虹。

  “本王很高興看見你們的無畏,你們是世間最勇敢的勇士。馬上出動幾人附近去搜索。”拜紫亭小小地玩弄了一手王者的權術。氣勢一下子壓倒了眾人。就連他地身后武士,也覺得熱血,士氣大振。

  “是”他身后地士兵人人爭先,個個向前,最后還得由那個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指定一支小隊才罷休。

  有他們的這一支部隊帶頭,其余各部毫不示弱,紛紛派出十人的探索隊。

  墩欲谷更是派出五十人的精銳,組成一支超過兩百人的探索隊進入戰神殿。一個墩欲谷的副手。東突厥中的大將,蘇西由烏站了出來,自愿帶領這一支混雜了各部精銳地探索隊進入戰神殿。

  徐子陵也想帶人進去,可是誰也不愿這個華夏軍之主進去。

  因為他一進去,說不定就搗弄出什么來。這個華夏軍之主不但武功高強。而且智計百出,又可能精通機關之術。甚至還知道戰神殿的底細,萬一讓他先行進入,那簡直就是放虎歸山。如果他先一步得到戰神殿的秘寶,那么大家就白來了。

  再沒有燙人的蒸汽,也再也沒有發射不停的長駕,甚至沒有那些戰神仆和戰神偶殺出來。

  探索部隊雖然小心翼翼,可是搜索進展還是很順利,讓提心吊膽地眾人感到莫名其妙。大家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可是,根本就用不上。

  一柱香的時間后,一個東突厥地斥候飛奔出來,大聲報告道:“前面有一個大殿,殿內有百丈方圓。無有守衛也無機關,但有八門。八門之后還有不知深淺的通道。我們進入的門是南門,蘇西由烏將軍此時正在殿中等候,請武尊下令,向哪一個方向搜索。”

  “北,然后是東北,如果搜尋無果,再轉向東。”畢玄緩緩地道。

  “等等。”墩欲谷驚問道:“你們有沒有走過一道橋?怎么會有一個大殿?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現什么大殿”

  “有橋,但是無水。”那個斥候回答道:“下面極淺,只有一人的高度,三十丈不足就有阻隔…”我們在橋底發現以前探索者的尸首,似乎是摔死的,非常的古怪。”

  “以前那道橋下足足有數十丈深,我親眼看過幾個同伴摔死的。”墩欲谷冒汗道:“這是怎么回事?”

  “再探。”金正宗不管這是別人地士兵,大喝道:“可能把大門打開,就不會有機關和戰神守衛,你們趕快把正確的路探出來。武尊,還有各位,不如分開幾隊,一隊走一邊,這樣最快能夠把正確的道路找出來,大家的意思如何?”

  “這樣也最快,但也最快出麻煩。”馬吉呵呵笑道:“一旦出錯,相信里面的人都會死光。”

  “探索肯定會有損失。”韓朝安無情地哼道:“他們自己會小心的。”

  “韓大人說的就是名言。”徐子陵哈哈大笑,拍手喝彩道:“可惜我手里沒有筆,不然一定記錄下來。這句話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天啊,韓大人,你父母到底是如何生得你如此聰明的?真是屁服屁服”

  畢玄一揮手,決定了里面那些人的命運。

  大家本來以為又會很快冒出幾十個戰神守衛,可是偏偏半天過去了,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徐子陵這幾個沒心沒肺的家伙,竟然和陰顯鶴跋鋒寒他們跑去休息了。金環真與周老嘆,周老方,歐陽希夷在打那個華夏軍那個新玩意“盾牌”徐子陵與未名在大吃大喝,刀劍狂人跋鋒寒在呼呼大睡,陰顯鶴正常一點,也與菩薩他們那幫人在聊天。

  沒有任何的慘叫,也沒有任何的刀劍相交之聲。

  甚至還有剛才,那個蘇西由烏將軍還派出兩個斥候說一切安全,正沿著巨大的臺階下向搜索。除了兩個青銅打不開,其余的門都很順利地,沒有遇敵,也沒有機關。

  可是就在此時,戰神殿的大門,那黑乎乎的通道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隱隱然,地面都有些震動。

  十數個身高一丈左右的鋼鐵巨人忽然不知自那里走了出來,它們雙手各持大刀,刀刃極寬,有如人身。

  眾人看得驚心動魄,但也有人眼光發亮,因為它們的后面,又有兩個黃金的巨人出現,稍稍要比那些鋼鐵巨人更加高些,身形顯得更加修長,三頭六臂。它們的動作,遠遠要比那些鋼鐵巨人靈活,六只手臂所握的兵器各不相同,但都似為黃金所鑄,閃爍人眼。

  所有人都看得大汗淋漓,沒有看過的人,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些戰神偶和戰神仆如此靈活和驚人。

  誰能和會走動的鋼鐵戰斗?到底要怎么打?

  一個個看向之前戰斗過的墩欲谷,可是墩欲谷他自己也汗如雨下。

  “有好戲看了。”徐子陵看著那些人的失色驚呼,一邊啃著雞腿,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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