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出一門功夫讓葉文很是興奮,哪怕這門功夫是建立在現有武學的基礎上進行重新整理而完成的。
“好歹算是一大進步…”
這樣念叨著,葉文每天的修煉就多了一項將這套紫宵龍氣訓練得收發由心。考慮到這套功夫現在不能當做最主要的對敵功夫,所以他一開始不是如平常那樣苦練右手,而是練起左手來。
“右手拿劍和你正打著,突然一下…哼哼!”,葉文自信,此時再叫他遇到赤陽神君,哪怕對方是全盛狀態,現在的自己也有打敗對方的能力。
以前葉文的功夫雖然應變有余,卻殺傷不足。太岳三青峰的使勁技巧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奪命連環三仙劍招數巧妙了,可碰上功力強橫者,這完全憑借招數變化的殺招作用越來越小。
而綿掌雖然爆發力強橫,卻長于纏斗,并非那種一擊斃敵的殺招。全真劍法的一劍化三清也只是劍法境界,算不得殺招。
一直等到召喚出氣劍指之后,葉文才勉強算是有了可以斃敵的招數。其余諸多功法都是敗敵有余,殺敵不足。
后來得到了少澤劍”葉文更是開心,可研究后發現這少澤劍長于飄忽虛實,對敵之時依舊是只得敗敵之效,威力始終不能讓他滿意。
直到自己創出這套紫宵龍氣劍,葉文終于有了可以一擊就至對責于死地的功夫!更何況”這等徒手施放劍氣的功夫,使出來也能叫那些人驚嘆不已,摸不準他的真實實力,也算是裝的好功夫。
“既然叫龍氣劍,要不要和龍字扯點關系呢?”,葉文甚至考慮讓劍氣飛行之時來點震蕩,甚至產生龍吟之聲。不過想想就將這個想法拋棄了、本來就考慮用于偷襲的功夫,再弄出動靜來這不是提醒對方小心提防呢嗎?
“嗯,還是算了!”,這個想法,還是等自己先天紫氣大成,有了足夠內力做支持,能將紫宵龍氣劍隨手亂扔的時候再說吧。那時候劍氣縱橫,龍吟聲不絕,光想想那派頭就讓葉文口水不止。
“想遠了…”,不談葉文繼續精研紫宵龍氣劍,徐賢折騰那套繞指柔劍順便精研純陽無極功,寧茹雪這幾日總是心不在焉,即便是教導弟子之時”也會時不時的想起趙嬸那日和自己說過的那些羞人的話。
每每想起”就是一陣面紅耳赤:“師兄竟然說的是那般羞人的事情!”,轉念又想起自己和趙嬸說,與師兄已經定了親事,趙嬸立刻樂呵呵的和自己說了一大堆,間或夾雜著恭喜的話。還道自己與師兄成親在即,不但說了一大堆常識,私下里還悄聲說了更多羞人的東西,直叫寧茹雪險些將腦袋低到地上去。
她以前只道摟摟抱抱,甚至被人碰到身子便已經是很羞人的了,如今才知還有更羞人的判杳。
“傻丫頭,害羞個什么?這些你要不好好記下,日后如何侍奉掌門?”,聽到這里,寧茹雪更是大羞,若非是自己前來求教”恐怕早就羞的跑出去了。
只是想到這里,寧茹雪突然納悶道:“要說自己不懂這些,怎的師兄就懂?難道師父當初私下里有教過師兄?”,想起趙嬸說的:“男人嘛!有了本事還不學壞?寧姑娘你可要將掌門看好了,如今掌門也是盛名在外的人物,哪日下山后,再領回來一個女子也不是不可能!”,本來還對葉文這個掌門萬分尊敬的趙嬸,此時儼然成了寧茹雪的娘家人、沒辦法,倆人平時就走的近一些。
每每想起此句,寧茹雪就會不自覺想起那個偷走了自己送給師兄香囊的女子:“莫非師兄與那女子有什么牽扯?”,每日間就這般胡思亂想著,若非修煉內功時候是在寒池當中,那寒池寒氣凜冽”頗有靜心凝神功效,怕是她這一練內功就會走火入魔。
隨后幾日,寧茹雪想起自己雖然與師兄定下了親事,但是兩人間好像依舊沒什么變化,原來如何,現下還是如何。
這幾日正想找葉文說話,恰好趕上葉文精研紫宵龍氣劍中,寧茹雪從徐賢那得知自己師兄又參悟出了一門新的厲害功夫,所以只好忍住不去打擾,只道過些時日再說。
這可苦了自己,整日渾渾噩噩的,一個時辰里有大半個時辰是在走神,幸好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不必親自下去指導外門弟子所以旁人也沒瞧出奇怪。
加上外門弟子中多是一些粗心的男子,即便少有細心之人,怕是也不敢整日的盯著這個門派長輩。
雖然寧茹雪長的很是漂亮、惹人注目,但是這些拜進了蜀山派的又有哪個是昏頭的白癡?對本派的長輩那是一個念想都不敢有。更何況,隱約有傳言說:“這位極可能會是本派的掌門夫人!”
