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毅幾的精神狀態已經不象離開軍情外時的那么羔靡川咖,黃錦尚也感覺很欣慰。
他實在不愿意看到,一個曾經在抗俄戰場同敵人浴血拼殺過的中人,因為一個女間諜的打擊而就此消沉下去。
“此次“龍淵。艦試航完畢,可能不久就要進行遠洋作戰刮練了,弄不好到南洋去也說不準。”徐毅凡說著,目光卻仍不自覺的看著黃錦尚身邊的莎藉。
“你怎么知道“龍淵,艦要去南洋?”黃錦尚聽了他的話,平靜地反問道。
“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皓軒。”徐毅凡詭秘地笑了笑,說道,“弄不好“龍權,艦也會去,要不然補給品也不會這么復雜。至于具體是什么我就不告訴你了。”
“是為了南洋土著暴亂殺害我國僑民的事?”黃錦尚微微一笑,問道。
“還是你皓軒厲害。”徐毅凡有些吃驚地看著他,他象是又想起了在軍情處的日子,立刻緊張地干笑了兩聲,“我可什么也沒說啊,這是你自己想的,呵呵。”
“我明白了。”黃錦尚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剛才徐毅凡的話可能是觸動了黃錦尚的某些心事,徐毅凡看到黃錦尚的眼中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他有些眼饞地最后看了看莎藉,和黃錦尚做別后就離開了。
“你怎么了?”徐毅凡走后,莎莉也發現了黃錦尚的異常,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黃錦尚平靜地看了看還在行駛中的“龍淵”號戰列艦。點了點頭。
在海灘游玩了一會兒,黃錦尚穿好了衣服,又帶著莎莉逛了逛,在將她送回旅館之后,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黃錦尚回身想要回去找華琳,卻赫然發現她就在自己身后不遠處的街角。
“我正要回去找你。”黃錦尚看著她,不由自主的來了這么一句。
由于不知不覺和那個可愛純真的美國少女逛得時間有些久了,他知道一直跟著保護自己的華琳心里恐怕會不是滋味了。
他和這斤,執政夫人“一念之仁”配給他的女護衛相處日久,兩人的關系已經不象以前那么生硬了,但有時候還是難免會出點別的問題。
“不用解釋,也沒這個必要。”華琳淡淡的說道,“我的職責是保護你,所以我不會離你很遠。”
黃錦尚點了點頭,走到了她的身邊,“我們回去吧。”
華琳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跟在他身邊。
來到了在海軍基地的住所,華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黃錦尚知道她可能是生氣了,也不愿意和她做更多的解釋,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用執政大人經常說的一句話講,只能是“越描越黑”了。
何況,剛剛徐毅凡的話又勾起了他對一些不愿意回想的往事的回憶。
進入自己的房間,黃錦尚脫去了衣服,拉開窗子,感受著涼爽的夜風吹拂在自己身上的那清新的感覺。
天色逐漸變暗。接著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雨點飛進了窗子,打在他的胸膛上,涼涼的,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在朦朧的夜雨中,停泊在港內的“龍淵”艦的身影清晰可見。
自己網到這里的時候,第一眼看到這艘巨艦,就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每當他看到那高昂向縣的沖天,他的心里總是象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渾身的血也仿佛開始沸騰起來。
自己選擇這間可以直接望見港內戰艦的房間,就為了能多看看這艘中國的“無畏艦”!
