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間的角落里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東西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非常的陳舊,其間不乏一些已經有所破損的器物,雜七雜八的混在一起擺在那里,任何人見了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雜物間。
而其中那個擺在最角落處的大號銅鼎則在微微顫動,若只看這個銅鼎。可能所有人都認為正在地震,可是稀奇的是銅鼎周圍的東西依舊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的待在原處”所以這個鼎的震動就顯得很扎眼。
此時若有人靠近了看銅鼎的里面,就會發現本來空無一物的銅鼎里面居然顯出許多煙云,同時還有許多電光在其間閃爍不定,就好像真該發生一場小型的雷電風暴,但這種情況卻在一個絲毫不起眼的銅鼎當中發生,這就難免叫人覺得驚詫了。
隨著云氣的漸漸變化,最終形成了一個漩渦,而隨著漩渦越轉越快,銅鼎上那幾乎已經瞧不清楚的圖畫也好似活了過來一樣,整個銅鼎也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光芒越來越強,震動也越來越強烈,當達到極致的時候,突然一陣光芒爆閃,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好似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某個人的幻覺。
但僅僅在一秒種之后,一個身影突然從鼎中飛出,不過看那個樣芋更像是被銅鼎“吐”了出來一樣。
“狗屎!。”
被送到半空的身影突然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就準備調整身形。不想這個空間實在太過窄小,正處在上升狀態的他還沒來得及調整完畢,整個人就撞到了屋頂上,被迫改變了自己的航向。
噗通!稀里嘩啦!
一片混亂,那個身影砸回到了地面上之后,本來還有時間調整好自己的身形,然后平穩落地,可惜點子太背。一腳踩在了銅鼎的邊緣上——一偏生這個銅鼎擺放的并不穩當,這一下直接將銅鼎給踩翻,而銅鼎的翻倒加上這個人影雙手在慌亂間的揮舞,又讓本來就擺放的并不安全的一堆堆雜亂物事離開了他們本來待著的座位。
被亂七八糟的東西好一頓砸”幾乎快要被雜物埋起來的人影重新抬起了頭。才一抬頭,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又砸了他的腦袋一下。然后彈進了不遠處的鼎里。
“我去!可真走出門忘了看黃歷,竟然這么倒霎?”
站起身來,將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片片灰塵拍掉,然后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時候他終于注意到。眼前有幾個明顯和自己不是同一種族的家伙正瞪大著雙眼,滿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的…”整理了一番儀容,葉文左右瞧了瞧,最后對著對面幾個人揮了揮手:“你好!”
那幾個人依舊是滿臉震驚的瞧著他,而在看到他揮手之后,幾個人就好像是受驚了的兔子一樣猛的向后跳了一步。
隨后…隨后幾個身高馬大、一身西裝的金毛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個葉文無比熟悉卻又近十年沒曾見到過的東西。
雖然這個東西讓他無比懷念。可是如今自己是被這個很危險的玩意指看著實讓他開心不起來,所以臉上本來掛著的笑容漸漸的變了味道,嘴角上的一抹冷笑滿是嘲弄的味道。
“若是以前。我只能跪地求饒!不過現在…。”
葉文心念一動,甚至都不需要做出什么動作,對面那個西裝男手中的玩意兒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物走了一樣脫手飛出,然后來到了葉文的面前凌空懸浮著。
這般景象叫幾個西裝男一副無法置信的模樣,而其中一個穿的很是寬松休閑,脖子和手腕都掛著金色鏈子的黑人卻大喊了一聲:“哇哦!酷~”
幾個西裝男哇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葉文聽到后有一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
熟悉。是因為這種語言曾經讓他痛苦萬分,而陌生則是因為他有近十年沒有聽到過這種語言了。
本來以為今生再也不會聽到這種語言的葉文愣在了那里,而對面那幾個西裝男見他不說話,立刻又有幾個人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把危險非常的家伙。
那個站在原地的黑人立刻跳到一旁,然后這不大的空間里立刻就是一陣砰砰的亂響!
