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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我要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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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座送鉤春酒暖第七百一十五章我要洗澡  自沉睡中,迷迷蒙蒙,靈魂輕飄飄的,毫不受力,玲瓏嬌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奇怪的地方,在這里沒有痛苦的身體,也沒有險惡的人世,僅僅有一點靈識。

  思維變成緩慢無比,似乎很難想更多的東西,只知道自己的存在。

  難道,這就是死亡的國度,這里就是地獄?

  玲瓏嬌忽然很奇怪地想,絲毫也不害怕,相反有些疑惑。這里什么都沒有,是什么地方?玲瓏嬌覺得孤單,好想叫一聲,隨便什么人回答一下自己就好,哪怕是不認識的陌生人。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么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

  玲瓏嬌忽然于心底好想再見一個人,可是偏偏想不起他的樣子。

  似乎他就在自己的前面,伸手可及,但就是想不起來他叫做什么名字,長成什么樣子。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玲瓏嬌覺得這個人非常的熟悉,就跟自己一般的熟悉,可是卻不能記起他的樣子,真是奇怪。心底間那份思念更增,似乎非馬上再看見他不可。

  他是誰?

  玲瓏嬌大急,可是思維慢吞吞的一動不動,似乎一點兒也不知道怎么辦?

  好半天,心意才自心底最深處冒出來,化作一個很清晰的思念,我想見他,馬上…

  在一剎那,不知道什么破碎開來,似乎整個心魂一震,然后萬千種感覺涌現。有痛楚的感覺,痛徹心魂的刺痛,有干澀的感覺,于喉嚨,她覺得簡直要冒出煙來般干澀難受。也有沉重,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讓一座山壓住似的,一動也不能動,呼吸也覺得困難無比。

  還有可怕的影像,火光,熊熊的火光,壞人的面孔,壞人的奸笑,人們的哭泣,還有那自火光中幻化出來的面孔,讓玲瓏嬌一下子清醒起來,是他,是他…玲瓏嬌想用盡力氣,呼喚他的名字,可是偏偏卻無法做到。她覺得動一下嘴唇就像搬動千斤巨石一般困難。

  不知是誰,把唇輕輕地覆在她的唇上,渡入一絲甜蜜的水流,及時地滋潤了她那干澀的喉嚨。

  這一下極其舒服,讓她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她盡量打開些櫻唇,期望更多的水。但是那唇卻離開了,讓玲瓏嬌一陣失望,但是幸好極快,那唇又輕覆回來,渡進更多的泉水,沁人心脾,直甜入肺腑。玲瓏嬌整個苦痛的身軀,也為之一暢。她極想睜開眼睛看一下,是誰把水渡入自己的口中。但困倦和苦痛將她壓倒,轉眼間。意識模糊過去。

  在迷失最后的一別那,她聽見有人問話,問什么她沒有聽清,但聽到了那個人的回答,雖然也聽不清說些什么,但玲瓏嬌一下子放下心來。

  因為,她聽出來了,那個給自己渡水的人,是他…

  “公子,大家都準備好了。”金環真挾著那個叫做卓麗的女子進來,道:“她們說暫時可以去千佛洞邊間的山洞里躲避一下,等我們把伏難陀他們趕跑了再回來。她們在那里還有幾十個姐妹,都是玲瓏嬌在之前救出來的女信徒們,那里應該比較安全。”

  “龜茲的兵力并不足慮,但是伏難陀還有拜紫亭他們,不一定只有一幫人,說不定還有很多牽扯進來。”陰顯鶴插口道:“讓未名打倒的那個老頭子招了,因為龜茲有一個什么秘寶,讓伏難陀與拜紫亭非得到不可。那個老頭就是伏難陀在幾年前安插在龜茲的奸細,叫做什么‘六臂大能舍達毗,之類的。”

  “想不到一個戰神殿,引出這么多事。”徐子陵將熟睡的玲瓏嬌收起來,讓越克篷和卓麗看得傻了眼。

  “龜茲國王不是大婚嗎?我們給他送個大禮。”跋鋒寒冷冷地哼道:“就給他送鐘。”

  碧波萬里,風平浪靜。

  查杰帶點無聊地坐在一艘小龍的船首甲板上,面前鋪著小案,用硬筆在白紙上寫著狗牙一般的字。

  相信除了他,誰也不能全部認得,或者,他自己也得費好大功夫,才能記起自己寫過些什么。隸屬于查杰指揮小隊的小參謀海月泊湊近過去,看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個黯魔隊員路小丁也左看右看,最后問道:“查杰中尉,你在練字嗎?你寫的都是什么啊?”

  “叫我上尉,我升官了。”查杰牛屁哄哄地道:“按我的戰功,等日后回國細算起來,簡直升到少校,中校都沒有問題。當然,現在還是上尉,我更希望你們改改以前那口吻,我不再是查杰中尉了。”

  “我們不是叫慣了嘛”路小丁抓抓頭發,又看了一眼那張紙的怪字,搖頭道:“這些字我幾乎每一個都認得,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這都是些什么啊?”

