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瞧好吧您吶!”雷鳴禹望著下面的俄國大城,芒四射,仿佛是獅子看到了獵物一樣,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響指,把冰山美人看得一陣惡寒。
“全體都有了!各就各位!給狙擊隊的兄弟姐妹們開開眼!”雷鳴禹對著話筒子吼了一嗓子,所有的艇員湊趣地齊聲答應了一句,一個個都以無比純熟的動作在自己的崗位上操作著。
風力漸漸的開始減弱,中國飛艇編隊在指揮艇的號令下開始飛往赤塔城上空列陣。
上次遭受過轟炸的赤塔城被燒毀的部分有很多處還沒有來得及修復,還保持著被大火肆虐過的痕跡,城里很多地方都是廢墟,被燒毀的和倒塌的房屋到處是。
城內的俄國人發現了出現在天空中的中國飛艇部隊,紛紛發出驚恐的喊叫,開始四散奔逃。
“砰!砰!”沉悶的機炮的炮聲傳來,雷鳴禹有些驚奇的看著下面的城市上空出現的一朵朵黑云,下令飛艇升高高度,避開俄國人的機關炮火。
他知道,那是俄國人的經改裝的“氣球炮”。
俄國人應該是從上次三日不滅的火當中學到了些什么。
其他的中國飛艇也紛紛開升高,以避開俄國人的“防空炮火”,在升到了安全高度之后,雷鳴禹和好多的中國飛艇艇長們都能夠看到,腳下那不時爆炸的一團團黑煙。
俄國人的“防空炮火”的效顯然不如他們心里預想的那么好,俄國人在赤塔城內這一次居然布置了相當數量的“氣球炮”,這些臨時改裝的火炮在向空中發射了大量的炮彈之后,并沒有取得絲毫的戰果。
“愚蠢地俄國。”一位軍官望著腳下地“奇景”。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而此時此刻面上俄軍炮兵們望著天空中地中國飛艇。雖然急得象熱鍋上地螞蟻。但卻沒有絲毫辦法可想。
一些軍官們揮舞著手里地指揮刀。氣急敗壞地大聲喝罵著他們手下地炮手。可俄國炮手們也很無奈他們使用地這些“氣球炮”畢竟是由陸戰炮改裝過來地。而不是經過專門設計地用來對付飛艇地火炮。要將這些架在馬車上地簡易炮架地火炮炮口指向空中就夠不擅長操作復雜機械地俄國士兵一陣忙碌地了何況中國人地飛艇還一直在移動。讓這些火炮想要進行瞄準極為困難。這就更影響火炮地射擊了彈是如此地珍貴。總不能用有限地炮彈去打空氣吧?
二十余艘中國飛艇在俄國人充滿絕望地目光中各自進入了攻擊位置。俄國人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中國飛艇在空中停住。在一陣山崩海嘯般地長嘯聲響過之后(攻擊信號)。一顆又一顆地炸彈從中國飛艇地吊艙彈架上脫落下方地赤塔城落下。
一連串劇烈地爆炸。仿佛巖漿要從地底噴發出來一樣處都是火光。濃密地黑煙一下子籠罩了整個赤塔。
整個城市再一次地燃燒了起來。
雖然是在高空“長風”號飛艇上用望遠鏡觀察著的楊凝雪還是能夠看到,那一群群渾身是火的在到處奔逃著的俄國人。
“你們應該把外圍的那些俄國人的炮兵陣地也一同摧毀,還有那些能向我們開火的火炮我們低飛的時候,它們還是能帶來一定的麻煩的。”她放下了望遠鏡雷鳴禹說道,“攻擊非軍事目標只能給俄國人的心理造成震恐瓦解他們的戰斗意志能起到更多的作用。”
“楊隊長有所不知,我們這一次是為了攻擊城市而來,使用的是新改裝的燃燒彈,而不是可以摧毀堡壘工事的爆破彈。”雷鳴禹難得有機會在冰山美人面前賣弄一回,要不怎么說隔行如隔山呢,“等段大帥攻擊赤塔的時候,我們再來帶的就都是能摧毀他們炮兵陣地的爆破彈了。”
冰山美人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專心的盯著下方燃燒著的俄國城市。
當參與攻擊的中國飛艇投完最后一顆炸彈的時候,這一次的赤塔城,變成了真正的火海。
和上一次的牽制性進攻不同,由于中國飛艇部隊這一次是有備而來,攜帶的都是專門特制的燃燒彈,盡管因為天氣和遭遇強風的關系,一些飛艇未能趕到戰場,但已經到達的這些飛艇投下的這部分炸彈,就已經夠毀滅這座城市的了。
盡管高空中還在吹著寒風,但象火爐一樣燃燒著的赤塔城所產生的熱流居然能讓飛艇上的中國官兵們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指揮艇發出信號,中國飛艇編隊一艘接一艘的開始返航,把熊熊燃燒著的赤塔城留給了驚恐萬狀的俄國人。
