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知道日本忍者都是怎么一回事嗎?”孫綱從囚室當中出來后,孫綱對等候在外邊的劉云棠問道,
“修煉忍術的殺手,忍術源于漢時五行術,又稱隱術,唐時流入日本,興盛一時,中土反湮滅無聞,前明萬歷時日本關白豐臣秀吉由朝鮮欲侵中土,其麾下便有忍兵,勇悍異常,傳聞豐臣秀吉本人未出道前便為忍兵中成員,忍者精于格斗,刺殺,偽裝,識天文地理,辨陰陽五行,行事如同鬼魅,戰技及耐力非常人所能想象,其成員男女皆有,防不勝防,朝廷若對此惘然無所措置,必當受其大害。”劉云棠對孫綱說道,“大人見問,小人敢不以實相告,小人不予此女衣物,也是怕她以衣為兵,傷害大人,此女雖非上忍,但其術亦非同小可,小人觀此女媚術已有小成,大人不可不防。”
孫綱知道他是在告誡自己不要被美女忍者所引誘,不由得哈哈一笑,“放心,我知道,”他揚了揚手,聞了聞說道,“就讓手痛快了一下,別看她光著身子,我也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已經沒有危險了。”
劉云棠聽了他的話也笑了起來,孫綱又問道,“如果忍者的任務沒有完成或者說失敗了,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罰?”
“對女忍者來說,有穿胸,剖腹,烙陰,開顱,斷指,杖腹,萬箭穿陰,等等,”劉云棠想了想,答道,“名目很多。極盡慘毒,所以一旦任務失敗,忍者多選擇自裁,象此女忍,若有一線能動之力。她就會想法自盡。”
“明白了,怪不得她一意求死。”孫綱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怪怪的笑容,“她在情急之下還是說好多她本不應該說的東西,哼哼,想死,可沒那么容易。”
回到了官廳,孫綱看了看下面送上來的公文。朝廷又給他下了諭旨,“在韓倭軍已成強弩之末,著北洋海陸全軍即刻會攻平(壤)。漢(城),務求盡殲倭軍,以成全功。”
這邊日本間諜地事他還沒處理完,朝廷那里竟然已經等不及了。也不管條件成不成熟,就要求馬上發動大規模進攻,大清朝廷在這場戰爭中,有沒有全局戰略考慮,真是難說的很。林雷 李鴻章給他和劉銘傳的指示是。“步步為營,徐圖緩進,不可操之過急,若無戰機,不得強攻硬奪,折損士卒。”
老狐貍心里很明白,戰爭到了這個關頭。日本雖然已呈敗象。而大清能戰之軍也沒有多少了,一旦傷亡過重。再來個“人肉磨坊”,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朝廷的命令就得服從,他和葉祖圭召集海軍眾將,商議了一下后,自己又單獨把軍情處的事安排完畢,隨后率艦隊出發。
他在心里大概擬了一個名單,盡可能地把北洋軍情處和北洋特攻隊的人派出去暗中監視保護他們,這個名單只有他和愛妻馬在心里知道,他連手機都沒敢存,日本忍者的出現讓他心生警懼,現在,他也把自己能用的力量全都發動了起來,至于成效如何,只能慢慢看了。
為了防止日本海軍的殘余艦艇在北洋艦隊進攻平壤時前來偷襲,他還是按劉冠雄提議安排的,由徐振鵬率“定遠”“海菁”兩艦在威海和旅順之間巡視;劉冠雄率“鎮遠”“追日”“超日”“逐日”四艦威懾朝鮮和日本之間海上航線(為了節省燃料,潛艇部隊已經暫時不出擊了),防止日本人從本土增援朝鮮;他和葉祖圭率“龍揚”“海寧”“海陵”“金元”四艦和“飛翔”“飛電”兩艘航洋魚雷艇前往平壤大同江一帶,和劉銘傳左寶貴會合,準備海陸協同,會攻平壤。
震驚世界的“平壤戰役”就此拉開了序幕。
孫綱率艦隊來到大同江口,讓薩鎮冰率領“龍揚”“海寧”“海陵”一戰兩巡占據有利陣位后,自己和葉祖圭乘魚雷艇在“金元”號裝甲炮艦的掩護下溯江上岸,到了劉銘傳地大營,劉銘傳知道了海軍已經到達,欣喜異常,他和左寶貴等將領正在商議如何展開進攻,孫綱向他們了解了一下最近戰況,才知道他們這些日子沒敢貿然發動進攻的原因,不光是因為老狐貍的“指示”。
