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楊雪陷入沉思,唐雨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這個年紀和她差不多的男人,卻承受著與義父一樣的壓力,甚至,這個男人的壓力更勝義父。
但是,楊雪舉重若輕,在和那些老頭子打交道時沒有絲毫的不適,這讓唐雨覺的神奇。
楊雪回過神來,與唐雨四目相對,看到那雙清澈無暇,恍若秋水般的眼睛,靈動,迷人,楊雪心里不覺一動。
漂亮的女孩兒,那種令人悸動的美麗,換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街頭遇到,都會情不自禁的駐足、欣賞,何況唐雨有種驚人的清純,二十歲的她,如同出水的芙蓉,純潔,單純,靈氣逼人。
在這樣的女孩兒面前,楊雪說沒有一點動心是假的,但是,楊雪極力克制自己的,他已經收獲了太多的完美,每一份,都值得他去珍惜,去愛護,那是他的責任。
而停止拈花惹草,則是他的義務。
“小雨,其實我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好,我已經有了家庭,而且,你那么優秀,你應該有屬于自己的幸福,珍惜自己,好嗎?”
“我不!”唐雨忽然站了起來,小孩兒似的抓住抱枕摔在地上,“你答應過我,給我三年時間的!”
“可是…”楊雪欲言又止,難道三年是個錯誤?
有些人,經過了方知不適合自己,有些事,做了才會知錯,唐雨單純,所以她固執的認為她是對的,也更執著于自己的選擇!
可是,楊雪怎么忍心去褻瀆那顆單純的心靈?
“好,一切照舊!”楊雪伸出手,與唐雨擊掌,“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唐雨的大眼睛呼閃著,說不出的動人。
“從今天之后,我們不再見面,直到三年后的今天!”
“能不能打電話?如果是偶然遇到呢?”
“可以打電話,只要不是刻意的見面就好!”楊雪咬著牙,說出自己的一個笨辦法,時間,或許能夠改變一切。
“好的,拉勾!”唐雨歪著頭,伸出玉指與楊雪拉手,只是,當楊雪伸手之時,唐雨突然探身,在楊雪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后便害羞的奪進了衛生間里。
楊雪如遭電擊,少女的純真浪漫,柔情似水,仿佛皆化為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任憑楊雪歷經風雨無數,此刻也不由得心蕩神馳。
好在,唐雨已經在面前消失。
楊雪下,張光偉四人已經結束酒宴,在那兒玩牌,看到楊雪過來,金要欽笑道:“楊記,要不你來玩兒?”
楊雪擺擺手,“金市長,我不擅長這個,你們繼續!”
四人玩的不大,但是一次輸贏,至少在千元以上,楊雪注意到,張光偉在玩牌之初,已經給三人一人準備了些零錢,足見張光偉的八面玲瓏。
因為楊雪的關系,四人也沒有玩多長時間,一點輸贏,何南城倒是贏了五萬,張光偉一人輸錢,韓晨良笑道:“這牌玩的沒勁,張總,下面還有什么安排?”
“那要看各位的興趣了!”張光偉呵呵一笑,“我這兒應有盡有,如果幾位想放松的話,下面有桑拿室,也有專業的按摩技師,保證各位滿意!”
韓晨良看看楊雪,雖然楊雪在幾人中級別最低,但是因為他的關系,金要欽和何南城倒要聽楊雪的安排,楊雪微微一笑,“我隨意,看大家的意思!”
金要欽笑道:“那就桑拿,何省長和楊記遠道而來,一路疲勞,放松一下最好不過,不過,我們的大明星會不會吃醋?”
張光偉哈哈大笑,卻不刻意的辯解,帶著四人下,楊雪與韓晨良一個房間,金要欽與何南城一個房間,楊雪蒸了個渾身通透,按摩之時,向韓晨良問道:“晨良,海關那邊怎么樣?”
“還不錯,今年連續查獲大案要案,屢受國家表彰與嘉獎,這兩年的走私活動已經遠沒有前幾年猖獗了!”
韓晨良聲音不大,似乎不愿意多說,楊雪會意的住嘴,與韓晨良聊起了秦山市,韓晨良對秦山知之甚詳,頓時滔滔不絕。
改革開放以前,秦山還是一窮二白,但自二零零零年開始,秦山的經濟飛展,與此同時,也滋生了黃、賭、毒等各種不良現象,二零零六年,秦山市委市政府組織過一次大規模的掃黃打黑行動,不過因為黑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官員之內,掃黃打黑行動沒有明顯的成效,反而是剛上任的市長出了一次車禍,病退離崗,現任的秦山市市委記馬民生已經在秦山市了四年,年紀不大,正值政治上進步的時期,在環境治理方面雖然也想了不少辦法,但是效果一直不佳。
這個情況,與楊雪的觀察并無差異,韓晨良說完便反問一句:“你問這個干什么?莫非到對秦山市來任職?”
楊雪看看身后兩個女按摩技師,韓晨良笑道:“沒事,但說無妨!”
楊雪將干部輪轉的情況告訴了韓晨良,同時也說明了這是廣南省委記賀之光的意思,韓晨良聽罷,鄭重其事的道:“我給你個建議,最好不來秦山,現在秦山上下,已經形成了一層密不透風的網,你或許能將秦山的黑勢力消除,但是打破了這個平衡,你將面對那張網后面的層層勢力,很難擺平!”
楊雪笑道:“這只是一個意向,最終來不來還是取決于我,不過,如果不是春陽那邊剛剛鋪開攤子,我還真想來這邊試試,據我的觀察,秦山市的百姓恐怕是叫苦不迭?”
“何止啊!”韓晨良皺起了眉頭,“這邊的飛車拎包黨,搶劫,敲詐,黑勢力火拼,情況非常嚴重,不然馬民生也不會留在秦山四年,一直無法升遷!”
“那看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南風好了!”
楊雪開著玩笑,韓晨良笑道:“不過你和他不一樣,如果你來的話,我幫你物色個公安局長和刑警隊長,保證你打黑順利,一年的時間內治安環境好轉!”
楊雪笑而不語,他知道韓晨良在廣南的勢力,不過如非萬不得已,楊雪并不想麻煩韓晨良,雖然兩人早已經親如兄弟,但是這種動用關系之事,并非韓晨良一人所能為之,還需要用到韓晨良的面子。
按摩之后,幾人就在青雨閣休息,楊雪依然和韓晨良在一個房間,這時候楊雪才向韓晨良詢問起張光偉走私之事,韓晨良輕描淡寫的道:“這家伙確實狡猾,我們雖然給他大開方便之門,但是他好像知道我們的意圖似的,從我上任起,他未在海關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走私活動,不然我也不必在這兒和他虛以委蛇了!”
張光偉會如此老實?
楊雪在心里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為了拉攏他和韓晨良,張光偉投入了數千萬和百分之十的股份,然后,白白的將投資扔在哪兒,不要任何回報?
可能嗎?
可是,韓晨良說的煞有介事,楊雪相信韓晨良,只能將這個疑問留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