這一下就更沒有人敢動歪腦筋了,平時連正視寧茹雪都不敢,何談發現異狀?
便只有心思細膩,加上對蜀山派諸人毫無忌憚的黃蓉蓉能夠察覺寧茹雪異狀,加上兩人平時以姐妹相稱,所以見到寧茹雪整日渾渾噩噩,便尋了個機會抓到了她,與她談了一番。
寧茹雪正愁找不到可以說些體己話的人,此時黃蓉蓉湊討來,片刻后,便將一此事情與她說了。只是考慮到黃蓉蓉年歲不大,一些細微之事卻沒說出來。
她哪知道黃蓉蓉自小在那土匪窩長大,烏七八糟的事情早見了不少,只是一聽就明白了過來,當下喊了一嗓子:“什么?就那么一句話就把姐姐終身給定下兵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再說他還因為練功不能破身,那不和太監一樣了嗎?他將我家徐賢禍害的不能婚娶還不算,還想拖累姐姐你?姐姐怎么能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光?”,寧茹雪不想這丫頭張嘴破身閉口太監,竟然將那事情說的混不在意,當下臉紅紅的也不知道如何應答,只道:“既然已經和師兄定下了親事,那便也算有個名分了吧……再說師兄只是修煉功夫暫時不能…那個…等功夫練成了再…再…也就走了。”,黃蓉蓉立刻反駁:“定親?彩禮呢?下聘了么?難道他就想這么一句話就將姐姐騙到手里?再說,誰知道他那勞什子功夫什么時候能練成?難道他一輩子練不成,姐姐一輩子都等著他不成?”
寧茹雪被她一陣搶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應答”正想說話,卻見黃蓉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行,我得找那葉文說道說道去!怎么能這么欺負姐姐?當我們女兒家好欺負嗎?”,說完也不等寧茹雪出聲,轉身噌噌的就跑沒了。寧茹雪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遠,直到沒了影子才回過神來,急忙追了上去。
只是寧茹雪動作終究慢了半拍”哪怕她輕功不俗”遠超黃蓉蓉,奈何這丫頭這些時日整日的在蜀山派里亂鉆,對那道路熟悉的甚至尤甚寧茹雪,七轉八轉的就轉沒了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找葉文去了。
寧茹雪見沒了她影子,便直奔自己住的那院子而去,一般來說,葉文無事時不在院子里便是在后山絕谷里練功,若是兩處都不在,那就走到處瞎轉去了,那樣的話黃蓉蓉怕是也找不到。
她卻不知道,黃蓉蓉接連吃了葉文大虧后,就不停的躲著她,便連吃飯也不與葉文在一起,甚至為了不叫他撞見,連葉文的一些習慣都摸的一清二楚這可是她看家本事,山賊土匪旁的不說,這打探一些人習慣的活計絕對一流。
便靠此絕技,黃蓉蓉總能不叫葉文碰到”甚至連葉文在門派里瞎轉的規律都叫她摸了個一清二楚。
這一下更不懼了,整日的胡走亂闖,反正只要不叫葉文看到就好。同時見縫插針的去尋徐賢”嘴里雖然不再念叨那句:,“和我一起離開這里!”,而是改成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將那破功夫練成啊…”
