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第一五七三章保存實力第一五七三章保存實力 截止五月十日,中亞戰事進展順利。
西線,唐問率領四個師,正兵分兩路,一路向蘇軍位于里海東岸最重要的港口城市克拉斯諾夫斯克前進,一路由克孜勒卡亞直接南下,直逼土庫曼斯坦都阿什哈巴德。
中路軍右翼,接到遠東軍隨時都有可能北撤的通知后,戰區司令部用飛艇空運了一個師到卡拉套山中段的薩烏蘭城,后備無患,即便遠東軍北撤,也可以堵住蘇軍北上的線路。中路軍左翼,葉成和李金龍統率主力作戰集群,沿鐵路線快挺進,前鋒部隊已經進逼至查爾周城郊,待主力一到即展開進攻。待拿下查爾周城后,全軍將一鼓作氣,沿鐵路線向東,攻占布哈拉、撒馬爾罕、因扎克和別卡巴德等里海鐵路沿線城市,逼向蘇軍中亞軍區司令部所在的塔什干。待完成這一步,整個中路的戰略布局才算是真正達成。
東線的楚伊犁山南麓,遠東軍東線集群和蕭無兵團準備起最后一波攻勢,殲滅蘇軍有生力量,隨后便會北撤,屆時蕭無將率領機械化兵團,獨自面對從高向阿拉木圖開來的蘇軍主力的威脅。
半滿的明月高懸中空,大地死一般的寂靜。
遠東軍的重炮集群,已經在接到命令后裝車,向北方調運,今夜的炮火壓制將由蕭無兵團的炮兵部隊獨自完成。
漢套城南二十二公里,聯軍一線陣地后方的主炮兵陣地上,蒙古軍區機械化集群直屬炮兵旅的15omm、12omm口徑重炮揚起了炮口,三個自行火箭炮營的三十六輛i型24管15omm火箭炮正在調整射角。
炮兵陣地上鴉雀無聲,炮兵旅旅長戴志成上校站在炮兵陣地后方,不時地抬起手腕看表。距離炮火攻擊時間還有不到三分鐘,炮兵旅上上下下均打起全部精神應對。
對于這次炮火打擊的戰果,戴志成信心十足。
火箭炮的威力,已經得到了充分驗證,
這里三十六輛火箭炮車一次齊射,就可以在幾秒鐘內將多達8oo多枚大威力火箭彈以密集的陣型傾瀉到敵人的陣地縱深。這是絕對的地毯式轟擊,處在火箭彈打擊點內的敵人,將在炮擊中無處藏身。
若是再加上六個重炮營共計1o8門15omm、12omm口徑重型榴彈炮,對面的蘇軍有苦頭吃了。
手表的秒針在一格格緩慢跳動,一分一秒的流逝都牽動著戴志成的心,他將手中的口哨緩緩放進嘴邊,同時鼓起腮幫,隨時準備吹響戰斗號角。
“滴滴——”
當懷表上的分針指向六、秒針指向十二的時候,戴志成第一時間吹響了嘴里的口哨,而隨著這一聲哨響,諾大的炮兵陣地上頓時沸騰起來。
“嗖嗖——”
與前方那些普通火炮所出的震耳欲聾的轟響聲不同,i型火箭炮陣地上充斥著的是尖銳刺耳的破空聲浪。
而在這密集的呼嘯聲中,一枚枚光點就如同是從地面上騰空而起的流星雨,一瞬間便撕碎了黑寂的夜空。
片刻之后,在聯軍站線的對面,也就是蘇軍布置在布爾利克北線陣地上一朵朵密集的紅云帶著滾滾的奔雷聲突然而至。
那一團團突然升起的火光,就如同是來自地獄的火種,帶著一股猙獰的惡笑,毫不留情地吞噬著整條戰線上蘇聯軍官和士兵的生命。
吉爾吉斯集團軍第二師師長米利亞上校,在炮火覆蓋過來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自己陣地的危險。
從炮火的密集程度上看,他也能猜測到對面的聯軍肯定又動用了那種仿佛來自地獄深淵的惡毒火炮。
早在去年年底,為響應蘇維埃中央的號召,中亞軍區曾經組織了三個軍北上作戰,他當時作為一名團長,參加了西伯利亞會戰。在那場決定西伯利亞歸屬的大戰中,他就遭遇到這種該死的火炮打擊,那殘酷的場面,至今仍令他記憶猶新。
那時候他就在想,為什么遠東方面會掌握如此大威力的武器?而集中全國工農業精華的偉大的蘇維埃,不僅飛機、坦克和裝甲車數量不如對手,就連炮兵也落后了,以后這仗還如何打?
