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間,帳篷撩開,上官巧云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當她將水盆放在張小強身邊,他詫異的問道:
“平常不是袁意做這些事兒么?今天怎么換成你了?”
努力將自己表現得風輕云淡的上官巧云臉上微微卷起緋紅,她盡量不去看張小強的雙眼,帶著一些小結巴說道:
“我··我和袁意姐說過了,以后我···和她輪著伺候你,怎···怎么··你··你不愿··意啊?”
張小強笑了出來,上官巧云是在向他表明心意,白天的告白打破了她最后的顧慮,她已經放下一切,學著像一名妻子那樣來服侍行動不良的丈夫,只不過,在隊員面前殺伐果決的女強人,第一次服侍男人有些害羞。
蔥白一樣芊嫩細致的十指,柔若無骨的帶著沁香的雙手上透著一抹紅暈,一如她此刻的臉頰,像玉石一樣瑩蘊溫潤的指尖輕輕地將一條冒著熱氣的毛巾擰干,擰出的水珠兒雨點一樣的滴落進水盆,濺起一抹抹更加細小的水花,
熱騰著的毛巾蓋在他的臉龐,一股蒸汽燙上他的臉頰,讓他精神不由的一振,毛巾在他臉上揉動,燈光下,玉臉含暈的上官巧云一排貝齒輕咬著殷紅的唇瓣,手中的毛巾仔細的抹過那刀斧刻琢似的臉頰,剛毅的臉龐被自己捂在手中,一股馨然的思緒慢慢劃過心頭。
黑寶石一樣的瞳孔,盈盈地,閃閃地,清泉含蓄,潤出那妖艷的亮澤,眼中再無他物,只有張小強那并不算英俊的臉頰,手中輕輕抹動的毛巾似乎永遠也不夠,她要抹得仔細,要像一件稀世珍寶那樣摸過任何一個角落,心是甜的,甜滋滋的心兒讓她慢慢品嘗這安逸的一刻,右手卻是不會疲倦的。
“我···覺得,臉皮子要磨破了···”
張小強弱不可聞的呻吟驚醒了上官巧云,她發出一聲驚呼,手忙腳亂的將毛巾扔進水盆里,毛巾在水中輕旋,先前熱滾滾的熱水此刻只有溫熱,宛若桃花般淺紅的臉頰變成艷紅,她覺得尷尬。
剛剛的她進入到一種境界,暈乎乎的,什么不記得的狀態,眼中只有張小強的臉龐與毛巾,其他的什么都不在,她也記不得其他,等到被張小強提醒,懊惱充斥著心頭,熱血一起涌到腦中,她有些微微的眩暈。
“別在水盆里轉毛巾了,都被你旋出花兒了?”
張小強不得不再次打斷上官巧云懊惱的發泄,貌似他不說,上官巧云可以一直將毛巾旋下去。
又是一聲驚呼之后,張小強的個人清潔問題被繼續納入正軌,水有些涼,毛巾也不熱,他也不在乎,反正他的臉皮夠厚,能看著上官巧云小女兒一般的羞惱倒也不錯。
上官巧云收起了臉上一切多余的表情,很正式的樣子,以一種很肅嚴的姿態繼續給眼前的男人洗澡,眼中只有毛巾,不在多看張小強一眼,只有微微顫動的芊芊細手出賣了她緊張的心。
是的,上官巧云的心是懸起的,在之前她以為一切都很容易,一切都很輕松,袁意不都是這么做的么?袁意能行,為什么自己都不行?
理想與現實是不一樣的,她有些懵了,當這一刻真正的到來之后她懵了,她不是處女,她對于男人的了解不比任何人少,可當她第一次用自己的真心去應對一個男人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失措的一天。
見慣風色的上官巧云在張小強面前的表現是羞澀的,當她擦洗到他的關鍵部位是,羞澀越濃,她從沒這么服侍過任何一個男人,包括她以前的老公,而此時,她面臨著她這一輩子的第一次。
夜晚中的營地并不是悄然無聲的,外面的男人女人趁著睡前的安逸時光,在營地的篝火前聊天談笑,不時有笑罵聲傳進帳篷,外面的熱鬧不能打破帳篷里詭異的沉悶,張小強是不知道說什么,上官巧云在糾結著要不要繼續給他清洗下半截。
最終上官巧云心中的不服氣戰勝了她的猶豫,“憑什么袁意做得到,我做不到?”上官巧云不停地暗示自己,手腳麻利的將張小強剩下的衣物解除。
人就是這樣,一旦放開了倒也什么都不在乎了,上官巧云又恢復了平日的樣子,就像保養著她的愛槍那樣給張小強清洗,這次不自在的是張小強,上官巧云很認真,也很負責,盡量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讓他承受了巨大的鴨梨,貌似上官的似乎是想把他幾十年的污垢給一次洗掉,沒見小小強都被毛巾擦腫了?
等到上官巧云端著水盆出去,張小強望著自己的小兄弟欲哭無淚,心里暗暗祈禱,小小強,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千萬別永垂不朽啊?
當車隊再次上路的時候,張小強心中暗暗出了一口長氣,這地方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魘,上官巧云得到袁意的許可,每天的清理工作都是由她完成,他現在干凈的就像純凈水,用他的話講,這輩子還沒有這么干凈過,身上別說污漬,就連細菌都存不住。
車隊正駛向開往WH聚集地,并不是張小強有了收拾WH聚集地的信心,每天晚上都被上官這么折騰一次,讓他再也受不了了,03式傘兵戰被拖回來他們就上了路,就像他說的那樣,傘兵戰車被卡車裝在后車箱里前進。
“還有多遠·······”張小強正安逸的消化著午餐,隨口問著他身邊穿著紅色T恤衫的沈雪,沈雪沒有在平時戴眼鏡的習慣,正木木地看著那些忙碌的女人們發呆,聽到張小強的詢問,她先是楞了一下會兒,開口說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很快就到了吧·····”
“也許?行吧,讓我們來討論討論關于你的安排?你的手下我不會歸還,你也不用爬到我的床上,我還看不上,那么?你還有什么想法?是和她們在一起··”
張小強怒了努嘴示意那些正在忙碌的后勤組,扭過頭盯著那雙迷蒙的大眼睛,帶著略微沉重的語氣說:
“還是你自己離開,我不限制你,在這里,只能由我做主,只有我能說了算·····”
“好啦好啦,你自己說的,我什么都不用管,以后都由你做主,我才懶得去管那些事兒,當我很愿意帶著那些笨蛋似地,我過去了,以后有事兒沒事兒別找我·······”
說著說著,沈雪走向后勤小組的女人們,看著她的背影腰肢,張小強些發愣,貌似這小妞把權力當做麻煩?
“蟑螂哥····我們找到了··我們找到了這里有人活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