  “查杰中尉,啊,查杰上尉寫的,那肯定是軍事秘密了,既然是軍事秘密,你會看得懂才怪。”海月泊帶點‘你真大驚小怪’的表情,小小地拍了一個馬屁道:“作為一個參謀,我能夠覺得它隱藏著巨大的機密,這必然是某種最特殊的暗號,以某些特別的順序來跳讀,然后才能讀出其中的真正意思。是不是啊,查杰上尉?”

  “這是歌詞”不料他的馬屁拍到馬腿上來了,查杰給逗笑倒在地上。

  “歌詞?”路小丁與海月泊兩個一聽更是奇怪了,拿起那張紙,讀著:

  買啦,買肺尸,買妹刻排桑,

  毛樓交攀,起滿。

  買內兒,懦類兒,哭老開死刻,古乃索高,啊不騷。

  妹該外一路,怒溝呀,

  交賣一類啊給嫩夠泥。

  可想要嗎地嗎樓大個嗎巴里,三藍怒哈里家拿。

  卡西,買該路途拉哇給就,

  懦滿撒藍汗蘇為都湖,

  積工比帶樓那來把呀冬帶名。

  滿表耐幾多莫拉”

  買哈,買進,滿包騷嗎路,

  一索進怒給撲,啊進,那怒,買雷該排桑,

  哭乃騷葛啊撲傻…”

  兩人讀了一遍,簡直傻了眼,面面相覷。路小丁好半天才擠出一句道:“這都是什么鳥語啊?這東西能唱歌嗎?”海月泊那頭也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表示不可理解。兩個人都覺得這東西跟鬼哭似的,要是能唱歌才是怪了。

  查杰微微一笑,指了指邊上不遠處的倭國三桅帆船,道:“這當然是鳥語,是那個倭國的小女皇唱的。”

  “那個小姑娘不是啞巴嗎?”兩人一聽,奇怪得跳了起來。

  “是啞巴。”查杰又點點頭,道:“不過她會唱歌。”

  “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嗎?”兩人覺得怎么事情都反過來了。啞巴會唱歌?會唱歌還能叫做啞巴嗎?可是那個小姑娘明明就是啞巴,任何時候都不說話,整一個木偶似的,估計將她煮了,也不會開口。她竟然還會唱歌?

  “我開始也很奇怪,可是聽了好幾遍,聽出來了,就是她唱的。”查杰又補充道:“我問過那個一身甲鎧的什么將軍,還有那個傻里傻氣的女武士,也說是她唱的。”

  “我們怎么沒有聽過?”路小丁和海月泊還是有點不解,最后問道。

  “那是因為你們從來都不過去看看動靜,你們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聽見才怪”查杰生氣地道:“連食物和水也要我這個上慰親自送過去,你們這幫家伙簡直太無法無天了。站住,你們兩個跑什么?我還沒有罵完,不準跑”

  “喂”那邊的船艙走出一個女子,穿著男子的衣物,卻是那個英氣的女武士,向這邊的查杰揮手。

  “你一天叫十遍,你不煩啊?”查杰一看見她就火大,大怒道:“老子是東征將軍,不是你這個倭人女子的奴隸,你有什么不能自己解決嗎?老子沒空”

  “我們沒有水了。”那個英氣的女武士卻不理會查杰的惱怒,走過欄桿,揮手叫道。

  “昨天不是才剛剛送過去三大桶嗎?”查杰一聽楞了,奇問道:“你們就算是牛也喝不了那么多,你們都用來做什么啊?”

  “大家很久沒有洗澡了,還有衣物…”看樣子那個女武士準備列舉一百個理由。

  “你祖宗,你氣死老子了”查杰一聽,差點沒有摔入大海中去。他飛躍過去,指著那個女武士的鼻子大吼道:“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大海,沒吃沒喝的茫茫大海,連小命也顧不上了,還有,你們去洛陽說不定就會讓我們公子砍掉腦袋,或者賣你們進青樓做妓女,你還洗個什么澡啊?這大海一片茫茫都是水,你們要洗澡不會跳到海里洗啊?你知道這水有多么珍貴…”

  “我們沒水了…我要洗澡,你再來三桶。”那英氣的女武士說漢語比查杰說倭語還爛,勉強聽懂,卻無法分辯,只是再次要求。

  “不要說三桶,就是三杯也沒有。”查杰狂怒道:“你們要搞清你們的身份,你們不是貴賓,不是什么大小姐,而是俘虜,你明白嗎?你們只是俘虜,老子不強奸你們,你們就偷笑了,還敢用我們都舍不得多喝一口的水來洗澡,看來我不將你們幾個人扔到大海里喂魚,你們是不知道什么是俘虜了”

  “那我們先要兩桶…”英氣女武士改一個條件,又道。

  “老子將你們干掉,放出兩桶血給你們,要不要?”查杰簡直像個,殺人狂,就差沒有像殺雞一樣,先在碗里放些鹽水。

  “那么要一桶,滿滿一桶…”英氣女武士再次降低條件道。

  “好險,幸好我們躲得快。”路小丁和海月泊偷偷地在遠處看熱鬧,一看另一個黯魔隊員巡過來,連忙示意他小聲,不要暴露了身形。結果他們還沒有‘噓’出來,在船艙的暗孔里,就有兩只手指伸出來,示意大家要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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