時至今日,米利亞已經擔任師長職務,但部隊的裝備情況依然沒有得到改善。這一次,對方顯然動用了更多的那種來自地獄的恐怖殺戮機器,其炮火的密集程度,令人肝膽欲裂。
二師的陣地,修筑在險要的山口處,山口寬度五公里,整個縱深五百米范圍內,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防御工事。
一團團接踵而至的火光,就像是牛背上的耕犁一般,一寸寸地在蘇軍的陣地上犁過,整條戰線從前到后,但凡火光經過的地段,一道道蘇軍士兵的身影或被拆散得支離破碎,或被從深深的戰壕里掀飛出來,帶著殘缺不全的肢體,跌落在綿軟的焦土塵埃中。
烈火構成的鋼犁,犁碎了它所踏過的地堡工事,犁飛了它所觸及的機槍壁壘,犁毀了它所接觸到的坦克、裝甲、卡車、摩托車和四處奔跑嘶鳴的戰馬。
近三十分鐘的不間斷炮火洗禮,米利亞上校估算聯軍差不多在自己固守的陣線上足足傾瀉了近萬枚炮彈和火箭彈。
在這種近乎飽和的炮火耕犁下,幾乎整個陣地都被翻了一個遍。
部隊的傷亡有多大,陣地損毀情況有多嚴重,這些情況米利亞都想知道,但是他心中也清楚,現在根本不是去統計這些數字的時候。炮火打擊,永遠都不會是戰斗的最終結果,它只能是揭開戰斗序幕的前奏曲。在炮火的襲擊結束之后,緊隨而至的,必然是聯軍更加兇狠、更加猛烈的集群式沖鋒。
“啪啪——”
一連串尖銳的破空聲中,一道道或紅、或綠的照明彈,劃破了夜空,從遠處的聯軍陣地上直升天際,幾乎在一瞬間就把原本黑暗的大地照映得一片通明。
米利亞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遠東軍起總攻的信號,接下去短兵相接的戰斗馬上就要打響。
情況和米利亞猜想的一樣,遠東軍在五公里寬度的戰線上,一口氣投入了兩個集團軍,并且為了保證突破進攻的順利,兩個集團軍都把自己的機械化師頂在了最前面。
借著照明彈帶來的光輝,拱衛戰線的蘇軍吉爾吉斯集團軍第二師從師長到下面的普通一兵,均可以清晰看到在自己部隊前面的軍事緩沖地界上,一輛輛26、28和b7坦克晃動著巨大的身軀,緩緩地朝自己的前沿陣地壓了過來。
而在這些緩慢推進的坦克后面,緊緊跟隨著是遠東軍的鐮刀斧頭的紅色大旗,在彌漫著硝煙氣息的夜風中,飛舞飄揚。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蘇軍官兵心中均是一緊。
“怎么辦?我們需要炮火支援,誰能告訴我,我們該如何阻擋這些該死的坦克?”
這時候米利亞最關心的炮團的損失已經報了上來,炮兵團裝備的24門1o7mm野戰炮已經全部報廢,而布置在一線陣地掩體里的十二門m1932型45mm反坦克炮,已經在炮火中化為廢銅爛鐵。米利亞的質問,讓周圍的幾名校官倍感無奈,卻絲毫不能阻擋遠東軍坦克的推進,同時也不能阻擋坦克后面遠東軍步兵的沖鋒。
現在二師最需要的是炮兵火力以及裝甲部隊的支援,但現實卻是整個部隊什么都沒有,二師上上下下全部充滿了絕望。
單單依靠遭受炮火打擊后損失慘重的步兵,去抵御遠東軍擁有坦克配合的突進,這場戰斗仗勝利的可能性實在太渺茫了。米利亞現在感覺自己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盡可能的多堅持一段時間。
“一步不許后退”
“不惜一切代價堅守!”
