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強的摸樣不難看,倒也稱不上帥氣,他俘獲幾個女人的芳心,并不是靠著他的相貌,但是這一次,張小強很有些微微的自豪,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他看出兩個雙胞胎只是因為他的外表有些些好感,隨即他又有些喪氣,貌似這里只有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若不是他張小強,換做任何一個年輕的男子,姐妹花都會表示好感的。
“那個自稱馬王爺的老頭在哪兒?”
張小強開口詢問著馬瑞波的下落,眼睛從雙胞胎姐妹的身上挪開,在這個數百米的大花園掃視,尋找著通道,這里的通道有三條,減去張小強來時的通道,他必須從剩下的兩條中選擇一條。
“喂!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啊,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甚至連我們的名字都不問,開口問這問那,我們欠你的啊!!”
張小強深深地看了那個活潑女孩兒一眼,抬手放下墨鏡,咬住呼吸器,竟不再理會她們,轉身向她們身邊的一條通道走去。
“哈哈,你走錯了,他在那邊…。”
女孩兒見張小強不理她,故意夸張的笑出聲,蔥白似的小手指著相反的那條通道,張小強卻沒有理會她的指印,繼續向前,望著張小強離開的背影,女孩兒撅起嘴巴,帶著一絲擔心的問著身邊的女孩兒:
“文琪,他不上當怎么辦?”
被稱作文琪的文靜女孩兒這時沒了之前的柔弱與害羞,雙眉微皺,雙眼閃爍著睿智的神采,隨她稍微仰頭,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大變,顯得自信與強勢,甚至還有一些高高在上的感覺。
“文怡,叫我姐姐,剛才你沒有說錯話,一個正常男人絕對不會像他那樣,能讓王爺這么鄭重的對手絕對不簡單,就算他不走那條道,一樣能收拾他,反正這里的一切,王爺都看得見,不會怪我們的…。”
說完,文琪向著周圍看過去,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似等待夸獎的小妻子,文怡恨恨地跺腳,轉身在她們身后的鮮活的黃玫瑰花蕊上撫摸了一下,頓時兩人腳下的地面開始下沉,不多時一個略顯黑暗的地洞現出草地,三五十秒過后,緩緩上升的草地將地洞填補…。
當兩女消失之后,之前消失的張小強從他離開的方向走了回來,站到兩姐妹消失的地方,扭頭看了看四周,屈指彈出一枚枚半透明的珍珠,珍珠來自之前那個女人的項鏈,張小強看到項鏈的時候,便發現了項鏈上的微小端口,張小強不知道這條項鏈是監視器還是定位器,肯定與馬瑞波離不了關系。
張小強之前是故意拿走這條項鏈的,其目的就是讓馬瑞波自以為,他完全掌控了張小強的行蹤,在這里,張小強遇上了這對姐妹花,從姐妹花的神態上,他看出這對姐妹和外面那些女人完全不同。
這對姐妹花就似被養在陽光房里的名貴花朵,緊蹙的雙眉證明她們尚未失去的貞潔,與外面的女人相比,她們還保留著最純的天性,讓人提不起任何警戒心。還有這個花園,花園里沒有小路,只有草地,草叢翠綠,生機盎然,若是讓人隨意進出,恐怕就沒有這么鮮活,說明外面的那些女人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這個緩解地下抑郁心情的精神花園。
這就是說,兩姐妹的身份遠遠不這么簡單,馬瑞波這么好色,絕對不會將這對姐妹花當做孫女養,那他一定謀劃著一些更大的目標,按照馬瑞波對人心的掌控,搞定這對姐妹花輕而易舉,也就是說,這對姐妹花不想外面的女人是被強迫,而是馬瑞波的心腹,或者是他真正的王妃。
