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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七)月夜之戰

熊貓書庫    崛起之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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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天色越來越暗,馬蘇德仍然能看到俄國士兵那一張T安的臉。

  對中亞各民族人民來說,俄國人身材高大野蠻兇暴,如同野獸一般。也許是受了金大師那本“韋爵爺大破羅剎兵”的書的感染,他當年第一次在戰場上和比日本兵高大很多的俄國兵交手時,也有這種感覺。

  但現在,疊經血戰的他,在中國戰場上就不知道殺掉了多少俄國人,今天在這里,再看到昔日的“獵物”,他已經絲毫沒有畏懼感了。

  他甚至于開始懷念起在雙城子大戰時俘虜的那些俄國女人來。

  那些肥白豐腴充滿肉欲的軀體,曾經是他在戰場上唯一的“享受”。

  當然,那個由“韓國美女明星”陪著的家伙是無法體會到了(這回可是錯了,人家不但“體會”得更早,而且讓對方把孩子都生下來了)。

  腦子里不著邊際的念頭讓他的下面又開始有了辣的感覺。

  面對著逐漸逼近的兇惡敵人,他現在居然還有心情想這個,他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

  知從哪里射來一槍,他看見一個俄官的頭頂迸出一團煙霧的身子晃了晃,仰面摔倒。

  俄軍士兵象是受驚了一樣,開向始向周圍胡亂開槍,一時間四下里到處都是槍聲,分不清楚是阿富汗人打來的,還是俄軍自己的。

  幾名俄軍士兵驚慌的抱著腦袋躲在一塊巨石后,一名上尉大聲喝罵著他們,要他們起來作戰,他甚至掏出了手槍頂在了他們的腦袋上,可沒等他罵完,不知從哪里打來一槍,正中他的頭,上尉的身子一晃,一頭載倒在了俄軍士兵身邊,那幾個士兵頓時嚇得大叫起來。

  馬蘇德獰笑了一聲。扣動了手中步槍地扳機。一個騎在馬上地俄官立刻摔下馬來。

  這也是他給阿富汗人訂地規矩。不管前來進攻地敵人有多少。開槍時一定要先打軍官。按軍銜地高低往下排。

  軍官都打完了。如果有騎兵地話。先打騎兵。打步兵地時候。一定要先干掉機槍手。

  馬蘇德借著黑暗地掩護。快速跑到了另一個隱蔽處。再次舉槍瞄準。射擊。

  又一個拿著手槍驅趕著士兵往前沖地軍官應聲而倒。

  來回激射地子彈在身邊拉出一道又一道代表死亡地紅線。馬蘇德毫不在意。多次地戰斗培養出來地本能已經讓現在地他變得無比靈活地強悍。

  阿富汗人的槍每響一次,差不多就有一個俄國士兵倒下。

  自從他們來到這一地區,把先進的戰法和武器帶給了阿富汗人后,這里的作戰情況,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以刀劍短斧標槍等冷兵器作為主要武器,僅有少量舊式槍炮(花紋鋼槍管的燧石槍?!)的阿富汗人,學習新式戰術的能力之強,也是讓他事先沒有想到的。

  一個驚慌失措躲避流彈的俄國士兵居然愣頭愣腦的闖到了馬蘇德的隱蔽處,當他靠近的一瞬間,馬蘇德想都沒想,抽出了那柄據說刀柄是海獺牙做的花紋鋼彎刀,閃電般地切在了對方的后脖頸處。

  誰讓你把后背露出來了,不砍你老子手癢癢。馬蘇德在心里恨恨地想著。

  沒有用槍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浪費子彈。

  他也和那些許許多多正在戰斗著的阿富汗人一樣,彈藥并不多。

  這個年輕的俄國士兵可能根本沒有想到這里會隱蔽著一個致命的敵人,他接接實實地挨了這一刀之后,居然還能轉過身來,向前走了兩步之后,才摔倒在地。

  斯拉夫人的體格之壯,確實令人驚嘆。

  帶著溫熱的鮮血濺到了馬蘇德的臉上,他只是習慣性的用舌頭舔了一下嘴邊,飛快地收刀入鞘,向前跑開。

  俄軍的人數太多,以他們這些人,是不可能加以消滅的,不被人家消滅了就不錯了。

  俄軍為了對付阿富汗游擊隊,一般采用的都是“趕豬入圈獵”戰法,經常給阿富汗人造成極大的傷亡,在馬蘇德他們這些“外援”到來后,阿富汗人也學到了對付的辦法。

  那就是,小隊穿插,分散突擊。

  俄國人找不到阿富汗人的主力,注定要陷入“有力沒處使”的尷尬境地。

  面對人數和火力都處于優勢的俄軍,馬蘇德剛才沒有下令后撤,而是讓大家分散開來“頂硬上”,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借著夜色的掩護,從俄軍的包圍圈當中突出去。

