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范偉根本沒有絲毫謊言被拆穿的緊張和尷尬,秋警官的笑聲也不由的逐漸停止,他朝著范偉很認真的看了眼,皺眉道,“我說這位先生,你的表演應該已經可以結束了,現在,馬上把我的人給我放開!要不然,我手上的槍可就要發射子彈了!”
“對!你們這些土匪,私闖民宅,公然襲警還有理了?我們里村所有人都不會答應,把他們給圍起來,一個都被讓他們逃走了!!”李羽這時也信心滿滿的立刻指揮起村民來。他和其父親因為警察的到來而僥幸脫離了范偉和魯莽的控制,這是令其有恃無恐的最主要原因。
“你真的要玩?行,那我就陪你們玩。”范偉其實不想把事情給鬧的不可開交。在他看來,只要把李家父子繩之以法,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可是顯然李家父子并沒有他想像的這么好對付,在大同鄉甚至在平安縣經營了這么久,看來他們的人脈已經非常之廣。要不然就憑秋警官一個鄉鎮的警察而已,竟然敢為了李家而動槍,這無疑就很能說明問題。面對蠢蠢欲動的里村里村們,他終于下定了決心,準備出手了!這時,他朝著站在外圍的秋警官冷笑道,“有槍算什么?很了不起嗎?兄弟們,給我們的秋警官開一開眼!”
“咔咔咔…”就在秋警官和李羽因為范偉毫不懼怕的表情而感到詫異的時候,更令他們瞬間呼吸停止的震驚一幕出現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范偉和魯莽四周形成保護圈一樣的那些手下們,此時此刻幾乎同時全部從衣服中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并且整齊劃一的拉動槍栓,將黑洞洞的槍口一排直接對準了那位秋警官和李羽他們!
“嘩…”人群中一片嘩然,很多村民嚇的幾乎是立刻抱頭鼠竄,更有甚至直接雙手高舉著跪倒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渾身顫抖著就怕子彈射進他的身上!他們誰都想不到,原來這些兇神惡煞般的黑衣男人們每人不光有那可以伸縮的砍刀,他們更是每人竟然都攜帶著一把黑色的手槍!
秋警官呆呆的看著那一排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他那捏著配槍的手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很努力的咽了口口水后,他拉了拉旁邊同樣臉色變的一變慘白的李羽,有些怒道,“怎么回事…你,你不是說他就一黑幫的混混嗎?你見過黑幫混混…有這么多槍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們,他們怎么會有那么多槍…”李羽也有些嚇的腿軟了,他現在才隱約意識到,眼前這事,似乎正在朝他所控制不住的方向發展而去。
“有話,有話好好說…你,你們這是要動手殺人嗎?把,把槍都收回去!”秋警官故作鎮定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槍?說不清楚來歷,私藏槍械可是重罪!”
“我已經說過我的來歷,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既然你不相信,還拿槍來威脅我,那我只有以暴制暴,看看咱們誰的槍多,誰有更多的話語權了。”范偉冷冷看了秋警官一眼,隨意道,“國安辦事,現在請你帶著你的這些隊友,立刻給我離開里村。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抓!”
“你…你真是國安的干部??”秋警官此時不相信也沒辦法了,這么多槍,在華夏國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況且還拿的如此明目張膽,似乎根本不害怕槍被暴露,能做到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手里的槍都是合法的,而且他們佩戴槍械也是合法的!而在華夏國,批準隨身攜帶槍械的,除了警察,就是國安的人了。就連軍人,在進入社會都是不被允許私自帶槍的,所以他現在已經無可奈何的開始相信,眼前這些人,很可能真的是國安的人!
“你敢!!秋警官,不要怕他,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縣里,讓縣里的領導開口解決這件事!我看他還有什么話說!”李羽一聽范偉的威脅終于忍不住了,他掏出手機便道,“他們敢私藏武器這本身就是重罪,秋警官,這事已經涉及到了更深的層面,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
“噓!!!”秋警官嚇的急忙將李羽一把拉了過去,低聲呵斥道,“你不想活了?沒看見那么多槍正指著你嗎?你以為他們真不敢開槍?如果不敢開槍,他們把槍拿出來干什么?威脅?恐嚇?你覺得可能嗎?”
李羽剛開始沒想這么多,被秋警官這么一喊頓時被嚇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是的,如果他們真是什么黑幫的人,擁有這么多槍,會只是裝腔作勢嗎?這根本不可能!他還想找縣里的官來壓他們?狗被逼急了還跳墻呢,更別說眼前這些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家伙們了!
誰知道,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站著的范偉卻竟然很隨意的平淡道,“沒事,你想打電話就打吧,我倒想看看,還有誰能救你。”
“這…這可是你說的!”李羽知道李家的生死存亡就在此刻,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自己和父親給揪下來!如果真的被起訴謀殺罪成立,別說李家完了,整個里村都會完蛋!所以,這個電話,他必須要打!
很快,李羽便撥通了某位縣里領導的電話,很快那邊的電話通了,他急忙勉強緊張的笑了笑,恭敬道,“喂?劉縣長嗎?呵呵,我是小羽啊,對,里村的小羽。呵呵,打擾了,那個…是這樣,我家現在來了一批鬧事的不速之客,他們手里還有武器,說要抓我和我父親,恩,對,我已經叫大同鄉派出所的秋警官們來了,可是卻也被他們給制服控制了起來,您說這…啊,好,好,您稍等…”
在眾人的注視中,李羽急忙用手捂住了手機的話筒,扭頭朝著范偉便略帶得意的走了過去。從他此時的模樣就可以看的出來,顯然李羽對于電話里的那個人充滿了絕對的信任。也許在他看來,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電話里的這位給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