他也能夠理解,時自己信任和栽培有加的那位執政大人,為什么會如此的看重這種巨型戰艦。
而執政大人要把這兩艘剛剛加入中國海軍戰列不久的巨艦派往南洋的良苦用心,他也能夠深深的理解。
他的眼前,似乎又現出了那些讓他終生不忘的地獄般的可怕景象。
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擂在了窗臺的石板上。
石板發出了低沉的悶響,出現了絲絲裂紋。
可能是拳頭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減輕了他心中的痛苦,他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夜風,看著雨中的艘航巨艦和上面隱隱閃動著的燈光。
風突然大了起來,卷起了窗簾,他伸手束住窗簾,猛地回身,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華琳,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我聽見你房間里有聲音,所以過來看看。”只穿著白色襯衣的華琳看著他,平靜地說道。
“噢,沒事的,謝謝你。”黃錦尚晃了晃還有些疼的手腕,說道。
“居然破壞公物。
曰著著上身站在窗前的黃錦尚。華琳的臉上微微一枷;道:“下雨了,風這么大,你還敢穿的這么少,也不怕著涼 黃錦尚笑了笑,可能是怕她看自己這副模樣會感到尷尬,伸手給自己套上了襯衣。
“沒想到你除了臉以外,其它地方也長得挺細皮嫩肉的,好象比起我和那位叫莎莉的姑娘都差不了多少。”華琳看著黃錦尚,不知怎么取笑了這么一句。
“你居然能注意到這些”黃錦尚笑道,“可我只會首先注意到你的上身 “你”雖然知道他很可能是在“夸贊”自己,但作為這個時代風氣相對還是很保守的傳統中國女性。華琳還是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自己還是小姑娘的時候,胸部就發育得比同齡的女孩子大,這常常使她莫名的感到自卑和抬不起頭來。
自己曾經一度用布條將胸部束起來,被母親發現后,母親笑著阻止了她做的傻事。
記得還是一個遠房的表姑告訴她的,女人那兒大是好事,因為將來有了孩子,不會缺少奶水。
黃錦尚立刻發覺自己刊才的這句玩笑話很可能會導致嚴重的后果,他想要說點別的,但卻不知怎么話題還是沒有從她的這個敏感部位跑掉。
“你見過被切掉胸乳的女人是什么樣子嗎?”他看著她,臉上突然現出了一絲憤恨之色,而且看上去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華琳有些生氣地問道,但她立刻注意到了他神色的變化,“你是說你見過?”
黃錦尚點了點頭。
“他們為了不讓那些女人動彈,一般是象把耶穌釘個字架那樣的,把她們的胳膊和腳用釘子釘在墻上,這樣她們就不能動了,然后再用刀切”黃錦尚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戈了一下,平靜地說著,象是在講一個遙遠的故事,“那些土著人更殘忍,連吃奶的嬰兒都不放過。他們把嬰兒的頭砍下來,能堆到小山那么高。男人的頭被砍下來掛在樹上,最多一棵樹可以掛一百多顆,”
華琳緊緊地盯著他,眼中瞬間放射出逼人的光芒。
“后來咱們國家的政府知道了消息。派人和他們交涉,他們給咱們的調查報告說,是因為生意上的糾紛引起的,咱們的僑民一共死亡一千二百多人,二十幾個人受傷,八十多名婦女被奸污”。黃錦尚的眼中噴出灼灼的怒火,“而實際上,光在巴達維亞,那些日子每一天被奸污的女人就不止一百個!更別說一天都死了多少人!”
“那時候,咱們的力量弱,尤其是海軍,根本沒有大船,治不了他們他轉過頭,日光又望向窗外,“現在,咱們終于有了 華琳的目光也落在了窗外的“龍淵”號戰列艦上,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這筆帳,總得和他們算回來!”她恨恨地說道。
北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國執政孫綱府邸。
“你真的打算把這兩艘“無畏,派到南洋去?”馬月看著孫綱把“龍權”級戰列艦的鋼鐵仿真模型擺在兒子的壁柜里,問道,“其實這些年航線上的海盜都讓我的武裝商船和你的護航艦隊給轟得差不多了 為了保證南洋的航路安全,在馬月的推動下,中國的遠洋商船大都裝備了火炮和機槍等武器,用來對付航線上的海盜,有時候這些武裝商船隊甚至自行組織起來剿除沿途的海盜巢,因此目前從中國沿海港口到南洋的航線上海盜已經不象以前那樣的猖插了。往來南洋的中國商船的損失大大減少,間接的進一步促進了中國和東南亞地區海上貿易的。
所以對于孫綱在這個時候要把新入役的兩艘中國無畏艦派出去,馬月覺得并不是太有必要。
“不光是去南洋,除了宣撫南洋橋胞替他們出口惡氣,我還想要知道咱們海軍的遠洋作戰能力到底有多強”孫綱說道,“我計劃讓這兩艘戰列艦也象美國的“大白艦隊,一樣,來一次環球航行。”
“環球航行?”馬月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吃了一驚,“跑那么遠啊?”
“對,將來一旦海上有事,咱們的戰略就是“決戰境外,有效嚇阻孫綱肯定地點了點頭,撥了撥兒子書桌上的木質鑲金地球儀,“咱們的海軍,應該走出去,不能總守在家門口,等著敵人打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