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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天竺狂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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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座送鉤春酒暖第七百一十章天竺狂僧  那個騎士先是用突厥語喊了一聲,一待發現徐子陵解開擋泥沙的風帽斗篷,又更帶歡喜地用漢語喊道:“原來是漢人兄弟,是不是迷路了?”再一看徐子陵座下的未名,神色大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般,再看跋鋒寒陰顯鶴眾人座下的神俊魔馬,激動得幾乎仰天長嘯。

  “這些馬,這是傳說中的馬王嗎?”那個年輕騎士一看自己的座下馬匹在對方的馬匹面前低頭,噴鼻輕嘶,表示臣服,更是大驚失色。

  “不是。”徐子陵微微一笑,道:“這些馬原來是些普通的馬,后面通過了特別的馴養和訓練才變這樣的。”

  “你們漢人真是了不起!”那個年輕騎士大贊不絕,道:“這些是我看過最好的寶馬。就是汗血寶馬,跟這些馬比起來,也相差很遠。這簡直不能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得!”

  “這位將軍,我們想問一下方向。”金環真嬌笑一聲,問道:“我們公子想知道前往龜茲的方向。”

  “你們也是去龜茲參加國王婚禮的?”那個年輕的騎士一說,眾人頓時覺得有些奇怪,原來這一支隊伍是參加賀新婚的,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有近百人之多的送禮隊伍。要知道小國一般國民都不過萬,備下百騎隊伍護送的厚禮,看來這個婚禮算是搞得挺隆重的。

  龜茲怎么忽然搞起了什么婚事,之前根本就沒有聽拓跋玉和淳于薇提起過,徐子陵也覺得奇怪。

  眾人面面相窺,萬一如果新婚子是玲瓏嬌,那怎么是好?

  “我叫越克蓬,是吐魯番車師國王座下護駕將軍,特地派去龜茲賀婚禮大典的。”那個年輕騎士帶點奇怪地反問道:“漢人兄弟,難道你們不是參龜茲參加婚禮的嗎?”

  “我們是有這個打算去喝一杯,不過新娘子千萬不要是那個人。否則我們會搶走新娘的。”金環真帶點真真假假地開玩笑,她一說,大家都看向徐子陵,都有點擔心那個新娘子是玲瓏嬌。徐子陵卻搖搖頭,雖然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他愿意相信那個身材嬌小迷人的探子。

  “你們真的是打算去搶新娘子?”那個年輕騎士越克篷帶點疑惑地問道:“你們跟新娘子是什么關系?”

  “金大姐她只是在說笑。”陰顯鶴解圍道:“我們是去龜茲找人,根本就不認識新娘子,也不知道龜茲的國王要辦婚事。”

  “如果是名人,那么我們可能認識。”越克篷熱情地問道:“不過漢人兄弟要找地是誰?”

  “越將軍怎么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歐陽希夷是老江湖,忽然問道。

  “早在漢人前朝,漢明帝統治中原的時期。貴朝大將班超領兵前來。驅走欺壓我們的匈奴,成立西域都護府,后來漢朝覆亡。屯駐的漢軍歸化我國,娶妻生子。我本身也有漢人血統,故對中土文化非常傾慕,自少學習漢語。”越克篷呵呵笑道。

  “原來還真是兄弟。”徐子陵點點頭,道:“在回答越克篷將軍之前,我想再問一個問題。你認識一個叫做“天竺狂僧”的家伙么?他應該叫做伏難陀,或者苦僧。”

  “你知道伏難陀?”那個越克篷看了一眼徐子陵,帶點詫異地問道。

  “我不認識他,但是聽說他表面是得道高僧。其實是人面獸心的淫僧。”徐子陵淡淡笑道:“我帶幾個朋友來看看,是不是借他地腦袋來獲救一下世人,特別是那些喜歡裝成圣人卻做盡壞事的家伙。”

  “好兄弟。”越克篷擊掌大吼道:“你這話簡直如箭矢一般射進我的心底去!痛快之極!不怕老實說,我們也是做夢都想殺死那個伏難陀,只可恨能力不夠…不知你們幾位是?幾位儀表非凡,顯然是中原的有名高手,不知可肯告訴越克篷你們的名字?”

  “我們的名字你肯定沒有聽過。”金環真嬌笑道:“但是我們公子地名字,想必你會聽過,他叫做徐子陵。”

  “什么?”越克篷一聽,馬上瞪大了眼睛來看徐子陵,半晌。才肅然起敬拱手道:“越克篷太失禮了,有眼不識泰山,我真是想不到徐公子竟然如此的年輕,不知徐公子要來龜茲找誰?如果不嫌棄。我越克篷愿意給徐公子引路。”

  “玲瓏嬌。”歐陽希夷大笑道:“不知越克篷將軍聽過沒有?”

  “自然聽過,她是龜茲很有名的美人,不過因為她離開龜茲有好些年。”越克篷大笑道:“原來徐公子是找她,越克篷雖然不知道她的住所,但相信到了龜茲一問便知。”

  “我們這次來,還為了傳說中的戰神殿。”徐子陵微笑道:“越克篷將軍可有這方面的消息?”

  “什么戰神殿?”越克篷驚訝地道:“這里有什么戰神殿嗎?”