幾秒鐘之后,所有西裝男瞪著雙眼躺在了地上,額頭上那小指般粗細的小洞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幾個人是因為什么而死。
但是最讓那個黑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甚至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只是看到這幾個西裝男掏出武器來一頓亂射。然后就全都仰頭倒了下去,對面那個人幾乎沒有做出任每動作。同時那個人面前漂浮著的一堆堆黃橙橙的小顆粒,讓他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葉文對那幾個膽敢冒犯自己的白癡撤了撤嘴,雖然他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不過對于向自己攻擊的家伙,他著實沒有客氣的必要。
心念一動。自己面前密密麻麻的黃色顆粒嘩啦啦的落到了地面上,發出一片脆響,葉文低頭瞧了瞧,突然有一種自己成了救世主的感覺。不過與此同時,也有一種讓他感到奇怪的事情:“怎么剛才隨手使的少澤劍卻不見半點劍光?。”轉過頭,看了眼那個雙腿打顫,正在一點點往外蹭的黑人。葉文抬手就想將他叫過來。
沒想到的是自己才一抬手,那個黑人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哇呀一聲喊,然后一邊嘰里咕嚕的說著一堆幾乎讓他聽不明白的東西就往外跑。
這個黑人此時此刻無比的希望自己能夠多長兩條腿,這樣就可以盡快的離開這里。可惜現實告訴他,即便他在多長八各腿。可是在不能動的情況下和沒有也沒什么區別。
整個人突然像是被一層層的水泥給包裹住了一般,這黑人努力想要動上半點,可是這種左手前伸、身子與地面前快成四十五度角、右手自然向后甩出,同時右腳只有腳尖點地,左腳向后甩出的姿勢卻始終無法改變。
這種動作能夠完全靜止的姿態并保持不變。完全不符合這個黑人腦袋里的諸般常識他現在就像被人定住了一樣。
“媽媽咪呀!這個家伙莫非是地獄來的惡魔?竟然懂得惡魔才會使用的魔法!。,
才走到那個黑人的身后,葉文就聽到這么一句話!這一次他終于聽懂這家伙說什么了,當年為了應井危機而付出的努力,他直到今日才得到了回報。
“我不是惡尼…””葉文笑了笑,拍了抬這個黑人的肩膀,然后好奇的問了句:“我只是想知道,這里是哪?。”
黑人在被葉文拍到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都是一顫,險些昏過去。可是隨后他就聽到了一陣很和氣的聲音,并且說的是自己最熟悉的語言——一雖然發音有點奇怪,而且語速也很慢不過他卻是聽懂了這個“惡魔”的話。
“過…過…這里是地球…”想來想去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黑人著急之下給出了這樣一個答堊案”此言一出他自己都后悔了,只覺得自己的回答實在是太白癡了,如果,惡魔,先生不滿意這個答堊案,可能他也會頂著一個小窟窿眼倒在地上。
“地球…”
在看到西裝男以及那幾把手槍的時候葉文就有這樣的猜測。可是當他從這個黑人口中聽到這個對他來說無比熟悉的詞匯的時候,他突然有一點恍惚。
手指一動,那柄落在地上的手槍飛了起來然后落到了他的手里,葉文上下把玩了一陣,輕輕念叨了起來:“真的是伯萊塔晦……原來我真的回到了這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舉動差點叫那黑人尿了褲子。這位黑人兄弟以為葉文這個大惡魔是想要玩玩他們人類的武器而實驗品就是他這個足以詭異姿勢定在原地動彈不得的倒霉鬼。
“先生…如果你想試槍的話我知道一個很好的靶場,人形靶、環形靶應有盡有,而且提供各種型號的槍械。如果你覺得不過癮,我也可以介紹一個適合打獵的地方。請你不要用我當靶子…”
“靶子?”
“真的!我這個人又黑又瘦,瞄起來非常不順手,非常不適合用來作為試槍的靶子的!。,黑人都快哭了,他現在希望那個在自己身旁晃來晃去的槍口離自己遠點。而且這位惡魔先生明顯沒有半點用槍的常識不但說話的時候用槍口指著他晃來晃去,同時還沒有關掉保險一——他現在不單怕葉文拿他試槍,同時還怕那手槍突然走火。
“我不會殺你!”
看到這今年輕的黑人都快要被嚇死了,還有很多問題要問的葉文只得先穩住這個哥們的情緒,然后再去問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真的?”
黑人在今天從來沒有覺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葉文的話就好像是上帝的福音一樣讓他有一種自內而外的舒心感,不過想到惡魔這個族群好像從來都不將承諾當回事,所以他還是問了一下。
“真的!”
葉文點了點頭。隨后就收起了自己的天羅氣場。一直在注意的葉文發現自己的氣場在施放和回收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異狀結果就是自己的念頭一收,一直定在空中的黑人毫無征兆的就摔在了地上。
黑人老兄對此毫不在意,反而對于自己終于重獲自堊由而感到開心。而從這個情況上他也基本相信了葉文說的不會殺他的那句話。
確定自己的小命沒有了危險黑人老兄跳起來后和葉文打起了招呼:“我叫托米一約翰遜,惡…先生怎么稱呼?。,
葉文看了看這個黑人剛才一直想事情倒是一直沒太留意這個家伙,此時才注意到面前的黑人應該才二十來歲,歲數不大而且從他說話的語速就知道這個家伙應該很健談——非常符合葉文心中對黑人兄弟的形象定位。
“葉文!還有,我不是惡魔!我和你一樣是人。”
簡單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葉文發現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最先要問的就是那一群西裝男為什么會突然攻擊自己?
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托米一約翰遜先生眨了眨眼,最后給出了一個讓葉文有點吐血的答堊案:“可能是你的出場實在太酷了一點!”