所以寧茹雪找不到葉文,黃蓉蓉卻一下就抓了個正著”此時葉文站在一處偏遠之地遙遙望著自己的蜀山派。
這里是他無意中亂闖下發現的,地勢偏高,站在最高的那塊大石頭上,望向蜀山派的方向甚至可以大致的將整個蜀山派盡收眼底,視線所及甚至比后山那絕壁之上還要好風景。同時回過頭,便是群山森林,遙遙還能望見一條大河猶若發光的緞帶,從群山當中穿過,將一片碧綠分作兩片一當然,那得是盛夏時的景色。
此時已經接近冬日,那樹林已經不負蔥綠,甚至不少樹的葉子已經掉了差不多,只有少部分針葉樹依舊一片碧綠。
可既便如此,站在這里往山下去望,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再說冬季的時候一片素白那又是一番風味,所以葉文很是喜歡這里,尤甚可以遙望書山縣的那處山崖(有靈虛子孤墳之處)。
正望著,突然一聲清脆的喊聲傳入耳中,聲音很是好聽,只是話就不怎么好聽了:“葉文!你禍害了徐賢不夠,又想拖累我寧姐姐一輩子嗎…”
“這話怎么這么別扭…”葉文很想吐槽一句:“老子怎么禍害徐賢了?”,只是轉過頭后竟然看到了一個許欠未見的臉龐:“你居然還在?你沒有下山離去…”
黃蓉蓉聽到這里,當下昂起了頭,小鼻子好像要翹到天上去一般:“哼哼!本小姐什么時候說過要走了?”,葉文稍微一想,隨即就明白了過來,這丫頭感情是在和自己玩躲貓貓?聯想起這丫頭的原本職業,會有這種本事并不稀奇,只是想到自家門派里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就大為不爽:“看來本派得抓緊這巡視之職了。竟然叫一個不明底細的怪人在本派里徘徊了這么久也沒稟報于我…”
“我才不是什么不明底細的怪人!”,黃蓉蓉反駁!
實際上葉文早就知道他的蜀山派防衛能力渣到了一定程度”可防衛是需要大量弟子來完成的,眼下弟子倒是夠了,但卻沒有什么實力,只能擺在那里當今擺設。加上他把蜀山派修建的太大,就這規模,收上百個弟子都不會覺得擁擠,現在這點人扔進去,還真不夠看。
加上,黃蓉蓉也算與徐賢熟悉”所以她整日竄來竄去自然無人去管,就只有葉文不知道大家都以為他知道,偏生他真不知道。黃蓉蓉是唯一一個知道他不知道自己還在的,但是她肯定不會說出來,于是,就出現了這么個情況。
“你找我干什么?”想通期間關鍵的葉文沒好氣的問了聲,他奇怪既然黃蓉蓉不想被自己發現,怎么又突然跑出來找自己?還有剛才那一堆話是什么意思?
“險些把正事忘了!”偷偷吐了下舌頭黃蓉蓉咳嗽了兩聲,然后一副正容問道:“我問你,你現在因為練功根本無法行房對不對?”
葉文臉上一陣古怪,倒不是覺得尷尬,以前和女子整日的聊比這還深入的話題也不覺得尷尬,只是來到這里有段時日,像黃蓉蓉張口就將這種事掛在嘴上并且渾然不覺得不好的女子,他還真是頭一次撞見一額華衣被他無視了,許是心里面本能的將華衣劃到了另外一種女子當中了。
“是!”葉文點了點頭:“我新近領悟了一門內功,這功夫想要練到大成,練成前卻是不能行那人倫之事的!”