  在馬蘇德看來,俄軍的指揮官居然在天快要黑了的情況下漫無目地的起進攻,簡直不可理喻。

阿富汗人對夜戰并不陌生,俄國人  遠了。

  對于俄國人的愚蠢和狂妄,他現在可是又有了新的體會。

  他一邊不斷地更換著隱蔽地點,一邊不停地找機會向俄軍射擊,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俄軍士兵帶著驚恐的表情倒下,他的心里充滿了殺戮帶來的快感。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的完全黑了下來,但今晚的月亮分外的圓,月光也是分外的明媚,可是讓馬蘇德很不爽的。

  這樣月光明媚的夜晚,在他原來那個時代,本來是戀人們花前月下談情說愛卿卿我我時候,但現在對他來說,卻是一點“美妙”的感覺都沒有。

  如此明媚的月光,能見度太高了,并不利于他們突圍的行動。

  而俄國人只要小心一些,就會比較容易的現他們。

  阿富汗人的槍聲停了,但馬蘇德仍然能夠看到,俄軍士兵倒下的身影。

  阿富汗人開始用他們熟悉的標槍了。

  一個俄國士兵似乎現了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一個阿富汗游擊隊員,他笨拙地舉起了手中的步槍,想要用上面的槍刺攻擊面前的阿富汗人,可還沒等到他完成這個“拼刺”動作,阿富汗人的長刀已經劈開了他的腦袋,俄國人的身子晃了晃,居然還站在那里不動,阿富汗人飛起一腳,將他踢倒在那里。

  幾個俄軍士兵聽見了響聲,一邊開槍一邊朝這里撲來,阿富汗人躲在了大樹后,撿起了俄國人的步槍開始射擊,馬蘇德知道,他應該是沒有子彈了。

  兩個俄國士兵中彈倒地,而其他的人卻包圍了阿富汗人,馬蘇德想都沒想,舉槍飛快地開始射擊。

  五個俄國士兵幾乎同時倒地,當他想要上彈繼續射擊時,一連串的子彈飛了過來,打中了他身邊的樹木,出令人恐怖的聲響。

  馬蘇德倒地一滾,扔掉了手中的空槍,手又按在了刀柄上。

  他也沒有子彈了。

  當他起身想要幫助那個阿富汗人時,他看到那個阿富汗人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撲向俄軍,一刀將一個俄軍士兵的頭顱砍得象土豆一樣的高高地飛了起來,而他自己隨即被數顆子彈擊中,身形一晃,掙扎著摔倒在那里。

  幾個俄國士兵沖過來想抓住他,而他手中刀光又一閃,一個俄國士兵被砍中了腿,出驚駭的喊叫,向后摔倒。而另外的俄國士兵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步槍,紛紛用步槍上的槍刺猛地刺向已經受傷倒地的阿富汗人。

  馬蘇德剛想沖上去,一只手猛地拉住了他。

  一只他熟悉的,溫軟的女人的手。

  “不要過去,我的主人,我們趕快離開這里。”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大家都已經沖出去了,我是來找你的,主人。”

  她說著,將一支左輪手槍塞到了他手里。

  馬蘇德回頭,看見了那張隱藏在黑紗下的只露出一雙亮如晨星的眼睛的姣美面容。

  他的心中涌過一陣暖流,他沖她點了點頭,和她一起,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他們剛剛跑出不遠,三個俄國士兵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馬蘇德在一瞬間收起了手槍,反手抽出了彎刀。

  三個人,他一舉手就可以收拾掉,如果開槍的話,就會暴露他和她的目標。

  不知怎么,她一出現在他身邊,他的心里,就不自覺的有了牽掛。

  而讓他想不到的是,她出手更快。

  她一甩手,一個俄國士兵的身子猛地象蝦米似的一躬,做出了一個無比難受的動作,緩緩摔倒。

  他知道,她是在用阿富汗人特有的武器——箭鏃一樣的飛鏢射向敵人。

  另外的兩個俄國士兵驚慌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倒下,似乎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當他們看清楚了面前出現的兩個鬼魅一樣的身影,想要舉槍開火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馬蘇德一刀已經割開了一個俄國士兵的喉嚨。

  她跑得不如他快,當她沖過來時,另外的那個俄國士兵已經舉起步槍,用上面的槍刺猛地向馬蘇德刺來。

  馬蘇德側身一閃,銳利的四棱槍刺挑開了他的衣服,緊貼著他的肌膚滑到了一邊。

  他似乎能感覺到那冰涼的金屬貼在自己身體上的寒意。

  她瘋一樣的撲了上來,一只手奮力的撥開那支步槍,她的身子旋轉著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就象是在為心愛的人起舞一樣,而她纖巧的右手上,卻握著一柄鋒利的短刀,隨著她身子的旋轉,帶著奪目的寒光,劃向她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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