  眾人一聽,更是奇怪,這個越克篷竟然不知道戰神殿,看樣子連聽說也沒有聽說過。

  拓跋玉與淳于薇約定的地方,又明明是高昌,可是邊上車師國的護駕將軍越克篷也不知道,這事必有蹊蹺。眾人對視一眼,又看看越克篷,心中疑惑再起。

  “也許是謬傳,我們也只是順路過來找玲瓏嬌。”徐子陵又笑道:“對了,龜茲因為什么會有大婚?新娘子又是誰?”

  “是一個叫做美艷夫人的伊吾女子。”越克篷一說,徐子陵馬上訝然。

  “公子認識這個美艷夫人嗎?”金環真知道徐子陵地風流之名天下聞,沒有他不認識的美人,說不定也認識這個美艷夫人,于是笑問。

  “不認識。”徐子陵搖頭,但又問越克篷道:“她的嫁妝是什么?是不是五彩石?”

  “徐公子連五彩石都知道?”越克篷反倒讓徐子陵到糊涂了,他說不認識美艷夫人,可是卻她的嫁妝都知道是什么。

  “五彩石是波斯拜火教傳過的東西,后來落到契丹作為他們的國寶,最后不知如何又流落到這個美艷夫人之手。據說還準備送些龍泉地拜紫亭做建國的鎮國之寶,怎么會弄成嫁妝來嫁給龜茲國王呢?”徐子陵一說就讓越克篷傻了眼,他根本想不到五彩石是這樣的經歷地。

  “我們也想清楚這一件事。”越克篷點頭,道:“我們發現龍泉的國師就是伏難陀,這一次聽說他會與那個拜紫亭一起來祝賀,還擔任主持大婚,所以我們才打算…”

  “將軍說一說那個叫伏難陀的淫僧,我以前也曾聽說過他地大名,只是個圣僧的模樣。”陰顯鶴忽然道。

  “說來話長。”越克篷氣憤無比地道:“七年前,此人到吐魯番傳教,舌戰摩尼教和景教兩教教主,辯才無礙,法理精深。深得各國君主贊許,并成立天竺教。那時他并不叫伏難陀,整個臉面也給那毛篷篷的胡子掩蓋,自稱苦僧,那時誰都以為他是法行高深地圣僧,被他驢得貼貼服服,豈知…”

  “所幸那時我年紀尚少,父母是景教徒,所以沒有被騙。”越克篷強按下怒氣,又道:“當時各國王族無不奉他如神明,在他巧立名目下獻金獻寶,又著子女隨他修法。直到摩尼教和景教兩教教主忽然暴斃,才有人懷疑是他下地毒手,但已遲了一步,被他挾帶大批財寶逃個無影無蹤,更發覺大批有姿色女信徒被他借修法奸淫殺害。”

  “此事惹起軒然大波。先王更因曾把他竭誠推介而被眾人責難,憂憤而死。此仇此恨,我們車師國的人絕不會忘記的。”越克篷沉痛地道:“雖然我們力有未逮,可是如果發現這個假仁假義的淫僧出現,必定全國奮力相抗。絕不容他再為害世人。”

  “如果他真的出現,那么事情就有趣了。”徐子陵呵呵笑道。

  “我想向越克篷要一樣東西。”陰顯鶴忽然又道。

  “什么?”越克篷奇問道。

  “請你把殺死伏難陀這種淫僧交給我們來對付,我對他的腦袋很有興趣。”陰顯鶴生平最厭惡這種斯世盜名又奸淫婦人的淫僧。俊臉帶著一種冷酷,極力平淡,但任何人都聽得出他內心的激憤。

  “是我們。”跋鋒寒卻大笑道:“這個淫僧的人頭,也讓我跋鋒寒算上一份。”

  “你竟然是刀劍狂人跋鋒寒?”越克篷一聽,又驚喜地道:“越克篷一早就該想到了,失敬!”

  “公子,你在想什么?”金環真卻看著微微沉思的徐子陵,問道:“莫非這件事會跟那件事有關么、還是那個美艷夫人會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美艷夫人其實就是伏難陀的徒弟,大馬賊馬吉的女兒。”徐子陵微笑道:“你說這其中有沒有內情?”

  “原來是這樣。”金環真點點頭,又問道:“他們早不成親遲不成親,偏偏在這個時候成親,而且伏難陀更是冒著讓這里人認出和責難的情況下來主持婚禮,這已經是“司馬昭人心,路人皆知”了。看來我們這一趟來得真巧,這場喜酒飲得真是及時!”

  “如果徐公子及幾位能誅殺伏難陀,雪我先王之恥,越克篷定會感激終生。”越克篷激動得漲紅著臉,欣然道:“我王如果得知,也定會向徐公子稱謝,定會與徐公子的華夏軍結為兄弟,永世友好。”

  “越克篷將軍。”徐子陵微笑道:“禮物我們準備好,這場喜酒不喝得成,就看越克篷這個向導了。”

  “是。”趙克篷激動得幾乎要仰天長嘯,他重重地點頭道:“我馬上就帶幾位加速前去龜茲,我簡直急不可待想看到這一天的到來了!客專,你快帶十位手腳最快的兄弟過來,快點,你知道我們遇上了什么人嗎?快過來…”

  越克篷向他地副將軍揮手,大吼,顯然喜氣洋洋,簡直無法自制。

  徐子陵卻看向龜茲的方向,淡淡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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