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娟,來來,坐,坐呵呵。哎呦,這不是你丈夫嗎?是姓…姓范對吧?呵呵,都過去那么多年了,這人名啊一下還真記不起來。你們和我可不一樣,我一直呆在山村,整天起早貪黑的就見那幾個村里人,剛才見你就眼熟,仔細一想才把你們認出來的,呵呵,真沒料到,你們今天不但來了,還幫咱家帶來了警察,真是謝謝啊,對了,你們是怎么知道黑子要來問我們要債的?”等范偉他們全部走進連家并坐下后,邊上端茶遞水的那位中年婦女便笑著好奇道,“我們正在被黑子快給逼死了呢,要沒你們出現,黑子也不會這么好說話呆在門外不動手了。”
“呵呵,這只是湊巧而已,我可沒那么本事,能料事如神的知道連家出了事,而且這位警察也不是我帶來的,剛才我兒子也說了,嫣然是我們的家人,湊巧來這里時碰上這事而已。”李慧娟接過她遞來的茶水說到這里,看了唐嫣然一眼后才苦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志英最大的姐姐,連志蘭吧?”
“對,沒想到惠蘭你記性這么好,呵呵…我就是志英的大姐。”連志蘭笑著朝李慧娟看了眼后,扭頭打量了范偉幾眼道,“這位就是你兒子嗎?哎呦,果然一表人才,那這兩位漂亮的姑娘…就是你的女兒了?”
“不,她們不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媳婦。”李慧娟說到這里,看了眼唐家姐妹,猶豫了會后便沒有了下文。看來,李慧娟并不想把唐家姐妹的身世告訴連家。
“喔,看不出來,這么年輕原來都討媳婦了,兩個姑娘長的真漂亮,城里的姑娘就是水靈,和農村的那一比差距就出來了。咱村有個姑娘長的挺標致的,可和你們一比,那就也只能算是一般了。”連志蘭夸獎贊美著唐家姐妹,卻全然不知如果真要算起來,唐家姐妹和她還有著很濃的血緣關系呢。她說到這里,見幾人似乎表情都有些沉默和復雜,不由笑著轉移話題道,“那不知道…你們今天是…”
“哦,我們是想來給志英掃墓的。”李慧娟對來意并不打算遮掩,直言不諱道,“這么久沒來看看昔日的好友,這不趁著今天有空,讓我兒子開車陪我們來掃掃墓,看看她。”
連志蘭一聽,頓時便點頭道,“好,好,志英要是知道你們來看她,一定會很開心的。這么多年了,還在心里想著她的恐怕也就只有你們了。志英的墓地在山上,路有些不好走,很容易迷路的。要不這樣,我帶你們去吧。”她話剛說到這里,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般無奈的苦笑道,“不好意思,我都忘了…黑子那幫家伙還在門口堵著我們家呢。我恐怕走不出去了…”
李慧娟剛欲開口說話,旁邊的范濤卻拉了拉她的衣服,朝她輕搖了搖頭。其實范偉他們都明白連志蘭話里的含義,她知道志英的墓地在哪,那里路很難走,必須由她帶路,可她現在卻又遇到事情無法離開,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李慧娟替她想辦法,幫幫忙。
見李慧娟不說話,連志蘭眼珠子一轉,也不開口了。旁邊坐著的其他連家人似乎一個個也都不吭聲的和呆子一樣,看來這家里做主對外的人還就是這個大姐連志蘭。
這樣僵持下去顯然不是辦法,唐嫣然此時看了范偉一眼后,開口道,“連阿姨,那麻煩你能不能和我們說說,門外面你叫黑子的那個人和他的手下到底為什么要堵你們連家的門?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
見身穿警服的唐嫣然這樣說,連志蘭看了旁邊自家的男人幾眼后,嘆了口氣道,“唐姑娘,既然咱們都是熟人,就不說其他有的沒的了,其實…其實這都要怪我家那個小的,哎,是他不學好啊…才惹出這么大的事情來!”
“小的?”唐嫣然一呆,顯然沒反應過來。
“哦,我還沒和你說呢,我們連家傳到我這一輩,父母生了我們五個,四個都是女的,只有最后一個,也是最小的一個才是男孩。不怕大家笑話,山里人重男輕女思想嚴重,我父母連生了四個女兒卻沒有兒子,我爸硬是還要生,結果終于生出來了個兒子,從小到大就是太寵他了,沒吃過什么苦,結果他就不學好,整天吊兒郎當,總喜歡玩弄一些個古董,還學別人說什么去盜墓,盜墓可是犯法的啊,我們一直勸阻讓他別去,可他像著魔了般就是不聽,總說要是能盜出古董和寶貝,只要一個全家就發達了。那些年他對盜墓癡迷到了甚至連村里的墳墓都去挖的地步,父母和我們這些當姐姐的苦口婆心都沒用,也就只能讓他去瘋了。”連志蘭說到這里,輕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
盜墓?范偉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連家的最小兒子還真有趣啊,喜歡什么興趣愛好不好居然喜歡盜墓。不過盜墓就盜墓吧,這和他欠債又有什么關系?不光是范偉這樣想,其他人恐怕也是覺得很奇怪,這盜墓和欠債會扯上什么關系呢?
“也就大概是在幾年前吧,我那弟弟突然回家說他挖到了一個大墳墓,里面都是機關,他拼命才檢到了個大寶貝,要去縣城賣了發大財。可結果一去之后他差點都沒錢回家,還是村里我爹托人把他給接回來的!我問他他才告訴我,那哪是什么大寶貝,他去縣里鑒定,根本就是一沒有價值的便宜貨。他賣寶失敗礙于臉面不肯回家,于是就在縣城里開始擺起了地攤,做點小買賣,等賺到點錢再回來。可是沒想到擺地攤根本沒那么容易賺錢,他不但把身上所有錢都墊出去了,結果卻沒有一點收益,他實在餓的沒辦法了,才不得不通知家里的。”連志蘭見眾人這疑惑不解的表情,苦笑著繼續道,“自從那次回村之后,我那弟弟從此就一蹶不振了,原本最愛的盜墓和一些古董的書籍也不愛看了,整天除了睡就是吃,之后也不知道跟著誰,居然開始學起了賭博,這一下可不得了,才短短幾年吶,就讓連家欠了一屁股債…你說我們家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年才能賺多少錢啊,他這樣欠了這些多錢,利滾利的還不要了我父母和弟弟的命?哎…黑子他們是專門幫人要錢討債的,他們可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不給錢,這房子都有可能把你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