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兒受不了小狗的無賴,一點遛狗的樂趣都沒有,當他們將兩只小狗的繩子解開之后,他們發現自己居然被狗給騙了,兩只小狗就像脫韁的野馬,瘋狂的跑著跳著,相互打鬧著撕咬著,不管楊可兒這么呼喊,它們都不理會,氣的楊可兒在遠處跳腳,等到她和喵喵沖到小狗那邊,小狗又跑到了別出繼續鬧騰,就是不靠近楊可兒和喵喵。
望著一大一小兩個小人兒在那邊攆兔子一樣追著兩只狗,張小強忍不住笑出了聲,太搞笑了,能和D3型喪尸硬碰硬的楊可兒居然收拾不了兩只剛剛滿月的小狗。
就在這時,兩只小狗停止了打鬧,身子飛速的向同一個方向掠了過去,兩只小狗沉默的跑動在坎坷的田地里,那兩只小小的身板就如同兩只飛快的兔子。
“有情況?”張小強心中一緊,舉目向小狗跑動的方向望去,在小狗的前方似乎什么都沒有,沒有喪尸,沒有變異獸,也沒有幸存者,就在張小強死活也找不到動靜的時候,一個土疙瘩動了一下,會動的土疙瘩引起了張小強的注意。
土疙瘩不大,也就是小孩子的玩具汽車大小,視線強勁的張小強倒是一眼看出了土疙瘩的真面目,那是廣東的一道名菜,田鼠。
張小強不知道田鼠與老鼠的具體區別,不過從它出現的地頭,在加上它身上那身和泥土一個顏色的皮毛,張小強就也就斷定這是一只田鼠,還是一只長的比較壯碩的田鼠。
一只田鼠,一只還稱不上變異的田鼠,對此張小強放下了心中的警戒,只要不是那種2007年洞庭湖鬧鼠患一樣,一下子跑出來20億只田鼠,來的再多也只是給隊員們加菜。
小狗到底是小狗,那四條狗腿太短,還沒等到它們跑到,田鼠轉身就順著田坎下的排水溝跑向它的巢穴。
田鼠在前面跑,小狗在后面追,等到田鼠進洞,小狗也沒有追上,不過壯壯和二郎神沒有放棄,它們用它們的小爪子扒拉著田坎上的泥土,想要挖坑將田鼠弄出來。
到底是變異獸下的崽兒,那雙狗爪就像挖土機似地,三兩下就將田鼠洞擴大,當壯壯把小狗頭探了進去的時候,二郎神猛地跑向了洞口的右邊,在哪里同樣有一個小洞,就在田鼠剛剛探出頭來的時候,一張乳·牙未褪的狗嘴叼上了田鼠的喉嚨。
壯壯依舊在刨洞,二郎神卻已經含著微微掙扎的田鼠趾高氣揚的往回走,等到壯壯回過神來,二郎神已經跑出老遠。
看到這里張小強略有所思,他開始也以為田鼠會被壯壯抓到,可沒想到卻被二郎神撿了一便宜,下苦力的啥也沒有,偷懶的成了最后的勝利者。
原因就是田鼠有兩個出口,既然一個出口被擋出,那第二個出口在哪兒?張小強沉思的時候,袁意做好了晚餐,呼喚著楊可兒回來吃飯。
那只壯碩的田鼠被去頭去尾去內臟后還有一斤左右,這可是一頓難得的新鮮肉食,扒了皮的田鼠被張小強架在炙熱的炭火上慢慢炙烤,鮮紅的田鼠看上去就像一只被扒了皮的兔子,楊可兒和袁意他們顯然對這東西不感冒,紛紛敬而遠之。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張小強又不想便宜別人,就把喵喵給留在身邊,要和他一起分享這只田鼠,喵喵同樣不愿意吃這個腦袋尖尖的玩意兒,最后被張小強威脅,不吃就脫他褲子彈雞·雞才勉強留了下來。
張小強望著那鮮紅的田鼠慢慢變成金黃,一層層油光從肥田鼠身上冒了出來,心情異常愉悅,上次吃到新鮮肉還是兩個隊員烤老鼠,可惜那兩個人都不在了,不過這并不影響張小強此時的心情,能吃到鮮肉的心情。
“拿著,看到有油滴下來就接住,再把油給淋上去,記住要勤翻,每一個地方都要拷到位。”
張小強遞給了喵喵一只空盤子,自己手上拿著一瓶聽裝啤酒,目光灼灼的盯著那烤田鼠,吃烤肉,喝啤酒,想想就流口水啊。
張小強拿著啤酒流口水,還有一個人拿著啤酒吞口水,那人正是張淮安,啤酒是從那軍隊覆沒的公路的水渠了里翻出來的,當時就讓張小強分了下去,原因是那上面的保質期就要到了。
張小強烤田鼠,張淮安又不敢上前去討要,只好站在一邊吞口水,王樂走了過來,手中的啤酒早就被他三兩口給清空,這不,他又來找張淮安蹭酒喝。
“看啥列,看啥列,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你說你管著整個車隊的后勤,想啥沒有啊,至于么?”