清軍和朝鮮軍隊目前已將平壤合圍,清軍為左寶貴地奉軍12000人,鳳翔的東北練軍5000人,劉銘傳的北洋陸軍11000人,吳大成的湘軍3000人,加上朝鮮游擊隊和起義軍7000余人,總兵力近40000人,共有野炮,山炮和機關炮100余門,這些部隊統一由劉銘傳節制(比上回地互不統屬強多了),劉銘傳和眾將這次都吸取了教訓,不僅讓隨軍的武備學堂學生進行了周密的地形測量,而且讓氣球部隊不斷升空偵察,不但詳細地觀察了日軍在平壤的布防情況,而且還稍帶著觀察了自家的布防,哪里有疏漏就立刻補上(這種敵人自己一起看地“偵察”可能是中國人“首創”),現在已經做到了對平壤的嚴密合圍,但是在詳細了解了日軍的布防情況后,想嘗試用“西法攻城”的劉銘傳還是有些找不著北的感覺。
原來,據氣球兵們的觀察(連德國教官們都上去看了),日軍在平壤外圍構筑了大量的戰壕和堅固地炮壘工事,由野炮,山炮,艦炮(從被打沉地軍艦上拆下來的)和重機槍加上鐵絲網構成了嚴密地防御陣地(這手塹壕戰是誰教日本人的?),根本無隙可乘,前些天朝鮮軍隊可能對清軍的圍而不攻有些不滿,對日軍做了一次局部的試探性的進攻,結果在日軍由火炮機槍和步槍編成的交叉火網中傷亡慘重,死傷500多人,敗下陣來,而日軍幾乎沒有任何傷亡,劉銘傳從望遠鏡里看到了日軍那無比兇猛的火力,不由得暗暗心驚,所以沒敢下令發動總攻。
“日軍在這個方向共營建了五處炮臺,十分堅固,我軍進行過數次炮擊,炮彈炸力有限,始終無法予以摧毀,”北洋陸軍的炮術總教習漢納根指著軍用地圖對孫綱說道,“炮臺前方又密布了壕溝,鐵絲網和各種障礙,我軍炮火即使能夠壓制住他們的火力,在機關槍的掃射下步兵和騎兵也難以通過。”
孫綱聽完了他們的講述,仔細地看著地圖,也有些傻眼,自己在大的戰略方向,特殊戰術以及小部隊偷襲方面還可以出出餿主意,涉及到這種大兵團攻堅作戰,他肚子里有用的還真不多。
“海軍戰艦能不能開上來把這些炮臺摧毀?”左寶貴向孫綱問道,
“恐怕不行。”孫綱搖搖頭說道,“這個地方水太淺,龍揚海寧海陵三艦吃水過深,靠不上來,金元號可以,但距離太遠,到了也夠不到那里。”他剛剛已經算過了,那里離“金元”開上來后能達到的最大射程還差一些,日本人建炮臺的時候可能就想到海路方面的威脅了,所以才會把炮臺的位置安排得這么恰到好處。
“要是能把戰艦開到陸地上就好了。”葉祖圭苦笑了一聲,顯然他也沒什么好主意。
“有了海軍的炮艦,孫大人教咱們的那個彈幕徐進戰術現在用正好。”不知是誰說道,
孫綱一愣,循聲望去,一個又高又瘦的年輕軍官在劉銘傳身后說道。
“這位是”孫綱問道,他的印象里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芝泉,見過孫大人。”劉銘傳擺了擺手,說道,
“標下炮營統領段祺瑞,見過孫大人。”這個年輕軍官上前給孫綱見禮,朗聲說道,
什么什么什么?段什么?段祺瑞?
和“東北王”張作霖齊名的北洋軍閥巨頭之一的段祺瑞居然在這里?!
孫綱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劉銘傳說道,“段統領畢業于天津武備學堂,當時的成績是最優等,后被朝廷以官費保送入德國柏林軍校深造,后又單獨奉派入埃森克虜伯炮廠專攻炮術,學成歸國后一直在北洋任職,是咱們大清難得的炮術專家,此次被我保舉為炮營統領后,屢立奇功,孫大人也是留過洋的,你們正好切磋交流一下。”聽了劉銘傳的介紹,孫綱總算回過神來,想不到后來大名鼎鼎的皖系軍閥段祺瑞,居然還有這么令人吃驚的“學歷”(按后世的標準也是個相當大的“海龜”),看樣子也是個能人,絕不象歷史教科書里寫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