這是整個中亞戰區最高指揮官庫利克一級集團軍級指揮員給所有北線部隊下達的死命令,米利亞師長必須無條件地遵守,否則迎接他和家人的,將會是可怕的集中營生活。
“準備集束手榴彈!”
“捆好炸藥包,等敵人的坦克上來,就炸毀它!”
一個個看起來充滿悲壯色彩的命令,傳達到基層指揮員那里,整個陣地上除了對面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坦克轟鳴,死寂一片。
于午夜十一時打響的戰斗,在炮兵火力與裝甲部隊的支持下,經過長達五小時的激戰,由山口正面實施突破的部隊,成功地撕碎了蘇軍的防御陣地,如同一把圓月彎刀,將一切敢于抵抗的敵人,化為尸體。
這把圓月彎刀,并沒有在突破蘇軍的防線之后就偃旗息鼓地停下推進腳步,相反繼突破了蘇軍陣線的那一刻起,就6續有大批的遠東軍后續部隊,從山口處涌了進來,分東西兩面向南方十公里處的布爾利克城包抄過去。
布爾利克是遠東鐵路與里海鐵路的交匯點,地理位置十分關鍵,聯軍的作戰意圖已經很明確,就是要對集結在布爾利克的為數達到四個師的蘇軍實施迂回包抄,然后集結所有兵力,一口氣吃下。
只要消滅這部分敵人,蘇軍在楚伊犁山一線的防守便宣告真正崩潰,遠東軍就可以放心地回撤,因為隨著兵力此消彼長,即便是以安家軍自身之力,也足以應對以后的戰斗。
塔什干在烏茲別克語中意為“石頭城”,因地處山麓沖積扇一帶,有巨大卵石而得名。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早在公元前二世紀就建有城池,公元六世紀就以商業、手工業著稱,成為古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帝俄吞并中亞幾個汗國后,在塔什干設立了突厥斯坦總督府,管轄現在的土庫曼、烏茲別克、吉爾吉斯、塔吉克四個蘇聯加盟共和國,而另一個草原總督府則管轄哈薩克大草原。
十月革命后,塔什干成立了蘇維埃,193o年起成為蘇聯加盟共和國烏茲別克共和國的府。經過數百年的建設,塔什干已經成為一座堅不可摧的戰斗堡壘。
塔什干是中亞軍區司令部所在,自中亞戰事打響后,塔什干自然而然地便成為戰區司令部駐地。
庫利克,紅軍一級集團軍級指揮員(級別為大將),曾參加歐戰,19第五集團軍,在保衛察里津的戰役中建立功勛,第一騎兵集團軍炮兵,曾五次受傷,兩次受嚴重震傷,去年年初擔任紅軍炮兵總局局長,后來又到西班牙擔任軍事顧問,今年年初回國后,被任命為中亞戰區總司令。
受大清洗影響,整個中亞的布爾什維克黨組織遭到毀滅性打擊,聯共布中亞局伊克拉莫夫被逮捕槍斃,烏茲別克蘇維埃主席和人民委員等黨政高層全部被清洗一空,深受斯大林器重的庫里克因此乾綱獨斷,對于戰區指揮具有最高決策權。
以一人之力控制四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和上面的軍隊,照理說庫里克應該風光八面才對,但現在的他,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中亞作戰,連戰皆敗,原本認為固若金湯的哈薩克斯坦楚伊犁山和土庫曼斯坦庫蘭達格山防線,均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集中于努庫斯作為戰略機動力量的烏茲別克兵團,也遭遇滅頂之災,整個戰局由此急轉直下。
兵力不足,已經成為庫利克面對的頭等難題。
“怎么辦?”
接到布爾利克城北部山口防線遇襲的消息后,庫利克額頭滲出了顆顆冷汗。
之所以沒有把部隊全都布置在山口位置,在于炮兵出身的庫利克深知遠東軍擁有絕對的炮火優勢,一通大炮覆蓋下來,部隊越密集受創越慘烈。聯軍的進攻,其實早在庫利克的預料之中,但現在的問題是,在對手迅猛如雷的攻擊下,布爾利克守還是不守?