黃蓉蓉聞言也是面上一紅,自己嘴里說是一回事聽旁人道那是另外一回事。何況黃蓉蓉這時候才意識到葉文可是一個大男人,自己和一個大男人討論這個問題,的確有點不合適,所以她立刻跳過了這一話題。
“那些都不談了!既然你這樣了……干嘛還要用話誑住寧姐姐?”
“我怎么誑她了?”葉文這倒是奇怪了,他什么時候誆騙自己師妹了?
“而且你什么行動都沒有,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要我寧姐姐等你一輩子嗎?”
“一…一輩子?”葉文感覺自己肯定滿臉黑線:“這丫是在咒我功夫永遠不能大成嗎?”
黃蓉蓉兀自說下去渾然不管葉文臉色越來越難看:“你連個彩禮都沒,也不下聘,甚至都沒擺個酒席便說算是定下了親事!你當寧姐姐是什么了?你想要便要不想便可以不要的…額“…這個“…就是這樣啦!”她本來想說的那個詞將要脫口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那詞不怎么好聽,轉念再想卻又想不出合適的替代詞匯干脆就一昂脖子,就此打住。
反正黃蓉蓉即便說成這樣,葉文也明白她要說什么,此時看到葉文一臉震驚,知道自己的話還是鎮住了這個家伙,當下心理美滋滋的。
隨后就見葉文自大石上頭躍下,輕飄飄的猶若飄絮,緩緩的落到地上一他這輕功也是剛剛練到這個境界,先天紫氣的神奇逐漸顯示出來,若是以前,就只能借著一些落腳點慢慢下來,似這般瀟灑從容的飄下來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一手輕功也鎮住了黃蓉蓉,她已經知道葉文功夫不俗,起碼人家從天樂幫分舵里走了一個來回也沒見少一根毫毛。就這能力,已經足夠她仰望。若不是倆人互相看不對盤,黃蓉蓉甚至能死皮賴臉的求葉文教她武功。
可是葉文功夫會強到這種境界,實在是超出她的意料她印象中,就只有江湖上那些有名號的好手才能做到這樣。
只見葉文慢慢行到黃蓉蓉身前,正色道:“黃姑娘說的是,這事是在下做的錯了!放心,該有的一樣都不會少,我斷然不會叫我師妹受委屈!”
他此時才想起來,那婚娶乃是大事,不說下聘對八字之類的,便是定親之時大擺筵席將事情宣揚出去也是一個最最基本的要求,哪怕家里窮困,這定親也是極為重要之事。自己隨口一句便算定下,寧茹雪雖然沒說什么,估計心里難免有點委屈,若不是黃蓉蓉提醒,葉文這個從“老公老婆滿地跑,的世界來的人,還真的忽略了這一點。
所以,他對黃蓉蓉特意跑來對自己說這些話還是有些感激的。
“但是……你住在我蜀山派,卻對我這個掌門大呼小叫沒個應有的尊敬,這一點我依舊很是不爽!還和我玩躲貓貓?很好玩是不?”
本來見葉文少見的贊同自己的話,而且還是一副低姿態,黃蓉蓉心下得意不已,沒察覺中竟然叫葉文近了身。
待見到葉文伸手在自己肩膀上一拍已經是來不及躲閃,隨后就聽到了一句:“我新近領悟了那天舞寶輪的第二招,你正好嘗個鮮!”
手掌一拍即收,那黃蓉蓉本道葉文會用什么法子收拾她,不想只是這么一拍,心下奇怪,正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說話。
“哼哼!”其實葉文很想裝的說句:又覺錄奪,但是他還真不知道說話能力算什么覺?貌似原著里算味覺?麻痹舌頭進而錄奪說話能力?想來想去不得要領,最后只得哼哼兩聲了事。
不過回頭看到黃蓉蓉急的團團轉,還是說了一句:“我以真氣封了你的啞穴!放心,兩個時辰后自己就好了“…,這算是略施懲戒,好叫你知道本掌門不是隨便一個小嘍羅也能教訓的角色。”
這話一出,黃蓉蓉在后面跳腳不止,若能說話的話她早就吼上一句:“你說誰是小嘍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