聽到葉文說自己不是惡魔,黑人老兄稍微放了點心,雖然他不明白葉文剛才那一切如何做到的,不過既然是人那就是同類了,之多算是有些手段的同類。
葉文不明白這算什么答堊案,不過漸漸平靜了下來的約翰遜先生手舞足蹈的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給葉文重新復述了一遍,而葉文終于知道自己剛才的出場有多“拉風,了。
“的…一個破銅鼎吐出來?”
百思不得其解中,話嘮托米一約翰遜說出了一些讓葉文很是在意的信息。
“這群英國佬說要找一個銅鼎,很古老的銅鼎、所以我就帶他們來看看那個已經在店里放了幾年的破玩意兒。沒想到才一過來就看到你從那鼎里跳出來,所以…”
葉文眼睛一瞇,他似乎把握到了什么,同時將那個已經翻倒在地的銅鼎重新立起來之后葉文的手在那破舊不堪的鼎上輕輕的滑過。
隨著葉文手掌的拂過那鼎上許多斑駁的地方漸漸的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加上先前的一番異象,上面的灰塵也早就已經抖落干凈,此時那些斑痕銹跡一消失。這個鼎上面的圖畫終于完整的呈現了出來。
“這是…”
無數的山川、大地海洋等地形圖畫以及一些珍奇異獸的雕刻葉文每摸過一個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頭。
心念起時,葉文運起了自己的紫星河真氣,只見手掌上紫色星光一閃,這個銅鼎好像突然被觸發到了什么機關一樣,又是一陣光芒爆閃,隨后整個鼎煥然一新就和新鑄出來的新鼎一樣,不過這鼎上所散發出的雄渾氣勢可不是一般的銅鼎能夠散發出的,就算葉文在這鼎前都有一種臣服的沖動。
“死物也這么囂張!”手掌一拍,紫星河勁氣吞吐下那鼎上光芒突然消失不見,而隨著光芒的減弱,銅鼎越來越小,最后竟然變得只有拇指大小。被葉文托在了手掌當中。
“這…”
對于銅鼎的變化葉文有點意外而一直觀看著的托米一約翰遜則是大張著嘴巴,眼睛更是微微凸起”對于這完全無法解釋的奇異景辜感到難以置信:“上帝啊!我是在做夢吧…”。”
葉文隨手將小鼎收好,他有一井感覺。自己和這個銅鼎之間的關系非常緊密,而且這個鼎對自己十分重要。葉文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是他愿意遵照自己的感覺去做事。
同時,他雖然不是學考古專業的,但是也看的出來這鼎乃是他的祖國的古物而一群英國佬想要這個東西…那得先問他這個正宗后人答不答應。
做完這一切,葉文估摸著自己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世界,也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世界變成了什么樣?也許自己在那個世界待了近十年,這個世界才過去沒多久?這是最理想的情況了起碼葉文不用怕自己一出去什么都不認識。
推了推依舊張嘴瞪眼的托米一約翰遜,葉文問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今年是哪一年?現在我是在哪里?我是問在哪個國家、什么城市?”
一回來就看到黑人兄弟、而黑人兄弟罵那幾個西裝男為英國佬,葉文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不在自己國家里,也不在英國!
托米一約翰遜費了好大勁才回過神,一轉頭那張嘴就像連珠炮一樣向著葉文不停的開火:“我的上帝,你剛才做了什么?你真的不是惡魔?難道你是天使?那么大的家伙,怎么可能變的那么小?人怎么可能做到?”
葉文覺得頭疼,最后捏住了這個家伙的肩膀,手上稍微用了一點勁才叫這個家伙閉嘴。只不過隨后的慘嚎實在是太難聽了一點一一摸著良心說,葉文真的只使了一點勁而已。
“現在是力四年、這里是美國紐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堊案,但是葉文卻半點都不覺得開心。
“怎么回事?四年?不可能啊!難道我回到了過去?還是說我到了和我原本世界極為相似的平行世界?”
相比起自己身在美國這一點,葉文對于這個時間更為在意,他可還記得自己到了那個世界之前。應該是2兇1年,距離井說中的世界末日還有一年世界,南非世界杯已經結束一年,而歐洲杯則還要等一年的尷尬日子。
葉文的手松了開,托米一約翰遜則不停的揉著肩膀,但是此時他再也不敢大吵大叫了。只是滿臉驚懼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黑發黑眼自稱自己是個人,卻擁有恐怖力氣以及各種神奇能力的怪物!
而就在這時,大門開啟時所帶起的鈴聲傳了過來,一個身穿純白西裝,有著陽光般笑容,一副標準白馬王子相貌的金發帥哥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這個男子看了看葉文,瞧清楚葉文身上的服飾之后微不可查的皺起了眉頭,然后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這位先生應該是東方世界的修士吧?我是歐洲教廷的神職人員,這幾個人都是我的手下,也許我們雙方有點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