守,四個師極有可能陷入對方的包圍,全軍覆沒。
撤,布爾利克為鐵路樞紐,一旦放棄,里海鐵路和遠東鐵路均被對方控制,整個部隊將被敵人分割成幾段,敵人的中路和西路大軍,只需按部就班向西緩緩壓來,整個中亞戰事將將面臨崩潰。
就在庫利克委決不下的時候,來自莫斯科的一份急電讓他迅下定了決心,立即做出幾項調動:
一、駐防布爾利克的部隊留下一個最精銳的師,利用城防工事進行最堅決的抵抗,等待主力部隊集結,為反攻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其余部隊悉數退過楚河;二、命令駐土庫曼斯坦府阿什哈巴德的一個警備師,連同鐵路沿線的戍守部隊,迅西進,由鐵路撤至吉爾吉斯共和國府伏龍芝,若是查爾周城被敵占領,則由公路前往,務必避開敵軍主力,保存實力;三、命令崔可夫加快行軍步伐,盡快趕到阿拉木圖,等待下一步作戰命令;四,駐守塔什干的兩個軍,應立即遷移民眾,撤除工廠設備,向伏龍芝遷移,避免與西線來的遠東軍決戰。
原來,莫斯科來的密電告知:遠東共和國高層已經做出了在中亞境內作戰的軍隊全部北調的命令,整個中亞地區的遠東軍,將在近期撤離。
到現在為止,庫利克還不知道中路軍左翼是安家軍獨自行動,也不知道楚伊犁山和土庫蘭達格山防線的失陷,和安家軍均有直接的關系,以為一切都是布柳赫爾和葉戈羅夫兩位元帥統率的軍隊所為,心中對遠東軍充滿了敬畏,但對于安家軍卻看不起,在庫利克心目中,中隊哪里有什么戰斗力可言,若離開遠東軍,即便是以寡敵眾,他也有信心可以取得完勝。
在庫利克看來,遠東軍要回撤,走中亞鐵路是最方便快捷的,與其在里海鐵路沿線留下部隊,任由遠東軍若碾死螞蟻一樣一一消滅,還不如把所有部隊收縮起來,保存實力,等到遠東軍撤離后,再集中優勢兵力,尋以為占了大便宜的中國人的晦氣。
在這種戰略思想指導下,庫利克甚至準備把堵在西線遠東軍回程鐵路線上的、擁有堅固城防的塔什干也拱手相讓。
只要能送走遠東軍這個瘟神,任何的放棄都是值得的!
東方的天空漸漸明亮,晨曦籠罩大地,隨著天色越來越亮,已經抵近布爾利克的遠東軍,開始起總攻擊。
漫天飛舞的火箭炮彈,宣告了進攻的開始。
雖然布爾利克城四周同時出現了搭載步兵的卡車、半履帶裝甲運兵車,大量輕型和中型坦克隆隆向前,聲勢驚天動地,似乎主力部隊隨時都可以越過楚河,拿下楚城,進而威逼吉爾吉斯都伏龍芝。
但是,遠東軍開到楚河西岸邊,看到河對岸的蘇軍已經嚴正以待,便縮了回去,隨即對布爾利克城起總攻。
半小時后,城市北面的街頭,已經滿是遠東軍官兵的身影,可是,遠東軍的傷亡卻在不斷加大,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依然無法拿隱藏在具有伊斯蘭風格的房屋內的蘇聯狙擊手和經過巧妙偽裝的反坦克陣地無可奈何。遠東軍為了戰決,投入的兵力很多,戰場從城市的北部邊緣地帶開始,一直延伸到了城市的中央,其中戰斗最激烈的就是地處城市中心的六層市政大樓。
作為整個城市的制高點,這座大樓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價值,蘇軍能夠使用這座由鋼筋混凝土筑成的樓房,作為炮兵的觀察哨和第一狙擊點。而遠東軍如果占領了這座樓,則可以把炮架上去,威脅城市其他地方。
所以。此樓的得失意義非同一般。
激烈的爭奪讓早已面目全非的市政大樓幾乎每隔十多分鐘就要易手一次。
沖進樓里的遠東軍士兵,幾乎還沒等站穩腳跟,往往被居高臨下投擲而來的手榴彈炸翻在地,在樓上積聚力量的蘇軍部隊馬上乘勢展開反沖擊,但是他們的戰果也相當有限,因為,一旦出了這棟大樓,外面便是遠東軍的天下了。