“這一次給他們 損失比上一次要大得多。”在返航途中,雷鳴禹笑說道,“回去兄弟可得好的請楊隊長和各位兄弟姐妹們喝上一回。”
楊凝雪不可置否的微微一笑,“那就謝謝雷艇長了。”
雷鳴禹聽她的話里有答應賞光的意思,不由得心花怒放。
也是,自己的歲數也不小了,每一次回鄉探親的時候,家中的老娘總在他面前吁叨什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要給他說一門親事,他也曾為此而苦惱過,因為可能是在軍校受了西方自由思想的“毒害”,他對家鄉那些還沒有擺脫舊習俗鬼氣陰陰的女人一點也提不起興趣,而是對自己的未來生活有著更高的向往。
在大清朝那會兒,他的這種思想可能會被人視為離經叛道,可現在,隨著軍人地位的不斷提高,作為一名接受了先進教育的光榮的華夏共和國陸軍軍官,即使是最為保守的人,也不敢說他的想法有什么不對。
在華夏共和國立的這短短五年當中,民眾的思想意識在潛移默化中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最顯著的一個例子,就是有才能的女子,也可以走出家門,從事以前根本不對婦女開放的職業,比如說從軍。
象眼前這位英姿颯颯的美女神槍的豐采,就是他以前從未領略過的。
當然,出身于原來的北洋軍處的她的身世,對他來說,是一個謎團。
因此他才會對她如此的迷。
在以前,未婚子接受男子赴宴的邀請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現在,至少在軍隊當中,沒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
冰山美人現在顯然有注意眼前的飛艇艇長正在心里對自己想入非非,她的目光,似乎被遠處的什么吸引住了,她想了想,來到了窗邊,架好了自己的狙擊槍,眼睛盯在了瞄準鏡上。
“怎么?楊隊長想打個野味嘗嘗?”雷鳴禹對她突然的怪異舉動有些不解,他四處觀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可供下口”的飛禽飛過。
楊凝雪的舉動引起了她手下的狙擊隊員們的興趣,一名和她年紀相仿的女狙擊隊員也好奇的架起了自己的槍,從瞄準鏡當中向隊長觀察的方向望去。
“看到什么了?小葉?”她身邊的一位戰士笑著問道。
“太遠了,看不太清楚,不過,我怎么覺得象是和咱們差不多的飛艇呢?”叫小葉的女隊員說道,“不會是咱們的增援部隊吧?”
雷鳴禹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一愣。
作為飛艇部隊的高級指揮員,他對這一次的作戰計劃十分清楚,他們根本就沒有增援部隊,也不會象在地面作戰的陸軍那樣有預備隊。
自己的部隊一共有多少艘飛艇,他知道的很清楚。
他們這支飛艇轟炸部隊原來屬于衛戍首都北京的華夏共和國近衛軍聶士成部,在對俄戰爭爆發后,根據軍務部長孫綱的命令,他們分成兩支部隊,分別配屬內蒙古方面軍和黑龍江方面軍,支援前線的陸軍作戰,他們這一支部隊一共有三十二艘作戰飛艇,這一次應司令段瑞的要求,已經全數出動,現在根本不可能再有新的飛艇出現。
難道是…
想到這里,雷鳴宇的心里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雷艇長過來”楊凝雪說著,向他招了招手,把自己的瞄準鏡的位置讓給了雷鳴禹,“是飛艇,但不是我們的,我沒有看到龍旗。”
雷鳴禹湊到了她身邊透過狙擊槍上的瞄準鏡觀看著,盡管美人在側,馨香撲鼻,瞄準鏡上也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溫,但他現在已經沒心情去細細體味這些了。
作為一名專業軍官,他一眼就認出來了,瞄準鏡里出現的是什么東西。
那是一艘典型的德國制造的齊柏林式大型飛艇!
不!其實并不止一艘,由于那里似乎有云霧籠罩,但他還是認出了至少三艘飛艇的輪廓。
“是德國造的齊柏林式飛艇,不是我們的。”雷鳴禹沉聲說道。
“德國人的飛艇?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楊凝雪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一愣,立刻追問道。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