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張總啊,在3888號房?好好,我們馬上到,哎呀,這不是路遠么,哈哈,好好,一會好好喝幾杯。”胡力掛斷電話,笑著朝范偉和其他兩位道,“朋友們等不急都在叫娘了,嘿嘿,今天你那小麗要出臺的話一起點了。”
“胡哥,真的?”那醫藥公司經理的兒子潘妙一聽頓時雙目發亮,閃爍不停道,“小麗可要很貴才肯出臺的,這個…不是又要讓胡哥破費了…”
“沒事,咱們兄弟誰跟誰,你喜歡這女人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妞啊,在這里討生活,就沒有矜持的主,你多點她幾次,回頭灌她個暈頭轉向,帶回去一炮就解決了不是。”胡力一拍那潘妙的肩膀道,“不過兄弟,我那單子你可得找你爸好好說道說道。”
“沒問題胡哥,你對我這么好,我哪會不知數呢!”潘妙有些興奮的一口應允下來,一旁的薛衛似乎有些急了,抬頭便道,“胡哥,那我的呢?”
“恩…你倒是不太好找,要求比較高啊…”胡力沉思了會,似乎有了主意道,“這樣,一會我問問這兒的大姐找個一等的陪陪你。”
“行,我沒什么要求,會玩使人開心的就成。”薛衛一聽見一等這兩個字,也是高興的呵呵直笑。
胡力笑著扭頭看了范偉一眼,拍拍他肩膀道,“兄弟,你既然叫你女朋友來,那我就不給你安排了?”
“不不,不用安排。”范偉笑著連連罷手,不安排才好,要安排了才要命呢。
說完這話,四人便在胡力的帶領下走上了三樓。很顯然,這天上人間明顯是按層級來劃分豪華與奢侈程度的,這三層明顯又比下面的二樓又高檔了個檔次。很快,胡力便找到了3888包廂,推開房門便走了進去。
聽見從厚重房門內傳來殺豬般的歌聲,范偉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緊跟著走了進去。一進門,在黑暗中五顏六色的燈光下,范偉估摸了下這個包廂的寬敞度,這包廂是不是這里最大的他并不知道,但是他絕對敢肯定這個包廂里坐上十七八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一排排長而柔軟的沙發上此刻已經坐著七八個男人,相對應的同樣坐著七八位穿著和樓下一樣白色緊身連衣裙濃妝艷抹的漂亮女人。濃重的煙味和重重的酒氣混雜著香水味讓范偉差點有種窒息的感覺。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張總,實在是路有些遠趕的匆忙,這不路上又碰到了我的好朋友,這一來二去的就來晚了,我罰酒罰酒,哈哈,你可一定要玩好,今天的消費我請了,玩開心。”胡力老道的拎起瓶啤酒便咬開蓋子,與沙發上站起身的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笑著碰了碰酒瓶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范偉看著胡力這酒量有些毛骨悚然,雖說這啤酒是小瓶的,可是這一瓶一口就灌下去酒量不好的人無疑也要掂量掂量。胡力喝的這么豪爽,自然肯定是因為酒量好才有恃無恐。這時候,他和薛衛還有潘妙自覺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等著胡力。
趁著胡力一個個敬酒的空隙,范偉也在打量著這包廂里的男人。一共七個男人,四個年紀三十歲上下,還有三個起碼過了四十,可是看那些快邁入老頭子行列的家伙哪有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他這時順著燈光都已經看見有個家伙那雙手都已經伸進旁邊小姐的連衣裙里了…
額頭上冒出些冷汗,范偉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還真挺老實的,至少比起這些風花雪月場所的老手們來說,他純潔的簡直就像是個小綿羊。看著胡力那豪情萬丈的喝酒方式,他不由有些感嘆,看樣子這做生意錢也不是那么好賺的啊。
坐在那和胡力一一敬酒的七位男士范偉掃了眼,除了似乎有兩個約莫有些眼熟外,其他人都完全不認識。也是,別看他是平安縣人,可是長這么大都是過著默默無聞的貧苦生活,怎么可能會和這些人打交道。
“小胡啊,你那個朋友可是有些面生,做什么的?”胡力一圈酒敬完后,便恭敬的坐到了那張總的旁邊,那張總看了眼不時朝這邊看的范偉一眼,微笑問道。
胡力笑著遞了根煙給那張總,笑道,“我初中讀書時的朋友,是個很好的死黨,現在還在讀高一呢,帶他出來見識見識。”
“哦,這樣,那可要給他找個好點的妹妹玩玩,呵呵。”張總抽了口煙,聽胡力說范偉只是個學生后便沒了什么興趣,敷衍的說了句。
“嘿,我說張總,這你可看走眼了,這小子別看長的不怎么帥,可是女人緣卻是一流的。”胡力大力吹噓道,“以前我們班上一個校花就是被他硬給追到了手。你知道那校花的爹是誰嗎?嘿嘿,就是俺們平安縣第一大父母官方富民的女兒。”
“哦?”張總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趣,有些興奮道,“這么說…你這朋友認識方富民?”
“呃…認識不認識那我可就不清楚,不過就算認識也沒用,嘿嘿,他好像已經和方富民的女兒分手了。”胡力撇撇嘴扔了塊小番茄進口中,面露無奈道,“鬼知道他腦子怎么想的。”
張總明顯露出一絲失望的色彩,苦笑著點點頭,“行,你先去陪你朋友吧,我們的生意過會談。”
胡力看了眼坐在張總旁邊的漂亮小姐,那白色連衣裙遮不住的光滑大腿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散發出細膩無比的光澤,連他看了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點頭便拎起酒瓶朝范偉這邊走了過去。
范偉見胡力終于走過來,急忙讓了個位置給他。胡力在和薛衛與潘妙碰了碰酒杯后,喝了口這才幫范偉也開了瓶啤酒,遞過去道,“瞧見剛才和我說話的那位沒有?他是我這個公司最大的客戶,一個訂單可能讓我賺起碼六位數的利潤。”
“那個張總是吧?其他人呢?都是他手下?”范偉象征性的接過酒瓶抿了口,隨意的問道。
胡力還未回答,一旁的潘妙卻不滿的出聲道,“胡哥,那張總吃你的還少了?他算什么東西,要不是我爹把貨單的權限放給他,他現在指不定就要喝上西北風了。”
“哎,潘妙,不能這么說,人家也是做生意么。”胡力朝潘妙討好的笑了笑,又朝范偉解釋道,“這些人都是商場的,其他人我也不認識,一會張總會幫我介紹的,都是他的朋友。其實做生意就是這樣,你得要有人脈,如果沒有,就要想辦法拉攏別人,讓別人幫你找人脈。接觸商界,也就是做生意的人多了,你的門路自然也就廣。不要在乎一點蠅頭小利,有時候往往只有付出些,才會有更大的回報。”
范偉對胡力這番評論很自然的點頭同意。他真有些意外,意外于這僅僅幾個月的商場生活,就能將胡力改造成這般會動頭腦。這到底是因為他天生沒有學習細胞而有經商天賦呢,還是走進社會后被迫自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