外線的戰斗同樣進行得非常慘烈,作為鐵路交通樞紐,布爾利克火車站修建得非常寬大,占地約二十余畝,包括一個大型客貨運站和巨大的貨場,但是,在第一輪轟擊中,無數的炮彈便把它轟成了一片殘垣斷壁。
地面部隊開始后,負責攻擊火車站的遠東軍士兵就覺得不對勁,因為,他們覺自己面前的對手非常兇狠,按照常理,炮兵炮擊過后,對方應該采取防御戰術,等待站穩腳跟才展開反擊。
可是誰也沒想到,自己的炮兵剛剛停止炮火攻擊,步兵的進攻陣型剛剛展開,前面就冒出了無數的蘇聯官兵。
在蘇軍政工干部身先士卒的示范效應下,在內務委員們的連聲督促中,在督戰隊的槍口下,蘇軍士兵成堆成堆地向前沖,哪怕剩下一個人也只能沖,有炮火掩護上,沒有炮火掩護也要上。
撤離布爾利克城的三個師蘇軍,把自己的沖鋒槍和輕機槍全部留給了自己的戰友,因此固守城池的這個師蘇軍,裝備的火力異常強大。
戰斗異常的慘烈,剛剛準備起沖鋒的遠東軍士兵,剛剛在炮火掩護下占領蘇軍陣地,開始使用機槍、沖鋒槍和步槍,構筑起堅固的火網。這時無數的蘇軍士兵吶喊著便沖了上來,然后如同一個個木樁一樣,一頭栽倒在地。
面臨絕境的蘇軍,戰斗力展現得淋淋盡致,有著相同信仰的兩支部隊,展開逐屋的爭奪,先打槍,后打手榴彈,然后是火焰噴射器,最后進入白刃戰——拼刺刀和工兵鏟。蘇軍不但射擊技術好,而且敢于拼命,遠東軍許多基層排連,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拼光了,其中有許多是被敵人的神槍手一槍爆頭的。
當太陽升到正中的時候,遠東軍終于攻占了城市的制高點,大量迫擊炮和高射機槍被抬上了樓頂,對城內外的蘇軍火力點進行壓制,勝負的天平逐漸向著遠東軍一方傾斜。
布爾利克城北兩公里的一座小山上,蕭無從望遠鏡里觀看整個戰事的進展,臉色極為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參謀長楊嗣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遠東軍的城市作戰能力還有待加強,若是我們由我們來打,這會兒應該已經拿下來了!”
蕭無右手舉著望遠鏡,豎起左手搖了搖:“未必!若是我們統率的是老部隊,自然沒問題,但我們現在接手的兩個機械化軍,新組建不久,雖然進入哈薩克斯坦后打了幾場硬仗,但城市作戰的經驗還是很少,僅僅通過基層士官講解,官兵們一時間還難以領悟軍校總結的城市作戰要領。總的來說,蘇軍的戰斗力還是很頑強的,眼前這支部隊竟然擁有如此多的神槍手,出人意料啊!”
楊嗣點點頭,有些惋惜地說:“是啊,估計是一支精銳,可惜被當做棄子使用了…”
“不對!”
作戰處長王成龍觀察許久,突然說道:“包圍圈內的蘇軍,絕對沒有四個師,頂多一個師不得了了,到現在防線一步步被擠壓的情況下,依舊沒有派出援軍,只能有一個解釋,敵人根本就是無援兵可派!”
蕭無放下望遠鏡,轉過頭笑著說:“現了?其實戰斗打響我就知道了,蘇軍雖然打得很兇狠,但反撲的力度明顯不夠,這才形成了拉鋸戰,否則以今天蘇軍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只要后續增援有保障,遠東軍會被趕出城來。
“很顯然,敵人的主力已經退到楚河西岸去了,我們的對手可能知道遠東軍要撤,開始注意保存實力,但又怕被我們識破,所以拿最精銳的一個師來做牽制,讓我們以為主力都在這兒了…哼,這也是我沒有主動請求配合攻堅作戰的原因,駐防的部隊已經從西邊壓了過來,咱們也得保存實力…”