兩個看似涉世不深的純潔女孩兒,兩條不知前路的通道,還有這個讓人能夠放松心靈的花園,營造出的一些東西都能給長時間待在地下的人各種心理暗示,要不是張小強對馬瑞波實在太過重視,一個不小心,也許就著了道。
一枚枚珍珠帶起微微風嘯將周圍蔓藤上隱蔽的監視器撞碎,等他轉過一圈兒之后,手中剩下的幾枚珍珠在他的指尖砰然粉碎,拍干凈雙手,張小強重新審視兩條通道,心中不由的感嘆,馬瑞波真的是個老狐貍。
兩條通道在常人眼中,必然有一條是正確的,就算有人多疑,有了兩個無害的純潔女孩兒作為鋪墊,也會放下疑惑,尋找認為他們正確的通道,卻不知道,通道本身就是馬瑞波給出的心理陷阱,不管走哪一條,都是死路。
解決了周圍的監視器,張小強尋找著兩個女孩兒離開的蛛絲馬跡,他并沒有躲起來,是真的離開,只是走到一半,他才原路返回,不然馬瑞波說不定舍棄兩個女孩兒,斷絕張小強找到他的線索。
張小強敏銳的眼睛不放過周圍任何線索,以他的視力,連豌豆大小的探頭都能找出來,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也沒有什么問題,一根被踩彎的青草落到他的眼中,望著這根青草,他繼續在周圍搜索,接著,他看到以這根青草為中心,有一個圓弧形的隱形線圈兒,在線圈上,有一些青草被夾在縫隙,也就是他才能看出來。
這時張小強已經能確定是怎么回事兒了,兩姐妹根本就沒有移動,她們站立的地方就是一個可以升降的平臺,開關在哪兒他不知道,也許這本身就是遙控的,別人也許沒有辦法,可他有鼠王刃,甩出了鼠王刃,在他身前的草地上翻飛無數的草葉與泥土,泥土飛濺中,一根根被絞碎的線纜也甩了出來,緊接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猶如鋼絲球的金屬絲一團團的從鼠王刃剜出的地洞飛出來。
地洞如噴泉般,噴出無數火花,花園的光線也開始閃動,或明或暗的光線讓這片美麗的風景如同鬼域,和真正天空一般的天花板也開始閃爍,時不時熄滅一下,顯出水晶板一般的底色。
等到下面激起的各種零碎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凈,仿佛由一個大坑變成了無底洞,張小強打開夜視裝置,單手握著鼠王刃毫不遲疑的跳進這個丑陋的大坑。
綠色的視界填充張小強眼瞳,在明暗之間的光線轉換中,他看到了下方巨大的空間,哪里同樣有燈光,燈光閃爍不定,一個巨大的頻幕讓這里像個電影院,頻幕上播放著整個地下基地的畫面,有空無一人的大廳廣場,有各種研究科室的畫面,有全副武裝士兵奔跑的畫面,還有一間間實驗室里,裝在柱形容器里扭動的人體畫面。
張小強單手抓住一根柱子快速下滑,屏幕閃動的畫面也印在他的眼中,這一刻,整個基地的一切都向他敞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古斯,坐在地板中心苦苦掙扎的濯明月,還有一些出口處,新紀元精銳與守衛交火的畫面。
戰術手套已經散發著微微的焦臭,掌心傳來火燒似的灼熱,等張小強雙腳落地之后,他發現這個巨大的大廳只有他一人,在他前方有個閃爍著各種燈光的巨大操作臺,臺之上有一張看上去很舒服的靠背椅,在椅子邊還有一張仿佛水晶雕琢的茶幾,上面擺著一個煙灰缸,一包香煙,一個打火機和一瓶紅酒及一個紅酒杯。
走到臺子上,張小強順勢坐下,拿起茶幾上的八一特供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精鋼仿制,帶有八一軍徽的ZIPPO,在顫顫余音中擦出了火苗,點上香煙的張小強靠在椅背上望著屬于他一個人屏幕,在他的左手邊還有一個小些的平板顯示屏,上面與大屏幕一般的畫面走馬觀花,張小強隨意點開有古斯的那張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