王樂的取笑讓張淮安回過神來,他沖王樂翻了一體個白眼。
“別說我,你上次吃新鮮肉還是什么時候?還是那次吃鼠肉大餐的時候吧,你不想吃?”
聽到鮮肉,王樂的眼睛亮了起來,上次的鼠肉大餐可是讓他久久不能忘懷,那滋味,還真沒說。
“蟑螂哥在烤兔子?那兒打的兔子?可惜啊,蟑螂哥身邊的人太多,我們是分不上嘍。”
王樂惋惜的搖了搖頭,眼睛卻瞟到了張淮安手中的啤酒上。
“不是兔子,是田鼠,多肥的一只田鼠啊,看看那肉,長得和兔子一樣。”
“這地方有田鼠?還長的和兔子一樣大?哈哈,老張啊,想吃嗎?”
王樂嘴里問著張淮安想不想吃,眼睛卻瞟到了他手中的啤酒上。
“只要你能弄得來,我就能給你搞到酒,不是這娘們喝的,是白的,純包谷燒。”
張淮安沖張淮安搖了搖手中的啤酒,隨手扔到了一個從他們身邊路過的隊員懷中,那隊員抱著啤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消失,顯然也是一個愛喝酒的家伙。
聽到了包谷燒,王樂的眼睛紅了,他沖張淮安說道,“叫幾個人跟我來···········”
田鼠已經變得金燦燦的,一股撲鼻的奇香環在張小強與喵喵身邊,張小強弄了一點調味料在田鼠身上,在用油刷了幾下,田鼠烤好了。
喵喵最開始是不愿意的,可聞到那香味,他的口水淌了出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田鼠肉,不停地抽動著自己的鼻子。
張小強將田鼠盛在盤子里,用小刀三兩下將田鼠切成一片片的,拿起一塊就送到嘴里,外焦里嫩,濃香滿嘴,張小強瞇著眼睛慢慢地嚼著烤肉,似乎有越嚼越香的味道。
喵喵看到張小強那一臉陶醉的樣子,忍不住也拎起一小片放在嘴里,還沒等他嚼到第二下,他就伸手將一塊后腿給拎在手里,眼睛盯著另一條后退,嘴里還在使勁的嚼著·······
張小強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欲哭無淚,在他身邊,楊可兒和袁意她們還在回味著田鼠的美味,在她們的腳邊,兩只小狗歡快的啃著田鼠骨頭,田鼠的骨頭不粗,又被烤的松脆,它們就像吃餅干一樣嚼的嘎嘣脆響。
張小強剛剛在品嘗美味的時候,幾個女人都在盯著喵喵的反應,見到喵喵開始搶食之后就一擁而上,張小強只嘗到第一塊,第二塊就再也沒有了,守了半天,還沒嘗出個味兒來,就被幾女瓜分。
不過張小強也不在乎,男人嘛,就該這樣,好東西留給自己的女人,自己苦點無所謂,除了他心里還在惦記著那田鼠的美味兒。
一個后勤小組的成員提著一個麻袋走了過來,當他站到張小強的面前時,張小強認出了這個新成員,那個叫芋頭的大男孩兒。
芋頭穿著一身叢林作戰服,衣服有些大,有沒有系上武裝帶,在他身上顯得空落落的,芋頭也不是個會說話的人,他把麻袋放下,沖著張小強憨憨一下說了一個字:“吃·”說完轉身就走,他往回走的步伐顯然要比來時輕快。
張小強疑惑的打開了麻袋,豁,五只大田鼠還在麻袋里微微彈腿·······
晚上自然又是一頓田鼠盛宴,王樂帶著一些人用煙熏水灌的辦法將村子周圍的田鼠一網打凈,上百只田鼠在火焰中變成了美味。
最終張小強一人獨享兩只田鼠,吃完之后他就躺在火堆邊上休息起來,要說著田鼠雖然有幾個出路,可它們始終強不過比它們更狡猾的人類,最終它們也只能成為盤中餐。
張小強想東想西的,不由得想到了到WH的路途,國道是走不了,一時半會兒也繞不過去,田鼠有兩條路,去WH也有兩條路,可惜兩條路都堵死了,要是高速公路能暢通改多好啊?
想著想著,張小強的有些犯困,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子,高速公路都是兩條車道平行,中間都有隔離帶,也就是說,只要把出口打通,在高速公路就不用再怕堵車尋路,下行道走不了,就走上行道,反正兩條路不會在同一個點堵兩次。
想到這里張小強心中安逸了,他找到了最快最便捷的路,剩下的就是在明天帶著車隊趕到最近的高速公路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